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步

一下午的彷徨不安,眼看着天都已經黑了,顧如因收拾了一下就帶着一絲小彷徨準備出門了。

人都已經到了院子裏,只見一輛車停了進來。

顧如因就愣在原地,看着陳謹嚴下了車。

陳謹嚴下來以後,就抱着顧如因親了很久。

顧如因只想着怎麽才能出去和顧言會面,所以她到也算配合,就怕他看出什麽。

“老婆,我想你了。這麽晚了,你幹什麽去?”陳謹嚴抱着她的腰,含情脈脈的問着。

“哦,晚上有個演出,想着沒事兒就出去看看。”顧如因往後退了一步,盡量鎮定的說着。

“別看了,我都回來了,我陪你。”

“你剛回來,上去歇歇吧,我就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了,尼亞不是在呢嗎。”顧如因不敢硬來,可還是想出去。

“那我跟你去吧。”陳謹嚴就拉着她往外走。

顧如因心裏鬥争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該孤注一擲,可她還是退縮了,本質上來說,她只是個女人,一個小女人。

“算了,你剛回來,我不去了。”顧如因拽着他的手,停下了腳步。

“小如,你這是關心我?”陳謹嚴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如因這話。

“陳謹嚴,你是不是又發病了。回去吧。”說着顧如因就往屋裏走。

“好了,你去吧,我在家裏等你。早去早回。”說着就親了顧如因額頭一下。

這回換顧如因愣了,可還是很快就應了下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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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因到會場的時候,時間有些晚了,工作人員就引着路,位置看上去不多了,她就和尼亞落座了。她也不敢四處看,尼亞實在是太聰明了,雖然她有她的小聰明,但尼亞其實也看出些什麽了。

如果不是尼亞沒說破,也換不來她之後的自由。

陳謹嚴上樓鍛練了一會兒,就洗了個澡,出來以後就站在三樓看了出去。對面一盞燈都沒有亮,他心裏突然就有些異動。連忙給顧如因打了電話,發現沒人接,就看了定位,發現還在家裏。

說來也是,這個電話,好像顧如因不買東西的時候,從來不拿着,所以寫了那麽多跟蹤代碼,竟然什麽也沒查出來。

又趕忙一邊給尼亞打過去,一邊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此時顧言剛準備落座,就看見顧如因站了起來。

尼亞只是跟顧如因說“嚴哥讓我們回去。”

顧如因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她并沒有問為什麽,但她的機會又少了一次。

腦子裏有些事兒,有些走神地往家走,突然就被抱住吓了一跳,剛想叫尼亞,就聽見陳謹嚴的聲音“老婆。”

“你怎麽來了?”顧如因掙脫開,有些不解,她以為只是陳謹嚴想讓她回家而已。

“沒事,就是想你了,回家吧,改天陪你出去看。”陳謹嚴有些歉意地說着。

顧如因點了頭,就跟他回了家。

到家以後,就抱着顧如因深深的愛了下去,毫無節制的。

最近陳謹嚴似乎常常這樣,好像想通過這種方式增加受孕幾率,可還是沒有什麽結果。

事後陳謹嚴摟着顧如因,抽着煙,有些恍惚,“老婆,你在忍忍,等過陣子,我們就回去。”

顧如因沒有說什麽,只是嗯了一聲。

“我最近心慌的厲害。”陳謹嚴放下煙,溫柔地看着顧如因。

顧如因只是看着他,并不知道怎麽回這句話。

“你別離開我。”陳謹嚴只是弱弱地說了這麽一句,都有些不像他。

而顧如因知道,這才是自己的本意,但她無意争辯,“睡吧,累了。”

“好。”

之後,陳謹嚴好像真的就不出門了,每天就在家裏,而顧如因在沒有機會避開他出門了,連遛彎,他都跟着。

陳謹嚴自上次流産之後,好像就确診了疑心病,他嘗試過在顧如因面前,打過兩次走貨的電話,但好像都很順利,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而顧如因也并沒有問自己什麽。他有些自責,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害的自己沒了孩子?也害的自己女人生不了了?

眼看着半個月後要走批大的,而許家也該遭到該有的報應,跨國集團走私毒品,大概也可以讓許家連着上幾天新聞了,想想就有些高興。

可這一次,顧如因并沒有如他所願,她眼瞅着距離半年馬上就到了,而陳謹嚴似乎最近心情很好,她就莫名的不安。她賭了一把,取快遞的時候,就央求了五保安的幫助。

“陳太太,這是您今天的快遞,一共四個。”五保安按照慣例,還是把快遞遞給顧如因。

顧如因笑着,從裏面拿出一個遞回給五保安“小五哥,祝你老婆,生日快樂。”

五保安愣了一下,看着顧如因沒說話。

顧如因就拿着快遞笑着說“小五哥,你別說話,你之前說過,只要有人能記得你老婆的生日,你為她賣命都行,我不要你的命。你跟六號樓的孩子的爸爸說,最近天氣不好,月亮都不出來了。就行。你可以不幫我,但你別賣我。”她說的很急,因為她已經感覺陳謹嚴出來了。

五保安點了頭,就走了。

陳謹嚴順手拿過快遞就說“怎麽出來這麽久?”

“咳,我就是問問他,咱們小區怎麽寄快遞,有個東西我不喜歡。”顧如因随意地說着,就往屋裏走。

陳謹嚴倒是無所謂“別寄了,不喜歡就扔倉庫裏,回頭我送人就得了。”

顧如因倒是笑了“原來你都挑自己不喜歡的東西送人啊。”

“哈哈哈哈,我老婆選的,給他們,是他們的福氣。”

“你可真不要臉。”

陳謹嚴就摟着顧如因坐在沙發上,想要鬧她一下,他很喜歡她抓狂,生氣的小樣子。

“小如,你就不能換幾句話嗎,每天就這幾句來回地說我。”

“你可真變态。喜歡被人罵。”顧如因有些看不懂他這話什麽意思。

“我只是喜歡被你罵,尤其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陳謹嚴說完,就親着她的臉頰。

“不對呀,我買的都是女人的東西,你要送誰?新找的妖精?”顧如因佯裝沒好氣的問着。

“哪兒來的妖精,就你這一個女人我都搞不定,還敢碰別的嗎。”陳謹嚴通過這兩年來的适應,也習慣了顧如因的說話方式了,這種對話,也能游刃有餘的回答了。

顧如因就不接話了趕緊往邊上坐了坐,拆着快遞。

“今天是什麽?”陳謹嚴這些日子似乎都覺得看着顧如因拆快遞,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了,每天都是驚喜,都是他沒見過的。

拆開以後,顧如因卻愣了。

陳謹嚴就拿了過來,發現是藥,一下臉上就不高興了,“你買這個幹什麽?”

“之前覺得不太好,就買了。”顧如因本想着偷着吃,沒想着陳謹嚴會看。

“你哪兒不舒服?我帶你上醫院吧。”

“沒事了,你扔了吧。”

陳謹嚴到真拿了出來,但沒有扔,塞進兜裏,要求着,“藥別瞎買,覺得不舒服我就帶你上醫院。”

“好。”顧如因點頭。

日子似乎就又平淡了下來,直到有一天,陳謹嚴興高采烈的跟顧如因說“老婆,後天我們就走。”

顧如因點了點頭,并沒有問為什麽。

可好像并非如了陳謹嚴的心願。

這天一早他就摟着顧如因坐在樓下看電視,手裏一直拿着電話,好像在等着什麽。

顧如因也不說話,只是看着電視,然後電視裏信號好像突然花了一下,然後就播了新聞:知名企業許氏,今早因涉毒問題,公司負責人已被帶走,目前高層暫未回應,後續請看報道。

陳謹嚴就笑了。

顧如因突然就不會動了,就那麽看着陳謹嚴。

笑了沒一會兒,就有人按了門鈴,尼亞出去開了門,但卻沒在進來,從落地窗看過去,好似很多人進了院子。

“陳謹嚴,我們是警察,你自首吧。”外面傳來了聲音,由于是高檔小區,所以只能借着消毒為名,把所有業主都安排出去了,才算沒有造成不良的影響,但除了一個人。

陳謹嚴只是自言自語地說着。“這不可能,不可能!”

顧如因還是坐在沙發上沒動,她也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陳謹嚴,我只給你一分鐘,一分鐘之後你不出來,我們就破門進去。”

陳謹嚴,看着表,一秒秒的過去了。

最終門被破開的瞬間,他不自覺地拉住了顧如因的手。

警察很快就進來了,表明身份以後,就命令他,“陳謹嚴,你放開人質。”

陳謹嚴就笑了“人質?她是我老婆。”

顧如因全程都沒有說話,看着那麽多槍對着自己,她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可看到緩緩走進來的許耀揚,心還是飄了過去。

陳謹嚴只說了一句話“你沒被帶走?”

許耀揚就笑“被帶到這兒來了。”

“你留下,其餘人給我滾出去。”陳謹嚴冷着臉對着警察說着。

許耀揚只是轉身,看着警察說“你們先出去吧。”

領頭的警察好像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許耀揚關了門,就坐了下來。

陳謹嚴也拉着顧如因坐了下來。

顧如因突然起身,陳謹嚴就問“幹什麽去?”

“給你們倒杯水吧,你們慢慢說。”說着顧如因就倒了兩杯水,而兩人似乎賭氣一般都喝了進去。

“你設計了這一切,多久?”停了很久,許耀揚問。

“你為什麽沒事?”陳謹嚴似乎是同時問出來了。

“你把如因給我,我送你走。”許耀揚提議。

“小如不會跟你走的。”陳謹嚴看着顧如因。

顧如因只是笑。

“她一定會給跟我走的。”許耀揚咬着牙,似乎身體不太對勁。

而陳謹嚴也發現了不對勁,但還是死撐着說“她不會。”

顧如因開了口“你們歇會兒吧,別讨論了。這水本是給我自己準備的,陳謹嚴,我不會跟你走的。所以我也準備好了,你若贏了,我便可以去死了。我想死,可我怕疼,所以想着睡着了,也就不疼了吧。”

兩個男人似乎都用着全力,但還是站不起來。

“放心吧,沒毒,就是之前醫院開的安眠藥,你們歇會兒吧,讓我也歇會兒,我真的累了。”顧如因解釋着,靠着沙發,閉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都受過專業的訓練,這藥,竟然沒有讓他們睡過去,除了身子不能太能動,語言和思考能力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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