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莫名

自被陳謹嚴拽起來之後,顧如因就沒在靠近過床邊。自欺欺人般的坐在離床最遠的椅子上,不敢閉眼,也不敢說話,甚至連眼神都不敢跟這個屋裏的人相對。

看着顧如因望着窗外,陳謹嚴想要和眼前的這個人說說話,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安靜了。

“你就沒什麽要問我的嗎?”陳謹嚴看着顧如因莫名的問了這麽一句。

顧如因只是回身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回着“你要說什麽嗎?”

陳謹嚴只是一愣,沒想到顧如因會這麽說,“你不怕嗎?”

“怕。”顧如因只是吐了一個字,便不在看他。

“那你為什麽不求我?”陳謹嚴有些好奇。

“求你有什麽用?”顧如因連頭都沒有回。

“呵呵,你這個女人,還是挺有意思的。”陳謹嚴突然笑了笑。

顧如因蜷着身子,看着窗外,心裏真的很怕,也很想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脫,哪怕死都行。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陳謹嚴自顧自的說着,“你還記得胡季婷嗎?”

顧如因的腦子迅速的過着人名單,回頭冷眼看着陳謹嚴,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那個女人也是個沒用的,還想着靠着孩子,能搞定許耀揚呢,結果自己就暴露了。所以也怪你命不好,她本來可以幫你擋下這個劫的。也怪你自己,非要跟許耀揚摻和,一場綁架,還沒毀了你,也是個失誤。”

“陳謹嚴!”顧如因感覺自己的瞳孔都睜大了,她沒想到之前的災難,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

“怎麽?沒想到吧。所以,應該說我和你有緣吧,注定我們是得再相遇的。”陳謹嚴笑着看着顧如因。

顧如因被這笑弄得心裏更慌了,可聽到許耀揚的名字,還是讓她的心活了起來,“我大概該為我老公做點兒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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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他?”陳謹嚴不解,這些天的承受,本不就是一個正常女人可以接受的,應該說,就算是不正常的人,都不該能接受。

“我愛他還來不及呢,幹什麽恨他。”顧如因搖着頭,雖然這幾天她承受的,早就過了自己心裏的底線,她恨,可她該恨得是眼前這個惡魔。

“呵呵,愛他?愛他讓你被萬人強?你不會喜歡上那幫兄弟了吧?”

顧如因突然就冷了下來,她無法回憶過去那幾天得噩夢,即便到現着,她身上得咬痕還是很明顯,淤青一碰還是會疼,而心髒還是會經常心慌。可她看着海面似乎再回憶着什麽,突然就笑了,比看視頻笑得更甜了,“我愛他,所以我不會喜歡任何人,也不會覺得任何人要比他強。”

陳謹嚴突然就很煩,甩了她一個巴掌,然後就走了。

顧如因被這一個巴掌直接摔倒了牆上,腦袋被撞得更暈了。等他走後,捂着臉,擦了擦嘴角得血,又坐好了,看着窗外。

當天晚上,陳謹嚴沒在看着她,屋裏就她一個人。他從不怕她逃跑,因為她跑不掉,他只是怕她尋死,可現在,他覺得她不會。

夜色已黑,顧如因已經睡了過去。睡夢中,一陣壓迫感壓在了她身上,她本能的喊着“救命。”

來人就捂住了她的嘴,她在身下開始掙紮,眼看着男人快要得逞的時候,門開了,一個人直接把身上的男人打下了床。燈開了,顧如因扯着被子努力的蓋好自己。

陳謹嚴對着床下的男人說“長牙,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讓我發現,我就把你扔海裏喂魚。”

“嚴哥,我上次不是沒玩兒上嗎?”

“滾。去樓上找,報我賬,以後這個屋子誰也不準進。”陳謹嚴吼着,竟然有些後怕。突然覺得自己回來是正确的,因為再晚一秒,似乎結果就不是他想要的。

長牙自知惹了老大生氣了,趕緊賣着巧,出了門,看着身下的異狀,尋歡去了。

陳謹嚴關好門,看着床上顫抖的顧如因,他說不上為什麽,他明明是希望折磨這個女人的,怎麽看着別人碰她,心裏卻惱了。

“你給我生個孩子,我放你走。”陳謹嚴說出了一句自己都不信的話。

顧如因更不可能信了,“我不可能給你生孩子。”

“那我們就試試。”說罷,陳謹嚴就抱着她淪陷了。

他從十五歲經歷□□,如今已經三十五歲了,但他從未喜歡過什麽人。而對顧如因,他說不上是不是喜歡,只是他的心有着異樣。

顧如因咬着牙,硬是咬着唇,把一聲聲嬌嗔悶在喉嚨裏,嗚咽着。可她不是神,她心裏本能的克制着,可他賣力的撩撥,她不可能一點兒感覺沒有。所以她只能激怒她,她寧願疼,也不能有別的想法。

“陳謹嚴,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你就報仇了。”

“我不會的。”陳謹嚴只是腦門微微冒着喊,有些笑意。

顧如因咬着牙,硬撐着,“你不殺我,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我等你。”陳謹嚴似乎有些高興。

“你抓我,不就是想要報仇嗎,你殺了我,你就報仇了。”顧如因只是語無倫次地說着,她很想快點兒結束這一切。

“不着急這一會兒。”陳謹嚴喜歡這種方式談判,用手摸了摸她的下巴,用力的咬了一下。

“過了這一會兒,許耀揚就忘了我了,你就算殺了我,他都不會有感覺的。”顧如因努力的躲閃着,她不願意他碰他的唇,所以自始至終他也沒有得逞過,但其它地方,她無法靠力量與這個男人抗衡。

陳謹嚴很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聽到自己仇人的名字,又使勁地咬了顧如因肩口下一寸,她一下就喊了出來。

陳謹嚴此時無比的開心,提議着“你不必激怒我。有這時間,不如想想怎麽讨我歡心的好。”

“你是不是不敢?”顧如因挑釁着。

陳謹嚴很煩別人說他不行,掐着顧如因的脖子,用力着。

當她覺得快要成功的時候,他竟然松開了手。顧如因咳嗽了幾下,努力緩解着窒息感,掙紮着想要離開這個身體。

“怎麽?是興奮了嗎?不如你求求我,我就讓你開心。”陳謹嚴笑得更開心了。

“你無恥。你放開我。”顧如因可以容忍他的侵犯,可她無法接受自己當下的反應。她努力地想要離開,可被他控制的死死的。

“要受不了嗎?”陳謹嚴知道他的話有用,繼續說着。

“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

“那就夠了,顧如因,你叫出來,叫出來我就停下來,或者,你說你愛我。”陳謹嚴開始談着條件,他很想讓這個人愛他,和自己溫柔的說話,哄着他,讓他開心。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顧如因咬着牙,忍受着,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那我們生個孩子怎麽樣?”陳謹嚴頭上的青筋都已經暴起了,手上也越發的用力了。

“不可能!”顧如因咬着牙回答着。

“那就不聽你得了。”随着一身急促的呼吸,他倒在了她的胸口。

她甚至都來不及說一句不要,就結束了。

顧如因現在只能想辦法把這種危險降到最低,她已經很髒了,不能在有個孩子,這些日子,她每一秒都在害怕。所以她冷笑,笑得陳謹嚴,不解。

“生個孩子也挺好的。”她突然說。

陳謹嚴看着她笑,突然心裏快跳了幾下,可很快一盆冷水就澆了下來。“你真的願意跟我生孩子?”

“呵呵,也不一定是你的。你以為,你這樣,這孩子就是你的嗎?你是不是忘了,這幾天,你的兄弟們,也種過不止一次,每個人都種過,有幾個呢?我也記不得了。算着,你的概率大概是最低的了,不過喜當爹也是挺好的。”顧如因突然就笑了出來。

陳謹嚴掐着她的臉,突然被氣得說不上話,猛地又甩了一巴掌。從抽屜裏拿了藥片,掐着顧如因的下巴直接塞進了嘴裏,又猛地灌了一杯水進去。

顧如因嗆咳着,咽了下去。她掙脫着,想要把藥品摳出來“你給我吃的什麽?”

“避孕藥。”陳謹嚴說完便不在看她了。

顧如因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險些成功了,可之後呢?

“你何必呢,常來常往的,你不是說這才是剛開始嗎。”顧如因卻突然冷笑着說。這一次她看到了藥的位置,她也想趁他不注意,拿走。她從住進這個屋裏,從未看過任何地方,她不需要,他也不允許。如果早知道離得這麽近,她早該吃下去,但也只是如果,藥上沒有一個中國字,甚至是不是避孕藥她都不知道。

“以後,我不會讓別人碰你了。”陳謹嚴不自覺地說了一句。

“怎麽,嫌我髒了?你不是一直也嫌我髒嗎。”顧如因覺得她永遠都讀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麽。

“顧如因!你別得寸進尺。”陳謹嚴被這話弄得莫名的煩。

顧如因只是看着他,她只想讓他殺了自己,僅此而已。她受不了了。

“我給你看些東西吧。”陳謹嚴說完,就走向沙發,從抽屜裏又拿了些東西扔給顧如因,□□着就坐了下來。

越看顧如因的手顫抖的越厲害,雖然看上去都是一些人物的介紹,可這些人,離她愛的人,太近了。“你到底要做什麽?他們是什麽人?”

“你不必管他們是什麽人,我只想告訴你,從學校到社區再到公司,都有我的人,你最好聽話,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陳謹嚴只是冷着臉,看不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顧如因沒在說話,只是拿着那些資料,顫抖着。

陳謹嚴點了煙,自顧自地抽了起來,煙滅,他看向她說“過來。”

顧如因雙手顫抖着,努力的扯着浴巾,顫顫巍巍的弄了半天,才弄好,咬着牙,顫抖着走了過去,只是看着他。

“跪下!”陳謹嚴冷漠地說着,沒有絲毫餘地的要求着她。

見顧如因沒動,又說“如果你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看看。”說着,就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視頻電話,說了句“動手。”

視頻裏,兩個孩子正在玩耍,一個女人拿着刀,一步步地靠近。

顧如因心慌的厲害,輕聲的喊着“不要。”她這輩子上沒跪過父母,結婚的時候也沒拜過天地,沒想到今天竟會如此。

“那你知道該怎麽做!”陳謹嚴只是看着她。

顧如因的膝蓋軟了下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跪在了他的身下。

陳謹嚴冷着臉,看着身下的女人,說“你該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了!”說完,就按着她的頭,靠近着。

“你別傷我孩子。”顧如因只是絕望地說着。

陳謹嚴就對着視頻說了句“等等。”就關了。

看着女人不在動,顧如因閉上了眼,做了這更不齒的事兒,這讓她惡心。

而在那一瞬間,他竟然差點兒吼了出來,這種感覺很是奇妙,最後還是爆發在空氣裏。

顧如因甚至都沒有從恐懼中走出來,就被拽上了床,又淪陷了。

而他,此時的感覺,竟有些刺激,她身上,滿是他的味道。

事後,他又提起“你給我生個孩子吧。”陳謹嚴看着顧如因哄着她跟許耀揚的孩子,那個樣子,他有些動容,又有些想。她是個好媽媽,他肯定。

“行啊,反正剛吃完藥,這生出來,也得是個畸形吧,挺好的,符合你身份。”顧如因一臉的破罐破摔。

“顧如因,你不必這樣。今天以前,如果你懷了,我會帶你打了。”陳謹嚴掐着她的下巴,冷眼看着她。

顧如因的眼神顫了顫,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冷血的一句話。可又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呢。

“我們該下船了,把衣服換上吧。”陳謹嚴坐了起來,點了煙。

“我哪兒有衣服?”顧如因一臉的鄙夷,不可置信的聽着他說出的話。

陳謹嚴這才想起來,顧如因那天晚上以後,就一直裹着浴巾,中途她管看護要過,自己沒同意,她就沒在提過。

“你等等。”于是他打了個電話,很快門就開了,他把袋子接了過來,又給了顧如因。“等到了地方在給你買別的。”

“你要帶我去哪兒?”顧如因竟然有一剎那,期望他說出J市兩個字。

“T國。”

“你是真不準備讓我回去了嗎?”顧如因嘗試地問着。

“今天以前,沒想過,今天以後,是。”陳謹嚴不緊不慢地說着“換衣服吧。”

“我對你還有什麽用途,你不是都讓我死了嗎。”

“以後你會知道的。”陳謹嚴無法說出他的計劃,因為他的計劃裏,顧如因只是一個報複的工具,而現在,這個工具在他的心裏,變味兒了。

顧如因不想接話,就準備下床,去洗手間。

陳謹嚴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回了自己的懷裏,“在這兒換吧。”

“我嫌我髒,配不上這衣服。”顧如因只是掙脫着想要起來。

“你就是嫌我髒呗?”陳謹嚴笑着抽了口煙,把整個煙花吐到了顧如因的臉上。

“你聽得出來啊?”顧如因在煙霧缭繞下,嗆咳着,卻冷笑了一下。

“行,無所謂,反正有你陪着我呢。”說完,就松開了她的手。

顧如因正準備關上洗手間的門,卻被陳謹嚴擋住了“我也洗。”

她也不費力了,反正鎖都壞了,自己就開了花灑,于是就在浴室裏,又髒了一回。

臨下船,顧如因偷着把抽屜裏的藥塞到兜裏,而陳謹嚴也看到了,卻沒有戳破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可能是最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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