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軟
下了船,顧如因就被扔到了一個別墅裏,除了不能出門以外,其他的到都算正常,只是屋裏沒有任何與外界聯系的工具,陳設也極其簡單,女傭也不會說國語。但難得的是,陳謹嚴自下了船,好幾天沒在出現過,而那些男人,也真的沒在來過。
陳謹嚴這些天,是刻意避着她,他必須把關系擺正了,他才能利用她複仇。他絕不允許自己愛上這個女人。但你越看不見,你就越想,只能不斷通過酒精和夜生活麻痹自己。
顧如因每天就坐在花園裏,看着天,走着神,想着如何才能跟許耀揚取得聯系。可她毫無思路。屋裏只有她和女傭,女傭根本不會幫她,而她也根本出不去,她甚至都到不了大門,警報就會響起來。
晚上顧如因突然肚子不舒服,她想着可能是食物吃不慣吧,可一到洗手間,就發現自己來事兒了,這一秒她真高興,可下一秒,她就犯難了,因為她是空無一物的被帶走的。她只能出去,跟女傭連說帶比劃的表現着打電話的手勢,就期望她看懂。
女傭也聰明,很快就懂了。其實這個女人算不上女傭,她是一等一的保镖,而且是華裔,當初在船上,也是她發現了顧如因暈倒的。派她過來的時候,陳謹嚴想得都不是要監控她,而是保護她。畢竟她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又不是什麽幹淨的行業,很容易就有了仇家。
顧如因看着女傭好像把電話打通了,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就把電話遞給自己了。
“怎麽,小如,幾天不見想我了?”此時這話,正是陳謹嚴的心聲,他有些想了,而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對顧如因的直呼大名已經變為親近的小如。而他怎麽也沒想到,顧如因會主動聯系自己。
“你要是賣騷,多的是女人。我來事兒了,得買東西。”顧如因說得倒是直接,她也不想繞圈子,跟這個男人,所有的不好意思都沒有任何意義。
“那我有什麽好處呢。”陳謹嚴打着趣,好些天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自己腦子裏有些想,身上就更想了。
“你不用給野種當爹了,不是挺好的嗎。”顧如因覺得,只有無恥,才能配得上陳謹嚴更無恥的樣子。
“顧如因!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陳謹嚴感覺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
“買不買,一句話,別跟個娘兒們是的。”顧如因沒好氣地說着。
陳謹嚴氣的直接挂了電話。
顧如因也挂了電話就回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吃了藥,所以這次感覺肚子很疼,疼到不自覺地坐在了浴缸邊,冒着冷汗,控制不住地顫抖。
陳謹嚴有意拖了拖時間,在辦公室裏就喊了沈岩,交代了任務。
沈岩先是一愣,後是趕緊把這個任務交代出去了,他一個大男人,買這些女人的玩意,豈不是被這些兄弟得笑死。後來東西買來,遞給陳謹嚴的時候,本想嘲笑一下。結果看着陳謹嚴臉上毫無波瀾的樣子,又覺得沒有意思,就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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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後,進屋找了一圈,發現床上沒人,四處看了看,洗手間也黑着燈。他現在真的有點兒後悔讓顧如因住進別墅了,房間太多了,繞了一圈也沒找到,就喊了女傭。
“尼亞,顧如因呢?”陳謹嚴的語氣明顯不太淡定。
“吃過飯就回房間了,沒在出來。”尼亞說着。
陳謹嚴就又回了房,開了燈,然後推開黑着燈的洗手間。看見顧如因正蜷縮着靠着浴池。沒好氣地說着“你是不是傻,在洗手間不開燈。”
開了燈,看着顧如因煞白的小臉,身下已經一片狼藉了。又說“你剛才能耐的樣呢?趕緊換上。”然後扔給她一個袋子就出去了。
顧如因看見袋子裏的東西,無奈地搖了搖頭。撐着浴池邊站了起來,開了門,看着陳謹嚴正站在門口,兩人對視。
“換完了?”陳謹嚴問。
顧如因搖頭“我衣服髒了,得去借一套。”說完就想往外走。
“我去吧,你能說明白嗎?”陳謹嚴拉着她。
“可以吧,至少你在的時候,可以,剛剛你不是跟她說的中文嗎。”
陳謹嚴一時語塞,但還是說“我去吧。”很快陳謹嚴就折返回來了。
顧如因接過東西,換好衣服,就出來了。她想簡單的把髒衣服洗了一下,到底,她只有這一身衣服。看着陳謹嚴還站在門口,便問“我得把衣服洗了,你知道哪兒能洗嗎?”
陳謹嚴先是愣了一秒,就接話“你都疼的坐地下了,還洗什麽衣服?”
“我總不能一輩子就穿尼亞這件衣服吧,又不用你洗,我自己找尼亞要總行了吧。”顧如因說完就往外走。
陳謹嚴一把拽着她,有些不高興的說着“難受就老實點兒。”說着就把她摔倒了床上。
顧如因愣是一下沒起來,也不掙了,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捂着肚子,蜷縮着身體,就閉上了眼。
陳謹嚴走了過來,坐在床邊,看着顧如因,他做了一個這輩子都想不明白的動作,他把手從被子伸了進去,又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顧如因一下就抓着他的手,噌地一下就坐了起來,她很害怕,她真的太難受了,可還是挑釁着問“怎麽?你準備浴血奮戰?”
“顧如因!你別沒良心,我好心想給你揉揉。”
“用不着!你出去!”顧如因甩開他的手,又躺了下來。
陳謹嚴才不管這一套呢,笑着說“這是我的房間,我去哪兒?”
顧如因倒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那我走!”說着就準備下床。
陳謹嚴就把她按回床上,笑着說“你沒地方去,就在這兒待着吧。”
顧如因疼的要命,也懶得理他,很快感覺床動了一下,陳謹嚴摟過她,把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肚子上,慢慢的揉着,她竟然很快睡着了,而他也心滿意足的抱着她睡了過去。
整整一周,陳謹嚴都沒越軌,白天出門談事,晚上就回來抱着她。而他的心也終于認清了,他大抵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