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婚(一)
他身上仿佛還挂着水滴,蓁蓁都瞧楞了。
她還以為她能多思忖一會兒,沒想到,他怎麽好像是只沾了下水兒就出來了,還有他怎麽不好好擦擦?
她沒和男人共處一室過,更沒見過男人只披了個浴袍時的樣子,再瞧他,從下瞧到上,他那臂膀,那體格,她感覺他都能把她壓吐血了。瞬時,蓁蓁只覺得自己動都不會動了,慫了,不想和他...了,想跑,想轉身躺下,面朝着床裏,就這麽睡下得了。
但當然不能,非但不能.......
小姑娘見人過來便“笑臉”相迎,立時起來迎了去。
“陛下......怎麽這麽快?”
她笑顏如花,軟柔嬌媚地過去,小手提起他的袍衣想給他擦擦身上隐隐帶着的水滴,他這般樣子,待會兒把她的床弄濕了怎麽辦。但那玉手剛一碰他那衣服,也不知是被他誤會了她在勾他還是怎麽。那男人等都不等,頃刻間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攬住了她的腰,帶着人滾落在床上,将她壓在了身下。
蓁蓁一聲嬌呼,猝不及防,從頭到腳,尤其是臉,“刷”地一下子燒着了般,紅到發燙,心口不斷起伏,眸中含水兒似淚,凝睇着壓着她的人,喘的厲害,羞赧至極,亦是怕的不行。
嬴煜确是以為她又要撩-撥他。他可受不了她那頓磨,腦子早就恍惚不轉了,想的都是她嬌滴滴的樣子和在他耳旁慢悠悠又嗲裏嗲氣的聲音。那男人緊盯着她,再接着大手便扯開了她的薄衣。
小姑娘上邊兒瞬時一覽無餘,白嫩柔滑又軟香的身子與他健碩石更邦邦的臂膀腹肌緊貼在一起。嬴煜生的算不上多白,便是個常人膚色,但那小人兒卻是粉妝玉砌,欺霜賽雪的白嫩,那肌膚宛如剝了皮的荔枝一般,晶瑩剔透,水嫩水嫩的,倆人疊在一起明顯是兩個色兒。
而後他便開始箍着他的腰親她,親她的眉眼,臉蛋,嘴唇,脖頸,鎖骨,哪哪都親,好像一只餓極了的野狼,要把她吃的骨頭渣都不剩。蓁蓁又熱,又不舒服,被他壓的一動都動不得,那男人力氣大的很,她又柔弱,被他随意只配。她推又不敢推,甚至不敢表現出不願意,唯淚汪汪又急促地不斷喚他,“陛下,陛下.....”
隐在心中的後半句便是,“行了行了,行了行了。”
然那男人能行了才怪,大手緊緊地箍住了她的細腰,撇開了她的膝。蓁蓁頓時胸口一哆嗦,知道什麽來了,小臉兒和一顆小心髒齊齊地燒着了般,下一瞬便疼的想死,哭了出來,但咬住了唇,忍着使勁兒地往回憋,不敢出聲,更哪裏敢哭,怕他粗暴,當即那滑嫩的小手一下子就摟住了他的脖子,“疼,疼,陛下親親我,再親親我。”
嬷嬷告訴過她,那個時候,親親她能緩解疼痛。
她淚汪汪,軟柔地哄着。嬴煜手臂青筋暴起,腦子暈乎乎的,但聽她說疼,也便微緩了下來,又親了她,只是沒有多久便又大肆起來。
月光燦若琉璃,屋中蒙蒙燭光,一室靡靡,小姑娘花枝亂顫,更好似狂風暴雨下的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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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直到後半夜方才停歇。
翌日,蓁蓁醒來之時,微微一動便感到了痛,也便想起了昨夜。她小心地轉頭看了看身旁,但見一邊兒是空的,并沒有人,尚還未反應過來,這時孫嬷嬷與鵲喜聽到動靜急着過來了。
“小姐......”
倆人都是微微笑着。
蓁蓁還在張望,問的小心翼翼,“陛下呢?”
“陛下一早便走了,小姐睡的沉,沒發覺,恭喜小姐。”
“呵呵,恭喜小姐,雙喜臨門!不是雙喜,是三喜。”
孫嬷嬷道完,那鵲喜緊跟着也道了。
蓁蓁一聽,微微有些抽噎,那眼淚兒就在眼圈中轉,但還好奇。
“何為第三喜?”
鵲喜笑道:“樂雲沒事,被夫人派人找到,接回去了。”
“真的!”
這确實是一大喜,蓁蓁情不自禁地便笑了出來,但便就一瞬,接着又冷落着下了小臉兒,淚汪汪地瞧着倆人。
是該恭喜她,她化解了昨日那麻煩,竟然還稀裏糊塗地侍上了寝,但是......
昨夜憋了一宿,這時聽說那男人不在走了,蓁蓁方才敢哭了出來。
實在是太疼了!而且,他是幹什麽,搞了整整一宿。
蓁蓁“哇”地一下子,委屈巴巴地眼淚噼裏啪啦地往下落。
嬷嬷知道緣由。她是過來人,今晨一進這屋子,便是濃烈的味道,更何況昨晚的動靜不小。
“第一次都這般,小姐不哭啊。”
孫嬷嬷哄着她,安慰了好半天,叫人備了水,服侍小姐沐浴過後便拿了軟膏來。
蓁蓁小臉花裏胡哨地,沒少發洩委屈,見嬷嬷這般心細,還早在蘇家就備好了藥膏,有她在身邊,也算是她不幸中的萬幸了。
蓁蓁在那處上了藥,而後人也沒下地,便還是卧在床上,腿幾乎一動不動。雖說是過了一上午了,但她還是緊張又後怕呢。
一想到昨夜,想到那男人,她就小臉兒燒的慌。
太疼了。
她就不明白他用那麽大勁兒幹什麽?
她有軟語求他,但每次只管一會兒,然後他便又跟一匹野馬似的!
一想到馬,蓁蓁攥住小手,咬住了唇,抽抽噎噎地,又委屈地要哭了。
她以前不知道,也沒想過,學那春-宮-秘-圖的時候只是覺得姿勢醜,也沒想太多,但昨日,她怎麽突然覺得那種事兒,那麽像騎大馬呢?
她小的時候,便是騎在許小五的身上颠兒了。
現在俨然是反了過來,是許小五他......
但是,她那時才多大呀。她從小就柔弱,也很輕,能有多大的力氣呢?
嬴煜至于用那麽大的勁兒麽?還一夜就那麽多次!
他是想弄死她麽?
蓁蓁這般一想,眼前又現了昨晚那時的種種,床也弄髒了。
她從小就愛幹淨,什麽東西都是規規整整,粉嫩粉嫩的,衣服髒了一點便絕對不穿,濕了一點也會穿。
但那嬴煜不。他連洗澡都不擦幹身子。
反正蓁蓁不喜歡他,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如此在心中腹诽了嬴煜許久許久,蓁蓁方才感覺舒服了些。
這日從早上開始天便有些陰,悶悶的,蓁蓁心嬌,一直到了臨近黃昏了,人才從床上下來。
但下來沒多久,萬萬沒想到,只見東子着急忙慌地跑回來禀道:“蘇選侍,陛下來了。”
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