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憧憬

當天下午,從幼稚園放學回家的麗香果然帶回了兩個小家夥。

在佛堂中忙碌了大半天,陸深三人順利完成了今天的翻譯部分。總算能夠放松一下的舒斂剛走進庭院裏呼吸新鮮空氣,就被三位小朋友逮個正着,團團圍在中間。

小孩子很可愛,仰着頭看他,雙眼眨巴眨巴地說道:“小麗你說得對,他真的好帥啊!”

舒斂特別愛聽這樣的大實話。

他蹲下身來向這小女孩笑笑,說一聲謝謝,問道:“你好,我叫舒斂,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開心回道:“我叫真紀,你很帥,所以你可以叫我真真。”

“謝謝真真,我很榮幸,因為你也非常可愛。”舒斂摸摸她腦袋回答。

同行的還有男孩子,扯一扯他衣角認真說道:“你可以叫我小風,我也很喜歡你,但你不可以搶走真真,她以後會成為我的新娘。”

真紀嘟嘴:“我還沒有答應要嫁給他。”

“我會努力讓你答應我的!”小風握緊了肉乎乎的小拳頭,像是在許諾誓言。

童言純真,勇氣更是無畏,單純的情感從來不會摻入複雜的現實。舒斂聽得笑起來,哄他道:“小風放心,我不會搶走你的新娘。”

“真的嗎?”小風開心地笑起來,像個小紳士一樣向他道歉,“那麽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因為你比我帥,所以我才會擔心。”

舒斂被他這小模樣樂得不行,也學着他的嚴肅樣子保證道:“嗯,我沒有放在心上,也請你放心,因為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

三個小朋友好奇又期待地看着他,似乎很想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舒斂承受着這樣的目光,不想令他們失望,簡單描述道:“是一個很優秀成熟的人。”

加藤麗香偏頭問他:“是陸先生嗎?”

舒斂愕然,驚訝地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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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香咧嘴笑起來:“我是不是猜對了?因為哥哥看陸先生的眼神,和爸爸看着媽媽的眼神很像。”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觀察力總是如此敏銳,不得不說,麗香所言完全正确。

舒斂被她戳穿,竟微微有點窘迫,無奈笑道:“麗香可以答應我嗎?不要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嗯,我保證!”麗香伸出小手指來跟他拉勾,拉着拉着,忽然收回手去,睜大眼睛看着出現在庭院裏的人,吃驚叫道,“咦?陸先生!”

舒斂驟然心跳,轉過頭去看着來人。

陸深神色泰然地向幾位小朋友打招呼,小家夥們笑嘻嘻地同他問候後,呼啦啦一起跑走了。

“你怎麽也過來了?”舒斂站起身來問他。

陸深回道:“出來透氣,順便找找你。”

語氣平靜,看樣子不像是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舒斂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頓了頓問道:“找我做什麽?”

陸深笑了笑,沒回答,表面看似平靜無波,內心卻是驚濤洶湧。

——他從廊角轉出來之前就聽到了院裏完整的對話,聽到麗香口中的形容方式,也聽到了舒斂話裏簡單卻真心的四字評語。

不知道怎麽應對,不如裝作不知情,淺淺含笑看着舒斂。

舒斂等不到他的回語,眼見四下沒人,又毫不收斂地調戲道:“陸老師,你是不是一分鐘不見就特別想我?”

陸深蹙眉:“舒斂同學,你是不是覺得在別人家裏,你怎麽浪我都不會操你?”

舒斂耿直地點頭:“對!”

“那你今晚慘了。”

舒斂不屑一顧地笑,覺得眼前這個人就只是說說而已,畢竟環境不太方便,要是被別人聽到奇怪的聲音,陸深自己也該感到不好意思的。

結果到了晚上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陸深不只是一個會拿領帶綁他手的陸深,還是一個懂得拿T恤塞他嘴的陸深。

舒斂悔得腸子都青了,雖然被綁着的滋味莫名有點爽,但叫不出來甚至不敢叫的感覺就實在是憋得慌了。

舒斂趴跪在鋪裏,雙手被反綁在背部,身體在陸深的撞擊下不斷往前滑動,又時不時地被摟着腰猛地一下給拽回去,剛好撞到敏感點上,激得他自喉間發出嗚咽聲來。

放假前的考試期間陸深沒有碰過他,之後直到前來日本,兩人都沒有找到機會深入交流,讓舒斂差點忘了這人是個怎樣的衣冠禽獸。

臀部被撞得“啪啪”響,聲音不算大,但在靜夜時的房裏卻顯得相當清晰。明知屋外人不會聽到,舒斂卻依舊時刻緊張着,将體內物咬得很緊。實在是絞得太厲害了,陸深便狠狠往某一點上撞一下,撞得他酥軟無力,眼角都流下淚來。

舒斂口中的T恤已被津液濡濕,甚至點點蔓延,将外面部分的布料也浸潤了一些。狂風暴雨一樣的快感與難耐從頭皮一直激烈地竄至腳尖,讓他只想立刻擺脫嘴裏的衣服,痛痛快快地喊叫出來。

陸深看着他搖頭掙紮,低沉笑着俯身,含住他耳朵輕咬軟骨,道:“還敢不敢浪了?”

“唔……”舒斂雙眼濕漉漉地搖頭。

舒斂向來都是浪得漂移,就連上次被綁在床頭也沒服過軟,反而一副很嗨的模樣,一直配合着擺動腰身。然而此時他竟然露出從沒有過的柔弱樣子,令陸深毫無招架之力。陸深本就對他心動,見這神情心髒像被驀地攥住,身下湧入瘋狂的舒爽快意,忍不住發出一聲性感低嘆,更加快而有力地向前沖撞。

于是繼上一次的領帶play之後,舒斂再度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所幸陸深還有點分寸,知道第二天要早起,狠狠發洩過一次過後便饒了他,解開他手上的束縛,抱他在胸前低聲道:“不許叫。”話落才把他嘴裏的T恤給扯掉。

舒斂張着口喘了一陣,慢慢從餘韻中緩過來,顫抖着聲音喊他一聲“禽獸”,才又說道:“我這會兒……還能叫得出來嗎……”

聽得陸深笑得不能抑制。

舒斂久違地翻個白眼,心想這麽下去不得了,下回就該捆腳了,這毛病得給他糾正。

夜深人靜,不太方便出去洗澡,陸深抱了他一會兒便起來,找濕紙巾将兩人的身體擦拭幹淨。

舒斂早上起得太早,晚上又折騰得太厲害,閉着眼睛任他服侍,不一小會兒便睡着了。

陸深安靜地看着他的睡顏,不禁感慨着自己的無自制力,明知該漸漸冷卻的關系,卻根本難以做到不去親近。

大概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在現實擺到眼前之前,不主動做出那個選擇吧。

——所謂逃避心理。

陸深無可奈何地揉了揉額角,暫時放下心中的煩擾顧慮,如同昨夜一樣,将舒斂摟在懷裏睡至天明……

第二天的安排和前一天一樣,幾乎沒什麽別的變化,且之後接連好些天都是如此。舒斂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佛堂謄抄佛經,耳裏聽着陸深與加藤涼的低聲讨論,雖然有點倦乏,但同時也一天比一天更加習慣這樣的作息與生活,更好得适應起來。

時光游走,眼看着一住便是二十天,但整整二十天裏,舒斂仔細一想,除了附近的公園等地方,他壓根兒就沒去哪裏玩過,這要是就這麽回國了,該有多遺憾。尤其是東京,他還挂念着科幻雜志上的那個游戲,畢竟總不能景點也沒逛,錢也沒花出去吧……

舒斂越想越是相當無言,手中的空白書一頁一頁地豐滿,眼瞧着都快要寫滿了,不知道陸深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将全部內容翻譯完成。

剛這麽想的時候,桌上電腦的QQ便響了起來,舒斂知道是陸深把新譯的內容發送過來了,于是停筆查收一下。

他打開對話框,發現這人還發送了一句話過來,清晰地顯示在屏幕上,寫着:最後一點了。

舒斂熱血澎湃,鬥志昂揚。偏頭望過去,陸深正笑看着他,加藤涼起身走近,向他感激道:“舒君,辛苦你了,已全部翻譯完成,剩下的部分不如交給我來謄抄吧。”

舒斂手是真累,但覺得若答應這樣的建議會表現得太沒有責任心,因而回道:“加藤先生,中國人講究善始善終,我會認真完成最後的部分,請你放心。”

加藤涼目露欣賞,向他誠懇致謝,房中茶涼,親自行出去換水。他離開後陸深向舒斂笑問一句:“開心嗎?”

“你說呢?”舒斂遙遙給他一個麽麽噠,勤勤懇懇繼續書寫。

陸深也不怕幹擾着他,又問道:“結束了帶你去景點,想先去哪兒玩?”

念想了大半月的事情,此時機會來了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舒斂想了想,把問題抛回去道:“有什麽選擇?”

陸深回道:“哪裏都行,都比較方便。你要是沒想法,不如先去箱根泡溫泉,畢竟辛苦了這麽些天,放松一下再去別的地方。”

“好啊!”舒斂興奮不已,差點寫壞字,忙道,“行了行了,你快別理我了,我得仔細地把這寫完。”

話落好不容易才稍微靜下來,繼續致力于佛經。心中仍然相當期待,希望溫泉之旅能一切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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