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年關咯

悲傷的氛圍一直萦繞在許多人的心頭,可那又如何?生活總要過下去的。

自從出院以來,陸維東一直都沒閑着,身上的傷也是拖了好久才好全。

而清萱也沒有閑着,平日裏除了養胎還有學習,還會去店裏看看。

許是,親身經歷過事情了,沈從興幾個人越發沉穩起來,行事也更加老練,可以從容地處理各種各樣的突發事故。

對于這樣的現象,清萱還是很滿意的,說到底,老板和掌櫃還是不一樣的,店裏一旦出現問題就要老板親自處理,那說明是沒有得力的人手。

廣源飯店的生意越發紅火,而李記那個曾經生意不錯的飯店卻遭受了大危機。

那個曾經指示小混混來店裏搗亂的李老板也自食惡果,那三個小混混認定了是李老板故意給他們毒藥,要害他們性命,然後聯系了相熟的二流子,經常上李記飯店打秋風,吃完就大聲嚷嚷,或者故意帶着穿得破破爛爛的兄弟來李記大吃大喝。李老板不敢得罪這幫二流子,只能聽之任之。

他并不清楚,源頭出在哪裏,自然也就沒有解釋的機會。陰柔青年本就是個相對謹慎的人,是找了其他人去李記找茬,自己則在背後暗自得意。

陰柔青年只是給他們講了可以上門去吃去鬧,但不能做出傷人的事,只是吓唬吓唬老板,然後就可以免費吃大餐,這誰不樂意呢?

如此以來,很多常來李記吃飯的食客都不再來了,誰也不想吃飯的時候碰見別人大吵大鬧,而且還是跟一群二流子同店吃飯,別人還擔心惹上麻煩呢。久而久之,來李記吃飯的人也越來越少,李老板賺不到錢,只能關門大吉。

又說從清萱那兒離開後,回到市裏薛檸就找分別找了好幾個醫生,幫忙看先前那個老大夫給她開的藥方。

找的第一個大夫,剛看到那藥方就說,“同志,你這藥方哪來的?吃了嗎?這藥吃了可對身體不好得很!不能吃的!”

一連幾個大夫都說那藥方有問題,一直吃下去,不僅治不了宮寒,還會使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而且還有避孕的作用。長此以往,想懷孕簡直是天方夜譚。

也幸虧,她吃的劑量不大,可以慢慢調養。在得知這樣不堪的真相後,薛檸當即回家,要把這件事告知父母。

“爸、媽。”薛檸捏着那張藥方,幾乎要把它捏碎。

薛父薛母看到女兒跟游魂似的進了家門,臉上的表情那是叫又哭又笑的,十分難看,都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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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怎麽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媽帶你去醫院啊,可別硬撐着。”薛母擔心壞了,立馬要換衣服,帶薛檸去醫院。

薛檸身子一軟,哭着喊道:“媽!”

“檸檸,這是怎麽了?受什麽委屈了?”薛父也急得不得了,他就這麽一個閨女,從小對閨女都是慈父做派,閨女可是他的心肝肉。

“媽,你看這藥方!我找人看過了,這根本不是調理身體的藥方!”薛檸聲音中帶着濃濃的哭腔。

“這……這不是那個老大夫開的藥方嗎?”薛母定睛一看,就發現那張藥方是自己姐姐介紹的那個老大夫開的藥方,薛檸突然說有問題,薛母也十分納悶,“檸檸,是不是弄錯了呀?”

“媽,沒錯!我找了好幾個大夫都說,這藥方根本就是害人的!要不是英子幫我把脈,發現我的問題根本不是那個假大夫,說的那樣,這藥我再一直吃下去,這輩子都別想懷孕!”薛檸悲憤道。

“檸檸?”薛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薛父搞清楚了原委,立刻派人去查那個老大夫。

卻發現那人根本不是什麽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根本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只會治一些頭疼發熱的,是薛大姨給了錢讓他作戲騙薛檸母女,那藥方根本就是薛大姨給他的,還提前讓他準備好說辭蒙騙薛檸母女。

薛母從神棍口中得知是薛大姨搞得鬼,頓時怒火沖飲因,沖到薛大姨家裏,不由得分說,就給了薛大姨一巴掌,并質問她,“姐,你可是我親姐!你就這麽坑你親外甥女?”

薛大姨被這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臉大罵,“你是不是神經病?到我家發什麽瘋?”

薛母憤憤地把那張藥方甩到薛大姨臉上,“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薛大姨撿起那張藥方,随便瞟了一眼,卻大吃一驚,這件事居然被他們知道了?可是薛大姨卻沒有任何愧疚的表現,反而趾高氣揚地擡起下巴,用鼻孔對着薛母,“我的好妹妹,你居然知道了呢,還真是可惜,不過這個死丫頭的身子也壞得差不多了吧?”

事情的源頭出在薛大姨身上,薛大姨之所以這樣做,是源于對薛母的嫉妒,她們同是姐妹,偏偏薛母嫁給薛父,衣食無憂,就算只剩了一個女兒,也沒有受到薛父的嫌棄。

而她呢,生女兒時傷了身體,無法再生,就被男人嫌棄得要命,那個男人甚至還把她們母女兩個掃地出門,就算有薛母的救濟,她帶着女兒生活依舊艱難,饒是如此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好不容易養大的,花骨朵一樣的女兒被幾個畜生給糟蹋了,女兒不堪受辱跳河自盡。

她的女兒和薛檸同歲,憑什麽她的女兒要受到那樣的屈辱,而薛檸依然能和和美美的?嫁給一個優秀的男人,家庭和諧,工作順利。薛大姨心中充滿了不甘,直到薛檸婚後兩年都沒有懷孕,她才有了一點安慰,嫁得好又怎麽樣,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遲早有一天也會像她一樣被婆家嫌棄。

于是,薛大姨暗地找了貪財的大夫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幫忙配一副帶有避孕效果且對女性身體不好的藥,并且安排了一個神棍。然後再向薛母提出,要帶薛檸去看大夫,最後讓神棍忽悠薛檸母女相信,就是她身體的問題,需要長期吃藥。這樣長期吃藥,遲早把薛檸的身體吃出問題。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薛母沒想到薛大姨直接就承認了,而且沒有任何羞愧。

“我為什麽這麽做?當然是為了報答你對我的‘好’啊!”薛大姨半邊臉腫着,眼神滲人得緊。

薛母頓時怒了,“我幫過你的還少嗎?你居然這麽對待你的親外甥女?你到底有沒有心?”

薛大姨卻十分憤怒,“你不過就是假惺惺的施舍!從小到大,爹娘就最疼你,讓你嫁個最有出息的!我呢?我就嫁給個只會打老婆的男人?我和娟娟被趕出家門,你們居然也不幫我,任由他把那個小賤人接回去,事後再假惺惺地給我點錢說幫我?我呸!我的娟娟那年才十九,就比薛檸大半歲,憑什麽被糟蹋的人是娟娟?這都是你們欠我們的!”

“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嫁給那個男人,也怪爹娘?你們兩口子要離婚,老薛還能壓着不讓離婚?從小到到,檸檸有的,我難道沒給娟娟買?娟娟被糟蹋,那是檸檸的錯嗎?”薛母被薛大姨颠倒黑白的功夫氣得心口直疼。

薛母實在無法理解薛大姨的想法,其實她們父母更疼薛大姨這個長女來着,當初相親,是薛大姨看不上薛父,覺得薛父太瘦弱,兩家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薛大姨卻和一個後生眉來眼去的,甚至有了首尾。父母沒有辦法,怕帶累家裏名聲,才當機立斷把婚帖的名字換成了她。

“哼!你別裝模作樣的!要不是你,我就不會嫁給那個男人!”薛大姨還想着,她要是嫁給薛父,她現在就是官太太了,她的娟娟過的日子就是薛檸這樣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

但是,薛檸也別想一輩子過得無憂無慮,薛大姨惡毒地盯着薛檸,“你那藥吃了好幾年吧?效果是不是很好?我聽開藥那大夫說,吃上個十年八年的,保證要不了小孩。”

“大姨,可真是讓您失望了。誰讓我發現得早呢?就不用您操心了。”薛檸冷冷道。

姐妹兩個把話說開了,情分也就斷了。薛大姨做的事,不是投毒,也沒辦法報案,只能是不了了之。薛母也徹底斷了對姐姐的幫助,然後就忙着找人給薛檸看病了。

在元月中旬的時候,清萱收到一封來自首都的電報,金子楊告知他近階段可能要去外地考察,讓清萱到春節過後再來北京。

原本金子楊是想讓清萱元月下旬到首都學習的,順便可以陪他們老兩口過個春節,他老伴還沒見過這個剛收的小徒弟呢。結果上旬就出了那麽個大事。目前首都的局勢很複雜,金子楊認為還是讓小徒弟待在德州安全些。

正是這一封電報,清萱才恍然發現,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春節了。

過節已經是迫在眉睫,清萱卻沒有多少熱鬧的感覺。直到秦曉雲和薛檸拉着她要去采購過節要用的東西。

“英子,你們今年回老家不?”秦曉雲一邊問,一邊對比了手上拿着的幾個窗花。

然後同售貨員道:“大姐,我就要這個娃娃的和這個花的。還有沒有其他的挂歷啊?你給我這幾個都不好看啊!”

快過年了,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售貨員也難得沒有板着一張臉,倒是很配合地拿了印着其他花樣的挂歷。

“我還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回去,我差點把春節這回事給忘了。”大概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對時間已經沒有了概念,對此,清萱忍不住扶額。

“雲姐,你們要回去嗎?”清萱問道。

“今年不回去,我挺着個大肚子,才不大老遠回去一趟折騰自己呢。”秦曉雲堅定地說道。“檸姐,你們呢?噫,對了,你們就是本市的,回去也近。”

“看阿嚴的情況,要是忙的話,我們也在駐地過,不過回去吃個團年飯倒也耽誤不了什麽。”薛檸目前的狀态很是輕松。

“那倒是。”秦曉雲點點頭,“嗨呀,在這裏時間待得還是久一點,該買的東西還是要買的,幹菜、果子什麽的也不是不能放。”

“是這個理兒!”清萱點點頭。

春聯、福字、窗花、煙花、鞭炮、排骨、雞鴨魚肉、水果蔬菜、零食糖果,都要買的,三人是滿載而歸,一輛車都沒拉完,只得多雇了一輛車。

陸維東回家就看到家裏多了一頓東西,很是喜慶的感覺。

“這是要過年了?哎喲,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對啊,我今天跟雲姐還有檸姐她們去買年貨去了。”好大一堆東西呢,這準備春節的東西,是比中秋節的更多,人也要更累。清萱再一次感嘆,自食其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買的東西是不少。”他看廚房都塞得滿滿當當了。

“對了,這不是還有兩周就要過春節了,我們要不要回老家?”清萱問道。

“今年?今年就先不回去了,這段時間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估計是沒功夫回家過年了。”陸維東稍加思考就說出了答案。今年事情本來就多,清萱又懷着孕,免得在路上折騰。

“行,那明天拍封電報爹娘,我再去買點年貨給他們寄回去。”按照傳統觀念,過年當然是要團團圓圓地過,可是既然沒辦法回去,也就只能這樣了。

“你看着辦就成,我這段時間是沒心思操心這些了。”陸維東揉了揉額頭,事情太多了,令人應接不暇的。

“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這從回來就沒消停過,要不是現在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清萱讓陸維東坐下,然後幫他按摩肩膀。

哎,她果真是個賢惠的好妻子。

“現在也都好差不多了,都結痂了。”他發誓,他的話無比真誠。

“哼!還好得差不多呢!自己身體不行就別硬撐,又不是這一會兒,天就要塌下來了!”她嘟着嘴,粉嫩的櫻唇泛着一層瑩潤的光澤,像是一顆欲引人一親芳澤的櫻桃。

陸維東怎麽想的,就怎麽做了,附身輕啄那櫻唇,“晚晚,是不可以說男人不行的!”

“你……你幹什麽?”頓時一個懸空,清萱吓得摟住他的脖子,驚叫。

“你說呢?”他挑眉,抱着自己的小媳婦就往卧室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存在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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