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叫你爸爸(下)
黎翹把我踢進浴室,理由是我剛出拘留所,一身待洗淨的晦氣。
這間浴室我沒用過,半敞開式,擡眼就見一整面垂直落在地上的鏡子。我在鏡子前照了照,發現自己眼裏血絲清晰,頭發與胡茬蓬勃生長,一臉與年齡不符的衰相。我在花灑下淋浴,水溫故意調得很高,使偌大的浴室滿布蒸汽,使自己的皮膚熟蝦一般燙得通紅。這陣子晦氣纏身,我需要煥新。
一片白花花的水汽中,黎翹自外邊進來。襯衣完全敞開,裸着健壯無贅的肉體,他隔着水汽望着一絲不挂的我,然後遞來一只電動剃須刀。
“把臉刮幹淨,看着邋遢。”
我愣了愣,伸手接過來。黎翹又說:“頭發留着,也該還俗了。”
我剃須的時候,黎翹開始脫衣服。本以為這個男人會來到花灑下與我共浴,可他卻只是把褲子解開,露出修長結實的大腿與純棉內褲勾勒的迷人曲線,接着他又将內褲扯落,露出蔚蔚恥毛,以及恥毛下方、兩腿盡頭那蟄伏未醒的性器。
黎翹微擡下颌,注視鏡子裏的自己片刻,便以額頭抵着鏡面,開始自慰。
鏡裏鏡外同一張俊美的臉,修長手指磨搓粗壯莖柱,他輕張着嘴唇喘氣,胸膛饒有節奏地起伏。
這一畫面帶給我的震懾無疑是巨大的。我目不轉睛,口幹舌燥,黎翹全身上下猶如上好白瓷,唯獨那根東西膚色不同,我親眼見它由黯深的肉色變為鮮豔的紅,而後又成怒脹的紫;見它由溫馴的變為騷動的,而後又漸露兵器的雛形,如呂布的戟,關羽的刀,華麗兇悍,所向披靡。
一個人得自戀成啥樣才會對着鏡子自慰,任何人幹這事都得罵他一聲“臭不要臉”,但偏偏擱黎翹身上一點不違和。
美而不淫,也是絕了。
我便覺得自己多餘了,想趁他正爽的時候趕緊開溜。沒想到連浴室還沒跨出去,就被黎翹一把握住手腕,拽過去,抵在了鏡子上。
那根硬邦邦的東西已抵在了我的臀眼上,身後的男人以手指揉捏着我的屁股,湊近我的耳邊說:“槍都為你磨好了,你還想上哪兒?”
“哪兒也不去。”我自知跑不脫,也不想跑脫,只态度懇切地跟他商量,“爺,咱們去床上幹,好嗎?”
黎翹一字不說,将還濕淋淋的我打橫抱起,轉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被狠狠抛在床上,若不是床大且軟,非得摔散架不可。我還沒舒舒服服躺上一會兒,便又被這位爺撥轉過去——屁股高撅,臉朝下,我被他摁在床上,騎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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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翹拿了一只枕頭讓我跪在上頭,估計是為了克服我倆的身高差,讓他肏起我來更潇灑自如。
然後他又拿了一只枕頭往我後腦勺摁下去,迫使我的整張臉都陷進床面裏。他開始打我的屁股,手掌像鐵砂掌一般烙下來,比抽我耳光還狠。他的聲音又冷又低,完全沒有一個男人精蟲上腦時應有的亢奮:“不準浪叫,更不準罵人,聽見了嗎?”
“唔……嗯……”我被悶在枕頭和床面的中間,努力整出了一點動靜,以示自己聽明白了。
這回黎翹戴套了,但依然不肯給我好好潤滑,中指沾了點潤滑液,随便捅了我幾下,就托高了我的腰,打算進來。
臀眼嬌嫩,一口吞不了這麽大的東西,我扯着嗓子喊了一聲:“爺,疼!”
“疼才能長記性。”黎翹壓根不理我,進一進,停一停,往複兩三次,總算齊根插入了。
我猜黎翹也不舒服。我咬他咬得這樣緊,光插入就喘得他毫無章法,于是他按兵不動,不再急于征伐,只以手指在我的尾骨上輕輕摩挲,轉眼又去套弄我的性器。
“等,等一等……”我的家夥在他手裏滋溜滋溜發出聲響,爽得我輕哼一聲,腰下一用力,咬他咬得更緊了。
“進都進去了,你怎麽那麽多廢話?”他伸手彈了彈我脹硬的老二,口吻冷淡,“你已經濕成這樣、硬成這樣了,還想半途中止嗎?”
“進去了也得把話說清楚。你要出兵也得師出有名,這次的事我也沒給你丢臉啊,再說我又不是你的司機了。”
我沒唬他說出一聲“喜歡”。黎翹似乎嫌我胡攪蠻纏,不再與我搭話,他以全身重量壓在我的背上,一邊大力抽送,一邊細致地撫慰我的前頭。
“爺,你的東西都杵進我的胃裏了……爺,你慢一點……”起初仍是疼的,但很快疼感就被快感沖淡,我竭力以身體回撞黎翹,不自覺的,淫液沾了他一手。
黎翹弄了我一陣子,也沒射,直接拔出棍來,換了一個面對面坐着的姿勢繼續。
這個姿勢按理說是插不了太深的,但爺的東西大,一切外在的不利因素那都不是問題。何況我喜歡這樣與他相對。能與世上最好看的唇接吻,能受這雙煙灰色眼睛的妖惑,是靈與肉的雙重慰藉。
中場休息,黎翹退出來,他将我完全攏在他的兩臂間,撫摸我的眉弓、眼眶,撫摸我汗濕的額頭與破損的唇,撫摸我半邊被他打腫的臉。
時不時的,我倆還會全情投入地接一個吻。
我方才射過兩回,肉身得到最大的滿足與安慰,心裏卻還差那麽一點地方尚未填補。我稍稍喘過一口氣,又趁黎翹喘息的檔口,湊臉過去蹭了蹭他的臉,跟承歡主人身邊的小狗似的:“爺,你就認了吧。”
“認什麽?”黎翹掂起我的下巴,皺着眉頭看我。
“認你喜歡我。”我側臉過去,舔他的手指,“我怎麽覺得你比我還慫呢?男人喜歡男人,這沒什麽丢人的。”
“滾。”黎翹又将我掀在床上,掰開我的腿又闖進來,一副幹你可以、愛你不行的樣子。
噼噼啪啪又是一頓猛肏,上一波的餘韻未消,這一波徹底讓我如處雲裏霧裏,全身上下每寸肌膚每寸骨都快活到了極處。
黎翹眼神深邃,面無表情,冷不防出聲:“叫爸爸。”
我吓得清醒一些,他這什麽毛病?
黎翹見我瞪着眼睛沒反應,又催促道:“叫我爸爸,快。”
“我爸……啊,我爸還沒死呢,不能在外頭瞎叫……”嘴裏沒蹦出幾個字兒就得嬌喘一聲,我也不想的,但黎翹撤出大半,一挺槍又送進深處,實在太舒服了。
“不是親的,幹爸爸也可以。”黎翹小頻率地抖動他在我體內的性器,反複壓迫着我的敏感點,“叫爸爸,快。”
“爸爸……”禮義廉恥這些東西是給人留着的,這個時候我已經不算是人了。我亂七八糟,像暴雨後的花枝兒一樣散亂,四肢軀幹都不再是自己的。我情不自禁熱淚流出,張嘴就叫了他好幾聲“爸爸”。
“再叫聲‘爺’聽聽。”
“爺……”嗓子已經啞了,架在黎翹肩膀上的腿滑落下來。随他弄吧,我快死過去了。
黎翹突然笑了,笑得與他那張冷豔的臉大有反差,特別好看。
“還是這一聲最好聽。”我的爺抽送得慢了些,捧起我的臉,親了親我的眼睛與鼻子。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聽見他說,以後你疼了就叫爺,爽了也叫爺,甜了就叫爺,苦了也叫爺……然後一切都會好的,我保證,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