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人光溜溜地抱着睡了一夜,主要是姜成風抱着時言,時言都有種自己是大型人偶娃娃的錯覺了。

說不定在他心裏我就是送上門任折磨的人偶娃娃!時言哭唧唧地想。

清早醒來,男人的自然生理現象先讓他們打了個招呼。

時言往後縮了縮,他一縮,床單就摩擦到了傷處,疼得他一激靈,瞌睡徹底飛走了。

時言欲哭無淚地說:“老公,早。”

“乖,”姜成風尚帶着睡意,聲音低沉有磁性,是那種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誘惑嗓音,“要蹭蹭嗎?”

時言說:“不……我痛。”

姜成風說:“你後面痛又不影響前面。”

時言說:“真的不蹭!”

姜成風說:“我看你挺精神。”

時言要哭了,說:“老公,不蹭,求你了。”

姜成風掀開被子,欣賞了下時言神采奕奕的地方,笑了笑,說:“小騙子。”

時言:“……”

姜成風到底是沒蹭時言,因為時寶來敲門了。

時寶奶聲奶氣地說:“爸爸,爹地,寶寶該吃早飯了。”

時言大聲說:“爹地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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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言說着這就來,在床上蹬了幾下腿卻爬不起來,他的屁-股真的是太疼了!

時言幽怨地瞪了眼姜成風,姜成風說:“趴着吧,我去照顧寶寶。”

時言不信任地問:“你會照顧小孩嗎?”

姜成風說:“寶寶既然是我兒子,還是你給我生的,我總要學會照顧他。”

時言無法反駁。

姜成風開了門,時寶雙手背在背後,乖乖巧巧地站着。

姜成風很少接觸小孩,偶爾有員工帶着孩子到公司加班,也多的是吵鬧不止的,長得像時寶這麽好看又乖的小孩兒,很難遇到。

時寶見來的人是姜成風,眨巴眨巴眼,問:“爸爸,我爹地呢?”

姜成風說:“爹地不舒服,讓他休息吧,爸爸帶你吃早飯。”

時寶說:“咦?怎麽會呢?爹地身體一向很好的~我去看看爹地吧。”

時寶擡起小短腿就要往門裏沖,姜成風跟拎個小雞崽子似的,拎着時寶的衣領就把人給提了起來。

時寶傻了。

姜成風拎着時寶到了廚房,說:“寶寶,要聽爸爸的話,在這裏乖乖等着,好嗎?”

時寶說:“……好。”

時寶跟着時言見過了很多人,雖然年紀尚小但也練出了看人的本事,姜成風這個人不簡單,他的爹地多半已被姜成風給收拾了,為了保住自己,他必須要乖乖的才行呢!

姜成風熱了牛奶做了煎雞蛋,再從冰箱裏拿出吐司面包和果醬,糊弄糊弄就把這頓早飯給搞定了。

時寶誇張地聞了聞,說:“好香啊~”

姜成風說:“你正在長身體,多吃點。”

時寶說:“爸爸不是說不會做飯嗎?”

姜成風說:“會不會取決于我的心情。”

時寶:“……”好任性的爸爸。

時寶吃完後又想起時言了,說:“爸爸,爹地不吃嗎?”

姜成風說:“你不用擔心你爹地的事。”

時寶說:“哦。”

姜成風說:“你先吃去看動畫面吧。”

時寶說:“好~”

時寶跑到客廳,打開電視,心不在焉地看動畫片,時不時瞥一眼姜成風的房門,時言始終不見出來。

完了完了,爹地不會挂了吧?!

時寶悲傷地想,要是沒了爹地,這個便宜爸爸會養我嗎?

人生太難了!

時言當然沒有挂掉,就是屁-股痛。

姜成風安排好了小的,就進卧室照看大的。

姜成風說:“吃飯前先把藥膏塗了。”

時言問:“什麽藥膏啊?紅花油什麽的我可不塗!味道太沖了!”

姜成風說:“不是,薄荷的,很清涼,塗了你的傷好得快。”

時言嘀嘀咕咕地說:“還不是你讓我受傷的!變态!”

姜成風說:“那是你應得的懲罰。”

時言還要頂嘴,可姜成風輕飄飄地瞄了他一眼,他就回想起了挨打的痛,不敢吱聲了。

姜成風洗淨了手,給時言的傷處上藥。

他下手很輕,像是一片羽毛在時言的皮膚上搔刮,不會讓時言感到疼,倒是有點兒癢癢。

時言說:“你重點吧!”

姜成風說:“重了你疼。”

時言說:“疼比癢要好。”

姜成風說:“哦,這是你說的。”

時言說:“喂,等等……啊啊啊啊痛啊啊啊!”

時言來不及後悔了,姜成風的手已重重按下來,別說他帶着傷,就是沒有傷時被這麽一按都得疼。

時言痛得龇牙咧嘴,眼淚狂飙,簡直想跟姜成風決一死戰。

時言喊着說:“我錯了我錯了,你輕點吧!”

姜成風這才又放輕了力道。

時言:這個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時言還得趴着把藥給晾幹。

姜成風又去洗了手,這才把早飯端過來讓時言吃。

時言趴着吃得頗是痛苦,姜成風卻像是瞧出了樂趣似的,拿過了時言手裏的吐司,一小塊一小塊地撕了喂到時言的嘴裏。

喂着喂着,姜成風就把手指探入了時言的口中,用兩指夾着時言的舌-頭玩了一陣,玩得時言口水不住往外流。

時言嗯嗯啊啊地哼着握住了姜成風的手腕,想把姜成風的手給扯出來,可他的力氣跟姜成風沒得比,姜成風得寸進尺地把手指探得更深,偏偏他手指還長,這都快探入時言的喉嚨了。

時言難受得翻白眼,反胃想吐,就在他想着幹脆一口咬斷姜成風的手指時,姜成風退了出來。

姜成風的手指粘噠噠的,說:“都是你的。”

時言緩過了那股難受勁兒,對姜成風破口大罵:“你這個神經病!變态!老子不要你這個渣男了!”

姜成風動了動手指,時言立馬捂住嘴,眼裏都是驚恐。

姜成風說:“你進了我家的門,就別想再離開了,懂嗎?”

時言:“……”嘤嘤嘤,這個人真的好可怕!

塗抹的藥都吸收了之後,時言艱難地穿上褲子,一瘸一拐地去了客廳。

時寶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盯着電視機一眨都不眨。

時寶只有五歲,卻遠比同齡人來得成熟,很有一套察言觀色的本事。他能察覺到他們新找的金主爸爸雖然很有錢,但也真的兇,他名義上的監護人時言在面對這位金主時自身難保,他一個小孩子必須要乖乖聽話才能有一條生路。

時寶一個上午都沒見到時言,其實早就慌了,可他不敢哭也不敢鬧,強裝鎮定,看動畫片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時看到時言從房間裏出來,他險些沒哭一場,一下就蹦到時言的懷裏去,時言被他撞了一下,沒站穩,整個人都往後倒,姜成風托了他一把,才讓他站住了。

時寶抱着時言的脖子,撒嬌地問:“爹地,你睡過頭了嗎?”

時言支支吾吾地說:“嗯,你爸爸家的床太軟了,我不小心就睡過了。”

時寶用食指頂住自己的鼻尖,做了個豬鼻子,說:“爹地是小懶豬。”

時言說:“爹地是大懶豬,寶寶才是小懶豬。”

時寶說:“我都沒有睡過頭!”

時言說:“那我搬到寶寶的房間跟寶寶睡好不好?這樣寶寶就能監督我起床了。”

時寶想起姜成風睡馬路的威脅,沒敢吭聲。

姜成風溫和地笑了笑,說:“寶寶是小孩子,你不要把你的壞習慣傳染給他了,你要是想早起,我會負責每天叫你。”

時言幹笑:“……哈哈,不用了,請讓我睡到自然醒。”

三個人齊聚客廳,都沒什麽事兒做。

時言倒是很想和時寶交流下入住姜成風空中別墅的感想,可姜成風這麽個大活人坐在兩個人中間,他們誰都不敢多說話。

時言不敢坐實了,側着身子坐,這個姿勢維持久了腰酸背痛,他給自己捶了捶腰,正在看財經雜志的姜成風伸過一只手來,接替了時言的工作,力道适中地給他揉了揉,揉得時言十分舒爽。

時言說:“老公,你不用去上班嗎?”

姜成風說:“今天周六,休息。”

時言說:“當總裁也有雙休啊。”

姜成風說:“本來沒有,但你和寶寶都上門了,我當然也要行使我的雙休權利。”

時言在心裏大喊請你保留你的權利快滾去上班讓我和時寶商量下對策吧,嘴上卻說:“老公你好貼心哦。”

姜成風嘴角勾了勾,說:“哦,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更貼心的。”

時言:“……”

時寶聽不明白大人們在打什麽機鋒,他起得早又一直神經緊繃,在确認了時言沒有挂掉之後心情放松下來,瞌睡就來了。

時寶連打幾個哈欠,身子一歪,靠着姜成風,微微張着嘴,睡着了。

姜成風把時寶抱進小房間,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時寶小小的一個,睡覺時縮成了一團兒,更是小得可憐了。

姜成風對小孩兒沒什麽特別的喜愛,也知道時寶不可能是他的兒子,但因着時言非說時寶是他們兩個的種,他也就願意多看時寶幾眼。

這一看,姜成風就皺了眉。

時寶和時言的長相竟然真有幾分相似,若不是男人生小孩太荒唐,姜成風就要信了時寶是時言生的了。

呵,這怎麽可能。

姜成風又轉念一想,時言是不可能生孩子的,但時言能讓女人幫他生孩子,時寶難道是時言跟別的女人生的?

姜成風已腦補出了時寶的身世。

小孩是時言跟一個女人生的,女人在生下他不久後就與時言分手遠走高飛,把時寶留給了時言。時言是個不務正業的騙子,時寶沒法正經讀書,只好跟着時言四處騙人。

這麽一想,時寶真是個可憐蟲。

然而姜成風沒有心思去同情時寶,他一想到時言和別的女人睡過,他就怒火中燒,想要再次懲罰時言。

用更激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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