第1章 煉獄

我是顧如因,原本的我,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小家,有愛我的老公和兩個可愛的孩子。可誰又知道,一場蓄謀已久的車禍,把我帶進了一個深淵,讓我萬劫不複。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以後的事情了,顧如因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眼前的一切無比黑暗,她的身上也有些隐隐約約的疼,她想大概是車禍造成的。正當她想要起身的時候,一個聲音的響起,讓她的心不自覺的顫了下。她感覺這個聲音,就像一個巨大的夢魇一樣,讓她透不過氣來。

“醒了?”說話的同時,話音的主人開了床頭燈。

突然的明亮讓顧如因眼睛很不舒服,本能地擡起手,擋着光,想要坐起來。

說話的男人往前靠了靠,看着顧如因,冷笑了一下,嘴角也微微的翹了起來“說了,我們還會再相見的,顧小姐。”

顧如因看着聲音的主人,努力地回想着眼前這個人的容貌。也許是還沒有适應強光,也許是太害怕了,她感覺自己腦袋裏亂七八糟的。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運作,可當她想起的時候,更害怕了。這個男人是陳謹嚴,當初在她和許耀揚的婚禮上見過,并且許耀揚一看到他似乎就不太高興。而且她那個大男子主義的老公,竟然會說出讓她躲着這個陳謹嚴走,也是沒讓她想到。她當初沒太當真,因為她從未想過他們還會再相遇。

“這是哪?”顧如因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你不是該問我,我們為什麽會在一起嗎?”陳謹嚴嘴角再次翹了起來,說了一句無比諷刺的話,這一切不都是在他的計劃裏嗎。

顧如因沒有回這句話,說實話,她看着他的臉,有些從未有過的害怕。但她知道,她必須得離開這個地方。這個男人是危險的,許耀揚之前就告誡過她。她的記憶裏,她是接了電話,說孩子在學校出事兒了,然後給許耀揚打了很多電話,都沒人接,她就連忙出了門,打上車,之後好像是撞車了,再之後,她就不記得了。

顧如因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就下了地。陳謹嚴也并沒有阻攔,似乎正等着她下地一般。她靠着微弱的光,找到了門,滿懷欣喜的打開了,卻發現是洗手間,心裏一下就涼到了底。

準備在摸索的時候,陳謹嚴好似好心的提示着“往右走。”

顧如因都沒敢回身,但還是聽了他的話,走了幾步好像找到了大門,卻怎麽也開不開。只能回頭看着陳謹嚴,發現他正跷着二郎腿,背靠着沙發上,一臉等着看好戲的表情,而他眼前的那盞臺燈,照的顧如因的眼底都有些生疼。

顧如因的唇齒不自覺地打着架,要是咬着牙問着,“你想做什麽?”

“愛。”陳謹嚴只是意味深長說了一個字,便不再多說。

“無恥!你放我出去。”顧如因努力擰着把手,還是開不開,她承認,她害怕極了。

陳謹嚴倒是站了起來,也沒生氣,沖着門就走了過去。正當要靠近顧如因的時候,她連忙往邊上站了站,他就笑着從兜裏拿了什麽,門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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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因走了出去,整個人的不安感開始升級,如果不是扶着扶手,她覺得她一定會摔在地上。因為她現在在海上,先不說她不會游泳,就是會,她也無法從這無名的海域游回去。

“你到底要做什麽?”她看向陳謹嚴,很想質問他,可她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陳謹嚴一臉的無賴相,有些無奈地說“說了愛了,怎麽還問。看夠了?可以回去了?”說完,不管顧如因是否同意,直接拽回了屋,任由顧如因在他的手裏掙紮,落鎖。直接把顧如因扔到了床上,自己也跟了過來。

顧如因掙紮着想要起來,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她覺得下一秒,她都快哭出來了,可哪怕還有一絲希望,她都想要活着回去,去找她的愛人和她的孩子。

“你把我弄來多久了?”顧如因努力抑制着自己,盡量離陳謹嚴更遠一點。她期望時間短一點,這樣她應該就沒有離開J市太遠。

“算着,應該是一周了。”陳謹嚴看着身下的女人,想着之後的計劃,竟然有些興奮。

顧如因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太會動了,直愣愣的看着陳謹嚴,腦子裏有很多話想要說,可話到嘴邊,卻吐不出來。

“要怪就怪你是許耀揚的老婆吧。”陳謹嚴想要摸摸顧如因的臉頰,被她躲了過去。

“我為什麽在這兒?”顧如因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問着同樣的問題。

陳謹嚴坐了起來,有些不懂得看着顧如因,他在想,她為什麽不哭,不鬧甚至也不求自己。

顧如因連忙就站了起來,又往牆邊站了站,努力得和他保持距離。

“我帶你來的呀。”陳謹嚴一臉的不解,似乎沒懂顧如因為何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為什麽?”顧如因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因為我要看着許耀揚墜入地獄。”陳謹嚴只是冷着臉,沒有感情地說着“我已經在地獄了,他憑什麽享受人間的美好。”

“我老公知道我不見了,不可能不來找我的。”顧如因對許耀揚有信心,但信心也就只此一秒。

陳謹嚴開了手機,扔給她。一個車禍爆炸的新聞入了眼,“看明白了嗎?”

顧如因整個人都軟了,靠着牆,支撐着自己,看着他“你設計了車禍,就為了把我弄來?”

“是,你很聰明,但你信心十足的那個老公,現在正準備你的身後事呢。”陳謹嚴拿過手機,又給她看了幾張照片,大概是個墓園的樣子,許耀揚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大大的墨鏡擋住了臉,看不出什麽表情。

“這不可能,他不可能看不出那是我。”顧如因努力的争辯着,想要證明着。

“你還沒想明白嗎?爆炸,你都面目全非了,他怎麽認。你身上的東西,我都換給那個替身了,所以,你別想了,他已經認為你死了。”

“她不可能完全跟我一樣,不可能!”顧如因聲音低低的,看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語,可她不信。

陳謹嚴毫不吝啬他的笑,扔給她一摞資料,她拿起來的時候,他似乎很有自信地說着,“已經盡可能跟你一樣了,應該說除了DNA,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樣的。可意外,沒有人會做這個的。”

看着資料,顧如因愣是沒有說出話來,她覺得她需要冷靜,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有她的體檢報告和這個替身的,甚至連替身的臉,都跟她一樣。顧如因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這不可能。她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會有什麽牽扯,又為何有這些深仇大恨,為什麽要這麽處心積慮的。

“我一直不太懂,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是哪兒吸引了許耀揚那樣的花花公子呢?”陳謹嚴搖了搖頭。

“這與你無關!”顧如因現在既煩躁,也害怕,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想你錯了,既然你來了這裏,當然與我有關了,我總得知道你有什麽優點,才好利用啊。”

顧如因冷着臉,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何用意,身上都不自覺的涼了起來,應該說自她醒來,身上就一直很冷。

見顧如因沒說話,陳謹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問“怎麽?不想求我放你回去嗎?”

“我求你,你就會放我回去嗎?”顧如因根本就不信,他會放她走,不然他何必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呢。”陳謹嚴竟然笑出了聲。

“我不信你,所以我何必呢。”

“我開始有些明白,許耀揚為什麽會倒進你的溫柔鄉了,大概顧小姐總有些過人之處吧。”說着,就站了起來,沖着顧如因走了過去。

顧如因只是看着他,心裏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下一分,她的心就崩塌了。

門響了,陳謹嚴按了什麽,門就開了,進來了幾個男人眼神游離的看着顧如因。

只有一個沒有奇怪舉動的男人說,“大哥,這就是你說的妞兒?”

“是。”陳謹嚴看着這幫沒出息地說着。

“她真是許耀揚的老婆?”

“如假包換。”

“你不要?”男人不解地問。

“許耀揚的東西,我嫌髒。”陳謹嚴滿臉的嫌棄看了看顧如因。

“那行,兄弟們,吃素這麽多天了,去吧。”說話的是沈岩,陳謹嚴的心腹。

顧如因聽着那些話,顫抖到發不出聲,連逃跑都做不到,只剩下掙紮。

幾個男人就向着顧如因走去,直接把顧如因摔在床上,開始撕扯。

陳謹嚴坐回沙發上,就那麽靜靜的看着他們,跷着二郎腿,點了根煙對着沈岩說,“怎麽?你不嘗嘗?”

“算了,留給兄弟們吧,這樣的女人,打牙祭都沒意思。”

顧如因聽着兩個人的話,感覺已經被扯得四分五裂了,只是斷斷續續的,重複地說着“陳謹嚴,你殺了我,殺了我你就報仇了。”

“陳謹嚴,你殺了我啊。”

“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陳謹嚴只是坐在邊上笑了笑,拿出了手機開了視頻,遞給沈岩,沈岩就對着床上的男人們說“你們這可算一舉成名啊,哈哈哈哈。”

看着顧如因的掙紮,陳謹嚴說不上的滿足。他在想,許耀揚,如果你知道,你老婆已經淪為人盡可夫的女人,你會不會抓狂呢,你又準備如何反擊呢?随手又從抽屜了拿了針管,扔到床上,說“你們別搞出人命,我留着還有用呢。這東西,看着用。”

“嚴哥,您這是看不起兄弟啊,這女人不清醒,多沒意思。”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們繼續。”陳謹嚴無恥的大笑着。

一個男人可能覺得光看着別人,自己不得勁了,就嘗試着這可人的小嘴,顧如因一個使勁,他差點就斷子絕孫了,本能的抽了她一個巴掌,跳下了床,捂着自己,吃疼。但還是看了看自己老大,好像也沒有什麽表情,但現在也顧不上了,太疼了。

陳謹嚴就笑,笑得比剛才更大聲了“長牙,怎麽,牙被人咬掉了?”

長牙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陳謹嚴和沈岩就是笑。

顧如因被人鉗制着,身上無比的疼。但她咬着牙,愣是沒在出任何聲音,任由他們結束在自己身上。

從白天到黑夜,顧如因聽着這輩子都沒有聽過的無恥的話,而這些無恥的話一直在她的耳旁沒有停過,只是變本加厲的,從無恥變成更加無恥。

幾個男人滿足了,陳謹嚴就讓他們出去了。

小謝不滿意的回味着,說“嚴哥,晚點兒,我還來,行嗎?這女人太烈了,得好好馴。”

“滾!就你次數多。”陳謹嚴一句話,幾個男人就都不說話了。關上門,落鎖。

看着淩亂的床和更加淩亂的女人,想要摸她的臉頰,還是被躲開了。“這才是剛剛開始。”陳謹嚴提示着。

“有藥嗎?”顧如因艱難地爬了起來問着。這一刻似乎她很冷靜,而這話就像早就已經想好了一般。

“什麽藥。”陳謹嚴有些楞了楞,這個表現沒在他的預期裏,他以為她會哭,她也應該哭,可她似乎什麽情緒都沒有。

“避孕藥。”顧如因面無血色的說着。

“用不着。”陳謹嚴拒絕。

“這才剛開始,就懷了,你不就沒得玩兒了。”顧如因很怕,她也只是佯裝着很鎮定,她從未想過這樣不堪的事兒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她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次。

“哈哈哈,沒事,懷了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無恥!”顧如因心态已經崩了,她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在回到許耀揚的身邊,可現在的自己,又拿什麽回去。

眼淚在眼裏開始打轉,但她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落淚。顧不上恥辱,光着身子就去了洗手間,開了噴灑,随着水,沖着眼淚,努力的沖着,想把所有的髒污都沖刷掉,可越洗越覺得髒,最後身子都被擦紅了。

陳謹嚴甚至都沒有阻攔她,只覺得她在洗手間待的時間太長了,他怕她自殺,那就沒有意思了。踢開門的時候,發現她還在洗澡,竟然有些放心。

踢門的巨響,震動了顧如因,本能的輕顫了一下,可她沒有管,繼續洗着。

陳謹嚴走進去,關了水,把她拽了出去,又扔給她一條浴巾。“我還以為,你準備在裏面自殺呢,顧小姐。”一語雙關的詞彙,就是這麽博大精深。

顧如因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聽着小姐兩個字。想着一周前,她還在自己老公的懷裏,被寵溺地像個孩子,當下,竟然淪落到這般田地。“你處心積慮地把我弄來,能這麽容易讓我死嗎?”說着用浴巾蓋住了自己不幹淨的軀體,臉色煞白地說着。

“不會。”陳謹嚴确認的說着。

“既然不會,那我何必呢。”顧如因浴巾下的手已經纂成了拳,可還是無法阻止自己的顫抖。

又是一句何必呢。陳謹嚴覺得自己有些上頭,摟過她的脖子,就準備吻下去。

顧如因使勁地推着他,挑釁着“你不覺得髒嗎?”

陳謹嚴沒有緣由的甩了她一巴掌,就走了,臨到門口留了一句“別妄想着以死解脫。”

陳謹嚴走後,很快進來兩個女人,看着顧如因。

顧如因想要躺回床上,看着床單上的血漬和散碎的布料,面如死灰般的鑽進被子,她現在只想睡覺。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夢見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沖着她笑,喊她老婆。可夢終歸會醒的。

陳謹嚴出了門,就搖了搖頭,這個女人,不能碰。于是就上了樓,解決了自己的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事兒不對,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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