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我說夠了!”我被他用力推到門板上,就像揮一只蒼蠅那麽簡單。
我舉起手做了“投降”的動作:“ok,我們明天繼續。”
他冷着臉要從隔間出去,我沒有動,他以為我又要幹嘛,臉色變得有些不好。
“還有事?”
我好笑地看着他:“至少先把拉鏈拉上吧?”說着我摸上他的裆部,将我剛才拉開的拉鏈再次拉起來。
最後我和他先後出了廁所,于混亂的舞池分開。
經過這一晚,我發現我有些喜歡這裏了。
我再次坐上吧臺問酒保要了杯威士忌,看到舞池裏扭得渾然忘我的巴蒂斯特兩人,還朝他們遙遙舉了舉杯。
感謝今晚!
我一口氣将威士忌吞咽下肚。
4.非情
岡薩雷斯成了我花園中的黑豹、獨屬于我的美麗寵物。
不得不說這讓我很有種馴服野獸的成就感,縱使這野獸偶爾還是會将我抓得鮮血淋漓,但他的擁抱和親吻卻能頃刻間将這些小缺點掩蓋過去。
白天他是我的園丁,為我打理那些花草樹木,我們看上去就像最正常的雇傭關系,可是一旦到了晚上,他就會在九點或者更晚的時候敲響我的門,什麽都不說進門就将我撲倒做`愛。
我們會在夜深人靜的浴室、書房、甚至餐桌上做`愛,我狂熱地愛戀着對方這具年輕的肉`體,欣然接受他帶給我的快樂。
唯一掃興的大概就是,我們彼此都清楚的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場金錢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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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做`愛無疑是一種令人享受的體驗,但如果只是為了上床、光做`愛再沒有別的,那也太無趣了點。
我是不指望這只大貓會主動向我露出柔軟的肚皮和肉墊的了,好在我也不是很介意自己“走過去”。
“你要帶我參加你朋友的晚宴?”岡薩雷斯古怪地看着我,有些挑剔地從盒子裏捏起一片西裝的袖子。
他的身材很好,穿什麽都像模像樣,我早就想看他穿西裝的樣子了。
我走過去摟住他的腰,從盒子裏另外勾出一根酒紅色的領帶,然後将領帶繞在他脖子上,往下輕輕一拽。
我迅速地在他唇上啃了口:“穿上讓我看看,何塞。”
他抓住我的手,取下領帶,沒有多說什麽便抱着盒子走向浴室。
“嗨,你要去哪兒?為什麽不在我面前換?”我插着腰,有些無奈地沖他背影喊。
他轉了個身,用一貫的冷淡腔調回答我:“如果你能控制住不勃`起,我就在你面前換。”
這意思是責怪我随時都在發情嗎?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了眼自己的下`身,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最終只能遺憾地擺了擺手。
“……我做不到。”
岡薩雷斯聞言“哈”了聲,其中滿是“我就知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的意味。
和他有了更進一步的關系後,我有時候已經能從他少得可憐的臉部表情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比如什麽情況下的皺眉是不悅,什麽情況下的皺眉又只是想要快點射;還有什麽時候冷哼是生氣,什麽時候冷哼又只是在嘲諷我的“有錢佬做派”之類的。
岡薩雷斯進入浴室後我在門外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的動作很快,五分鐘後就換好衣服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直知道他的身材很好,每一塊肌肉都結實有力,一雙腿也是修長筆直,我設想過他穿西裝會很迷人,但我沒想到會這樣的迷人。
他就像塊美味的巧克力,濃郁的香甜讓人時常把持不住。
他不太熟練地打着領帶,老半天也沒有搞定,我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拍開他的手替他打了個漂亮的領結。
“你打算怎麽向你的朋友介紹我的身份?”岡薩雷斯一動不動地任我為他修整着裝,“你的男寵……還是你的園丁?”
只要把他帶到衆人面前展示一圈,還有誰會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呢?
不過我聰明地沒有把這話說出來,我撫上他的臉頰,在他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掐了把。
“為什麽不能是我的小男友呢?”我打趣道。
不過顯然對方不是這麽好打發的。
岡薩雷斯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湊近我的耳邊故意壓低聲音道:“或許,是因為我根本不是?”
我的手一滞,為他毫不留情地揭穿感到有些難堪,只能苦笑着說:“放心吧,我就介紹說你是我的朋友,他們不會追根究底的。”
岡薩雷斯沒有再說話。
又幫他打理了一下頭發後,他完美的簡直就算立刻被拉上t臺走秀也沒有問題。
“我突然有些不想帶你去了。”
這樣的氣質與長相,必定會引來煩人的蒼蠅無數。
我不介意他過去的生活狀态,但我不想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接別的客人。
“那就讓我回家。”岡薩雷斯無所謂地道。
“可我又不想讓今晚的這番打扮白費。”我一只手按在他的後背,與他一起走向門口,“答應我,別和陌生男人獨處,交換聯系方式也不行。”
岡薩雷斯瞥了我一眼,極其冷淡的說:“放心,我沒興趣加入你的圈子。”
他這麽一說我的确放心許多。
我們就像兩種互不相溶的液體,雖然同處一個器皿中,彼此密不可分,但我和他是那樣的不同,而他似乎也知道,我所要的不過就是他青春美麗的肉`體,彼此沒有更多的情意。
我一面唾棄這樣的自己,一面又妄圖用自然親密的态度來掩飾我們之間相處的尴尬,但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因為本質上這就是各取所需的一場金錢交易。
在我內心深處,十分清楚這麽做只是在滿足自己一直以來惡習難改的低級趣味。
就像凱瑞女士說的,我在堕落。
我們很快到達了晚宴會場。這其實是一場畫展加晚宴,舉辦這次晚宴的主人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所以來參加宴會的都是一些熟人。
當我将岡薩雷斯介紹給他們,并說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時,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們的臉上都紛紛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那是你的新寵物嗎?”其中一個朋友用酒杯虛指了指一個人默默站在角落裏的岡薩雷斯問我。
“不覺得很美麗嗎?就像一頭對什麽都漠不關心又不允許別人随便靠近的大豹子。”
朋友低笑着搖了搖頭:“後一句同意,前一句恕我無法茍同。”
我也不需要每個人都認同,只要我自己明白這其中的樂趣就好。
和這位朋友敘好舊,再要去找岡薩雷斯的時候我卻發現全場都沒有他的身影。我找了好幾圈,甚至連廁所和陽臺也找過了,還是沒找到。
我意識到他或許是自己離開了。
這讓我有些不愉快,他起碼應該知會我一下,而不是顯得這樣的無禮。
這時一位侍應生急急走了過來:“先生,剛剛有另一位先生讓我告訴您他有急事先走了,不用找他。我離開了一小會兒沒有及時告知您真是抱歉。”
因為他的話我的心情立馬又好了起來,雖然岡薩雷斯完全可以自己告訴我,但他起碼不是不告而別了。
我向那位侍應生道謝:“謝謝,我知道了。”
岡薩雷斯這一失蹤就是整整兩天,因為某些顯而易見的原因,我們從不互留電話,所以我也無從知曉他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且我敢打賭,就算我們有彼此的聯系方式,以他的性格恐怕也不會接聽我的來電。
他不在的這兩天園藝公司派了另一位園丁打理我的花園,替代他的工作。我曾旁敲側擊地詢問過對方關于岡薩雷斯的消息,但是就連他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我曾想過岡薩雷斯會不會就這樣一去不回,自此消失無蹤,多年後某地發現無名屍骨,或許又會讓他的名字重現人世。這樣的憂思不無道理,不禁讓我糾結起來如果他再不出現,我應不應該報警。
而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如同他突然的離去,毫無預兆的,他又出現了。
再見到他是在兩天後的夜裏,我正要出門參加巴蒂斯特舉辦的派對。外面雨下得很大,當我透過可視門禁系統看到渾身濕透、整個人仿佛從深淵歸來的岡薩雷斯時,我驚呆了,立刻打開門禁将他放了進來,同時抓過門邊的一把雨傘穿過花園向着大門外沖去。
我管不了雨水是否會将我的褲腳打濕,或者等會兒還能不能體面地參加派對,那一刻我滿腦子都是岡薩雷斯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看上去相當糟糕。還穿着我們上次分別時的衣服,臉色憔悴、胡子拉碴,最重要的是他的眼裏盛滿了悲傷,當雨水劃過他的眼睑,就和眼淚一樣,我仿佛都能聽到他哭泣的聲音。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