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蓄謀
眼看着距離婚禮沒兩天了,顧如因卻在試禮服裏路上,失蹤了。這讓陳謹嚴氣的恨不得沖天開上幾槍。
原本他是想回家接上顧如因在一起去的,只是飛機有些延誤,他又一心想要早些看着顧如因穿着婚紗的樣子,所以就兵分兩路,但沒想到,由于自己的貪心,害的自己老婆平白的受了委屈。
顧如因本來心情就不美麗,越到婚期越不美麗,誰承想到試個婚紗,還把自己試沒了。她到了更衣室,感覺沒走兩步,就被別人弄暈了,而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片森林裏了,她只能這麽形容,因為,周圍便是雜草和樹木,根本看不到人煙,而她就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小美人,醒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入了顧如因的耳朵裏,而這個聲音有些冷,周圍也太黑了,她完全看不到說話人的樣子。她用力的甩了甩頭,勉強的撐起了身體,或者說,被這個男人拽着坐了起來。而她也看清了這個男人。
“小美人,沒想到謹嚴兄換人換的還是挺快的。”
“你想幹什麽?你放我回去。”顧如因并不想跟蒙克糾纏,她知道他們都是危險的人。
“沒想到謹嚴兄要跟你結婚,我當然要看看是個什麽人了,前陣子他還和另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沒想着這麽快就換人了。”蒙克說完就意味深長的看着顧如因,因為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安逸寧就是整容後的顧如因,可顧如因知道。
見顧如因不說話,蒙克又說“想不想知道你未婚夫現在什麽心情呢?你說你在他心裏重要嗎?”
顧如因還是沒說話,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求救?或者求饒,她都做不到,不如就看看蒙克到底要幹什麽吧。
陳謹嚴在得知顧如因失蹤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的事兒了,因為要換裝,所以只有尼亞跟着,而這次,連尼亞都跟着失蹤了。他只能依靠自己裝在顧如因身上的芯片去定位,當年怕她逃走安的東西,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派上了用途。
但看了定位以後,陳謹嚴卻沒敢輕舉妄動,因為周邊并不适合大量人員的掩護工作,信號也不太穩定,他竟然有些害怕。
蒙克就那麽看着顧如因,撥通了陳謹嚴的電話。
而看到來電顯示的陳謹嚴,腦子一下就跟上了思路,他知道來者不善,也知道顧如因很可能就在他手上。
“謹嚴兄,好久沒聯系了。”蒙克笑着說。
“有屁快放。”陳謹嚴卻不想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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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上來火氣就這麽大啊,謹嚴兄,我只是聽說你要結婚,想不好要送你什麽賀禮而已。”
“用不着,沒事我挂了。”
“怎麽,不着急你的小美人啊?”蒙克有些不滿的說着。
“就知道是你,人在哪兒?別逼我動手!”
“別吓唬我啊,謹嚴兄,你也知道我一害怕就容易做錯事,你說萬一劃了你這美人的小臉,可怎麽辦呢。”
“蒙克!你最好趕緊把人還我,念在一場兄弟的份上,我就算了。”
“那我不是還得謝謝你。”
“少廢話,你要什麽直說。”陳謹嚴也只是在迂回,他需要時間調人,所以他一邊說一邊用手寫着字,邊上的沈岩就安排着,直到他們出發到了附近,沈岩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只是想讓你把我的東西給我。”
“我同意。”陳謹嚴似乎都沒有猶豫。
蒙克卻突然大笑,越笑越大聲“看來這個女人,可比之前的女人好啊。”
陳謹嚴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她是我老婆,按照輩分,你還該叫她一聲嫂子。”
“是啊,聽說國內有句話叫好吃不如嫂子,我得嘗嘗啊。”蒙克說着就在顧如因的身邊嗅了嗅。
“蒙克,我警告你,別碰他,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陳謹嚴此時已經下了車,但通過草叢,還是能看到蒙克周圍有些人,他必須一舉成功,不然顧如因很可能因此受傷。
“謹嚴兄,我覺得,你也別騙我了,這些貨,你現在也沒有,不然我先在我嫂子身上讨些利息吧,回頭你覺得什麽時候夠了,在來換你的美人。”蒙克雖然說着,但卻沒動,因為他很清楚他們這種人,女人如衣服,髒了的衣服,和貨真價實的貨是比不了的。但他還是被顧如因弄得有些不懂了,這裝的有些厲害了,不哭不鬧的,是個女孩子該有的反應?
“蒙克,我給你一半,你先把人放了,剩下一半,等回去我就給你。”陳謹嚴開始讨價還價,并且等着人都部署好。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命好,這些亂草,竟然給他們打了很好的掩護。
“成交!我給你半天,我給你個位置,貨到了,人給你,貨沒到,人也給你,不過是個什麽樣的就不好說了。”蒙克的笑剛開始,就制止了,因為他們很快就被圍住了。
“這不可能!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蒙克不可置信的在陳謹嚴說話前就先說了。
而這次陳謹嚴還是沒理他,看着顧如因說“老婆,再等等,帶你回家。”
顧如因還是坐在地上,看着他,沒有任何表情。
蒙克有些燥了,看着寡不敵衆的,就沖着後面的人說“把人給我扔草叢裏去。”然後一個人就扛着顧如因往草叢裏跑,顧如因本能的掙紮,就被打暈了,而陳謹嚴準備攔的時候,一群人也圍了過來,兩夥人開始對沖。
陳謹嚴只能盡可能繞開他們,這些草叢雖然給他們打了掩護,但也給找人造成了更大的困擾,他不能讓他們走太遠。蒙克還是有些小本事的,在他身上,陳謹嚴花了些時間,眼看着人都被打趴下了,就趕緊招呼兄弟們一起找人了。
顧如因醒來的時候,四周太黑了,她感覺自己跟進了亂葬崗一樣,秋天的風瑟瑟的,她穿的很單薄,渾身都很冷,天黑的讓她害怕,她只想趕緊找個出路,可這些草叢太高了,她根本看不見路,也看不見人,走了沒一會兒就被石頭絆了一跤,坐在地上就哭了。她覺得她太難了。
為什麽男人們之間的破事,總要牽扯她一個女人呢,為什麽最後受傷的又一定是她呢,她甚至也懶得求救了,最好就死了算了,她在生命的這刻,想的還是許耀揚,那些曾經的歲月,一幕幕在月光下,照着自己,幻想着那些畫面,讓她笑,讓她哭。可她的眼淚,還是叫來了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并不是她想的那個男人。
陳謹嚴順着聲音就找到了顧如因,抱着顧如因就問“你怎麽就不知道求救,叫我的名字呢。”
“我想你大概能找到我吧。”顧如因制止了自己的眼淚,因為不值了。
陳謹嚴以為這是信任,竟然有些高興。“有沒有哪兒受傷?”
“沒有吧,不知道,我有點兒難受,也冷。”顧如因縮着身子,感覺身上也沒什麽力氣。
陳謹嚴就把外套脫了給她套上了,抱着她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小如,我愛你。”
顧如因只能假裝睡着了,沒在給任何回複。
他們回來的時候,距離婚禮只剩不到10個小時了。陳謹嚴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顧如因的身上,似乎沒有什麽傷痕。
“能不舉行婚禮了嗎?我不舒服。”顧如因這不是裝的,她真的挺難受的。
“小如,能堅持下嗎?很多人都到了,我想給你個婚禮,想讓你成為我的新娘。正大光明的成為我老婆。”此時的陳謹嚴,溫柔的像個孩子,可顧如因全無感受。
顧如因也不想糾纏了,說了句“那我睡了。”
陳謹嚴不知道該說什麽“睡吧,早上叫你。”然後就抱着她睡了過去。
顧如因沒有參與什麽婚禮的事情,所以很多事都是婚禮當天才知道得,看着化妝師一大早的就開始給她化妝,還有些煩。
陳謹嚴倒是起床以後就沒在出現過,她還挺高興。
可老天似乎真的不太喜歡她,每當她高興得時候,一定會來潑冷水。
化好妝,化妝師就走了,陳謹嚴沒一會兒就進來了,進來以後就抱着顧如因看了好久,才讓她坐下來。
“老婆,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上次的威脅,我有些害怕。”陳謹嚴滿臉委屈的,穿着一身西裝站在顧如因旁邊。
“你又要幹什麽?我還想讓我怎樣?”顧如因心裏有些沒有底兒,到底,樓下有她真正愛的男人。
“我怕你反悔,所以我送你個禮物。”說着陳謹嚴就開了手機,上面顯示的是一個人的資料。
“這是誰?”對于陳謹嚴的想法,很多時候,顧如因都不懂。
“顧言的小助手。”陳謹嚴介紹着。
顧如因一下就站了起來,“陳謹嚴,你說了,不碰他的。”
“我沒碰他,我只是給自己安個保障,而且他到底是我小舅子,所以得保護起來,萬一出點兒什麽事兒,你不得怨我。”陳謹嚴好像真地想要保護顧言一樣地說着。
顧如因這次倒是沒有在争辯,只是坐了下來,“陳謹嚴,你真的太棒了,好好保護着,顧言要是掉了一根汗毛,我一定會殺了你,即便我殺不了你,我就去給他陪葬,你放心吧。”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懷裏。”說着,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上。
“陳謹嚴,你是不是瘋了,外面這麽多人,你真就差這麽一會兒。”顧如因惱着想要逃開,卻又被死死的按住了。
“你太美了,小如,我愛你。”說着不顧她的反抗就淪陷了。
礙于剛剛的威脅,顧如因也只能配合着。
許耀揚本不想來陳謹嚴的婚禮,可喜帖到了,如果他不來,似乎也就不知道他到底要玩兒什麽馬戲,進來沒多久,就被一個女人有心的潑了一身的酒,他也沒說破,然後女傭順帶着就帶他上了樓,只說三十多分鐘左右衣服就會洗好。
許耀揚進了屋,關了門,往裏走了走,就看到一個女人露着背坐在陳謹嚴的腿上運動着,想也知道怎麽回事。婚紗恰好的擋住了兩人的茍且,但卻沒擋住嬌嗔。那背後的玫瑰有些耀眼,但又有些奇怪。
許耀揚沒有離開,既然陳謹嚴有心安排,那他就配合。他就跷着二郎腿,靠着沙發上,點了根煙,開始看着現場直播,他倒想知道他想要幹什麽,可他還是在一聲聲嬌嗔中,走神了。因為這嬌嗔,讓他心裏有些變扭。
顧如因感覺有人進來,就想離開,他不要臉,可她還要。可陳謹嚴有些興奮地抱緊了她,努力的動着,“老婆,你用力,來了。”感覺話都沒說完,就結束在她懷裏,抱着她又親又啃了很久。最後滿意了,就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看着許耀揚。
他自然知道許耀揚沒走,他本沒想現場演出,可看見顧如因,看着她以命威脅,他一時就沒忍住,而他也沒想到,他竟然不走。
顧如因見陳謹嚴沒動,就想轉身,一轉身就看到許耀揚正坐在沙發上,她的心突然感覺都不會跳了一樣,腿跟着一軟,就要摔倒在地上,好在陳謹嚴眼快接住了她,摟在懷裏。她竟然在許耀揚的眼前,做着這樣的事情。陳謹嚴也真的不愛她,她更加确認了。所以她的資本快沒了。而她跟他也再也回不去了。
許耀揚先聲奪人“實在是不好意思,看了一場現場直播,傭人只說讓我過來休息,沒想到還有戲看。實在是不好意思,陳總,打擾您的雅致了。”
“許總,別這麽客套,只能怪我老婆太美了,一時沒忍住。是吧,小如。”如字只是輕聲說出,就吞了回去。喊了聲“逸寧。”
顧如因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她确認。
許耀揚就笑這對着顧如因說“安小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嫁的這個人,可是個屠夫。”
陳謹嚴也笑。“不勞許總費心了,我就是個屠夫,也不會動我老婆分毫,反倒是如果有人敢來觊觎我老婆,我大概可以把這個人粉身碎骨了。”
顧如因受不了了,她覺得現在太冷了,聲音小小地說“我們走吧。”
陳謹嚴點頭,而這一幕,似曾相識。
臨到門口,陳謹嚴挑釁地問“許總,今天怎麽沒帶顧小姐過來。”
顧如因在他的懷裏顫抖的更厲害了,手不自覺的攥了拳頭,冒着冷汗。
許耀揚只是冷着眼看着陳謹嚴。
陳謹嚴又說“對不住,對不住,忘了,您妻子出事兒。許總,您也別太難過,樓下這麽多女人呢,一年了,守寡也該受夠了吧,可別憋壞自己。”
許耀揚大笑“不勞陳總費心了,我老婆住在我心裏。不像您是的,面和心不和的,您看您妻子,抖成什麽樣了。若不是您這位妻子也是您巧取豪奪的吧。”
陳謹嚴愣了一下,看着顧如因已經開始出汗,渾身冰冷的顫抖着。沒在理許耀揚,抱着顧如因就出去了。随便找了一間房,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