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兩個人趕緊躲在杜榆後面去了。

齊氏說道:“都是你慣的他們!櫻兒回去跟你娘睡去,今天就讓四郎跟榆兒睡。”

齊氏這還是重男輕女啊,在孫子和孫女中選擇,她肯定是選孫子。

杜櫻卻不敢哭出聲,因為她也怕自己的奶奶,趙氏忙把杜櫻給抱走了,免得哭起來,自家婆婆不高興,杜榆低聲跟她說道:“櫻兒別哭啊,東西都有,到時候再給你買。”杜櫻這才沒有哭出來。

齊氏對杜榆說道:“小丫頭片子,你慣的她這樣幹啥?你像她這麽大的時候,都能喂豬子了,她這還啥事兒不懂。”

杜榆忙笑着說道:“奶,這是因為咱們在您的主持下,日子越過越好了呗,大家都是想把日子越過越好,可是就咱家能成了。還是奶你有福氣。”

“別給我灌迷魂湯啊,我不吃這一套!”雖然這麽說,可是齊氏嘴角就翹起來了。

晚上帶着四郎睡,杜榆說道:“你晚上可不能尿床啊,不然我就不帶你了。”

杜四郎忙說道:“我早就不尿床了,真的!”

高氏不好意思,對杜榆說道:“榆兒,今晚上麻煩你了,這家夥就是喜歡鬧騰。”

“沒事兒,三嬸兒,他要是不聽話,我就打他手板心,夫子們都是這樣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兒的,

四郎,你到時候可別哭啊。”杜榆是開玩笑,她才不會随便打人呢,何況,當父母的都心疼兒女,真要打了,心裏指定是心疼得慌。

晚上杜四郎纏着杜榆,要她給他講書上的故事,杜榆也耐着性子講完了,最後這個皮猴終于睡着了。

可是晚上杜榆睡着的時候,總感覺自己涼着了,跟沒有蓋被子一樣,結果第二天,杜榆直接滿頭黑線,這個四郎,還說自己不尿床,真的是不尿床嗎?這麽一大片的地圖是誰畫的?

四郎迷迷糊糊的醒來,杜榆問道:“是誰說自己不尿床的?這是什麽?”

四郎立刻清醒了,不好意思的很。杜櫻早早的就過來了,看見這樣,就說道:“尿床精!”為了怕被杜四郎逮着,說完就跑出去了,杜四郎要追杜櫻,嘴裏還喊着,“你說誰是尿床精?你前天還尿床了的!”

原來這兩個小孩兒都是尿床的啊。她以後不跟他們睡了,這天天要是‘畫地圖’,她也受不住啊。

三嬸高氏更是不好意思了,把杜榆睡的床單給換下來洗去了。

對小孩子,杜榆沒有什麽好責怪的,誰沒有個小時候啊,估計大家都尿過床。

而吃完了早飯,杜老爺子就領着杜有賢還有大郎過去杜大爺那邊去了,杜有德和杜有全還要去田裏幹活兒呢,再說,他們年紀小,輩分也不高,去了也沒有用。

等杜老爺子他們到的時候,村裏幾個輩分高的人也都在了,那麽分家就正式開始了。

當初杜有良要分家,他們也經歷過一次,也見證過一次,如今杜大爺這邊,也是父母還在,就要分家的。

只是杜大爺這個樣子,眼看着不行了,分了也就分了吧,不然等以後,這兩兄弟還不知道要鬧出個啥呢。

杜大爺這邊,房子和田也沒有多少,所以一分為二,杜大爺拖着病體說道:“以後,老大管着我,老二就管着你娘,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杜豐收如何肯幹,自家爹眼看着不行了,就是養活,也養活不了幾天了,可是這個娘卻是身子骨好的很。

“自古以來,就是長子養父母,爹,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杜豐收說道。

☆、129 想通了

“怎麽,你還不想養父母了?那好,這房子和田都是我這個當爹的賺回來的,你要是不想養你娘,那你就給我淨身出戶!”杜大爺強忍着怒氣說道。

這個小兒子,現在越來越不像話,連自己的親哥都敢砸,以後還會幹出什麽事兒來?

張氏見老頭子這樣說,忙道:“老頭子,豐收說的是這個理兒,要是外人知道了,還不笑話咱們家?”

“早就被人笑話了!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回你娘家,我就當咱們家沒有你這麽個人!”杜大爺說道。

張氏立刻吓住了,她這個年紀,要是真的被趕回娘家,肯定是沒有住處的。還要被人給笑話死了,以後哪裏還能過日子?

杜滿倉也不想多攪合,說道:“既然這樣,那這房子就讓老二住,我不要了。”

杜豐收的老婆心裏一喜,說道:“還是大哥講理,本來就該這樣呗。”

誰養老的,誰要房子,總不能都是他們吃虧吧。

“閉嘴!爺們的事兒,你一個當媳婦的插什麽嘴?大家也都知道我這裏的情況,也不怕家醜外揚了,張氏手裏的錢,給了我家老二多少,我心裏都有數,老二,你娘這麽偏着你,你都不想養活她,你真是好樣的,既然你這樣不孝,還打了兄長,那麽我也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杜豐收聽了這話,哪裏還敢反對什麽,說道:“怎麽分家,我都聽爹的,爹你說啥就是啥。”盡管被媳婦給掐的生疼,他也要這麽說啊。不然能怎麽辦?再說,他又不是故意把他哥砸了一個洞的,那時候誰都沒有注意的。

最後還是按照杜大爺的分了家,一個歸老大,一個歸老二管,房子也對半分,田對半,銀錢也對半。

杜豐收的老婆事後把杜豐收的耳朵都擰了好幾圈,罵他是個傻貨,吃了虧還不讓人說,杜豐收忙讨好的說道:“你真以為我傻啊,你忘了,咱們家的銀錢,都放在誰手裏?

還不是咱娘手裏的,雖然剛才拿出了錢分了,但是那也是明面上的,我娘暗地裏還藏了許多呢,咱娘跟着咱們,到時候那錢還不是咱們的?

就是咱爹,眼看着不成了,這要辦喪事,要擡到山上去,不都得花錢?分給老大也好,到時候就這個喪事就能讓他脫一層皮呢,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而且我娘身體好,以後還你那個幫咱們做事兒呢。你說哪個劃算?”

杜豐收的老婆一聽這樣,也覺得是那麽回事兒,就不再鬧騰了。

這兩口子還真是一點兒心也沒有,直接說自家爹就要死了。

而大房這邊分家後不久,杜大爺到底沒有挺住,過了幾天就在一天半夜去世了。

因為早有這個心裏準備,連壽材都準備好了,杜滿倉作為孝子,要去給各處親戚報喪。

杜滿倉這次分家,多虧了杜大爺才不至于太悲慘,也知道請了族裏的人,以後就是自家娘再鬧騰也不會有人說自己不孝了,所以對他爹心裏越發的敬重,勢要把他爹的喪禮辦的隆重一些。

而杜榆他們,也幫着請人,這次的喪事完全是屬于杜滿倉辦的,就是杜豐收,也只是親戚了。畢竟分家了。他是一分錢也不會出的。

對比杜豐收,杜滿倉兩口子還是可以的,杜家院子這邊也樂得幫忙。

所以杜大爺這喪事辦的還真是可以的。杜大爺這一過世,按道理來說,杜有忠也要守七七四十九天的孝的,只是已經分家,而且這種只有幾十天的孝的,是不會還要丁憂,不然還真是沒有人能好好的當官了的。

畢竟誰家沒有親戚,每個親戚都要守孝,根本就沒有功夫做官嘛,也只是直系親屬,比如親爹娘,親祖父祖母這樣的過世了,是要按制丁憂,其他的都是酌情處理,只是在這幾十天裏,不吃葷腥,不喝酒,不聽戲,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兒,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有閨房之樂。

杜榆他們辦好了杜大爺的喪事,這轉眼就是中秋節了,自然是過了中秋節再過去。

胡鑫在喪事的時候,也代表胡家過來了的,和杜大郎商量的也是中秋節過去後再朝青陽縣趕。

只是胡鑫滿腹心思的樣子,杜大郎還問了他,胡鑫笑着說沒事兒。又趕回去了。

可是胡鑫卻是說謊了。胡大舅想通了,所以看着已經成年的兒子,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胡鑫。

所以胡鑫如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要說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從小就一直以為自己是這個家的兒子,爹娘也是親爹娘,奶奶,弟弟妹妹,這都是他一家子。

現在卻知道了,原來他和這些人都沒有血緣關系。那麽他到底是誰呢?從哪裏來的?

因為這些想法,很是消沉了幾天。

但是胡鑫想着,這麽多年來,爹娘和奶奶對自己多好,不說奶奶,就是爹娘,他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不是親生的,還供他讀書,供他考上了秀才,這樣的恩情,他一輩子也還不上來。

所以消沉了幾天,胡鑫也就正常起來,對胡大舅說道:“爹,不管怎麽樣,我就是你的兒子!”

胡大舅終于放下心來,說道:“你能想開就好,別為了這個事兒,鑽進了死胡同了,咱們能當父子,那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我有你這個好兒子,我這個當爹的一輩子都不後悔!你要是想去找你親生爹娘,也沒有關系,人都會尋根的,這點兒我們一點兒意見也沒有。”

“爹,這事兒我自己決定吧,您不要覺得對不起他們,不是您搶了他們的兒子,而是您救了他們的兒子。”胡鑫道:“如果他們連這個都不明白的話,那麽這樣的爹娘不認也罷。”

胡鑫知道自己爹的內疚之處,所以直接說了出來,何況,這麽些年,也沒有聽說誰家丢了孩子,正在尋找,十六七年沒有消息,那就是從來沒有找過,胡鑫也沒有覺得難受的。

因為他享受着父母的關愛,不比別人少。

也是他的幸運,能夠給爹娘做兒子,還培養自己讀書,讓自己成才,別人家大部分都做不到這一點。

或許自己的親爹娘也不會這麽盡心的供自己讀書。所以他是非常幸運的。

“他爹,我真是一顆心提在嗓子眼上了,真怕孩子想不開了。”季氏說道。

“你該信鑫兒,他那麽好的孩子,怎麽會想不開?以後還和往常一樣,就是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咱們只當多了兩個人疼愛鑫兒。”

“嗯,他爹,我就是這樣想的,只是他和榆兒的婚事,這以後怎麽說?”季氏問道。

“你是怕鑫兒為了給我們報恩,所以答應了這門婚事?”胡大舅說道:“你不了解鑫兒嗎?他要是這樣的孩子,我肯定是要打他的,別想那麽多,順其自然。”

季氏想的是,不告訴鑫兒吧,怕到時候婚事定下來了,鑫兒覺得他們欺騙了他,到時候夫妻關系不好,而告訴他把,又怕他為了報恩所以答應了,這真是告訴不告訴都是擔心。

“再說,榆兒的條件也不是找不到好人家,說啥報恩,榆兒又不是醜的沒有人家要了,然後強塞給鑫兒,你說你都想的是啥啊。”

季氏聽了也不好意思了,估計是太患得患失了,想太多了,是啊,榆兒的爹還是舉人呢,就是想找個秀才嫁人,也不是問題,何況榆兒的爹還是在那邊縣學裏當訓導,找一個比鑫兒條件好的,也不是什麽難事兒,她真是糊塗了,方向搞錯了。

為了讓季氏放心,胡大舅也提了這個事兒,“我和你姑父也商量了,想把榆兒許配給你,只是要等你二十歲後。”

胡鑫一聽,就明白了為什麽要二十歲以後,“爹,我現在的身份,姑父那邊知道嗎?”他是怕不是爹的親生兒子,有些對不起姑父和姑母他們,還有表妹。

“我已經告訴他了,鑫兒,你自己是有本事了,你姑父可不是只看到親戚情分的,如果你不好,他是不會答應的,他是首先看中了你這個人,才看中你是我兒子的,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事兒。”

“我自然是樂意的!爹,婚姻大事兒,都是父母做主,我沒有意見!”爹能專門告訴自己,那就是對自己的尊重,胡鑫如何不知道?這兩年的游歷,也是讓胡鑫的性子堅毅了起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快的恢複。

何況,和表妹成為夫妻,他心裏也是樂意的。一點兒排斥的意思都沒有,而也突然明白了,在青陽縣自己的心思。進而現在還有些竊喜了。

“平時還和往常一樣,我們是怕到時候你親生爹娘找來了,要是你以前還有婚約,那就不好辦了,咱們也不能把榆兒給坑了,這一點,你姑父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你自己心裏明白就成。”

“嗯,爹,我都明白。”胡鑫道,若是真的親爹娘找來,還拿着什麽狗屁婚約,他也想辦法給攪合了,畢竟生恩不及養恩,若是不估計自己的爹娘,讓爹娘難堪,這樣的父母不認也罷。

十幾年不管不問,找到了就是讓自己履行婚約,這樣的父母,人品能好到哪裏去?他真恨自己為什麽不是爹娘生的。

“這樣你放心了吧,鑫兒是我兒子,我還不了解他?根本就不是為了報恩才那樣的。”反而覺得自己配不上榆兒了。

季氏笑道:“知道了,我不胡思亂想了。”還不是怕他真的去找親爹娘了,不認我們了?這個時候,哪怕知道鑫兒的性子,也不可避免的要想到這裏啊,正因為是當成親生的,所以才會舍不得。

過了幾天,就是他們約好要回去青陽縣的日子了,胡鑫一大早就趕過來了,還拿出了自己編的草帽,一人給了一個,大表哥的手還真是巧啊,她看編不出來草帽。

☆、130 後悔藥

到了青陽縣的時候,杜榆他們這兩個月都準備吃素的,對杜大爺的過世,要說傷心,也是有一些的,但是到底不是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的,不算親近,沒有太深的感情。

倒是大表哥和大哥都開始更用功起來,大哥要參加明年的院試,大表哥直接就要參加鄉試。

明年是個鄉試年,很多生員現在來縣學的時間也多了。不光光是來學習,也是相互之間多了解了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

就是青陽縣這個地方的茶樓和酒樓,讀書人也多了起來。

不過很多人是真的為了學問上的交流,有些人确實為了風流快活的,趁着這個機會,上些青樓楚館的,好博得一個風流才子的名號。

周慧雖然已經定親了,可是她卻不跟別人一樣,要天天的呆在家裏,加上好久沒有見到杜榆了,所以帶着丫鬟小心來找杜榆,拉着杜榆出去玩兒。

他們去看了胭脂水粉店,只是今天這胭脂水粉店裏人特別多,尤其是還遇到了好幾個穿着特別單薄的人,聞着特別香的人過來了,有些人見到這些人來,都趕緊撤了,好像很不屑于他們為伍一樣。

“什麽東西!婊、子也來這個店,以後再也不來這裏買東西了!”杜榆聽有人氣憤的說道。

原來那幾個人是青樓女子,專門帶着配備的丫鬟來買胭脂水粉的,結果有幾個良家婦女遇到了,并且知道了人家的身份,這就嫌棄了。

只是胭脂水粉店,這青樓女子反而用的多,人家店主人不會因為你這一句話就不讓這些女子上門累,何況上門的都是客 ,總不能把人趕走。

更要緊的是,別看這些是青樓女子,人家接觸的達官貴人比他們多多了,真要說幾句話,吹吹枕頭風,他們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也不管別人如何說,這生意照做。

“小姐,咱們不能進去,不然回去了,太太要打死我的!”小心勸道,這些女人不正經,讓小姐遇上了,趕緊的撤吧。

杜榆也說道:“算了,今天不用買了,咱們下次再說吧。”

周慧也知道點點頭,不過她随即‘咦’了一聲,然後突然就興奮了,指着那邊不遠處說道:“你看那人,是不是很眼熟?”

杜榆順着她指的方向一看,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胳膊上正挽着一個女子在邊笑邊走了,那神态,很是輕浮。

而那女子的打扮,一看就是青樓女子的模樣。

“是不是很眼熟?”周慧說道。

杜榆點頭,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

對了,她想起來了,那不是魯金鳳的丈夫嗎?就是那個秀才老爺,當初結親的時候,杜榆他們幾個還見到過。

“真的是魯金鳳的丈夫啊,他膽子也太大了,太不知道廉恥了!用着女方家的,住着女方家的,竟然還出來鬼混!要是魯金鳳知道了,就他那小身板,還不被打趴下啊。”周慧說道,這嘴巴撇了幾撇,真是太龌蹉了!

也就是魯金鳳把人當成寶了,這個時候,敢出去鬼混,不相信魯大人把他給弄的死去活來啊。

那一對男女正含情脈脈呢,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只粗壯的母老虎!這母老虎膘肥體壯的,還帶着好幾個同樣膘肥體壯的丫鬟婆子,直接逮着這一對男女就得悶頭打了起來,打的這一對男女都鬼哭狼嚎!

“好你個祝保良!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給我嫖、妓,還敢騙老娘!說什麽要出去會友!你會的是她娘的狗友!給我狠狠的打,打死這個狐貍精!今兒不讓你們知道姑奶奶我的厲害,我就不姓魯!”

有些人認識魯金鳳,還有些人不認識,但是從旁人嘴巴裏面聽出來了,然後知道是縣太爺的女兒和女婿的好事兒,立刻興奮了起來。

畢竟嘛,這老婆帶人捉、奸的事兒,就是個讓人喜歡看熱鬧的事兒,現在還是縣太爺的千金和女婿的事兒,這積極熱情就更大了!

眼看着這對男女被打的即使抱頭鼠竄也沒有竄出去,祝保良被打的哀聲叫道:“娘子,娘子,別打了,你誤會了,不是那麽回事兒!真的不是那麽回事兒,你聽我給你解釋啊,哎喲!”

魯金鳳才不聽他解釋,把那女子頭發都拽下來好幾撮,那女子也被打惱火了,直接邊叫邊罵,“你長得跟豬一樣,你男人看不上你,才過來找姑奶奶我的,你自己管不住男人,找我晦氣幹什麽?

我不過是拿了錢辦事兒,你懂不懂規矩?哎喲,要打死人了,縣太爺的千金仗勢欺人了!大家都來看那,我要是死了,大家好心給我告狀去,就說我被縣太爺的千金打死了!

大家不過是貨銀兩訖,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那,還有沒有王法了?”說完趕緊護住自己的臉蛋,要知道,她就是靠臉吃飯的,所以頭發被這母夜叉給撸去了好幾撮,臉上倒是還很輕松!

一會兒胭脂水粉店也過來幾個人,都是那女人的同行,見到姐妹被欺負,也沖進去了,嘴裏都說道:“咱們雖然是上不得臺面的,可是也是憑本事賺錢的,你男人要是不給錢,我們才不去伺候呢,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找我們晦氣,你找的過來嗎?

實話說,你還是好好管着自己的男人吧,不過我看你也管不住,因為你這男人可是跟我們說了,我們是心肝,你就是那豬肉,他晚上睡你的時候,就當是睡了一頭豬了,難以下咽,啧啧,這話要是說我的,我立馬撞牆死了算了!”

這話夠惡毒的,魯金鳳想要殺人了,祝保良忙指天發誓,“這些女人不可信,她們胡說八道,娘子,我根本就沒有說過這話,你在我心裏就是天仙,他們那是嫉妒,嫉妒你長得比他們好!”

杜榆聽得都要吐了,這個惡心的男人,簡直是,比小白臉還不如,話說,你們鬧歸鬧,可是幹啥要把路給擋住了呢?原來還是看一會兒熱鬧,現在人都堵住了,大家都在看熱鬧,這前後就走不動了。

而且個個都看得津津有味。

“卑鄙無恥!”這話是小心說的。“我呸!這樣的人怎麽還考上了秀才!”

周慧道:“老天不長眼那,魯金鳳一片真心填進了污水溝裏面去了!”

這邊鬧騰,也不知道誰去衙門裏送信去了,衙門裏的人一聽,這縣太爺的女兒和女婿在街上打起來了,這可不好,很不好啊,到時候縣太爺丢人了,他們還能有個好?

所以趕緊帶了幾個人,把人都給勸住了,把周圍圍觀的人也給轟走了,這才算消停。

免費看了一場戲,周慧說道:“怎麽每次到胭脂水粉店,魯金鳳都能惹事兒呢?”上次是跟張家大奶奶 ,這次直接是捉、奸了。

雖然大家都不看好魯金鳳的這段婚事,不過大家想的是,那祝保良就是裝相也得裝個一兩年吧,誰知道竟然這半年還沒有到,這就露出了本來面目了?

在青陽縣都敢嫖、妓,以後還得了?

這還是住在人家家裏呢,一頓飯都是靠魯家管,太不是東西了!

做小白臉也得有做小白臉的自覺啊,這完全是不自覺!

有的人想攀附權勢,可是人家好歹也給對方面子,這祝保良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啊。

随後,胡氏都聽說了這個事兒,然後知道了當時自己女兒也去看熱鬧了,就批評了杜榆。

杜榆還覺得自己委屈呢,又不是她真的想看的,“當時覺得人眼熟,才剛認出來,魯金鳳就過來了,不由分說,把人給打了起來,然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和周慧就離不開了,後來差役來了,才把人給勸開的。”

這麽勁爆的事兒,難得一見的,誰不想去看看?

“娘,這個祝保良忒不是東西了,他怎麽能這樣啊,”是個人都比他強一些,既然你瞧不上魯金鳳,嫌棄人家胖,你大可以不用招惹人家,現在招惹了人家,借了人家的勢了,還嫌棄人家,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啊。龌蹉的玩意兒!

吃軟飯的混賬!

最瞧不起這種人了,完全是浪費社會資源!

胡氏心道,這祝保良不是東西的時候還多着呢,就胡氏自己知道的,原來孫訓導的女兒孫玉梅都和這個祝保良好過,也為了祝保良引薦了魯金鳳,結果後來孫玉梅被趕回老家去了,騙人家小姑娘,還真是做的出來。

只是這魯金鳳也是自己樂意的,誰也沒有辦法,所以這姑娘家,千萬要自重了,一步都不能走錯,還要擦亮眼睛了,不能被人三言兩語就給偏着和哄着了。

想着女兒出去的次數也不算少,到時候真被人騙了可怎麽辦?

“以後出門,要麽你大哥陪着,要麽你大表哥陪着,不然不準出門了!”胡氏說道。

杜榆忙道:“娘,我不是跟周慧一起出門的嗎?幹啥要他們陪着啊。”

“給你當護院的不成啊,反正以後不準一個人出去,人家周慧都定親了,以後就出不了門了,周太太肯定也不讓她出去逛了!”胡氏說道。

果然胡氏說的是對的,周太太也知道了這魯金鳳和她丈夫的事兒,尤其是周慧還去看了的,想着這女兒不能這麽野,開始繡嫁妝吧,別有事兒沒有事兒,就出門去,小姑娘心性不定,萬一真被人騙了,一輩子也就後悔也來不及了。雖然知道女兒和小虎是從小玩到大的,可是小姑娘一會兒一個變的,她還真是不放心那。

☆、131 新打算

人那,年少的時候,最容易犯錯誤,到時候想彌補都來不及!

魯金鳳到底是沒有和她的秀才丈夫離了,只不過現在那位秀才祝保良是被拘在家裏,寸步不讓出去。什麽和文人墨客去賞畫之類的,就和他杜絕了。

魯縣令頭疼的頭發都要禿了,感覺自己這個縣太爺做的真是丢臉死了!

所以回去把自己的老婆給狠狠的又罵了一頓,要不是她從小就嬌縱着魯金鳳,也不會現在天天給他丢臉!

對那個祝保良,魯縣令也看不上眼,都什麽東西!

想要趕走吧,魯金鳳死活不同意,要死要活的!真是冤孽!

“熏雞熏鴨,熏火腿,熏魚,這些咱們都已經準備了,娘,我看就差酒了!”杜榆家準備過年回去,都已經在準備年貨了,雖然齊氏說了,不讓他們在青陽縣買了回去,但是這邊青陽縣有些東西,确實是又好又便宜,他們買了也劃算!

杜榆手裏有十幾兩銀子的私房錢,周慧請自己過去,說要合夥做生意什麽的,只是他們都不方便出面,後來杜榆才明白,周慧這是在給自己的未婚夫小虎找事兒做呢。

周慧以後是嫁過去的,她也想了,既然嫁過去,那麽小虎也不好一直依賴岳家,最好是自己有本事,到時候也沒有人說他。

這位小虎,別看年紀才十幾歲,可是在做生意方面,還是有天賦的。

周慧不想家裏父母資助,所以就找了杜榆,想着幾個人合夥,“鋪子是我家的鋪子,這一點咱們也不用出租金,我爹娘也同意了,讓小虎自己去磨練磨練!”

杜榆問道:“那他想做什麽生意?”

“賣些幹貨,我看咱們縣裏賣幹貨的生意不算多,他去別處進了,現在也快過年了,肯定有人買。”周慧說道。

“這倒是也不錯,我手裏頭有十六兩銀子,你們先拿去用吧。”杜榆說道。

“多謝你,到時候咱們按銀子的比例分成!你放心,我不會白白的用你的銀子的!”周慧說道。

“你說的話,我還不信?”杜榆反正手頭上的錢放着也是放着,借給別人做生意,也不錯。

而周慧和小虎是說幹就幹,并且周慧的二姐那邊,竟然給他們找了門路,說是他們那邊有一家大戶要采購這些幹貨兒,只奧他們進了來,就有銷路。

周慧二姐的婆家本身也是做生意的,家境也富裕,對照顧妹妹這方面,那是沒話可說的。

所以到了臘月的時候,杜榆竟然還得了二兩銀子的分紅。

“這麽快就有了紅利了?”杜榆高興的說道。

周慧也笑道:“也是我二姐夫他們照顧,把東西進回來了,就可以賣出去了,中間賺差價。以前我還覺得我二姐嫁到生意人家那邊不好,現在想一想,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如果連飯都吃不飽了,還在乎那些有的沒有的,那真成了笑話了!”

只要是正道賺錢,有什麽可怕的?又不是欺男霸女,或者是搶錢,咱們正大光明的賺錢,這有什麽不可以的?

周慧讓杜榆也分紅,除了杜榆是她好友外,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她爹以後不管是中了進士,還是沒有中,都是沒有兒子的,到時候萬一她爹不在了,這做生意的時候,就沒有人庇護,或者說,靠山就倒了。

那時候不光是她,就是她二姐們,也不容易。

而杜榆他們家,眼看着都是讀書人,不說別的,杜榆的大哥現在都是童生了,以後至少也是個秀才,還有她大表哥,現在已經是秀才了,這些以後都可能能當成靠山的。

不要說她自私,她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兒,也就是想找個心裏安慰,到時候真有啥困難事兒了,也能請人幫幫忙。

對于這方面,杜榆也是明白的,就是她爹都知道這個道理,不過杜有忠并沒有反對,對于官場上來說,這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兒,自己女兒一年到頭,在這方面能賺點錢,也不錯,姑娘家有自己的私房錢,手頭上才寬裕。

何況,周教谕他們家的人品行都不錯,真正的大事兒,他們也不敢犯。

他們家是不能做生意的,當然,可以聘請一個掌櫃的,當成明面上的東家,然後在外面做生意,可是現在杜有忠的精力都在外頭,這方面都不用想的。

臘月二十三,縣衙裏一封印,杜榆他們就準備回家了,不過,杜有忠準備的是,明年把縣試的事兒,弄完了,就辭了這個訓導的官,直接住到雲陽縣了。

雲陽縣當初有人送了個四合院,打掃打掃也能住人。

這兩年在青陽縣,杜有忠見到官場上的人也多了起來,比以前要更了解官場上的規則。

他想的是,明年,有胡鑫要鄉試,自己後年開春也要赴京去參加會試,所以要靜下心來,好好的準備這些事兒。

在青陽縣,他也沒有抛開書本,平時也會教生員們,所以學問上是沒有丢。

不過和楚院長的書信往來,也決定了,要在雲陽縣好好的帶着,去京城赴考,可不是說走就走的事兒,得和楚院長好好的商讨商讨。

所以在臘月二十三以前,杜有忠就和魯縣令提出了這個事兒,魯縣令倒是挽留了一番,卻沒有強制的不讓人走。

畢竟,縣學的官位很多人都盯着呢,走了一個,還有別人都想着進來。

魯縣令也可以給別人賣賣人情。

而周教谕卻沒有那個打算,他也不想去京城赴考了,畢竟從他有了功名後,自己的族人的那幅嘴臉,真要成了進士了,更是拿規矩來說事兒,非要逼着自己過繼了。

現在他們的日子也過的挺好的,周教谕也是為妻子着想,真的中了進士,當了官,到時候一看他沒有兒子,上官絕對會塞人過來,不接受,那季氏妻子的不是,是她不想給周家留個香火了。

再說,他現在萬事足已,最小的女兒都已經定親了,這個小女婿,看着也是有出息的,他就守在這裏過吧。

況且,周教谕也不是沒有去京城考過,只是一趟下來,得花好幾百兩的銀子,就是那樣,都很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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