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9

黃子成的秘書都快愁死了。

老板先是在緬甸遇難,生死不明,好容易逃出生天,肚子上卻被開了個洞,在醫院養了兩個月。雖然黃子成這個老板并不是事必躬親的類型,有一整支成熟的經營團隊在替他維持着整個公司的正常運作,但堆積了兩個多月的事務,也足夠壓得人頭疼。

眼下他終于把人給盼回來,可計劃中複工第一天的早上,老板打來電話,說傷口複發了,還得再在家裏休養個兩周。

的确是兩周,當天夜裏丁當抱着黃子成去醫院,醫生判斷黃子成至少得躺兩周,而且由于神經受損,還很可能會遺留下一些很麻煩的後遺症。黃子成現在已經勉強能夠說話,但還是不能動,他震驚之餘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若早知道給丁當蓋條被子會引發這麽嚴重的後果,那他寧願對方凍死得了。

丁當一直很沉默,在病床邊上守着他,兩只手撐在膝蓋上,低着頭,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黃啓航來過一趟,聽黃子成說是撞到桌子角上,也有些無奈,意有所指的囑咐他爹幹某些事情的時候,別太瘋。黃子成老臉挂不住,把人轟走了。

中午吃完飯丁當回去了一趟,把黃子成的手機充電器和筆記本電腦給帶過來,黃子成指揮着丁當幫他撥了幾個電話,安排了些事。完後看着一臉陰郁的丁當,說你這是跟誰置氣呢?我不怪你,你笑一個給我看看。

丁當咧咧嘴,沒笑出來。

“我有精神病。”他對黃子成道,“跟別人在同一間屋裏睡不着,而且睡着了,有人到我身邊,我立刻會醒……那一瞬間我腦子是空白的,身體會本能的保護自己。”

他所謂的保護自己,就是殺死靠近他的人。

黃子成無言以對。

兩人沉默許久,黃子成開口道:“你應該提前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你有這個病,就不會在你睡着的時候靠近你。”

丁當沒說話。

時間過去很久,就在黃子成以為丁當不會說什麽的時候,丁當開口了。

他說,我以為我能改。

黃子成當時沒理解,後來有一天突然明白了:丁當一直在努力回歸着正常社會,做一個正常人,他其實是有些恐慌不安的,他不想讓黃子成察覺到他的不正常。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黃子成恢複的很快,這得益于他這些年堅持鍛煉,平時又注重保養,身體底子好。他在半山別墅給丁當專門收拾出一間卧室,安了門鎖,只有丁當一個人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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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仍然在一起。

盡管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黃子成還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在這份心意改變之前,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于是他訂了九十九朵玫瑰擺在客廳裏,買了兩只同款的男戒,穿上自己最得體的禮服,向丁當求婚了。

他說,雖然我們沒法去荷蘭辦婚禮,也不可能去見對方父母,但我可以把我名下一半的不動産寫上你的名字。

丁當二話沒說,把他遞過來的戒指戴上。

然後脫衣服直奔主題。

過了一陣子,丁當拿着幾張外文文件,讓黃子成簽名。他以為這是丁當投桃報李給他的一些財産轉讓證明,什麽都沒問,高高興興的簽了。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丁當的遺囑。

求婚後,兩人的日常生活有了小小的變化,比如丁當手上的戒指再沒摘下來,還比如他周一到周五也會回半山別墅。丁老板一下班就見不着兒子身影,百般試探追問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感慨年輕人的事,當爹的也管不了了。

對于兩人正式開始同居,黃子成一開始是非常愉快的,這種愉快的心情甚至感染到了他的秘書。然而好景不長,很快黃子成就開始用各種理由外宿,出差啦,應酬啦,倒真不是他變了心,理由很簡單,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可惜年老不禁操。

他實在應付不了丁當旺盛的【性】欲。

如果是工作日,丁當晚飯過後會在練功房泡上一兩個小時,出來後就會特別亢奮。而到了休息日,基本上超過一半的時間,他們都在床上。

黃子成表示,這日子真心尼瑪過不下去了。累還是小事,關鍵是他害怕自己的屁股給人【操】爛了,下半生都只能穿着紙尿褲出門,大便失禁走路漏屎什麽的,真是想想都夠了。而且丁當的【做】愛方式一向都粗暴的厲害,還死活不肯戴套,黃子成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陪着對方發瘋。

這一天,他借口出差,實際上是在酒店訂了房,忙到晚上十點多,才回酒店休息。他洗了個澡,拿起手機一看,有丁當的未接電話。黃子成想了想,把電話回撥回去。

“喂?”丁當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你在哪呢?”

黃子成說:“已經到酒店了,剛才在車上眯了一會,沒聽見手機響。”

丁當哦了一聲。

這時候門鈴響了,黃子成沖着門外喊了聲我沒叫客房服務,就聽外面有人說,先生,要特殊服務嗎?

他愣了三秒鐘,看看手上舉着的手機,又看看房門,聲音是從兩頭傳過來的……

丁當就站在門外,穿一件套頭T恤,和牛仔外套,打扮的像個學生。黃子成握着門把,腦子裏似乎有一根弦斷了,下意識就想關門。

丁當一只腳卡進門內,抵着門走進來,再反手把門扣上。他打量了一下黃子成身上的浴袍,擡腳往裏面走,沒看到應該被捉奸在床的小三,只看見一張空蕩蕩的雙人床。

“這房間一晚上得七八百?”丁當問。

黃子成沒吱聲。

他不可能跟丁當解釋自己為什麽幹這蠢事,有家不回,開個房,騙人說自己出差,卻沒有小三。人生真是處處喜劇,他都快被自己逗樂了。

丁當淡淡道:“我做錯什麽了?讓你不肯回家住?你直話跟我說,我改。”

黃子成不說話。

“成吧。”丁當扯掉外套,把罩頭衫從腦袋上脫下去,露出疤痕累累的上身。他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俯身解鞋帶,一邊解一邊道:“你都做到這份上啦,我就舍命陪君子……這樣,今天晚上,你什麽時候肯說了,咱們什麽時候停……我說到做到。”

黃子成在原地愣了半秒鐘,反應過來撒腿就往門口跑,丁當從後面追上來,一把将人推到牆上,手裏攥着條鞋帶,把黃子成兩只手給綁了。

“你還敢跑?”丁當都給氣樂了,攔腰扛起黃子成,進屋往床上一撂。黃子成手被捆在身後,腦袋險些到牆,也是急了眼,“我警告你丁當,你別亂來,我不是年輕人了……你是要弄死我不成!?”

“那你說,為什麽不回家住?”丁當跨上床,直勾勾盯着黃子成雙眼,質問道。

“你這樣就像小孩賭氣一樣。”黃子成試圖轉移話題,“咱們成熟點行嗎?坐下來,好好談。”

丁當盤膝在他面前坐下,表情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我就這一個問題,你說,我聽着。”

黃子成又閉嘴了。

丁當扯開他浴袍帶子,親了親他的嘴,把他的腿掰開握着【陰】莖就往裏頭進。黃子成像這樣被硬來也不是第一回,疼是肯定的,但更多是憋屈,窩火,堵得難受……他不是天賦異禀也沒有特異功能,更不是天生愛被人捅後頭的賤貨,在床上的快感更多是心理上的,因為他喜歡、他愛着丁當。

黃子成閉着眼,死死咬着嘴唇,将聲響全部咽在肚裏。他想,這是他自己選的,不能怨別人,是他自己活該。

丁當突然停下來。

“很疼嗎?”他問黃子成。

黃子成本來不想答,但突然感覺到丁當在往外退,接着有什麽東西貼上了他剛剛被洞開的穴口,柔軟、濕潤,帶着幾乎将人灼傷的熱度……

“你!”

他猛然撐起身,躲開丁當的舌頭,收起腿縮坐到床頭,錯愕的看向丁當。丁當半跪在床上,漆黑發亮的瞳孔一眨不眨,執着而深沉的凝視着他。

“你瘋了?”黃子成終于找回言語的能力,質問道。

丁當認真道:“我不嫌你髒。”

“我嫌,行了吧?”黃子成扯過被子蓋到腿上,做了個深呼吸,平靜下心情,一擡眼,就見丁當提褲子下床,走到地上撿起衣服往身上套。

“你去哪?”他問。

丁當坐到沙發上穿鞋,把拆下來的鞋帶穿回去,聽見黃子成問話,擡頭往過來看了一眼,那目光裏什麽情緒也沒有,平平靜靜的。

黃子成有點慌,叫道:“丁當,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丁當擡頭沖他笑笑。

黃子成一骨碌爬起來下床,伸手去抓丁當,丁當微微一閃,他就抓了個空。眼看着丁當往門口走,他站在那兒,腦子有一瞬間都是空白的。

“你把話說清楚……你幹什麽去,你……”

丁當握着門把,扭頭看過來,臉上終于有了點表情。

“我回家,不行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PS:ROU肯定有,目測還挺多,當初寫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什麽【脖子以下】的問題- -但大篇大篇的吧……為了保護環境為了世界和平,我試試放吧,如果不行這邊就算了……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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