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日後打算

在淮安安家之後,雲惟珎的日常生活,又過回了在西方魔教時的“老幹部退休”生活,除了必要的運動,每天都窩在房裏看書、寫字、畫畫,撫琴,啊,不對,他現在手不夠長,撫琴這項技能暫時沒有點亮。

所以說,這樣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子範兒人物,生在以武立教的西方魔教,完全就是錯誤的,他合該生在鐘鳴鼎食之家才對啊!

雲惟珎在自己用功的同時,也不忘提升郭萍和郭安之的文化素養,以他兩輩子的經歷和過目不忘的本事,雲惟珎自覺有能力給兩個孩子啓蒙。

“少爺,怎麽不去書院呢?您往日不是說不可閉門造車嗎?”碧溪不解的問道。

“郭萍和安之一點兒基礎都沒有,送他們去書院也得先給他們啓蒙才行,不然會被同學欺負的。”

“少爺,我說的不是郭萍和安之。”碧溪翻白眼道:“我是說您呢,這淮安的崇聖學院名揚四方,傳承千載,第一山更是自古文人墨客必游之地,您去第一山游覽的時候,不是還十分羨慕那些題字嗎?”

“我啊?我就不去了,我雖年紀小,但經的事情多,心裏老得很,看着那些學子,猶如自家晚輩,實在是沒那個臉皮和他們一起讀書。”雲惟珎揚了揚手裏的書道:“我還是讀自己的吧。”

“碧溪勸少爺去,倒不是全問了學問。少爺您在教中本沒有同齡之人,而今自由了,也該有一二知己,三五好友相伴了。”碧溪擔憂道,別人家的孩子如何她不知道,但她的少爺明顯就太孤單了,要怎樣的聰慧,才能從高手林立、守衛森嚴的西方魔教出逃,自古慧極必夭,碧溪也是擔心她的少爺耗費心神太過。

“我不是還有你們嗎?”雲惟珎微笑道。

“我們……那怎麽行,我們不算!”碧溪跺腳道。

“怎麽就不算了,難不成碧溪還不把我當朋友?”雲惟珎笑問。

“少爺!您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碧溪急道,雖然雲惟珎給他們三人都單獨立了戶籍,但忠心在心不在外物,他們三人對自己的定位依舊是雲惟珎的仆從,就算再親近,也比不得友人相交的感情經歷。

“好了,好了,碧溪怎麽生氣了,你瞧,我又不是在家裏吃閑飯的,我也在做事兒啊,別氣了,啊~”

碧溪讓雲惟珎不正經的語調氣得更厲害了,放下手裏的托盤就要走,雲惟珎在她後面喊道:“去把郭萍和安之叫來啊!”

碧溪應都沒應一聲,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雲惟珎在後面啞然失笑,這是真生氣了啊?雲惟珎自我反省了一秒鐘,他真的表現得那麽讓人擔心嗎?

然後得出結論,果然是碧溪關心則亂嘛!他很正常。

郭萍和郭安之很快就過來了,雲惟珎正在書桌後面畫圖,這次畫的不是山水花鳥,而是地圖。雲惟珎示意兩兄弟坐在他對面,放下筆,道:“小萍、安之,你們的武功練得怎麽樣了?”小萍這個稱呼,女氣十足,但是雲惟珎發現自己連名帶姓的叫郭萍,卻親切的只叫郭安之的安之,省了姓,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完全就是為了省事兒,但在郭萍看來,就是自己對郭安之要親近些,還暗自努力了很久,認為是自己練功不努力才讓雲惟珎不親近他呢。

自從雲惟珎發現郭萍有此擔憂,晚上不睡覺起來練功之後,他就從善如流的改叫他為“小萍”了。

“少爺,很順利,您給的武功秘籍都練純熟了,內裏也在不斷增長。”郭萍回答道。

“嗯,我昨日才給你們切過脈,也沒有發現問題,看來你們兩兄弟是天生的習武之才,有天分,你們又努力,自然境界一日千裏。”雲惟珎先表揚他們,定下基調,然後道:“今天叫你們來,是想說說這日後武功修行的道路問題。窮文富武,在家裏,你們吃穿都是好的,這就不說了;要理解高深武學,識文斷字,甚至才學非凡,這也是必須的,我正在教你們,你們也學得很好,這條也滿足;然後就是要有好的功法秘籍,這個暫時沒有,你們也不必擔心,我給你們的功法,已經是這時間一流的,我也知道一些絕頂的功法在何方,現在只是沒有去取而已;再有一條,就是實戰經驗了。”

雲惟珎啰嗦了一大堆,點題問道:“在習武初期,有這四點,才能保證武藝進步。現在後面兩點你們暫時沒有達到,你們覺得應該先辦哪一點兒呢?”

“這……”郭萍和郭安之對視了一眼,道:“請少爺幫我們拿主意吧。”他們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我是這樣想的,你們還是和原來一樣,好好看書習武,只是我正在勘察地圖,找出絕頂功法所在。”雲惟珎指了指他面前一大攤子圖冊、游記,道:“等我把線路勘察好了,你們就和我一起出門,路上少不得會遇到些山賊、匪徒之類的,剛好給你們練手,等我們把功法取回來了,你們正好打紮實了基礎,練就高深武學,你們看,這樣如何?”

“聽少爺吩咐。”兩兄弟異口同聲道。

“唉~”雲惟珎拍了拍額頭道:“我實在征求你們的意見,不是在吩咐你們啊!”

“可是,少爺說的就已經很全面了啊?”郭安之面帶疑惑:“我和哥哥肯定想不到這麽多,少爺懂,少爺肯定是為我們好,我們就聽少爺的啊。”

聽着郭安之理所當然的語調,看看郭萍猛點頭表示贊同,雲惟珎默。

“好吧,你們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再多說兩句。這武功一途,我雖然不能練武,但觀前人心得,還是有些體會的。在初期,最重要的是打牢基礎,不可冒進、不能走捷徑;中期,要有好的功法;後期就全憑自己的悟性了。但貫穿整個過程,吃苦耐勞、心志堅定都是必不可少的。”雲惟珎開始安利他的武學思想,這些可不是小說演繹,而是他觀看了西方魔教歷代教主的手劄總結出來的。

“武功練到了極致,飛花摘葉皆可傷人,那武林中人人追求的神兵利器就沒有必要了嗎?當然不是,在功力同等的情況下,有趁手的兵器當然更能發揮效力。若是你們日後要走以武入道的路子,越是到了後面,越不能太過依賴兵器,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靠得住的。這又與以劍入道之人不同,以劍入道之人,劍就是自己,那樣的情況下不算依賴外物。還有些練劍的人,境界高了,人劍合一,無劍勝有劍,也是可以的。”

“啊?”兩兄弟聽了這彎彎繞繞的,有時、可以、例外,說的話反轉了三四層意思,把兩個對武學理解不深的繞得更糊塗了。看着這兩兄弟茫然的眼神,雲惟珎失笑,自己這是揠苗助長吧?

“好了,不要想那麽多,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前人的手劄上總結的,适合他們,可不一定适合你,我給你們說,不過是讓你們參考,你們的武道有自己的路。聽不懂就算了,也不要按着我說的這些彎彎繞來,你們按部就班練自己的,時候到了,自然就能總結出适合自己的理論了。”雲惟珎趕緊安慰道,別讓自己随口兩句,打亂了他們練武的步調。

“是!”兩兄弟拱手應道。

“別的都先不說,先來說說功法吧。我看你們倆練武,小萍喜歡大開大合、剛猛些的路子,陽剛之氣十足;安之喜歡細膩一些的,更注重技巧,是不是?”

“是。”

“我這裏的功法,至陽的有九陽神功、降龍十八掌之類的;細膩些的,有九陰真經、天山折梅手之流的,當然佛門的慈悲刀、韋陀手之類的也有。在劍法上,百年前威震江湖的中原五絕,他們各自都有絕學留下,去探一探他們的故居遺址,落英神劍、玉女劍法、全真劍法,甚至百年前滅國的大理皇室六脈神劍也不是不可能找到。絕頂功法也有許多,你們要先想好自己練什麽才行。”韻味這淡定的吐出一些足以讓江湖天翻地覆的名字。

“降龍十八掌?”郭萍對這個名字十分敏感。

“是啊,就是降龍十八掌,你家祖上郭靖大俠練過的那個降龍十八掌,原是丐幫的絕學,後由洪七公老前輩,傳給了郭靖大俠,後來再傳給了他的兒子郭破虜,也就是你們的曾祖父,這門絕學應該就成了你們郭家的家傳武功了。”雲惟珎解釋道。

“可,我們家根本沒有這麽武功……”郭萍低落道,他在父母死後,也翻找了許久,他家家徒四壁,能藏什麽東西,牆都砸了的找,也沒有找到。

“據我所知,這門功法和九陰真經、武穆遺書一起封在了百年前流傳一時的神兵利器倚天劍和屠龍刀中,倚天劍原是峨眉派至寶,原是開山祖師郭襄女俠所有,屠龍刀就是你們曾祖父所有,後來屠龍刀流落江湖,才引發了百年前那場風波。當年太祖立國,所用的兵法,依稀有岳武穆的風采,應該是讓太祖得了。”雲惟珎這話九真一假,起點男若想要兵法,還需要什麽岳飛的遺書嗎?古今中外、歷史名将,他都能用好不好?這完全是往死人身上潑髒水,欺負人家不能跳出墳墓反駁了。

“那我能學嗎?”郭萍問道。

“自然能的,等我們把功法找出來了,你就學吧。”雲惟珎安慰道,這也算是另類的物歸原主吧。

“安之,你呢?”雲惟珎問道,郭安之對他家滅門一事并沒有太深的印象,他出生就是他哥哥在照顧,父母的面都沒見過,什麽因為武功秘籍沒門之類的,也就聽旁人扯過幾句閑話,對降龍十八掌之類的,倒是沒有執念。

“我……我聽少爺的。”郭安之不太像練,但又覺得身為郭氏後人,不練不好。

“那你就練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雲惟珎惡趣味道。

“什麽?”郭安之沒有聽懂。

“開玩笑的。”雲惟珎笑道:“等功法找出來了,你再選就是了。好好準備,我們要出遠門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