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行了,(1)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傑羅姆這邊肯定能發生點啥,冬兵吧唧那可就不一定了

冬吧唧真的讓人操心

☆、無聊的維爾希斯

阿卡姆并不是我以為的那樣。

結束了一整天偷偷摸摸的觀察,我轉身盯着傑羅姆,而他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撒謊。

他一開始就在撒謊。

“你能在黑市上買東西嗎。”

我抽出一張紙,在上面飛快的列下一串文字。

“一根魔杖,或者這些做魔藥的東西。無論你能拿來其中的哪一個,我都能帶你出這個瘋人院。”

“你為什麽認為我一定要出去不可呢?”

傑羅姆挑眉看我,一雙眼睛裏滿是無辜。

“我出去有什麽好處呢?其實也只有你想出去吧。”

我看他一眼,笑了起來。“是啊,只有我想出去。但你還是能想辦法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對不對?”

傑羅姆眨了眨眼。

“所以。”我說。“你又想一臉無辜的誘騙我和你做什麽交易呢,傑羅姆先生?”

他嘶了口氣,從欄杆上走到我面前。

“你真的,只想起來一個名字嗎?”

“難道我又無意識的說了什麽以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不。”他的眼睛黯淡下來。“沒有。”

“哦……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對他揚起一個微笑來。

“你這個表情讓我覺得你和外面的人嘴裏那個傑羅姆完全不一樣了。”

“外面的人?”

“這間房間之外,阿卡姆之內。”我又補了一句。“他們說你是一個……很有表現力的人。”

“表現力?”他再一次重複我的話。

“不管怎麽說在阿卡姆待着是最安全的了。”

我沒有接他的話,起身開門。“就算英國傲羅不遠萬裏來追捕我,只要看見我還是待在瘋人院,他們可能也不大想搞什麽國際交流再把我帶回阿茲卡班了。”

“所以。”我沖他眨眨眼。

“我要去搞一個在阿卡姆的合法身份了。明天吃飯的時候見,傑羅姆。”

我快速關上了門,滿腦子都是眼不見為淨。

沒了魔杖,不可饒恕咒的使用就變得困難了。但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索命咒能殺人,也不是只有鑽心咒能折磨人。

更不是,只有奪魂咒能控制人。

而除此之外的所有咒語,不得不說,魔法界歷史上也難出我這樣的天才呀。

什麽鄧布利多格林德沃,什麽伏地魔救世主。

我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優秀的肄業生,即使名垂青史的神奇生物學家紐特也難以和我将要達到的成就匹敵。

【你太自大了。】

那個聲音說。

我很自然的甩了她一巴掌。

但為什麽,臉上火辣辣的疼的那個人,是我呢?

再次見到傑羅姆的時候,并不是“明天吃飯的時候”。

我正在和新來的芭芭拉聊天,她長的挺好看的,但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

要我說,傑羅姆長的也挺好看,臉蛋白白嫩嫩的。他摸起來手感很好,其實用起來也不錯。

當時我正在和芭芭拉聊美妝雜志上新出的口紅,商量着怎麽從外面弄進來。

我說我是英國來的,不太熟悉情況,就連美國物價都得用英鎊換算。

芭芭拉一開始不太愛搭理我,但是女人之間——尤其是在阿卡姆這麽個奇葩地方裏的兩個正常女人——總是很容易聊起來。

她說了說男人和愛情。我談了談同學和校園。雖然話題不太有關系,但是我們很快就建立了塑料一般堅實的友情。

然後傑羅姆就吹着口哨走過來,跳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

我和芭芭拉對視一眼,分別看起自己手上的雜志來。

傑羅姆一落座就開始和芭芭拉套起近乎,将近兩周沒怎麽見到,可他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可愛。

他先是叫人家美女,又和她讨論殺了父母的快感。

芭芭拉面無表情,我偷偷在雜志上沿觀察。

傑羅姆的套近乎不管用,就直入主題講旁邊桌子上的眼鏡猥瑣男多麽有錢,又多麽……喜歡芭芭拉。

而芭芭拉看了一眼表示不感興趣。

哇哦,阿卡姆裏的愛情故事。

不過芭芭拉并不是阿卡姆唯一的美女,事實上,我得說——

“為什麽不看看維爾希斯呢?”芭芭拉突然蹦出來一句。

“讓你的老大多關注關注活潑的少女維爾希斯吧。”

突然被點名,我默默從雜志上擡起頭,視線正好和傑羅姆看過來的眼神對上。

然後兩個人都很快錯開。

“別這樣啊,金發大美女。”傑羅姆做了個鬼臉。

“是啊芭芭拉,那位大佬又不喜歡沒畢業的學生。”我也補了一句。

“小姑娘在這立足得有個好朋友才行。”

他說。

然後在一段絮絮叨叨的話之後補了一句。

“惡報總是無時無刻,且在所難免。”

我舉起遮臉的雜志的手一滞。

我給那邊的眼鏡大佬下咒離我遠點了嗎?我怎麽不記得。

我在哥譚弄的假身份是一個捅死了大學同學的美籍英國人。正式和阿卡姆諸位打了個照面的那天,的确有很多人想搞點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都被我小小的教訓了一頓。

可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有這樣一位眼鏡大佬呢?

一定是阿卡姆審美流行芭芭拉這一類,可惜了我對自己容貌一向的自信。

芭芭拉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現場勾引了一位大塊頭。

我和傑羅姆都不約而同的拄着下巴趴在桌子上,興致勃勃觀察了半天。

傑羅姆觀察的結果是——

“你的朋友是個大猩猩,而我的朋友無所不能。”

說完,還轉頭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的肯定好讓芭芭拉信服。

我瞥他一眼,他正捏着自己的臉,做出奇怪的鬼臉。

“啊芭芭拉,傑羅姆說的有道理。”我敷衍了一句。

最後他們又說了幾句,反正是達成了共識。芭芭拉離開座位要去坐上眼鏡大佬的賊船了,我覺得有點無聊。

“沒了芭芭拉我會很無聊的。”

我這樣對傑羅姆抱怨。

“阿卡姆的生活怎麽會讓你無聊呢,維爾?”傑羅姆坐到了芭芭拉原來的位子上。

“你這句話會讓阿卡姆裏有趣的人很傷心的。”

“你剛才和芭芭拉說話的時候就像個皮條客,傑羅姆。”

我看着他的表情一下子僵硬,卻又很快恢複成那個笑嘻嘻的、校園陽光大男孩的樣子。

“是啊說的沒錯。”他補了一句。“但不是‘像’,維爾。我就是。”

然後傑羅姆拿過芭芭拉随手扔在桌面上的雜志翻了幾頁,最後又拿過我手裏的那份,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我正看的那頁。

“口紅,哈?”他用手指抵着下巴,好像在認真思索一樣。

“我總得找點話題和芭芭拉聊。”我把他手裏那份抽出來扣在了桌子上。“我還挺幸運的,我找對了話題。”

“有趣的事情那麽多,你找了最沒趣的那一個。”

我翻了個白眼。

“那我難道要像那邊那個爆炸頭一樣用看着點心一樣的眼神看着所有人然後突然大笑嗎?”

那個爆炸頭在另一個長桌上應景的笑了一聲。

“不過他為什麽總是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所有人?他是因為眼神不好進來的嗎?”

“他喜歡吃人。”傑羅姆聳聳肩,抛給我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他叫格林伍德,肥油流進腦子裏了。”

“啊……格林是個好姓氏。”

我突然冒出來一句。

某天早飯之後的娛樂時間,芭芭拉躺在眼鏡大佬懷裏,大塊頭給她塗着腳趾甲。她說自己無聊了,大佬就開始給她講笑話。

我也在那條長桌上,旁邊坐着傑羅姆。

鬼知道那天我和傑羅姆談了什麽,反正最後我又突然去傑羅姆的單間住了一晚。

早飯的時候格林伍德拿這事開玩笑,說的話下流又惡心。

我用一種看着神經病的眼神看着他,但很快就發現這是我的不對了。

人家本來就是一個神經病呀。

所以我幹脆讓他的牛奶瓶爆炸開,連着液體和紙殼碎糊了他一臉。

傑羅姆大笑着拍手,還說我可以搞的更瘋狂也更有藝術感一點。

我說算了吧我這輩子最高的藝術成就也就是把同學倒挂在學校禮堂放血了。

“而且這不只是藝術成就,J。”我把勺子在麥片裏攪了攪。

“在畢業典禮的前一個晚上,在禮堂裏,不知道有多少個收了我信的人偷偷的拿那個可憐鬼練手。我這也是為學校的教學成績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別看他們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實際上個個都該進阿茲卡班。”

我轉身看向那雙綠色的眼睛,而傑羅姆正以一副傾聽者的姿态面對我。

“那麽,那位可憐的倒黴鬼到底和你有什麽仇怨呢?”

他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我。

“好像也沒什麽吧……”

我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認真的回答。

“可她偏偏是我那養尊處優的姐姐,這可真是讓人心煩。”

作者有話要說: 維爾希斯被關進阿茲卡班不只是因為殺了她姐姐

當然了,殺了她姐姐這一點也足夠讓她進去的了

ps,小仙女們有覺得傑羅姆ooc嗎?我好怕把傑羅姆小天使寫的ooc呀qaq

☆、有表現力的傑羅姆

“為什麽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一臉血。”

維爾希斯跳上馬戲團小醜表演用的大圓球,剛剛站起來就被傑羅姆扯了下來。

“我每次看到你,你臉上也不是一點血都沒有。”傑羅姆白她一眼。

維爾希斯深吸一口氣,往臉上撒了點白鮮粉末,又用手絹擦了擦。

“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對不對?”她對着傑羅姆做了個鬼臉,然後趁他不注意也撒了他一臉白鮮。

“你舅舅打人手法不錯哈,嗯?”維爾希斯問。

傑羅姆一邊抖落臉上的粉末,一邊笑着。“夠為納粹幹活的了。”

“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維爾希斯頗有些興奮的搓搓手。

傑羅姆的動作停了下來。

“什麽?”那雙綠眼睛古怪的盯着維爾希斯。

“上藥。”她把白鮮拿了出來。“順便看看你舅舅的打人手法,今天是藤條還是皮鞭呀?”

“廚房裏可沒有皮鞭和藤條。”傑羅姆扯着臉做了個鬼臉。

他挽起袖子,把自己的右手遞到維爾希斯面前。

“可他做的餅幹是真好吃。”

維爾希斯看了一眼,那只手整個都被燙脫了皮,上面還有好幾個淡黃色的水泡。估計差不多是熟了。

“你舅舅在廚藝上可真有創造力。”維爾一邊撒藥粉一邊說。“和我媽有一拼。”

傑羅姆可能疼的太厲害,一言不發。就連表情都僵硬的厲害。

“我得回去了。”她站起身。“再不回去我姐姐那個小婊·子就要發現我不見去告發我了。”

“你還有姐姐?”傑羅姆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可維爾似乎不太想說,“那就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小賤人,沒什麽好談的。”

然後幻影移形離開。

傑羅姆站在原地,發現手上的傷似乎好的差不多了。

但總有一些東西比手被摁進滾燙的湯鍋裏更加難以忍受。

比如說,現在,他孤身一人。

“巴拉巴拉巴拉。”

大佬在講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反正不好笑的玩笑,桌子另一側的瘋子們就像乖寶寶一樣拄着下巴趴在桌子上聽。

我極小聲打了個哈欠,就在這個空檔,阿卡姆就又迎來了一位新……應該是獄友,反正阿卡姆和阿茲卡班一個意思。

他說,你們聽好,老子是撒旦的啥玩意,快來臣服我吧……

反正我沒聽明白。

而阿卡姆衆:神經病吧你

大佬繼續講他那不好笑的笑話,可我覺得吧,要是勾搭他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那我或許可以試一試然後拿到一根魔杖。

可是這張臉讓我過度缺乏芭芭拉的勇氣。

轉身看向傑羅姆,伸手捏捏他軟軟的臉蛋。啊!還是這樣的手感好。

“甜心,有事?”他問我。

“沒有,就是感慨一下你手感不錯。”

他笑的嘴角揚到一個詭異的弧度,剛要說些什麽,新來的獄友又開始叫喊,打斷了他沒出口的話。

大佬的笑話又停下來了,阿卡姆衆又面無表情的看向那個“撒旦使徒”。

然後“撒旦使徒”突然倒在了桌子上,氣球一樣從嘴裏冒出許多紫色氣體。

氣體很快就在整個休息室裏散開,我立刻施咒扣在頭頂,又把左手和上面的咒語拍在了傑羅姆臉上。

啊,手感真好。

獄友們一個個倒下,傑羅姆沖我做了個“看他們什麽把戲”的口型,也裝作不行了的樣子躺在地上。

我立刻并排躺好。

門被炸開了,皮衣女舉着槍進來了,我們被卷吧卷吧塞進車裏,晃晃悠悠一路,而我居然真的睡着了。

醒的時候可能比其他被綁票的人晚一些,所以我醒的時候一個西裝男一臉驚奇,他說還以為下藥太多我被毒死了。

屋子裝修看來挺好的,我面前正好是一個頗具藝術感的金色天使雕塑。七個阿卡姆住戶都被綁的嚴嚴實實,而我和傑羅姆之間隔了個大西洋那麽遠。

“先生……”我暈暈乎乎的開口了。

“我叫西奧·加勒文。”他點點頭示意我繼續。

“那個……”我猶豫了一下。“但是你這個衣冠禽獸的樣子真的好像……我爸?你沒有什麽英國的親戚嗎?還是你就是我爸現在是要抓我回家?”

安靜,房間裏詭異的安靜,三秒後,發出一陣爆笑。

“抱歉,維爾希斯小姐。”加勒文忍住笑意。“但是我真的沒有……你這麽大的女兒。”

“我想也是。”我低下頭,小聲嘟哝了一句。“我爸怎麽可能離得開我媽呢,他們就算死也得死在一起啊。”

加勒文見我醒了,也就開始了屬于他自己的演講,說了說他要搞一個大新聞的密謀,順便誠邀我們的加入。

我想說一句我不殺和自己沒有仇的人這句話來着,但是沒等我說,之前的大佬就發言了。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個怎樣的派系紛争,反正之前的大佬由于說錯了話很快被現任大佬西奧·加勒文的手下(後來傑羅姆告訴我那是他妹妹)皮衣女戳成了一團……漿糊。

漿糊……

麻瓜殺人都這麽惡心的嗎?

這都是什麽審美啊?殺人要審美懂不懂!

前任大佬變成了漿糊,剩下的人也沒有什麽反對的言論要發表一下了。

西奧的演講裏把我們誇成了很偉大的人,什麽野心欲望還有美麗的。說實話,襯得上美麗這個詞的除了在綁的兩位女性和傑羅姆,看看其他肥頭大耳賊眉鼠眼的,可能真的就沒有人了。

最後大家在前任大佬那四濺的鮮血裏歡快的達成了一致意見。可我對那個西奧卻沒什麽好感。

可能是因為他長了一張我爸的臉,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在霍格沃茨接受的教育就是永遠都不要相信反派。

當然了我雖然也是個反派但是……我殺過什麽和我沒有仇怨的人嗎?報複過社會嗎?

沒有吧。

所以,我是個好人。

但是寄人籬下就不得不低頭,我和其他人一樣的乖乖聽話,也擺出了那副在霍格沃茨會被所有教授喜歡的樣子出來。

西奧的妹妹,也就是那個被我當做手下的塔碧莎帶着我和芭芭拉去收拾打扮,還挑了衣服。兩位美女選的衣服火辣無比。我正考慮要不要和她們的風格統一,就突然看到了一個粉格紋的寬松直筒娃娃裙。

領口有帶子系的蝴蝶結,好看的不得了。

我毫不猶豫的拿起了那件衣服。

塔碧莎又說要帶我們去玩,玩什麽我不知道,但是當我看到小皮鞭和一個腦子被塞進箱子裏的人之後,我大概就明白了。

“他死了嗎?”

我問塔碧莎,可那個人一聽到聲音就立刻吓得縮成一團。

“哦,沒死。”我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然後大家就開心的用小皮鞭抽着那個人在偌大的加勒文莊園裏走來走去。

其實我不大喜歡打人,但是看另外兩位打的那麽開心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敗興,也跟着在屁股上抽了兩下。

我實在是很容易就給外人帶來我很好相處的感覺,尤其是在霍格沃茨的時候,他們就都這樣以為。

抽到一半,我看到了西奧·加勒文,便放下了鞭子去找他。

“加勒文先生你好。”

他回過身來,打量着我身上的裙子,堆出一個笑來。“裙子很可愛,維爾希斯。”

“謝謝。”我笑了笑。“先生,如你所言,我們都有自己的才能,但是我的才能最大程度的施展出來需要一點小小的……外力。你無所不能,應該可以幫我這個小忙?”

“盡管說。”

哦,他答應的倒是痛快。

“那麽先生,不知您是否可以通過一些有效的渠道在黑市上搞到一把……魔杖?”

加勒文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就當我是個瘋子好了,多買幾把萬一哪一個有用呢?”

“維爾希斯。”那個長了張我爸臉的男人挑起眉毛。“我查過你們每一個人的過去,芭芭拉是戈登警探的前女友,格林德沃喜歡吃女人……只有你,我只查到了你進阿卡姆的原因——在大學殺了同學。”

他向前一步,端起手臂看着我。“你很神秘,這就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魔杖,多要幾把,這年頭假貨那麽多誰知道能不能買到真的呢?”

我打斷他的話,微微一笑,又跑回去和塔碧莎、芭芭拉去抽人了。

吃午飯的時候,我們把腦子在箱子裏的人一路抽到了餐廳。正好看到了第一場表演結束的男生們。

“傑羅姆,甜甜圈很甜嗎。”

我把鞭子放到桌子上,等着他的回答。

他穿着一件酒紅色的疑似睡衣的長袍。裏面的藍色襯衫露了點衣領,未扣的兩顆扣子,還有一點點胸口的白嫩皮膚。

哇,我突然美滋滋。

“自己嘗。”他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一邊掰碎甜甜圈一邊吹着口哨。

我俯下身吻了他一下。

“哇,好甜。”我又補了一句。“所以我不吃了。”

傑羅姆笑了起來,嘴角咧成尖銳的形狀。

“不得不問一句。”西奧突然不知道從哪出現的。“你們……”

“如果你要問關系的話。”傑羅姆朝我打了個wink。

“炮友。”

西奧的臉色出現了點微妙的改變。

“哦,這話太傷人了。”我嘟着嘴。“傑羅姆,你得猶豫一下,然後皺着眉頭,很不情願的說‘哦我們是炮友’。你得有點表現力——”我把尾音拉長,捏着拇指和食指,在空氣中畫了一個拉長音符。

“再來一次,傑羅姆。”

“好的。”傑羅姆坐正身體還清了清嗓子。

他擺出猶豫和悲傷的模樣,皺着眉毛,一雙綠眼睛甚至還有點微微發紅,似乎眼淚下一秒就要流出來了。

他聲音低沉,他說——

“哦,加勒文先生。”他抽噎一聲。“我和維爾希斯小姐是炮友的關系。”

“怎麽樣?”他突然笑起來,還朝我揚了揚眉毛。

“完美。”我點點頭,轉身拿起格林伍德正要去拿的粉色甜甜圈。

“抱歉。”我咬了一口,沖他眨眨眼。

芭芭拉還在歡快的揮舞着小皮鞭,我走到那個可憐人面前,從裙子下抽出了那根加勒文先生給我找來的魔杖。

我的梅林啊,居然還是英國奧利凡德出品。

我對準那個倒在地上的可憐鬼念出一個咒語。

“鑽心剜骨。”

巫師怎麽能在麻瓜面前丢臉呢,可憐鬼的尖叫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新感覺,嗯?”我笑了笑,又念了一遍。

“鑽心剜骨。”

沒人注意到,維爾希斯突然黯淡下來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維爾希斯小仙女不高興了

so sad

這邊的評論比《凜冬玫瑰》多……你們再接再厲,我可能一口氣把這個寫完都不會停hhhh

☆、完蛋的維爾希斯

房間裏靜的可怕,只有那個可憐鬼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并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

我覺得他要把嗓子喊啞了。

過了一會,傑羅姆開始大笑。

于是在傑羅姆那富有感染力的笑聲帶動下,屋子裏的突然靜止的氣氛又緩和了起來。

格林伍德站到椅子上看了看我們這邊,又坐下。

“你怎麽做到的?”他好奇的問我,同時咬了一口甜甜圈。

“我是個女巫當然是用魔法啦!”

我把魔杖塞回裙子裏的暗扣,乖乖的站在芭芭拉身後。

西奧挑起眉毛,眼神裏帶着點奇怪的喜悅。他沖我笑了笑,就好像我是個意外之喜一樣。

可能長了這樣一張臉的人都喜歡長篇大論,他又開始鼓勵在桌諸位再接再厲。

我拿起他扔在桌子上的報紙,在頭版頭條說看到了一張加了馬賽克的照片。但依舊可以看清的是,那是幾個腦子被摔爆的人,還有他們身上的字母組成的一個單詞。

“瘋子幫?”

我想了想,給出了中肯的評價。“寫實但是不夠藝術。不過最後那個感嘆號真是點睛之筆,充分貫徹了不浪費原則。”

“謝謝。”傑羅姆突然站起來,揮舞着并不存在的帽子做出一個點頭致意的動作。“謝謝,我會繼續努力的。”

西奧說,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毀滅哥譚市民的美好,然後再出手拯救,這樣他們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啦。

傑羅姆看起來躍躍欲試,野心和欲望寫了滿臉。這讓他看起來更加誘人,也更加——甜美。

不過,“我們”?

這個詞的準确性還有待考量,事實上,上一個出現在我面前的,長着這張臉的男人,并不是一個喜歡分享的人。

所以我也不相信同樣長着這張臉的男人會樂于分享到手的哥譚。

尤其是,和我們這群阿卡姆居民。

也許是烙印在骨子裏的對這張臉的畏懼,西奧的視線轉到我身上時,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畢竟鑽心咒,真的好疼。

西奧并不會在意我的一點點小異常,他說,我們要開始一場表演,要上電視了,所以要學會演戲。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風格巴拉巴拉。

他開始讓在桌各位說正式宴會上常見的開場詞。第一個被點名的是一個滿頭泡面卷的猥瑣男人,叫道布金斯。

他說了兩遍都沒能讓西奧滿意,輪到格林伍德時,他誇張的像個喜劇演員,但西奧還是給了挺好的評價。

我瞥了眼傑羅姆,他正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

西奧又看向那個大塊頭,想想還是算了。

“我能試試嗎?”我舉了下手示意。

西奧愉快的點點頭。

我清了清嗓子,坐在桌子上端正了姿态,把臺詞說了出來。

“就像是廣播電視臺的主持人,維爾希斯。”西奧搖搖頭。“你太正式了。”

我暫且把這話當做一個贊美好了。

最後,輪到了傑羅姆。

他帶着那種躍躍欲試的急切,同樣清了清嗓子,撐着扶手跳起來站到椅子上,展開了雙臂。

他先是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還帶着點可愛的小結巴說出了前一句。

“女士們——”

然後急轉直下為比我更正式的播音腔。

“和先生們。”

話尾揚起,“晚上——”

又落下。“好。”

簡直完美。

顯然西奧也這麽認為,他說他的聲音有一種“稚嫩的魅力”。我在心裏補了一句——床上也是。

得到表揚的傑羅姆笑了起來,依舊是那種壓低了從嗓子眼裏發出的陰測測笑聲。

西奧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這段笑聲也可以加進去。

當了會背景的芭芭拉繼續抽那個可憐鬼,西奧很高興我們三個合得來。

“就像媽媽,媽媽和女兒。”芭芭拉看着我的裙子補了一句。

“這不公平。”我跺了下腳,又系好蝴蝶結的帶子。“這屋子裏還是上學年齡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看看報紙,維爾希斯。”

傑羅姆語氣冰冷。

我想起那個精彩的感嘆號,就發現自己還真是什麽都沒幹的那個。

“好吧,就我是幼稚鬼。”

我吐了吐舌頭,轉身給那個昏迷倒地的箱子人加了一個鑽心咒。

他又慘叫着蹦了起來。

芭芭拉白了那人一眼。“我還以為他死了。”

“很明顯沒有。”我接道。

西奧走過來看了看我們倆。“你們可別真的把市長大人弄死。”

“市長?”我像是抓住了他話裏什麽不得了的點,激動的重複了一遍。然後沖到那個箱子人面前好好的打量着。

“啊,政府要員。真是難得!”

一旁的西奧在我打量市長的時候已經和芭芭拉說好了要做的事情,現在他轉向我,分別指着傑羅姆和芭芭拉。

“點燃頭條和熄滅希望,選哪個?”

我分別看向兩人,視線又轉回西奧面前。“那得看哪邊人不嫌棄我這個幼稚鬼。”

芭芭拉笑了一聲,舉着鞭子和塔碧莎離開,一路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滴滴答答,好聽的不得了。

我也許該穿的不那麽像孩子一些?

可我喜歡這裙子啊。

我看着她們倆性感的背影,突然蹦出來一句“我可不是蕾絲邊”之類的話。

西奧大笑起來,拍了拍我脖子上的小蝴蝶結。

“跟着傑羅姆吧,維爾希斯。”

我看了傑羅姆一眼,并沒有發現他眼裏半點情緒波動。

當時我就覺得,我自己一定是發生了點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是哪裏呢?

挑武器的時候,我對于已有的二手魔杖表示心滿意足,只是坐在地上和猥瑣的道布金斯和大塊頭在箱子裏随便翻翻。

道布金斯不愧在我心裏留下了猥瑣的印象,在我拿起一把銀亮亮的小刀時,摸上了我的手。

“你洗手了嗎?”我問他。

他只是笑,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翻了個白眼,反手砍下他一根手指。

尖叫和笑聲亂成一團,我拎着窗簾擦了擦被濺上血的手背,對着道布金斯做了個鬼臉。

傑羅姆和格林伍德不知道什麽時候為了一把好看的武·士.刀吵了起來。

電鋸和刀刃相撞的聲音刺耳又讓人煩躁。

西奧從小門穿過來,阻止他們,說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不內讧。

哦,做夢。

我把小刀收好,繞過還在捂着手指的道布金斯,坐在窗臺上看戲。

我本來心情很好的,因為我知道傑羅姆比那個格林伍德更有潛力,傑羅姆比他優秀不止一倍。

所以我知道不管發生什麽,傑羅姆都一定會贏的。

但當西奧拿出一把左輪手·槍說要讓他們兩個比輪·盤.賭時,我突然就緊張起來了。

我以為西奧肯定會把撞針拔了,但是看他一臉急切還準備躲血花的樣子,這個猜想就被徹底粉碎。

我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我以為自己只不過不算好人而已,但我真的不是個瘋子。

我看向笑的張狂的傑羅姆,突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

我以為我在做戲。

但我愛上了一個瘋子。

“人總得有個起點,我有遠見、有野心、有腦子。”

對,你說的非常對,傑羅姆。

但是……

“格林伍德

什麽才是優秀喜劇的訣竅?”

他把槍比在太陽穴的位置。

然後扣動了扳.機。

第一槍。

“時機。”

“那什麽是勇氣呢?”

槍口反轉滑向臉頰。

那是第二槍。

“壓力面前保持優雅。”

他笑的越來越開心了。

“那麽…

誰是老大?”

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刻在所有圍觀者的眼底。

“我是老大。”

西奧說,愛會滋生嫉妒,這不利于團隊合作。所以他才殺了前任大佬。

那麽,我完了。傑羅姆。

“傑羅姆。”

她摘下鬥篷,一頭漂亮的黑發披散在肩上。

“要我說,你們馬戲團的那個靈媒一定是個神棍。簡直比我們學校的占蔔課老師還不可靠。”

狹窄逼仄的房車裏,紅發少年正在吞咽一塊撿來的三明治。而他臉上的傷,還在滴着血。

他瞥了那女孩一眼,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穿着黑鬥篷的女孩走到他面前,遞過一個玻璃瓶。

瓶子用木塞堵着,裏面有帶着細閃的白色粉末。

“這是什麽。”

傑羅姆噎的難受,從三明治上擡起頭去找水。他看了看女孩手裏的瓶子。

“這東西我可吸不起。”

“那東西我也沒有。”女孩直接把瓶子塞進他手裏。“這是我們那邊的白鮮,治傷口最好用了。”

“看起來就是一瓶閃粉。”

“它可比一萬瓶閃粉都值錢。”

傑羅姆又噎又渴,他撥開阻擋視線的女孩,找到水龍頭之後直接擰開,仰着頭往嘴裏灌。水順着他的破舊毛衣流到褲子、鞋子上。

不知道還以為他舅舅除了打了他以外還把他扔水坑裏了呢。

喝飽了水的傑羅姆癱坐回地板上,看着面前這個帶着鬥篷的女孩。

還有她額頭上的傷。

他一如往常的說着刻薄話——

“那它怎麽沒把你臉上的傷治好呢。”

帶着鬥篷的女孩怔了怔,握着白鮮的手停在半空。

“我習慣了。”

傑羅姆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我也習慣了。”

外面突然響起腳步聲,女孩回身看了眼窗外,再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慌亂到發抖的傑羅姆。

“她要回來了你快——”

剩下半句話被堵在一個吻裏。

“照顧好自己。”

女孩拍了拍他握着白鮮的手。

“下次見……”

房車裏只剩下他自己。

門開了,喝的醉醺醺的女人一進來就吐了傑羅姆一身。

“你那是什麽表情。”

她扇了他一巴掌。

“就他媽跟被人上了似的。”

說完這句話,醉酒的女人就徹底醉倒在了地板上。

她倒下的時候,想要抓住傑羅姆,卻只抓到了一個玻璃瓶。

白鮮粉末撒了一地。到處都是亮晶晶的白色。

傑羅姆看着這一地的狼藉,笑了起來。

是啊,就他媽跟被人上了似的。

完全正确。

成功獲得了西奧的肯定和團隊裏領導地位的傑羅姆扛着武·士·刀笑了起來。

他走到坐在窗邊上的維爾希斯身邊,對着她的頭比了個爆·頭的手勢。

他看見的維爾的慌張,遠在他勝利之前。

“你暴露了,女巫。”

他說。

一雙綠眼睛裏是灼灼的火焰。

我暴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貧瘠的語言是無法描繪傑羅姆玩□□賭時的樣子的

所以我簡略的寫了寫重點,希望各位可以在前文的準備工作之下,在心裏描繪出那個可愛小天使傑羅姆。

或許這就是刻畫他最好的方式。

傑羅姆,非常完美。

ps,評論就是更新的動力,小仙女們求評論啦啦

☆、狂躁症的傑羅姆

【“我的,可憐鬼妹妹。”】

那個聲音這樣說。

睜開眼的時候,面前是傑羅姆。我正捏着他下巴,看起來似乎是要吻下去的樣子。

還是加勒文莊園,但是在傑羅姆的屋子裏。

“發生了什麽……?”

我有點懵,而傑羅姆的表情也在我說出這句話後,由厭惡變成了無所謂。

“我夢游了?”我問他。

“先把你的魔法束縛解開再說話,甜心。”傑羅姆轉過頭去。

這時我才發現,我正以一種——騎在他胯上,捏着他下巴,不僅要強吻,而且要強上的姿勢完全壓制住了他。

而他的兩只手緊握在一起,高舉在頭頂。

我打了個響指,傑羅姆松開了手,又晃晃手臂。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你姐姐出來和我說話了,甜心。”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整個人都僵硬了。

“她死了,傑羅姆。”我補上後半句。“被我倒挂在禮堂,施過三條不可饒恕咒,還放幹了血。你是麻瓜,而麻瓜上看不見幽靈的,更別提她也沒有變成幽靈……”

“但是她纏上你了。”

他無奈的嘟起嘴,在我唇角吻了一下,堵住了剩下未說出口的話。

我沉默了。

“她在我身上做的事情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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