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行了,(2)

記憶都沒有。所以,你說我們小時候認識,那是不是有可能……”

“你沒聽清我說的話,甜心。”他在我身上蹭了蹭,聞着我鎖骨上的香水味。

“你十八歲殺的她,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十一。”

“而且。”他坐了起來,卻還留着一只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我挺讨厭你姐姐的,她一點都不溫柔。”說完,他的指尖在上面輕輕捏了一下。

我慢慢坐了起來,看着他的眼睛。

“她跟你說了什麽。”

“你姐姐挺喜歡我的。”

“沒了?”

“沒了,不過——”他拉了個長音。“你姐姐不是第一次借助你去做點什麽事情了,你不想好好想一想她都做過什麽嗎?”

“比如……”傑羅姆指了指自己。

我突然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維爾,你是有多想活成你姐姐的樣子啊……”他嘆了口氣。

“可是她一點也不讨人喜歡。”

“我會回去和她談談的。”我擠出一個笑,親吻他額頭上一縷不聽話的紅卷毛,揮揮手告別。

“是因為你不喜歡在下面,是嗎,炮友?”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突然說出了那個詞,但房間裏一瞬間的安靜還是有的。

“兩個小時之後。”

他說,語氣是那種瘋子幫老大的嚴肅和掌控力。

“我的房間門口集合,然後去幹活。”

我笑了笑,轉身關上門離開。

維爾莉特我警告你,你離我遠點!

【我才不是維爾莉特,我是想要做維爾莉特的維爾希斯!我是你!】

她頓了頓。

【我是那個像維爾莉特一樣,敢做所有維爾希斯不敢做的事情的人。我是你呀,維爾。】

別叫我維爾!你也不用再出現了!

【我們都是維爾!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站在你面前!】

她掐上我的脖子,抽出了她的魔杖。

【但只有一個維爾了,親愛的。】

格林家只有一個維爾。

那是我,小姐。

【是的,沒錯。】她笑了笑。

【格林家只有一個維爾了。那是你,小姐。】

我們坐在擁擠的消防車裏,我的二手魔杖在傑羅姆的指尖旋轉。

過了一會,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粉紅色的玩具魔法棒遞給我。

“藏起你的二手木棍,小女巫。”他見我沒反應,直接把粉紅色魔法棒打開,把我的魔杖塞了進去。

原來是個小盒子。我看了看他,禮貌的說句謝謝。

“你們談好了?”他問我,然後把粉紅色魔法棒塞到了我懷裏。

我看了看前座的格林伍德和道布金斯,搖了搖頭。

“但她重複了我說過的話。”

傑羅姆好奇的湊到我面前,“那一定是什麽重點,快說來聽聽!”

我看着他,想了想。

“格林家只剩一個維爾了。”

傑羅姆突然露出一個笑來,黑眼珠在眼睛最上面盯着我,就好像再一次看穿了我的什麽秘密一樣。

“這就是我告訴你的那個,哈哈哈,這就是我告訴你的那個……哈哈哈……”

他突然停止了大笑,注意力再一次被其他東西吸引。

我握着幼稚但可愛的魔法棒,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了一輛黃色的校車,遠遠的就能感受到一股青春活力。

我才十八歲,傑羅姆也是。可我們為什麽活的這麽糟糕呢。

哦,傑羅姆才不會覺得糟糕。

我開始想念與世隔絕的阿茲卡班了。

但是,青春萬歲。

傑羅姆帶着人上了車灑了汽油,歡聲笑語比那群哥譚高中拉拉隊還要開心

我不知道傑羅姆是不是念的哥譚高中,我也不知道這裏面是不是有他的同學。

但也許沒有。

因為按照傑羅姆的性子,如果這裏有他的同學,他應該會和他們“好好談談”的。

傑羅姆以為他們死定了。

但我知道,不會的。

這群人身上沒有将死的氣息,倒是道布金斯身上有。

為了不讓路過的魔法界人士看到我這張很可能被通緝的臉,我特地帶了個黑口罩,也穿着和霍格沃茨校服一樣的尖帽鬥篷。外面能看見的,只有我披散着的黑色長發和眼睛周圍的皮膚。

黑頭發綠眼睛并不是什麽特別的标志,更何況我還戴了黑色的隐形眼鏡。

可傑羅姆說,我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像是巫師了。

管他呢。

我跟在傑羅姆身後,看着被消防水龍頭沖上了汽油的少男少女們,突然就有點嫉妒。

倒不是嫉妒他們快要被活活燒死這件事。

我嫉妒他們在和我同樣的年紀裏,過着和我完全不一樣的生活。

我看向面前這個大笑着往別人身上潑汽油的男人,突然想起來,一位魔法界先哲說過的話了。

他說,十七八自是少年。

我們還很年輕,傑羅姆。

可我們怎麽就都瘋了呢。

【愛他就大聲說出來,雖然他這個瘋子肯定不會愛你。但是大不了一起死呗。】

她話裏的嘲諷讓我很生氣。

我看旁邊好像拉拉隊長的女生脖子上的項鏈挺好看的,就一把扯下洩憤。

傑羅姆回身看我,“甜心,怎麽了?”

【大不了一起死呗。】

她又說一遍。

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和格林伍德賭的時候,你就不怕……”

“這就是為什麽我會是老大。”他打斷我的話,用沾滿汽油味的手粗暴的捏着我的臉,比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命運總是眷顧我,不管好的壞的。”

“另外。”他回頭看我。“我讨厭別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說教。”

大巴車裏尖叫聲痛哭聲亂成一片,可我總覺得沒有什麽東西會比我的心裏更亂。

【放我出去,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就像是你殺了格林夫婦那樣嗎?”

我在心裏反問那個聲音。

“謝謝你,維爾莉特。但我不需要你了。”

下了車,一片安靜。

我看向坐在車門口的那個女生,晃了晃手裏的項鏈。

“一根項鏈換你的命,我打賭你不會死。”

她瞪大了眼睛,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可就是掉不下來。

“相信我。”我又說了一句。

哥譚警·察趕到的不算晚,因為這邊是潑了汽油的大巴,所以他們不敢開槍。而傑羅姆他們已經開始單方面的槍·擊游戲了。

我不大喜歡用槍,可也不想用魔杖。我看着傑羅姆一槍一槍、表演似的站在最顯眼的地方。

他一定很開心

他能很開心真好。

很快,他用光了子彈。而對面的GCPD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誰有打火機!”他看了一圈隊友。

他們手忙腳亂找了半天,最後找到的還不算好使。

傑羅姆把打火機扔給道布金斯,讓他打着火。而自己把着消防車的側欄,準備離開。

“維爾,還愣着幹什麽,走啊。”他叫我的名字。

我最後看了一眼道布金斯,跑向消防車。

“我是個女巫。”

我這樣對傑羅姆說,當時,他正一只手抱着我的腰,一手握着側欄。

我們就以這樣的姿勢挂在消防車上,最後開到了安全的位置。

“是啊,我知道這一點。然後呢?”他看向我。

“所以我可以用魔法點燃那輛車。”我頓了頓,沒有握着魔杖的那只手試探着覆上他攬着我的手。

“但是現在道布金斯死了……”

“你總不是要為他哀悼一會吧。”他有些不耐煩,卻沒有撇開我的手。“你開始讨人厭了,維爾希斯。”

“他是被塔碧莎殺掉的。”我暗示道。

“誰讓他是個蠢貨,難道我會讓他給我們拖後腿嗎?”

“要是有一天——”

“我。”他瞪着那雙綠眼睛看向我。“永遠都不會是失敗的那個,你只要記住這一點。”

我握緊他的手。“我只是想說那個西奧不可靠!”

被我握住的手突然反扣,腰上沒有攔着的力道,我險些從消防車上掉了下去。

我被吓了一跳,轉身看着傑羅姆。

而他以一種帶着憎惡和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他說。

“用不着你來管我,女巫。”

【需要我出來嗎,維爾。】

我看着那雙眼睛,突然湧上一股極強的淚意。

我說,不。

作者有話要說: 維爾希斯拒絕了維爾莉特

因為她喜歡傑羅姆呀

傑羅姆:你開始讨人厭了,維爾希斯。

維爾希斯:因為我開始喜歡你了啊

一旦維爾希斯掌握了“愛”這門能力,就會越來越不像一個瘋子。

“如果我沒有愛上你,本也可以和你一樣酷的。”

誰知道傑羅姆能不能掌握呢。

也許不能。

言情線好棒!

愛評論的每一個人!愛你們!但是還是好希望有更多收藏了的小仙女也評論qwq

☆、冷漠的維爾希斯

我們的第二個任務是去GCPD搞一場大屠·殺。

因為我上次幾乎沒怎麽動手,所以加勒文這次特別指派了我去做那個重頭戲。

傑羅姆對于自己戲份的缺失表示強烈不滿,而且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想我知道西奧·加勒文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傑羅姆的表現讓他很滿意,而“愛會滋生嫉妒”,這不利于團隊合作。

他知道傑羅姆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幹脆想借傑羅姆的手搞死我。

哦,悲情女巫為愛放棄生命。

想想都夠弱智的了。

我是誰,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優秀的肄業生。怎麽可能會讓一個麻瓜的計謀得逞!

我努力找出自己當初那個感覺來,可是怎麽都不太對勁。

最後我們來到了哥譚警局,傑羅姆綁好了那個黑頭發的局長,讓格林伍德打開了攝像機。

他作為一個瘋子的時候最迷人。

而我,雖然也曾見過他小時候的樣子。但這一段記憶就像是生生從我腦中割去的一樣——

割去?!!!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咒語——

“一忘皆空?”我小聲念叨了一遍,看向手裏的粉紅色魔法棒。

突然一聲槍響。

格林伍德倒在地上。我吓了一跳,擡頭看向舉着槍的人——

傑羅姆把槍收回,繼續對那個黑發女人說。

“抱歉,我的臺詞。”他頓了頓。

“因為笑聲是最具感染力的了。”

後來他們又說了幾句別的什麽,反正那個女人吐了他一臉口水,還用頭砸了他的鼻梁。傑羅姆臉上的血一直流到領口,我想走過去拿水給他沖一下,後來想想又算了。

高高在上指手畫腳的樣子他又不喜歡。

他一邊說着自己被她整到了之類的話,一邊哈哈大笑。

馬上就要到我上場了,我把礙事的鬥篷扔在地上,露出裏面深藍色的雙肩帶小裙子,踩着黑色細高跟鞋走上局長在的圓臺。

那支磚紅色的口紅我很喜歡,濃郁紅酒色系的眼影盤也深得我心。

我還記着自己走出房間時,塔碧莎驚奇的目光。

他們難道真的以為我只會穿娃娃裙裝可愛嗎?

我只是喜歡。

“傑羅姆。”我叫他的名字。

“別錄到我的臉,我可不想被抓回去。”

他看我的時候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那個瘋狂的模樣。

他知道我話裏的意思,露出一個笑來。

我看向那個女人,她說話時的樣子真像我在霍格沃茨讀書時超喜歡的一個教授。

哦,我被傲羅帶走的時候她已經是校長了。她很嚴格,但是人真的很好。

如果我面前的女人真的是那位教授呢,我是不是真的要——

“做你該做的,女巫。”

傑羅姆不耐煩的催促我。

和我畫風違和的粉紅色魔法棒點在她肩膀上,尖叫聲就那麽傳了出來。

她抽搐着,嚎叫着。

而傑羅姆哈哈大笑。

這就是鑽心咒的魔力,會讓一旁圍觀的傑羅姆笑的很開心。

那麽,如果面前這個被綁住的女人是那位教授呢?

我看向傑羅姆。

那我也會很幹脆的念出那個咒語。

“鑽心剜骨。”我又小聲念了一遍,聲音裏帶着細碎的顫抖。

我的戲份結束了。

傑羅姆現在要給那個可憐的局長開上幾槍,就等着她大出血不治身亡。

我走下圓臺,在遍布屍體的GCPD溜溜達達,聽着高跟鞋踩在瓷磚上好聽的踢踏聲。

我走到一個轉角,看到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抱着一個姑娘躺在地上。

那姑娘在微微發抖,而那男人抱她抱的緊緊的。

裝死呀。

我把他們翻了個個,可他們還是繼續裝死。

“裝的還挺像。”我小聲咕哝一句,正好是他們能聽清的大小。

擡起頭時,我看見在哥譚市局正中央玩的正開心的傑羅姆。

再低下頭時,那個男人仍抱的那個女人緊緊的。

“好吧,被偉大的愛情感動了。”

我把那兩個人翻了回去。

“祝你們在我們離開之後生活幸福。”又補了一句。

“永遠在一起哦。”

他們依舊裝死。

西奧·加勒文的計劃失敗了。

我是說針對我的那個。

他可能沒想到,我會那麽心甘情願的念出咒語,只為了哄傑羅姆開心。

或許,也不算哄誰開心。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

“加勒文先生。”

我走進那個芭芭拉和塔碧莎纏綿的房間,而西奧·加勒文正倒着咖啡,就好像沒看見旁邊兩個人的親熱似的。

“我想說謝謝你的二手魔杖。”

我看了眼沙發上的兩個人,那兩個人也同樣的看向我。

我甜膩的朝她們比了個心,說她們超酷。

“雖然第一次任務沒怎麽用上,而且還莫名其妙死了個道布金斯吧。”

說完,我深表遺憾的搖搖頭,眼神貌似無意間瞥向塔碧莎。

為了不惹人起疑,我也看向了芭芭拉。

又做了個“你們超酷”的口型。

芭芭拉朝我笑了笑。

“但是第二次任務簡直是不能更好了。我真該多看幾遍新聞。”

“正說有個任務呢。”西奧放下手裏的咖啡壺,視線從塔碧莎轉到我的身上。

“傑羅姆在外面呢,讓他專注些。”

我:???

“什麽意思?”我裝傻充愣的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很疑惑。“我來的時候也沒看着他呀?”

“另外。”我趕緊補了一句。“傑羅姆之前差點把我從消防車上扔下去,你知道多可怕嗎。”

西奧抱歉的笑了笑。“隊友之間總得有些寬容。”

“我猜格林伍德也這麽認為。”我不鹹不淡的怼了他一句。

“行吧看在這根唇釉的份上。”我拿起餐刀照了照嘴上好看的顏色。

“去幹活了,拜拜!”

我踮起腳尖轉了個圈,走的時候還分外貼心的關上了門。

走過走廊轉角,我就看見了靠在牆上發呆的傑羅姆。

他的眼神裏很空洞,沒有瘋狂沒有嘲諷,更像是死人。

我很少,甚至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樣的傑羅姆。這讓我害怕。

“西奧說別讓你分心。”我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

我們都好像忘記了那些不愉快一樣。

也可能只有我單方面會認為那些是不愉快。

“他這話什麽意思我不懂,但反正你是隊長,那我就聽你的好了。”

我沖他笑了笑,在看到他的眼神裏又恢複生機時笑意更加深刻。

傑羅姆看着我,“相比讓塔碧莎跟着我,西奧選了你還真是無比正确的選擇。”

“所以……到底要幹什麽?”

他走到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拇指在我的臉上蹭了蹭。

傑羅姆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

“你會知道的。”

我們綁了他爸。

似乎無論是認識他小時候的我還是現在的我,腦子裏都沒有什麽有關于他父親的印象。

而我看着被綁的結結實實還有根絲帶捂嘴的瞎眼老頭,不用怎麽猜就知道他們關系一定不好。

傑羅姆是因為弑母進的阿卡姆,所以可能他爸爸也和他媽媽差不多家暴他?

但事實遠比我想的更殘忍。

傑羅姆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先是随便說了點什麽。然後對着那個老頭,開始講一個故事。

“你還記得堪薩斯吧。”他懶洋洋的提起那個地方。“馬戲團每年都會去那個地方表演,就在我春天生日的時候。”

生日……

我突然擡起頭看着他。

傑羅姆繼續說下去,那雙綠眼睛裏的情緒已經濃的要滴下些什麽東西來了。嘴部肌肉有一點點的抽動,那是抗拒說出某個詞語的表現。

他的樣子,就像是回憶着什麽令人窒息的過去。

但那聲音最終還是一點點落了下去,帶着細軟的、意味不明的鼻音。

他說,“那有個男人,常常和我媽喝酒——”

最後那個詞他着重強調了一下,緩緩的從齒縫裏擠了出來。

“——私通。”

又補了一句。

“還把我打的半死。”

我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手就停在離他肩膀一英寸半的上方,再沒有落下去。

“他們能這麽瘋一整晚。”

他說道。

瘋一整晚……

我怔了怔,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少年。

好像是似曾相識的模樣。

“我記得有一次,那是我九歲生日……”

他一邊說着,一邊緩緩起身走向那個老頭,而我還在愣神。

傑羅姆的肩膀碰上我伸在半空中的手,他回身看了我一眼,又轉了回去。

我收回手,看着他一點點走近那個男人,用一種若無其事的輕松語氣繼續講述他九歲生日時發生的故事。

他的語調輕松,可他的背影的和腳步,沉重的讓人窒息。

“那時他們剛剛結束第一輪,喝酒,嘿咻,痛打傑羅姆。打算休息一下。總之——”

他頓了一下,拿起案板上的水果刀。

我們的視線有一瞬間的碰撞。

我不知道我是一種怎樣的眼神,但我知道傑羅姆很快收回了與我相對的目光。

“你和我都在拖車外。”他一邊說,一邊比量着那把水果刀。

“當時你說,‘哭什麽,傑羅姆。’”

他轉換了一種語氣,是帶着哭腔的孩童聲音。

“今天是我生日,我媽媽和蛇舞男卻打我。”

我看着他,而他再沒有看我一眼。

夠了傑羅姆。

這故事夠了。

我突然覺得可笑,因為我也同樣記得高貴的格林夫婦對我念鑽心咒時的樣子。可近乎完全相似的故事發生在傑羅姆身上,哪怕是他自己的回憶,我居然都會覺得難以忍受。

“然後你說,這世界不關心你,或其他任何人,傑羅姆。你最好現在就明白這一點。”

【維爾希斯,沒有人在意你的想法,你也不值得我們費心去思考。別惹麻煩,別說瘋話,別做不該做的事。你最好給我記住了。】

哦,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傑羅姆對着那個男人攤開手,帶着一個笑容。

“然後你再沒說別的。”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每一個收藏的小仙女都可以評論biubiu!

一天三更我這麽可愛呢!

加起來一萬字!

你們愛我的對吧!

評論評論評論qwq

☆、戲精本精傑羅姆

When I was 17, my father said to me 17

當我17歲的時候 父親曾對我說

A wealthy man had the things I wanted

一個富有的男人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

Cut out a diamond ring, the house he built for me

珠光寶氣 金屋藏嬌

I made a promise to keep them haunted and I

我承諾我會把他的話牢記于心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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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長裙 黑色綢緞一點點撕碎我的靈魂

Blue dress, faded black, look me in the eye as they close,

深藍長裙 褪去黑暗凝視我的時候雙眼緊閉

Jerome, Jerome

傑羅姆傑羅姆

Jerome, why you treat me so cold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淡?

Jerome, Jerome

傑羅姆傑羅姆

Jerome, the only love I've ever known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摯愛

故事講完了,戈登警探也在這個時候敲響了房門。

我和傑羅姆對視一眼,他去捅刀,而我從窗戶繞了出去。

他們果然中了傑羅姆的計,而我本應該作為殺手锏在戈登和他纏鬥時把戈登打暈的。但是當我看到戈登掐着傑羅姆脖子的時候,我就突然什麽都記不住了。

那個他講過的故事,我記憶裏流着血的男孩,他們都湧入我的腦子裏。

我一凳子砸在了戈登的腦袋上。

“傑羅姆,你沒事吧?”

我撲到他面前,用手指抵着他下巴看他脖子上的勒痕。

傑羅姆好像要說些什麽,但在我撲過來的時候,他突然閉上了嘴。

戈登警探長的挺好看,所以我沒往他臉上砸。但是他下手倒是挺狠,我懷疑我要是晚了一步,傑羅姆都可能被他掐死。

不,已經晚了。

在傑羅姆九歲的生日那天。

我擡起頭看着他,看着那雙帶着點疑惑的綠眼睛。我想說點什麽但是——

突如其來一個吻。

我愣住了。

而傑羅姆捧着我的臉,舌尖游走于每一個角落。

我眨了眨眼,這就像是一個遲來的驚喜。我的鼻尖泛酸,也想做出點回應,但就在我摟上他脖頸的時候,傑羅姆猛地把我推到在地。

“可憐寶寶傑羅姆的故事讓我們的小女巫母愛爆發了嗎?”

他笑着問我,看向我的眼神極度鄙夷。

那是一種歇斯底裏之後的嘲諷。

我突然想起那些斷言——傑羅姆不會愛上任何人。

他就是個瘋子。

我臉上的神情由錯愕漸漸轉變成他喜聞樂見的落寞。傑羅姆笑的越來越開心,最後幹脆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你不會真以為我一開始的舉動就代表喜歡你吧?”

他擡起頭,嘴角的弧度要揚到了天上去。

“又或者,是今晚的故事讓你覺得,我是一個需要被可憐需要被愛的——”語調驟降,卻像是鋸子劃過冰面,狠狠紮在我心上。

“——可憐蟲呢?”

我的手指握住裙角,把它們攥成了一團。

傑羅姆站起來,俯視着我。

“今天晚上還有最後的表演,別讓我失望。小女巫。”

而我只是看着那片裙角。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他愉快的告訴我。

“我們小時候根本沒見過,我就是想把你騙上床……”

撒謊。

可你為什麽要撒謊呢,傑羅姆。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笑的不能自已的傑羅姆,擦掉了眼裏的濕意。

“很抱歉讓你覺得我是這樣一個蠢女人,J。但是在床上,你真的很可愛。”

我行了個屈膝禮,膝蓋微彎,脊背筆直。

“晚上見,瓦勒斯卡先生。”

我笑着對他說。

最後幻影移形離開這裏。

傑羅姆站在原地,像是很久以前在馬戲團房車裏的一個夜晚。

這世上總有一些東西比悲傷的過去和被摁進滾燙湯鍋裏更加難以忍受。

比如說。

現在,他再一次孤身一人。

我沒有直接回加勒文莊園,而是幻影移形到了阿卡姆附近。

我看着那高大的通電防護欄,似乎很難想起那些在裏面安逸生活的過去。

傑羅姆的瘋狂是迷人的,這一點毫無疑問。

所以我愛他,愛他的瘋狂。

但似乎也不僅僅是瘋狂。

也許是更多。

但我來的太晚了。

我那段被“一忘皆空”了的記憶,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而傑羅姆也永遠都不會愛上任何人。

這世上,有些人的巧合會鑄就一段美妙愛情。而我的巧合,就是一個只有我自己會唏噓不已的笑話。

我最後看了一眼阿卡姆外圍的欄杆,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好笑的想法。

也許某一天我還會回來,繼續在阿卡姆做一個不普通的住戶。

怎麽可能。

我搖了搖頭。

自己都開始嘲諷自己,覺得這腦子真是被推到地上撞壞了。

但是傑羅姆形象又出現在了我愚蠢的腦子裏,他笑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彰顯他的野心。

也許他沒什麽野心呢?

或許,只是需要被在意呢。

但我來的太晚了,他已經不會愛了。

我選擇回到加勒文莊園,準備今晚的演出。

塔碧莎拿了超級好吃的小曲奇給我吃,自己卻一塊也不嘗。

我咬碎上面的一顆大杏仁,慢慢的嚼,突然發現這裏面好像還有一點……糖霜的甜味?

或許不是糖霜呢。

我看向塔碧莎,笑了笑,右手從裙底抽出魔杖。

因為我太過正式且怎麽也改不過來的播音腔,慈善晚宴的魔術表演裏,我并沒有一個可以上臺的角色。

但播音腔也沒什麽不好吧,想想一個假正經的變态殺手,多帶感。

哦,也有可能,是西奧·加勒文不喜歡這種衣冠禽獸的設定呢?諷刺總是讓人難以接受。

我穿着那件深藍色的雙肩吊帶裙,細帶高跟鞋,畫着複古妝容,拿着小手包,去演一位上流社會名媛。

我擺弄了下脖子上的項鏈,就是在大巴車上我搶來的那個。那是一個尖頂魔術帽的形狀,紫底黃星星,讓我想起來剛入學那些年校長鄧布利多的審美。

傑羅姆要演一個魔術師,芭芭拉當他的兔女郎助手,兩個人在舞臺上先是假模假樣的比劃了一會,然後才是開場的重頭戲。

哦,我還有一個作用來着。就是一些高難度的魔術,例如分屍——我是說人體切割之類的,就得靠魔法上場了。

我把手伸進手包裏,握着那個粉色魔法棒,輕輕揮了兩下。

布魯斯·韋恩長的還挺好看,但看起來似乎也只有十五六那麽大。

施完咒,我下意識看向前方圓桌上的西奧。

他身邊的塔碧莎看起來神情恍惚,那是我奪魂咒施的太急的原因。

曲奇有問題,而我堅信那是西奧的原因。

傑羅姆穿着魔術師的燕尾服,帶着假胡子在臺上蹦蹦跳跳,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在舞臺上的感覺。因為所有臺下觀衆都會望着他。

我突然想起來西奧對他說“你會受到萬衆矚目成為大明星”那句話時,傑羅姆眼神裏的興奮了。

他只是想要被在意。

盡管是一種極端方式的在意。

盡管傑羅姆永遠都不會承認。

還沒有到重頭戲,我戴上了耳機開始聽歌,幹脆坐在最後一張小圓桌上,這樣就可以最好的視角看他的表演。

【He was a quiet man

他是個安靜的男人

With blood stains on his hands

手上沾染着洗不去的血跡

The silver kissed him with scars so he□□y

銀刃在他身上留下深重的傷痕

I waited patiently,harmonic summer piece

我耐心等待播放着美妙的夏日樂曲,The desert echoes that drove me crazy

這孤寂的回響卻要讓我陷入瘋狂】

這首歌的名字就叫傑羅姆,我當時看到歌名的時候還有點恍惚,就好像我是在一場盛大的戲劇表演之中,無論傑羅姆還是我,都只是被牽線的木偶。

舞臺上的他在笑,笑聲回蕩在大廳一直鑽進我耳朵裏。

【When I was 17, my father said to me 17

當我17歲的時候 父親曾對我說

A wealthy man had the things I wanted

一個富有的男人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

Cut out a diamond ring, the house he built for me

珠光寶氣 金屋藏嬌

I made a promise to keep them haunted and I

我承諾我會把他的話牢記于心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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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長裙 黑色綢緞一點點撕碎我的靈魂

Blue dress, faded black, look me in the eye as they close,

深藍長裙 褪去黑暗凝視我的時候雙眼緊閉

Jerome, Jerome

傑羅姆傑羅姆

Jerome, why you treat me so cold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淡?

Jerome, Jerome

傑羅姆傑羅姆

Jerome, the only love I've ever known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摯愛】

那首歌這樣唱到。

我看向舞臺上的他。

傑羅姆,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摯愛。

重頭戲來了,西奧在前面沖我比了個手勢讓我上臺。我把手包放下,握着魔杖的手藏在身後。一路穿過人群,從幕間上臺。

傑羅姆拿着飛镖,副市長做靶子。他壓低了聲音對着臺下的觀衆。

“提醒一句,今晚誰都別想活着離開這。”

無知的觀衆仍在放聲大笑,只因為他們不知死期将至。

而他的飛镖正中副市長的心髒。

人群開始驚慌。

槍聲響起。

我走上臺,站在傑羅姆身後。看着他以自己最喜歡的,光芒萬丈的模樣站在世人眼前。

這就是他要的全部了。

西奧·加勒文按照劇本走,在傑羅姆打完那個威脅電話之後站出來“敢為天下先”。

我沒空看他那對着鏡頭說自己名字的浮誇可笑的演技,也不想聽他抑揚頓挫字字铿锵的正義言辭。

我看着旁邊被綁在圓盤上的漂亮黑發女人和穿着粉紅兔女郎衣服的芭芭拉。

“這就是你前男友的現女友嗎?”我打量着那個女人,問着芭芭拉。

“長的的确好看,但是黑金發色多BE呀。”

芭芭拉笑了起來,朝我打了個wink。

我把耳機摘下來塞進那個叫蕾的大美女耳朵裏。

“聽歌,放輕松,一切都會變好的。”

她看了我一眼,緊抿着嘴唇。

舞臺上西奧·加勒文還在演講,我都不知道傑羅姆是怎麽熬過去的。

直到西奧說了一句話——

“你這個渺小卑微的人,只想求關注,真可悲。”

我不知道他們彩排的時候有沒有這句話,但我看見——傑羅姆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瞬。

我讨厭西奧·加勒文,讨厭長着這張衣冠禽獸臉的男人。

讨厭他們總是肆無忌憚的踩在別人的自尊心上,一腳一腳踩碎所有人的希望。

讨厭他們的高高在上。

我讨厭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碼字app上記字數是4000+,不知道為什麽現在jjapp上就是3700+。

看在我巨能碼字的份上,日常求評

☆、冷靜的維爾莉特

“啊!我知道你內心有殘存的人性所以你要是劫持人質不如就劫持我吧!啊!讓這些可憐的人們回到他們的家人和孩子身邊……”

西奧的表演浮誇但勝在生動,臺下也已經有了不少觀衆熱淚盈眶。

傑羅姆全程保持着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盡心盡力的配合着他的表演。

但這太可笑了不是麽。

那麽,就不如我來做那個意料之外的變量。

西奧的演講被我突如其來的笑聲打斷。

“不好意思但我得給自己加一句臺詞。”

我走到西奧面前。

傑羅姆疑惑了一瞬,随即走了上來要把我往後臺拖。

“沒你的臺詞,女巫!”他在我的耳邊小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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