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病

顧言見自己姐夫一晚上沒出來，以為已經成功了，結果還是喪着一張臉。就安慰他說“你給我姐點兒時間。”

“嗯。”許耀揚點着頭。

“許哥，但我們說好，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姐複合，我舉雙手支持你，但是如果你沒想好，也別勉強，到底發生了那些事，都能理解。我姐現在受不得刺激，所以如果你沒把握好自己的心，就先讓她緩緩吧。”

“突然發現，當年沒把你送出國是對的，至少如因能有你這麽個親人。”許耀揚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說了出來。

“行了，甭來着虛的，你要是對我姐不好，我真的會把你解剖了。”顧言舉着正在準備切菜的刀威脅着。

“放心吧，我不給你找個機會的。”

“對了，我姐的那些顧慮，你想好了嗎？我倒是有些朋友，能幫你想想辦法，我其實也找了心理醫生，可一直也沒敢跟我姐說。”顧言對于這一切心裏都沒底，他最簡單的願望就是這個姐姐健康。

“你小子，跟我還真是心有靈犀，你先緩緩吧。我一會兒就去醫院，跟楚醫生商量一下。”

“你準備告訴她了？”顧言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這件事，到現在他們誰都沒敢說。

“嗯，她和小段可以信任，爸媽那邊還沒說，老年人，受不得刺激。”

“行，那需要幫忙，你就說話。”顧言點頭。

“行了，到底我是你姐夫，怎麽跟你是我哥是的。”許耀揚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開玩笑了。

“也行，叫聲哥聽聽。”顧言打趣着。

“小心你姐好了，抽你。”許耀揚笑着，就走了。

顧言也笑了。

到了醫院，楚楚聽了以後，都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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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真的？如因真的沒死？許耀揚，你沒騙我？”

顧如因出事，很多人都不知道，對外，許耀揚就說她去讀書了，包括許爸許媽，許耀揚都沒明說，只說對外要口徑一致，但誰也知道，這就是假的。出事以前連出去工作許耀揚都不同意，怎麽可能去讓她讀書呢。而且顧如因英語一直也不好，孩子又還小，這怎麽看也是一種說辭。

許媽旁敲側擊的問過幾次，他沒好臉，後來也就沒再說了。立碑的事兒也是悄聲的辦着，當天也就只有許耀揚和顧言去了。

很多外人也就半真半假的信着，可楚楚不信，所以他們算是知道的最多的，但也沒多多少，許耀揚不願提，段風也拉着楚楚不讓再問，她就一直憋着。

小段就拉了拉她說，“老婆，你冷靜點兒，這是醫院。”

楚楚就安靜了下來，滿懷期待地看着許耀揚。

許耀揚點了頭，卻說“安逸寧就是顧如因，所以這件事，暫時得保密。”

“什麽！”楚楚就又跳了起來“我就說她不對，怎麽第一次就跟我提出那樣的要求，看上去夫妻倆也沒什麽感情，男的倒是對女的還行，就是女得太冷淡了，哪兒有個女人掉了孩子不難過的啊。”楚楚自知說多了，就坐了回來。

“她讓你幫了什麽？”許耀揚問。

“有一次她小産，在病房，問我能不能幫她，後來又說不用了。當時的短信也是她給的，我想了很久，也是跟段風商量了很久，才決定給你的，畢竟你和那誰的關系不太好，我也聽說了。萬一是害你呢。”楚楚解釋着。

“如果沒有她，大概也沒有現在的我了，其實從我認識她，就是這樣了。她就是我的福星。”許耀揚的眼神泛着水花，心裏也只有提及這個女人的時候才是熱的。

小段見兩人喜怒無常的實在不是個談事情的樣子，便問“是不是需要我們幹什麽？”

“楚楚，我需要你的幫助。”許耀揚點頭，看着楚楚。

“那有什麽問題。”楚楚爽快地答應了。

許耀揚就開了口，“目前表面情況，你們也大概能看出來，她換了身份，結了婚，還整了容，背後有個紋身，這些我其實說一點兒都不介意是假的，可她非常介意，我想幫她把身份換回來。其實這些都是小事，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心裏問題，她本能地排斥我，覺得自己這兩年的事，無法面對我們這個家，所以她在顧言面前似乎沒有什麽事，只是對上我，就不行了，情緒特別容易崩潰。”

楚楚就笑“你還記得當年你們結婚前後，如因有一陣也情緒不太好嗎，也是排斥你。你還不懂嗎，就是因為你重要啊，後來你們怎麽好的，你回憶回憶。”

“陪着她。”許耀揚輕輕地說着，好似怕這個答案不對一樣。

“對呀，老許，我不信如因心裏沒你，就因為這樣，才說明她愛你。我是女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确實不容易過去。可你也得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能接受這些，不要有一天，終于她願意接受你的懷抱了，你卻不願意了，嫌棄她了，那我真的會拿手術刀解剖了你。”

許耀揚突然大笑“哈哈哈，顧言早上剛剛也這麽說過。”

小段看着兩人，神經病一樣，又說“我覺得吧，身份的事兒，得跟蒙叔商量一下，畢竟陳謹嚴已經伏法了。臉的事兒，最好我們能找到原來的醫生，不然不是不能動，只是得不斷地調整，挺痛苦的。紋身就更是了，得洗，真的挺疼的，我們可以在想辦法。心理上，讓楚楚去聊聊吧，女人之間，多少好說話些。但楚楚說得對，你得想清楚了，你是真的愛她，不是為了所謂的責任。”

“嗯。我來找你們，就是我已經想好了。”許耀揚點頭。

“好，那我們幫你。”

“謝謝。”許耀揚突然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楚楚和小段都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