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

祁角睡了很久。

彼時他正坐在金修的比賽場館裏, 看人家煉器。

突然“咚”一聲。

一名修士看見剛才還坐在他身邊看比試的光頭大漢變成了一口大鐘!

三人才能環抱的大鐘,散發着淺淺金光,似乎底部還缺了一小塊。

這口金鐘就在這裏放了一個月, 一動不動。沒有人能搬得動他, 直至整個金修的比賽完全結束, 場館空了下來。

此刻。

一衆人圍坐在這口金鐘前。

祁羽雙眼緊閉, 了了法師兩指并攏, 從祁羽額頭引出一縷金光, 彙入她胸前那個金鈴, 金鈴頓時光芒更甚。

祁羽睜開眼睛, 将金鈴摘下,了了法師接過,攏在掌中。

片刻之後, 那只金鈴化為一團金色流漿,随着了了法師手掌推動,自動飛向那口金鐘的缺口處, 瞬間融為一體。

“所以了了法師, 是我三師兄用一片真身救了我,我才沒有死的嗎?”祁羽想不到,三師兄竟然對自己這麽好。

自她掉下懸崖摔死之後, 三師兄就化為了原形, 在這裏放了一個月, 都積灰了……

想着, 祁羽站起身用袖子幫他擦了擦。身旁祁徵看了她一眼, 難得替他使了個清潔術。

了了法師坐在蒲團之上,神秘一笑,“世間一切, 皆有緣法。若你們初遇之時,他沒有留下那片真身,你或許不會遭遇種種苦難。”

衆人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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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清君祁雅白衣翩翩,抱着胳膊跟江岚站在一處,他說,“這麽說,是他多管閑事咯?”

了了法師點頭,“可以這麽說。”

祁羽皺眉思索,如果說在長風島的初遇,三師兄只是生了恻隐之心,送了她一片真身。那後來送的這個金鈴,顯然早有預謀!

江岚搖着扇子,“那他這是圖什麽?”

牧飛白撩了撩頭發,俊眉微蹙,插了一句,“他沉睡了一個月,神識進入歸墟之中。待再次醒來時,除了記憶修為,皆如新生一般無二。這是器物化靈唯一一次可以改變外形的機會,類似于小白的涅槃。”

衆人再次嘩然!

祁羽驚呼,“難道三師兄只是為了長出頭發???”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這個陰險的三師兄!可惡至極!

就在此時,那口金鐘迅速縮水變小,光芒越來越盛,十分刺目,衆人皆以袖掩目。

祁雅率先跳開幾步,防止他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己!

場中金光越來越刺眼,帶着一股灼人的熱度,自中心處向外擴散。

祁羽重傷初愈,有些承受不住,祁徵将她攏在懷裏,用手遮住她的眼睛背過身去。

就此當初在妖獸叢林裏一樣,不過這次,他終于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祁羽縮在他溫暖的懷抱裏,貼着他的胸口,手指繞着他的銀發,仰着頭索吻。祁徵垂首,唇瓣燙過她的眉眼,鼻尖,落在粉嫩的唇上,細細研磨。

了了法師解下袈裟,無懼這滾滾熱浪金光,傾身将袈裟蓋在光源處。

金光漸弱,熱浪緩緩散去。片刻之後,一個渾身□□的男子出現在場中。

幸好,了了法師有先見之明。

祁羽看着早已遠離人群的師父,腦補了一下,被這樣一個赤身裸體的彪形大漢抱着腿叫爸爸是什麽感受。

她忍不住啰嗦了一下。

祁角自歸墟中醒來,緩緩睜開雙眼。就看到了一張白胡子老臉,慈眉善目,嘴角含笑……

他目光漸漸往上,就看到了一個锃亮锃亮的光頭!

一聲怒吼響徹雲霄,整個場館都震了三震,驚起館外林中飛鳥無數。

“了了禿驢!又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撒花撒花~~

這是咕咕的第一本書,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非常感謝大家能看到這裏~時隔一年,咕咕已經成長很多啦,可以繼續關注新文喲~

連載文已經過半《普普通通吃瓜少女》,超好看噠沙雕文喲~

文案:紀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仙者,相貌、身材、資質都只是一般水準,在太初仙門混了五年,仍舊是個外門弟子。

起初也妄想過飛升成仙,卻奈何機緣淺薄。什麽秘境奇遇,什麽天材地寶,什麽絕世功法,統統都和她沒有關系。

時間一長,紀圓也認命了。

有人命如浮草,便有人皎若天際朗月,太初門掌門首徒許鏡清就是這樣的存在。

許鏡清上山閉關,誤入上古秘境,導致修為大增,看熱鬧的紀圓忙呼:“卧草,慕了慕了。”

許鏡清下山歷練,拾得超凡孤寶,導致修為大增,看熱鬧的紀圓癟嘴:“我丢,酸了酸了。”

許鏡清斬殺妖獸,掉落絕世功法,導致修為大增,看熱鬧的紀圓撫掌:“我靠,牛逼牛逼。”

樣樣順的天之驕子,每每奇遇都能在背後聽見這樣的聲音。

但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當災禍來臨,同樣也輪不到紀圓這樣的普通人來抗。她站在人群後看着那人從雲端跌落泥潭,從天才變成廢人,不禁嘆息,“哇塞,好慘好慘!”

以至于許鏡清離開太初仙門之後的很多年,每每心緒繁亂,氣海激蕩時,心裏總會響起那個聲音:“哇塞,好慘好慘!”

日子一長,竟漸漸生了心魔。

他四處尋覓那人的蹤影,只為再聽她一句恭維的話。找到紀圓的時候,她仍是太初仙門的外門弟子,正坐在茅屋前翹着腳嗑瓜子。

微風拂過,陽光正好,她眯着眼睛看他,“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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