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發現
第二天一早,陳謹嚴就讓人送來了很多書,什麽種類都有一些,然後就放在他的書房裏。晚上就拉着顧如因去了三樓。
“你帶我去哪兒?”顧如因看着陳謹嚴一回來,就火急火燎的帶着她上樓,就有些慌,應該說,只要這個男人跟她出現在同一個空間,她就心慌。
看着陳謹嚴輸了密碼,門就開了。“書房。原本就有的,只是沒想着你有興趣。”然後指了一臺電腦說“這個你湊合用吧,看看視頻什麽的還是可以的。我改過系統,是國內的,你也不至于看不懂。不過,只能在這個屋裏用。平時晚上你可以跟我一起過來。”
顧如因對跟他在一起,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翻了翻書櫃上的書,沒抱什麽希望的問“我能拿回屋嗎?”
“嗯。”陳謹嚴倒是很快就答應了,說完就幫顧如因抱了些書回了卧室。
之後的日子,顧如因滿腦子都是如何逃走。因為他的威脅,他的喜怒無常,讓她恐懼,他的思考方式也真的恐怖。本來這種感覺只是在一次次地想法落空以後,被抑制住。直到她無聊看着雜志,翻到了一個圖片,她的眼神呆滞了,用手一遍遍的摸着圖上的人,眼淚受不住地往下掉。她已經太久沒見過這個曾經每天都抱着她的男人了。書上的許耀揚,穿着一身西服,他身上的那條領帶,還是當初他們一起買的。
雖然這個男人臉冷冷的,可顧如因的心暖了。過去的記憶一下翻上心頭。她很痛。也很想他。
她想,如果他知道她還活着,是不是會很開心。會不會在久別重逢以後抱緊她。
可這個幻想還是被打破了。
因為樓下響起了車聲,顧如因連忙把書合上,放到了一摞書的最下面。洗了把臉,坐在床邊,随手拿了一本書,眼裏卻什麽都看不清。
但當天晚上,陳謹嚴卻是很是不悅,眼瞅着感覺顧如因已經接受現實了,怎麽一下就變了。
“小如,你給我點兒反應,別跟個死人是的。”
“你讓我給你什麽反應?”
“你喊出來,你求我,你說話,你罵我,怎麽都行。”陳謹嚴已經有些忘乎所以了。
“算了吧,我們本就沒有感情,我裝不出來。你要做就做,不做就走。”
“那行,你別後悔。”陳謹嚴很煩這話,更煩顧如因這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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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鬧了一宿,不論他怎麽折磨她,怎麽挑釁她,她都冷冷的,沒有求他半個字。陳謹嚴氣的摔了門就走了,幾天都沒有回來。
陳謹嚴不回來,顧如因倒是樂的清閑,每天看着同一本雜志,看着同一個頁面,一看就是一天。她沒有奢侈的想着其他書裏會不會在有些別的,這一張就足夠了。
這幾天陳謹嚴沒回家,顧如因就像個變态一樣,抱着這本書,膽戰心驚的睡到天亮。
也許是沒有想到陳謹嚴會大白天的回來,她正看着雜志掉眼淚的時候,陳謹嚴突然進來,吓得她一下就把雜志掉在地上。
顧如因趕緊蹲下身來撿起來,擡頭的時候,正對上陳謹嚴冷冰冰的眼神。
“拿過來。”陳謹嚴伸手。
顧如因攥着雜志的手,不自覺地往自己懷裏放了放,看着他說“就是本雜志,你想看給你找別的。”
“就是個雜志,你能哭成這樣?顧如因,你真把我當傻子呢?”陳謹嚴直接搶了過來,翻了翻,看着這本雜志明顯被看了很多次,再往裏翻,看着有一頁,顏色都有些褪了,竟然還有很多水滴印記,真是該死!
眼神如果可以殺人,那現在這個人應該已經死透了。
陳謹嚴沒有說話,拿着雜志就去了洗手間,點了打火機就燒了起來,燒到一半就扔到水池裏,看着許耀揚的照片一點點燒成灰燼,最終消失在視線裏。
顧如因哭喊着想要把雜志搶了過來,這是她的希望,卻被陳謹嚴死死的擋着,最後連這點希望都沒了。抹了把眼淚就出去了,看着桌子上的書問“這些要不要也一起燒了?”
“你這個提議挺好。”陳謹嚴直接喊了尼亞。
尼亞到了樓上,陳謹嚴就說“把這屋裏所有的書都給我燒了。順便好好打掃打掃,沒用的都給我扔了!”說完就拉着顧如因走了,随便踢開一個門,就把顧如因往屋裏帶。一進屋就開始撕咬她的嘴唇。
顧如因被咬的生疼,推着他說“你是瘋了嗎,陳謹嚴。”
“我可不是瘋了嗎,我養的女人,在我的家裏,躺在我的床上,看着別的男人,還為他落淚。怪不得之前故意氣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回來。我本想着冷落你好幾天了,趕個大白天就回來,本想着親熱親熱,現在倒好,你和一張紙親熱上來,真特麽可笑。”
“我沒讓你養我,你大可把我甩開。但你有句話說對了,我真的巴不得你不回來。”顧如因在他的懷裏掙紮着,惡狠狠的看着他。
“顧如因!我不信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
“陳謹嚴,你別說這種屁話,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是嗎。”陳謹嚴冷笑。
“是。”
“我愛你。小如。”陳謹嚴抓着顧如因的手,想要她離他更近一些。
“我不愛你,永遠都不。”顧如因冷着臉,甩開他的手。
“無所謂,我們,還長着呢。”陳謹嚴依然笑。
“陳謹嚴,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顧如因滿臉的不信。
“為什麽不會?”
“哈哈哈哈,那你不覺得可笑嗎。你竟然愛上了許耀揚的女人,而這個女人也只愛許耀揚。”顧如因的臉上笑着,但心裏卻顫着。
“顧如因!你大可以繼續激怒我。我不在乎。至少,你現在在我身下,我讓你生你生,讓你死你就得死。”說着就狠狠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前幾天還如此愛護的女人,一瞬間,又退出了童話故事,變成了灰姑娘。
“是嗎,那你為什麽不讓我死。”顧如因忍着疼,問着他。
“因為我愛你,小如,說你愛我,說了我就原諒你。”陳謹嚴有些上頭,就希望她說一句愛他,他都願意原諒她。
可她偏不,就在他的耳旁聲嘶力竭的吶喊,“我不愛你,我只愛許耀揚。”
“說你愛我,說你是我老婆。”陳謹嚴只要這一句話,他都願意騙自己。
“你別妄想了,我只愛許耀揚,我是他老婆。”顧如因覺得生疼,可又逃不開他的束縛。
陳謹嚴要不到想要的答案,惱着說“你說如果,你愛的那個男人,看到那些視頻和照片,他還能愛你嗎?他會像你哭他一樣的掉眼淚嗎?”
“你想知道,你大可以送給他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事到如今,顧如因也無所謂了,她也沒得選擇。
“呵呵,你不必說反話,我不會給自己留下這種證據,那我之前的做的一切不就白搭了嗎。”
“那你問我又有什麽意義。”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不可能在愛你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接受的。”陳謹嚴的臉上都開始冒着汗了。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我配不上他了。可你大概也不是個男人吧,一邊讓你兄弟上我,一邊說愛我。哈哈哈哈。”顧如因大笑,笑得自己都覺得瘋了。
“顧如因!”陳謹嚴憤怒地喊着她的名字。
“怎麽?生氣了,我以為,我說的是事實,你當初讓他們上我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你愛我。”
“小如,是我錯了,我當初不該那麽對你。”陳謹嚴想吻她的唇,還是被躲開了。
“不必,随便你怎麽對我,反正我連反抗的資格也沒有,等有一天你膩了,你大可以随便把我打發了。”
“我不會!”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你必須信我。”
“呵呵。”這次換顧如因冷笑了。
“小如,你真的感覺不到我的好嗎?哪怕是一點點。”陳謹嚴想喝醉了一般,固執的想要一個想要的答案。
“好?陳謹嚴你沒瘋吧,你看看這些,你對我好?你就是這麽對我好嗎?”顧如因說着就一把撤了自己的衣服下來,肉眼可見的傷痕,有些讓人觸目驚心,兩個胳膊盡是淤青,身上也盡是咬痕。
陳謹嚴就那麽看着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知道自己在□□上要的狠,而她又不配合,所以他有一些征服欲在作怪,可他從未想要把顧如因弄成如此,他也從未願意,所以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就再也說不出什麽,“小如。”
顧如因見他不說話,就把衣服拽好了,可還是掙脫不開這個牢籠,便有些挑釁着,“怎麽?不準備繼續說你怎麽對我好嗎?”她的心此時很冷,像那個燒盡的照片一樣,灰飛煙滅。
“小如,我愛你。”這一宿,他不斷地說着他愛她,用盡了全力去愛着她,還是也沒有換來任何的回應。可他這次并沒有在離開。
之後,顧如因又開始了之前的生活,每天只能望天。
興許是想報複,陳謹嚴這天回來已經很晚了,顧如因都睡了。只聽着外面女人發着聲,兩人就撞進了卧室,顧如因一下就坐了起來,開了燈,看着一男一女相擁着,跌跌撞撞的往屋裏走,連忙就下了地。
走過陳謹嚴身邊的時候,卻被拽住了,聲音也只是淡淡的,聽不出一點兒□□的味道“去哪兒?”
顧如因沒有轉身看他,只是冷靜的說着“給你騰地兒。”
“你哪兒都不能去,你試着走出去,我一定讓你後悔。”陳謹嚴說完就把她拽到了沙發上,不在理她。
而這一男一女已經躺在了床上,女人不斷的發着叫,讓顧如因腦袋都有些疼了,可她也不敢走,她對這種現場直播一點兒興趣也沒有,靠着沙發,蜷着身體,呆坐着。
顧如因感覺陳謹嚴就跟個植物人一樣,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反應,任由女人調戲着。可這女人的聲音,實在是讓人有些惡心,她只能捂着自己的耳朵,盡可能騙自己只是在做夢。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她心大,竟然靠着沙發上睡着了。
氣的陳謹嚴直接打發了女人出去。身上的女人說不上的郁悶,心想着,果然有錢的人就是不好伺候,“閉好你的嘴,出門以後今天的事兒就忘了。”陳謹嚴冷着臉不允許拒絕的口氣說着。
女人連連點頭,連衣服都沒有來的及穿好,就趕緊出去了。
女人走後,陳謹嚴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坐在沙發上,看着顧如因,看了很久,用手撥弄了幾下她的頭發,又把捂着耳朵的手拿了下來,想要抱她起來。
手還沒有伸到腰下,顧如因就醒了,下意識地就躲開了他。腦子有些沒醒過悶兒來,想着自己這是睡了多久,都完事了?可太困了,不想想了。
陳謹嚴就走了過來抱着她,顧如因還是躲開了“你離我遠點兒,一身的妖精味兒,我嫌惡心。”
“吃醋了?”陳謹嚴笑了。
“你快歇會兒吧,我憑什麽吃醋?”顧如因掙脫不開這個牢籠,就有些惱。
“憑你登堂入室了,光明正大睡在我的卧室。”
“你有病吧,剛剛那妖精呢?不也睡在你卧室。你要覺得一個不夠,下次就多找幾個,這屋子大,床也大,夠你用。”
“顧如因!”陳謹嚴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自己都沒發現,最近他經常被顧如因氣的說不上話來。
“你別叫我,你要是浪夠了,我能睡覺了嗎?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長針眼。”顧如因最後就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着。
“行,反正床大!”陳謹嚴就拉着她往床上走。
“你滾吧,你不嫌髒,我還怕得病呢,床留給你,我睡沙發就行。”
“我髒?”
顧如因懶得理他,“你松開我!”
“你別想了,你今天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我髒你也幹淨不到哪兒去。”陳謹嚴有些氣着了,說話都有些沒過腦子了。
“我可不是髒嗎,那你不怕得個傳染病什麽的嗎,年紀輕輕的怪可惜的吧。”
“小如,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髒,床也髒,我們換房。”說着就拉着顧如因換了間客房,直接就拉進了浴室。
“你剛才還沒浪夠?別在我身上發。”顧如因推着他,掙脫着。
“我連碰都沒碰她,怎麽浪,我只跟你浪,小如。別說了,洗澡。”說完,陳謹嚴就開了噴灑,胡亂的給顧如因洗着,最後又把已經腿軟的顧如因抱回床上,睡了過去。
這個世界,總是先動情的敗,陳謹嚴這一局,慘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