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送大禮包
等太子殿下刷夠了威望,雲惟珎就組織人馬班師回朝了。
郭萍送走了西方魔教的使者和西域諸國的使者,又安排了駐軍駐守原本屬于柔然的土地,保證打下的這篇疆土仍然在朝廷的控制之內,如此種種。等安排好了一切,才樂呵呵的跟在雲惟珎身後回朝。
雲惟珎有些擔心:“玉羅剎怎麽辦?”
“他估計也正忙着收尾呢,只要他不跳出來找事兒,理他做什麽?”當初他們和西方魔教約定的出兵條件是,中原這邊要土地、人口和戰馬,西方魔教那邊要金銀財寶,西方魔教大大吃虧了。難道玉羅剎不知道土地、人口和戰馬才是最寶貴的財富嗎?他又不傻!是因為玉羅剎根本沒有這個精力整合草原上的資源,他就是冒着和雲惟珎撕逼的風險,搶到了這些,他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還有可能拖垮本來就沒有正式形成國家的西方魔教,這才便宜的雲惟珎。
“都說創業容易守業難,要我說都不容易,打下這麽大的疆土,怎麽治理也是個大問題。我朝百姓都習慣了農耕生活,移民也不是辦法,這個地方要是讓西方魔教得去了,三十年後又是一個柔然,又要和我朝開戰了。”雲惟珎感嘆道。
“你想得還真長遠,三十年後朝中焉知沒有能人,你這樣的老前輩不用操心這些了吧。”郭萍打趣。
“就是現在玉羅剎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我生怕他得不到好處也不讓我們好過,他支持着小股的柔然殘兵複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草原人最崇敬的除了自然神靈之外,就是血脈了,直接打出個柔然王室血脈的旗號來,也是防不勝防。”雲惟珎對玉羅剎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他們在過去有共同敵人的時候結成聯盟,但戰争一結束,雙方就成了彼此最大的敵人。
“放心吧,玉羅剎暫時還抽不出功夫來,只要他不當場發瘋,剩下的問題都回京城再說吧。”郭萍安慰道,他把衣架上的火狐皮裘給雲惟珎披上,“你多久沒回京城了,就丁點兒不想念嗎?”
“想,尤其想我那栽滿臘梅的後山。”雲惟珎微微一笑。
回程的路乏善可陳,只是官道兩旁會有許多百姓自發來看熱鬧,這個時候可沒有箪食壺漿以慰将官的傳統,大家就是來看個熱鬧。往年有什麽大人物出場的時候,百姓也會來看猴戲、趕廟會。
看到這樣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場景,雲惟珎也不願浪費了,直接吩咐他的幕僚團隊起草了一份宣傳文件。自此,大軍路過的地方都有人到處宣傳這場戰争中的經典戰役,說陛下是如何的英明神武,寬厚仁慈,善于用人;說太子是如何聰明早慧,具有皇室風範;再宣傳雲惟珎的運籌帷幄,郭萍、魏尚的英勇善戰,列英的氣節當世蘇武都不為過,就是隊伍中的小兵張三李四,也有一段可歌可泣跌宕起伏的小人物奮鬥史。聽得那些來看熱鬧的民衆直呼沒白來,見識了大場面,聽到了新鮮事兒,往後小三年的談資都有了。
有商人看到了機會,雲中郡弓箭同款,雲中郡服飾仿款就熱鬧的開賣了,連土特産貼上個雲中郡的标簽都格外好賣。
一路熱熱鬧鬧沸沸揚揚得到了京城。
皇帝對這次大勝也十分高興,直接在東郊城門外二十裏處迎接,這是帝王出迎凱旋将士的最好禮遇了。離城門二十裏地方早就搭好了高臺,鋪上了地毯,恭迎陛下駕臨。皇帝帶齊了儀仗端坐在高臺上,兩邊是文武大臣,我朝皇室對女子的約束還是比較大的,并沒有皇後公主陪同觀禮。
太子、雲惟珎打頭騎馬而來,郭萍、魏尚、列英這三個最具代表性的武将在第二排,武定、高擎定、張千等從三品武将在第三排,成人字行向陛下疾馳而來。衆人步伐一致,連馬頭起伏的角度都相同,十分威武雄壯。離陛下高臺三丈遠的地方,衆人一致下馬,“兒臣/臣弟/末将參加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皇帝今日穿的是大禮服,威嚴肅穆,把人叫起之後,先挨個誇獎了帶兵出征的将領,又贊揚了前線未回來的将士。接着是太監高聲宣旨,長長的慶祝勝利的賦文,四六骈文,文采華麗,又臭又長,衆臣在冬日太陽下曬着,頭頂發燙,腳板冰冷,是個人都知道雪化的時候更冷,衆臣把寫文章的禮部罵了又罵,該是的老酸儒,累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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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是頒布嘉獎的聖旨,這個就簡介明了多了。太子得了“此子類父”的精神表揚和一大堆金銀珠寶;雲惟珎得了千戶的封邑和一大堆名譽頭銜,外加金銀珠寶,他們倆都屬于位高權重那一級別的,也沒什麽可以賞的了。郭萍升了品階成了二品武将,有了子爵的爵位,魏尚等武将也各有升遷,值得一提的是列英因為早先詐降,事實證明他一直忠于皇朝,皇帝特意給他賜了“忠勇”二字的牌匾,算是額外嘉獎。由此可見,皇帝對爵位多麽吝啬,郭萍、魏尚、列英這樣的大功,都只得了最末等的子爵;對雲惟珎又是多麽寵信,親王這種爵位,說給就給了。
前面這些都是朝廷犒賞得勝回朝将士的基本套路,雲惟珎被叫上前之後,躬身道:“陛下,此番王師代天北伐,全賴陛下高瞻遠矚,将士用命,還請陛下能親檢此軍,将士們能親睹皇威,畢生幸事。”
這是請皇帝親自檢閱隊伍了,以往可沒有這花樣兒,皇帝笑着看了看雲惟珎,欣然允諾。
皇帝還準備下高臺騎馬去的呢,結果雲惟珎攔住了他,小聲道:“兄長,你還穿着大禮服呢,我可不是來折騰你的。”皇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傳遞着“還說你不是來折騰的,就你花樣兒多的”的小眼神。
皇帝坐回高臺上的寶座,此時搭建的高臺上只有皇帝、太子和雲惟珎,其他都是護衛、內侍、宮人,可忽略不計。
郭萍郭萍首先帶着五百騎兵沖鋒而來,馬蹄陣陣,到了高臺面前又如流水一邊左右分開,這時太子高聲道:“啓禀父皇,此乃輔國将軍郭萍所摔中軍騎兵,與柔然一役中,此騎兵隊多次打退柔然王庭主力意圖突圍之舉……”
太子突然出聲,皇帝也吓一跳,更別說那些在高臺下兩邊陪同觀看的文武百官了,而且太子的聲音有雲惟珎的黑科技和護衛內力的加持,他本身又是童音,傳的更遠了。
皇帝側過頭笑着瞟了一眼雲惟珎,雲惟珎拱手示意,皇帝笑而不語接着看下去。只見郭萍演示了各種騎兵戰陣,還模拟的沖鋒對戰,最後衆人整齊得翻身下馬,單膝下跪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将士們右手一抖,戰馬也屈膝,形同臣服跪拜。皇帝高興得站起來,走到高臺邊緣,高聲道:“衆将士平身,将士們辛苦了。”
衆人起身,行軍禮,齊聲喊道:“為陛下效忠!”
“好,好,好!”皇帝撫掌大笑,吩咐內侍再賜美酒、牛羊犒賞。
郭萍率領的騎兵隊又如流水一般退下,魏尚帶領的退伍又上前來,太子解說道:“啓禀父皇,此乃鎮軍将軍、雲中郡守将魏尚所帥西路軍……”
每隊士兵在高臺前走過的時候,都有太子的解說,或贊揚領隊将領,後講解當時的戰術、戰時情況,文武百官也跟着聽了一場熱鬧,最重要的是每個士兵上前來的時候,都表達了忠于陛下,忠于朝廷的宏願。
往常一個時辰的京郊凱旋儀式,然雲惟珎生生多拖了一個時辰,皇帝卻像看不厭,也看不累一樣,精神昂揚。等閱兵儀式完了,皇帝讓雲惟珎和他同攆而行,回宮去了。路經長安街時,兩旁的百姓圍觀皇帝車架、凱旋将士也是熱情非凡,在路上耽擱了大半個時辰才回宮。
龍辇上,皇帝笑問:“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小驚喜,還有大禮包要送,陛下可要準備好。”雲惟珎斜着眼睛挑眉打趣道。
“好,朕等着。”皇帝臉色紅潤,興致高昂道:“那個太子解說的點子是你想的吧,真是……”皇帝不知該誇他有創意,還是罵他臉皮厚。
“這也是效仿前人啊。”雲惟珎笑道,傳聞太祖開國的時候,也搞過這種解說式的閱兵式,大概後人嫌恥度太高,都沒繼承。
兩人說笑幾句,又掀開了車簾,微笑着看着外面的百姓,百姓們看見皇帝和雲惟珎的真容,自然爆發出更大的熱情。如今講究的是端方,雲惟珎也沒有探出身子去招手之類的,維持着微笑的表情,一路端着得進了皇宮。露個臉,就算是回饋百姓熱情了。
其他人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晚上再來宮裏參加宴會,只有太子和雲惟珎直接拉到了宮裏,皇帝誇獎叮囑的太子幾句,就把他打發去和皇後請安了。
雲惟珎則在偏殿洗漱休息。皇帝進來的時候,雲惟珎正披散着濕漉漉的頭發,歪在榻上,讓宮女伺候着擦頭發呢。
“坐,坐。”皇帝看雲惟珎要起來,連忙制止,雲惟珎也不是矯情的人,安坐着吩咐宮女:“直接弄幹就是。”在武俠世界能近身伺候的宮女也各有本事,不知她修行的是那種功夫,手上內力傾吐,很快就把雲惟珎的頭發弄幹了。
“別忙,別忙,朕就找你說說話,無關緊要的。”皇帝就是來閑聊的,他知道雲惟珎素來不喜歡用內力烘幹頭發。
“兄長也真是的,我正在風口浪尖上,不是指着禦史找我的麻煩嗎?”雲惟珎理了理頭發,自己用發帶輕輕在後面束着,揮退了伺候宮人,才道:“兄長想說什麽?”
皇帝動手把小矮幾拖到了軟榻旁邊,自己坐在軟榻上,把腳伸在矮幾上,一副悠閑放松的模樣。端了杯熱茶遞給雲惟珎,道:“這麽正經做什麽?鬧得我都忘了要說什麽了。”
雲惟珎接過茶,笑道:“兄長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雲惟珎放松身子,靠在軟榻靠背上,道:“兄長忘了要說什麽,就讓我先說吧。”
皇帝也懶懶散散道舉杯示意他,講吧。
“與柔然一戰,打下了大片的疆土,您可想過如何治理?”雲惟珎問道。
“朝上已經議了多日,北面過了長城地界,都是游牧之地,遷徙中原百姓過去也不是辦法,生活習性不同,又沒有軍隊保護,長久以往,恐成一患。若是參照長城內的模式也不行,那裏的水土可不适合種植。”皇帝先擺了擺現實,道:“朝中也沒議出個所以然來,怎麽你有辦法。”
“羁縻制度如何?”雲惟珎道。
“羁縻?”皇帝反問道:“何解?”
“所謂“羁縻”,“羁”,用軍事手段和政治壓力加以控制;“縻”,以經濟和物質的利益給予撫慰。說白了就是您派重兵駐守,草原人依舊稱臣,您可以在草原上建立行省或都護府,那些地方仍舊是朝廷的地盤,但是考慮道草原情況特殊可以分封幾個草原土生土長的部族族長做公侯,共同管理,以朝廷為尊。到時候參照互市貿易,在金銀上多加撫慰,但在經濟上,要把草原人握在手上。讓他們多養羊,限制馴養戰馬,鹽鐵限制,奢華之物倒是可以多賣。”雲惟珎簡單解釋了一下羁縻制度,道:“我在路上寫了個折子,把事情講得很清楚,兄長看看。”
雲惟珎起身,在書案上拿了一本奏折過來,皇帝接過來看了看,發現這只是一本奏折目錄而已。“你帶帶進宮的那箱子書是奏折吧。”皇帝問道,雲惟珎進宮都是時候帶了一箱子書,已經讓收拾東西的內侍傳出了雲惟珎好學不倦的名聲,皇帝也知道,還是他命傳開的呢。
“陛下聖明~”雲惟珎拱手打趣道,不知說的是皇帝蚊子肉都不放過,千方百計給他宣傳名聲,還是……
“那你說的這修築運河又是怎麽回事兒?”皇帝指着奏折目錄上的标題問道。
“說了要送大禮包的,怎麽能只有一樣呢。”雲惟珎狹促道:“在戰場上不是俘虜了十萬柔然青壯年嗎?放他們回到草原肯定是禍害,我也不甘心,就想着用這批免費的勞動力,開鑿運河。您想,現在南方還有少數蠻夷不服朝廷統治,我往年雖創立了夷漢混居之類的辦法,但還是要再加強控制。南方氣候濕熱,天時地利,糧食生長的好,已經漸成國家糧倉。但是從南方運糧過來走陸路山高路險,走水路又沒有運河連通,需要轉運,太麻煩,損耗也大。我早先提過的修築運河,您不是說征發民夫是個大問題嗎?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
“你倒是走一步看三步,怪不得你當初那麽贊成直接開戰,別是當時就想着這好處了吧?”皇帝好奇道。
“兄長說的哪裏話,我又不是神仙,哪兒能想那麽遠,不過事情到了跟前,才想出來的辦法。”雲惟珎堅決不承認。
“那誰來主持?”皇帝也知道這樣的大型國家工程,沒有一個精通這行的人支持是不行的,這要的是科學的勘測與管理,真是一門學問。
“別,你可別看我,修築長城我還行,修運河我就是個真外行了。”雲惟珎看皇帝直愣愣的看着他,連忙擺手道。
“那你總得給我個人選吧。”皇帝無奈道。
“儀賓熊杜如何?”雲惟珎建議道。
“熊杜?你說誰?”皇帝一下子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鹹安郡主儀賓熊杜,您的長兄的大女婿!”雲惟珎提醒道,鹹安郡主是當年先帝長子的庶長女,年紀比皇帝長了十幾歲,輩分上是皇帝的侄女,雖然先皇長子壞事兒了,但也沒有剝奪她作為宗室女的尊榮。這個熊杜是勳貴出生,習文習武都不行,就愛營造之事,就是他這樣不務正業,才尚了郡主,得封儀賓。
“他,沒聽說他有這方面的才華啊?”皇帝疑惑。
“京城裏最好的園子是哪家的?”雲惟珎氣着問道。
“你家的!”皇帝理直氣壯道。
雲惟珎捂臉,我說的不是這個啊。“是鹹安郡主家的!”雲惟珎面無表情的糾正道。“熊杜把外河引進院子,形成了活水長流之景,一直是京城的名勝,您難道不知道嗎?他當年在鹹安郡主封邑鑿河引水漂流橫木建房,挖開河道的泥土用以少磚瓦,最後把建造豪宅剩下的材料填入河道,鑄成道路,節約高效得建成了鹹安郡主封地府邸和臨近州府的府衙、駐軍的塞堡,這些您都沒聽說過嗎?”
“聽是聽說過,只是這可是運河啊,熊杜能行嗎?他今年該有四十了吧,還幹得動嗎?他往年也是名聲不顯的。”皇帝有些懷疑,修建運河,勘測沿岸,可是個非常辛苦的工作。
“兄長不用擔心,當年修什麽豪宅都是幌子,修築塞堡才是真的,還是我從中牽線搭橋的,先帝當年也是為了給你鋪路……嗯,總之,我是見過熊杜才華的,希望兄長能不拘一格降人才,儀賓不能擔任朝職,但為陛下主持運河修建,可不是現有的職位。”我朝風氣對皇帝貴女比較苛刻,雖能有封邑,但臨地不治民,沒有人事權和調兵、駐軍權,驸馬、儀賓還不能擔任朝職,比較苦逼。
“行吧,以你的脾氣,不是完全不會跟我說的,估計後續分析可行性的折子已經寫好了吧。”皇帝也不糾結,這樣的大事不是三兩句話能掰扯清楚的。“不是說大禮包嗎?只有這兩個可不行~”皇帝指着奏折目錄打趣道。別說是兩條,這連個單獨那條拎出來不是國策,不過是玩笑罷了。
雲惟珎卻皺着眉頭道:“确實還有一個想法,不太成熟,還沒拿定主意該不該和兄長說。”
“你我之間,有什麽不能直說的。”皇帝笑道。
“兄長說的是。咱們打敗了柔然,可不能只有地盤擴大,人口增多這樣的好處,怎麽也得榨出點別的油水吧?”雲惟珎挑眉反問。
“你還想幹什麽?”
“兄長有沒有注意到,近些年商人增多,貨物連遠至阿拉伯的産地都有?”雲惟珎啓發道。
“你是說商路。”皇帝還是了解雲惟珎的思路的。
“正是!”雲惟珎擊掌道:“現在北邊的商路通了,那些商人不必冒着別劫掠的風險,貿易肯定更加繁盛,不久之後,您就能在長安城看見大胡子的波斯人,帶頭巾的阿拉伯人,皮膚黑黝的安南人,天下之大,萬邦來朝,正是盛世!”
“的确是盛世,哪兒還不妥嗎?”皇帝可沒忘記雲惟珎說這事兒不成熟。
“最不妥的就是西方魔教了。玉羅剎有心把西方魔教麾下諸國統一成一個大國,他又正攔腰擋在我朝和西邊商路之間,要是不處理好和他的關系,這商路是興盛不起來的。”雲惟珎道。
“朝廷不是和西方魔教結盟了嗎?”皇帝道,他其實還有未盡之言是以他和玉羅剎的淵源,如果沒有在第一時間拼個你死我活,那就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有這份淵源在,結盟應該更可靠才是。
“玉羅剎是枭雄,個人感官可影響不了他太多,更何況我又算哪個牌位上的人。”雲惟珎搖了搖頭,自嘲道:“西域面積寬廣、民族衆多、信仰不一,又有西方魔教這個龐然大物擋路,必須有一個人專門為陛下經略西域才行。”
“別告訴我這個人是你。”皇帝皺眉道。
“除了我陛下還有更好的人選嗎?”雲惟珎反問。
“鴻胪寺那麽些人是吃白飯的!禮部呢,兵部呢!你才回來又要出去奔波,朕可舍不得,不行,總之不行!”皇帝不同意道:“你身上可還任着首輔和太子太傅呢!你見過那一朝的首輔是常年不在京中的,你想把你的弟子丢下,自己跑掉的嗎?還有,你搭起來的劍一堂的架子你準備讓誰接手,朝中沒一個人适合!所以,你還是安心待在京城吧。”
雲惟珎苦笑,“看吧,我就說還不成熟,您非讓我說的。”
“好,好,好,都是朕的錯,不該問你要什麽大禮包的。”皇帝笑着承認錯誤,戲谑道:“怎敢讓親王大人說出不成熟的國策。”
“我這個大禮包有一件禮物還沒送呢。”雲惟珎絲毫不配合道。
“什麽?”皇帝驚叫一聲,苦着臉道:“元琰,是皇兄錯了,你可別放大招了,就着三條,我是二十年都忙不完了啊,你就別給我找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