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腰還好嗎(3064)

女人輕輕地點了下頭,就順着宋至誠的力道站了起來,宋至誠要扶着她走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随即恢複正常。

但被方知意看出了端倪,他在後頭抱胸喊道,“宋處長,你腰還好吧?”

宋至誠回頭怪異地笑了笑,似乎有些不滿,“方律師,我腰好不好你需要親自體驗一下嗎?”

剛說完這話,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懊惱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這樣露骨而下流的,話怎麽能是他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宋至誠是個自律到有些死板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得狠了,他是萬萬不會做出什麽失禮的舉動的。

可是自從認識方知意之後,他就把這輩子可能做的,出格的事,全部都做完了。大概方知意真的是他的克星,是命中注定的那種,他想。

在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同樣愣住的,可不僅僅是宋至誠,當然還有方知意。只不過方知意錯愕之後,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陣喜悅。

他能不假思索地将這句話脫口而出,就代表他在心中已經認可自己為朋友了。

“喂!宋處長你……”

他正想說些什麽話來調笑調笑他,就将宋至誠迅速地扭過頭去,扶着他姐姐,風一樣地“逃走”了,甚至連腰上都忘了。看來窘境和逆境一樣,都能激發人的潛能。

方知意料得不錯,等宋至誠他們進去之後,典判廳的各位典判官們都已經看過了新呈上去的證據,也認可了證據的真實性。

宋至誠的姐姐總算是勝訴了。

在審判錘敲下來的瞬間,原本神智有些迷糊的姐姐,好像知道了什麽一樣,眼淚突然不間斷地落了下來。她擡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露出了一絲清淺而迷人的微笑。

她雖然現在表現得呆呆傻傻的,但美人到底是美人,這一絲微笑,不知道迷倒了在場的多少人,也包括被告席上的安國宣。

他喃喃出聲,“鳶鳶……”

原告席上的女人一震,順着聲音擡起頭,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半空中對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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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突發狀況,讓宋至誠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就要站起來。但是被方知意及時按住了肩膀。

“放心吧,你姐姐有分寸。你應該相信她。”

“……”宋至誠點點頭,也就不再激動,而是靜靜地等待最終結果的宣判。

果然,女人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就又冷漠地低下了頭,繼續盯着她的小腹看。

方知意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勁,他湊到宋至誠的耳邊低聲問他,“你姐姐不會懷孕了吧?”

“嗯。”

這回差點跳起來的就輪到方知意了,“你們傻啊,像這種情況向典判廳提出來,是可以榨幹他剩下的錢財的。姐姐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姐姐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那……好吧。尊重你們。對了,宋處長,庭審結束後,你要送你姐姐回家嗎?”

“嗯。”

“你也是不容易啊。”方知意感嘆道,“明明自己身負重傷,卻沒有人心疼你,還得讓你來操心這些。這樣吧,我送你們回家。正好過去拜訪一下。”

“……那是我給我媽和姐姐找的臨時性居所,并不是我家。”

“這樣啊……”方知意稍微有些失望,“你為什麽不讓他們住在你家呢?”

“我……不習慣和別人住在一起。”

“可……”他們是你的家人啊。

方知意特別想問這個問題,可是當他看到宋至誠不是很好的臉色的時候,就生生地把那句話咽下去了。

罷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己又何必要去揭人傷疤呢?

他只好轉換話題,繼續剛才的問話,“我送你們回去,要不要?”

“好。”

“你不要再……诶你剛才說什麽?”方知意有些不敢相信,宋至誠竟然就這樣輕易的同意了,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對自己退讓了。

這代表什麽?方知意隐隐有些得意。但他面上當然不會表現出來,而是涼涼地說,“看來我這段時間的努力,初見成效,宋處長終于肯對我放下心防了,可喜可賀。”

他這麽一說,宋至誠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暗想自己之前果然是防備心太重了。方知意雖然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對,可是對自己真沒得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目的,但自己也沒必要整得跟仇人一樣。

也不要太過親近,就……當普通的朋友就好了,宋至誠在心裏又補充道。

“經查實,被告安國宣,在與柯南鳶的婚姻關系中,存在欺詐行為,證據确鑿,現當庭宣判……”

“宋處長,你好像不太滿意?”

“确實不滿意,判幾年,出幾個錢而已,出來以後一樣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人。”

“……”

“你看我做什麽?”

“在看宋處長是不是什麽人冒充的?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話。我一直以為……”

“方律師,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宋至誠的臉色比剛才更差了一點。

方知意見好就收,忙打哈哈,“沒有沒有。诶,宋處長,你覺得他會不會上訴?”

話音剛落,就聽到被告席上的安國宣憤怒地說,“我選擇上訴!”同時,他還隐晦地拼命對自家律師使眼色,希望他再說些什麽替他辯護。

可是在已成定局的情況下,他請的律師也是無能為力,索性就裝作沒看見,反正安國宣接下來進去了,他如果想減刑,估計還得反過來求着自己。

不過,律師想,自己今天坑了他一把,等他出來後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與其這樣,倒不如一坑到底。

于是,律師在關鍵時候開口了,只不過,并不是為安國宣辯護,而是說了一個“炸雷”,震得安國宣和在場的其他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說,“尊敬的典判長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請再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的當事人在案件審理期間,曾經威脅我……并給過我一些好處,讓我幫他掩蓋罪行,但都被我嚴詞拒絕了。直到有一天,他拿我的妻女做威脅……”

“你胡說!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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