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局準備.有根通路聯兵

【Sherlock】

盲棋開局準備(Prepared variation)

大清早起床偵探拖着懶散的步伐走進客廳一頭栽進沙發裏,靜默了片刻翻個身暗自懊惱應該牽只最讨喜的軍犬給自己解悶,黑豹從矮桌抽屜裏拿出一副牌拆開牌盒,聽見下樓的動靜頭也不擡的打招呼:“Morning,a cup of coffee without sugar.”

“Fine.”警探的聲音略微朦胧,聽起來似乎是沒清醒的樣子。

偵探動作靈巧把他手中的牌洗的眼花缭亂花樣百出,矮桌上擺着兩只針管,接過警探遞來的咖啡微抿一口偵探享受的眯起眼睛,修長的手指點着針管:“你裝上一支,今天要用。”

“用?”前刑警現醫生坐在單人沙發上彎腰向前拿起針管,“裏面裝着麻藥?”

“高濃度麻藥,足夠讓人生命機能降到最低。”偵探輕描淡寫的說明着,仿佛即将去鬼門關走上一遭的人不是他一樣,“我計算過,以你的體重這計量剛好,你有心髒病嗎?”

“什麽?沒有。”John搖搖頭,随即開玩笑道,“若我有心髒病在追捕你過程中早就去見上帝了。”

“我們現在計劃的就是見見上帝,然後向他問好。”偵探把空了的咖啡杯放在矮桌上,向後仰躺伸展四肢,長手長腳的偵探像一只巨大的海星,他随意撩了一下額角不聽話的卷發,“準備好回歸正常生活了嗎,officer?”

“求之不得。”John看了一眼空了的咖啡杯,半懊惱的說,“Sherlock,告訴你多少遍了早晨喝咖啡傷胃。”

“知道了,我敬業的醫生。”黑豹倒是一點不在意,他站起身踱步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霎那間清晨暖融融的陽光灑滿客廳,軍火販子的背影格外高大挺拔,他語調壓抑着興奮,“游戲開始了。”

敲門聲如期而至,老派英倫紳士Sidney順着樓梯走進客廳:“Sir。”

“你至少要給我一個完整的故事,你可是相關人。”黑豹好整以暇的擺好優雅的拉琴姿勢,一段婉轉的韻律旋轉飄蕩在客廳裏。

“鑒于兩位先生都要昏迷知情人只有我一個,我認為沒必要再串詞。”Sidney以标準的管家腔調反擊了頂頭上司的沒事找事。

“……走吧。”黑豹小心的把雲杉提琴放進琴盒裏,拿上大衣帶頭下樓,絲毫不顧身後的醫生是否跟得上。

大概走出了幾百米醫生才追趕上來:“我們是合作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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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介意分享一下計劃嗎?”

“我會告訴你在哪個路口注射的。”偵探迅速假笑一下,街道兩旁的行人莫名其妙的多了起來。

“在哪個路口?”

“現在這個。”偵探側了下身子擋住路口的攝像頭,掏出針管在小臂上紮了一下,拽着還沒反應過來的醫生沖到路口,一邊跑一邊喊,“就是他抓住他!”

大概五十座的大客車以四十碼的速度沖出來,偵探在意識消失的時刻還記得利用人們的視覺盲點扭了下身子借力飛出去。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偵探和醫生徹底失去了意識。

行人們仿若驚呆了,只有幾個機靈的掏出手機錄下了這一幕,Sidney站在路口冷靜的報警:“Lestrade探長?這裏出了一起車禍,就在York街和Knox路交叉口。”

“我知道了。”Lestrade挂掉電話迅速撥打給半個月前剛剛到職的調任法醫,“Molly Hooper?去York street處理一起車禍。”說罷他馬上沖出了辦公室拽上兩個助手趕到車禍地點。

“希望還不算太晚。”Lestrade停下警車擡眼便看到站在十字路口等候他的紳士Sidney,他露了一下警徽對Sidney說,“你是知情人?敘述一下案情好麽?”

“好的,樂意配合。”Sidney毫無障礙的答應了Lestrade的要求,他視線轉到車禍現場,兩個人已被擡上救護車,他放心的對探長微笑,“我去蘇格蘭場等候?”

“Donovan,帶這位先生先回警局做筆錄。”Lestrade交代警員後急忙趕往救護車,“傷着怎麽樣了?”

偵探和醫生身上插滿了管子,各式儀器運轉着,心跳的波線越來越平緩漸漸成一條平直的曲線,醫生愣了一下站起身拿起電擊儀器:“通電!”

Lestrade隐蔽的看看了一下手表,擡手阻止了醫生:“我們有專職醫生,他們的身份比較特殊。”

“可是……”

“沒有可是。”或許看到敬業的醫生有些生氣的征兆,Lestrade揮手讓大批警員沖進救護車把兩人擡了下來,“很抱歉醫生,這是上級命令。”他掏出一張文件遞給醫生,“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得到合理解釋的醫生安靜下來,他浏覽了一遍文件簽上自己的姓名:“我知道了。”之後救護車緩緩開走。

“他們已經死了,送去法醫科。”Lestrade對為首的警員交代,“給Molly法醫,她知道怎麽做。”

“Yes,sir.”警員老實的回答,把擔架擡進箱式警車後他開車離開現場。

還有幾名警員在和圍觀群衆交流,得到了幾段錄像後Lestrade拉起了警戒線。

客車是空的,看起來像是返程的未裝載旅客的車輛,司機老實的站在一旁等候警官的詢問。

“具體描述一下情況?”

“我是從海威科姆到倫敦的,從York街以四十碼的速度行駛,他們是突然沖到路中間的!”司機是個大塊頭的白人,有一身與司機身份不大相符的兇悍氣息,他聲調提高又恍若想到什麽了一般猛地降下變得輕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警官們。”

“我會調取監控的。”Lestrade安撫着大塊頭,“你先随我去警局做一份筆錄。”

“好的好的。”大塊頭司機異常的配合,他掏出手機翻看了一下短信記錄。

【把車從海威科姆開到倫敦,我要你以四十邁的速度在十一點十分把車開過York街和Knox路的交叉口,配合蘇格蘭場Lestrade警官的調查。——SH】

【僞裝的像個司機一樣,Archer,不要吓到任何人。——SH】

看到自己的名字,大塊頭抖了一下,他可沒忘記boss微笑着把鋼鐵撲克卡進背叛者眼眶裏的畫面,他雙手背後捏碎了不記名收費手機,乖乖坐進警車随探長到蘇格蘭場做筆錄。

【John】

盲棋有根通路兵(Protected passed pawn)

時間似乎不早了。醫生睡意朦胧的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個哈欠之後意識逐漸清醒了起來,打開房門一步步的往樓下走去。

“Morning,a cup of coffeewithout sugar.”樓下的人簡單問好之後頭也不擡的就開了口。

“Fine.”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的醫生慵惰的緩緩念出這個音節,眯着眼睛走進了廚房,在廚房裏盯了半晌廚具才意識到自己要幹什麽,他拿起水壺裝滿水燒開,又放了些香濃的咖啡粉,一杯牛奶倒進壺裏緩緩攪開。

煮好咖啡轉過身,醫生看見前軍火商現偵探還在擺弄手中的撲克牌,軍火商接過手中的咖啡杯看着他眯起眼,指向桌面的針管:“你裝上一支,今天要用。”

“用?”醫生愣了一下坐在了偵探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将身體微微前傾拿起了一支針管打量了一下,略微在心中評估了一下針管中的液體,看着十分眼熟,他開口詢問道,“裏面裝着麻藥?”

“高濃度麻藥,足以讓人生命機能将到最低。”偵探依舊面色平靜,像是在交代一件簡單至極的普通事,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我計算過,以你的體重這劑量剛好,你有心髒病嗎?”

偵探的問題總是讓人覺得出其不意。“什麽?沒有。”醫生搖了搖頭在心裏嘀咕這只豹子裝傻,“若我有心髒病在追捕你過程中早就去見上帝了。”

“我們現在的計劃就是見見上帝,然後向他問好。”偵探把空杯放回桌子上,舒展着四肢靠在柔軟舒适的沙發中,“準備好回歸正常生活了嗎,officer?”

“求之不得。”笑着應了Sherlock的問題看向桌上的空杯,醫生仿佛忘了咖啡是自己沖泡的一般,不禁皺着眉嗔怪起來,“Sherlock,告訴你很多遍了早晨喝咖啡傷胃。”

“知道了,我敬業的醫生。”黑豹倒是沒把醫生的話當回事,到窗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清晨的陽光一瞬間鋪滿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輕快的語調顯露出幾絲難以抑制的興奮,“游戲開始了。”

醫生看着偵探逆光而站的英挺背影,不禁心中腹诽這小子不間斷随時耍帥,以後堅決不能和這只豹子一起出入酒吧,不然所有漂亮姑娘都能被這貨勾去魂魄,他還怎麽維持他睡遍五大洲的名號。

門外霎時間響起了敲門聲,一位老英國倫敦範兒的紳士來到了客廳:“Sir。”

“你至少要給我個完整的故事,你可是相關人。”黑豹拿起了名貴的雲杉提琴架到了肩上,悠揚的音律緩緩的替221B蔓上一層舒适的氣息。

“鑒于兩位先生都要昏迷知情人只有我一個,我認為沒有必要再串詞。”紳士的言論直截了當的讓小提琴的旋律戛然而止。

“……走吧。”黑豹收起了提琴,拿着大衣就和紳士一起下了樓,留下醫生一個人站在大廳當中手忙腳亂的換上了衣服,他披上大衣急忙跑出了門,氣喘籲籲的追上幾百米之外的兩人:“我們是合作人對吧?”

“當然。”

“願意分享一下計劃嗎?”醫生開口問道,他總不能自己蒙在鼓裏,況且,他也不喜歡像個沒頭沒腦的白癡,掌握全局,是一個警探的必備素質,即使他現在不是警探,他依舊遵從自己的習慣。

“我會告訴你在哪個路口注射的。”偵探露出了一個稍縱即逝的笑容,街道兩旁的人群莫名的開始擁擠起來。

“在哪個路口?”醫生依舊覺得雲裏霧裏,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氣惱,擡眼瞄着黑豹的側顏前刑警真的很想給這貨一槍讓他把自己的計劃詳詳細細的吐露出來。

“現在這個。”偵探側身回避了路口的攝像頭,掏出針管快速的在自己和醫生的小臂上紮了一下,拽着還不明狀況的醫生跑到了馬路上,邊跑邊大喊着:“就是他抓住他!”

大概五十座的大客車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路中央,以四五十邁的速度沖了過來,逐漸模糊的意識與混沌不清的視線,醫生空白的大腦中一片虛無。

墜入混沌的一剎那感覺到偵探仿佛被撞飛了出去,自己被慣性往後拖了好幾米。緊接着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喧鬧過後醫生和偵探徹底失去了意識。

黑暗。黑暗。黑暗。

醫生墜入了無盡的黑夜之中,光就在他的四方,身處無邊無際的虛無之中卻不知要怎樣奔跑,這讓他感到恐懼。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睜着眼還是閉着眼,就像來到了一個永遠不會蘇醒的夢境。

幻境在回放他的一生,天真的兒童時期,無憂的高中生活,輕松的大學生活,畢業入軍,上戰場,冒着槍林彈雨活下來,被招入國際刑警組織,追捕黑豹,下棋,被誣陷,和黑豹一起逃亡……然後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飄忽下墜,最後他的意識漸漸回歸。

頭有些昏昏沉沉的,醫生深吸了一口氣睜開雙眼,像是在床上驚醒。

熟悉的棉被觸感,熟悉的牆紙,他回到了自己221B的卧室中。這真是不可思議,搖了搖頭确定自己活着之後小心的下了樓。

“Sherlock?”開口輕喚了一聲卻無人應答,來到偵探的卧室門前叩了叩門,依舊是一片了無聲息。推開房間探了個頭,只看見一頭黑色卷發的人安然無恙的在被子裏熟睡着,安恬的神情要比清醒時惹人愛得多。

輕輕退出房間關上了門,看了眼牆上的挂鐘,正好指向正午的位置。轉過身走進廚房,輕手輕腳的煮起了咖啡,打開冰箱拿出一些培根,點着了煤氣在鍋中熱起油。

偵探在一陣抽油煙機的運轉聲和微波爐的叮咚聲中蘇醒過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把側面細細的絨毛映的金黃,新生的舒适生活開始了,可以開始心無旁骛的找些有趣的事消磨時光,暫且不用去關心那些瑣事。

“看看我的好醫生在做什麽?”偵探推開門走進了飄蕩着美食香氣的廚房,看着桌上擺好的熱牛奶和盤中的培根煎蛋不禁露出幾絲玩味的笑意,“終于已經心甘情願的做好了與我同居的準備?”

百無聊賴的坐在餐椅上喝了一大口熱牛奶,偵探滿意的點着頭挑起眉給了評價:“Nice。”

“不是同居,Sherlock。”醫生站在面包機旁看着表,等待着吐司從面包機中叮一聲彈起,不滿的糾正着偵探的措辭,“是合租。”

“但水電費和餐飲費以及路費開銷都是我出的,你只交了一小部分的房租給Hudson太太。”偵探有理有據的反駁着醫生,用叉子叉起一片培根送到嘴裏,露出一副“你就是我在養”的表情看着醫生。

“你最好別耍嘴貧。”找不到理由為自己辯解的醫生識趣的打斷了偵探繼續說下去的念頭,指着他盤中的煎蛋和剩下的幾片培根虛張聲勢的威脅道,“如果你再話唠我就會沒收你的早餐。我是說,午餐。”

“Well。”偵探乖乖的低下頭開始吃自己盤裏的東西,時不時還擡眼笑着打量一下坐在對面的醫生。

被偷盯的醫生忽視了那道明顯的目光,咬了一口煎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順着這只豹子,他習慣性摸了摸後腰,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不再是與軍火販子針鋒相對的刑警,而是跟在孤高偵探身後任勞任怨的小跟班醫生。

What a fuck day.醫生在心中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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