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鲛人淚的大秘密!

宇文德沒有接錦盒,眸光帶了幾分審視,納蘭齊沒等到宇文德接手,自然也就沒有收回手來,仍舊舉着錦盒等待宇文德下一步動作。

衛長風此時上前一步,先微微向宇文德行禮:“陛下,不如由臣代勞吧!”說完後才伸手準備去接納蘭齊手中的錦盒。

——算是給了宇文德臺階下,也讓納蘭齊不至于太掃面子。

納蘭齊也不計較是不是真的由宇文德打開,既然衛長風想打開,那就衛長風吧,他無所謂。于是納蘭齊在宇文德默認的情況下很随意地轉手遞給了衛長風。

蘇棧還沒被侍女送回寝殿,正站在窗口那裏靜靜觀看。

說實話,他對錦盒裏的東西也有幾分好奇,不知……會是什麽樣的奇珍異寶呢?

衛長風帶着幾分戒備,緩緩打開了錦盒。

錦盒裏的東西 十分耀眼,但也并非什麽特別稀罕的物什。

——是一個鲛人淚而已。

——只是這顆鲛人淚比較大,也比較圓潤有光澤,比夜明珠更亮。

蘇棧不知為何,竟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那位清平殿下沒有送什麽特別的東西,否則納蘭齊恐怕會被冠上‘結黨營私’的罪名。當然,那位清平殿下也不會幸免于難就是了。

其實蘇棧本來以為那裏面會是千溟曾經提到過的‘太虛冰魄丹’。

“好大一顆鲛人淚,小罪若是見了,定會十分喜歡。”納蘭齊笑意盈盈。

“說不定蘇棧已經有更好的鲛人淚了。”宇文德再次開口,“朕聽衛将軍說,在進京的路上,蘇棧曾經被鲛人擄走過,卻又被安然送了回來。想必,蘇棧跟鲛人已做了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那用有鲛人淚,也不是什麽令人意外的事了。”

蘇棧在外聞言一愣,說衛長風忠君愛國他理解,但他萬萬沒想到衛長風竟然連他被鲛人擄走一事也向宇文德全盤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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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進宮面聖,宇文德一點都沒有提起海國鲛人之事,蘇棧還以為衛長風并沒有跟宇文德說起這些事,沒想到……

蘇棧透過窗口,看向衛長風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埋怨說不上,但也絕對稱不上是感激。

那是一種很陌生很陌生的感覺。

衛長風察覺到一抹異樣的視線投到自己身上,下意識地擡眸,便對上了蘇棧那雙幽深的雙眸,不由一愣。

蘇棧沒再繼續聽下去,他相信以納蘭齊的本事,肯定會游刃有餘的,自己與其在這裏聽了賭氣,還不如乖乖回寝殿等他回來再慢慢聊。想到這裏,蘇棧轉身,跟已經有些着急的侍女一同離開。

殿內,納蘭齊挑了挑眉,絲毫不見慌亂:“哦?陛下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有衛大将軍在,誰人又敢膽大妄為地去擄走小棧?就算小棧真的呗擄走了,想必衛大将軍這個護送之人也會拼盡全力去救才是。臣倒是聽小棧說他在水下即将不能呼吸的時候,還是衛大将軍将他救上來的。衛大将軍,沒錯吧?”

衛長風正自透過窗紗看着蘇棧遠去的身影發呆,聽到納蘭齊的問話沒有馬上回答,他腦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權宜之計幫蘇棧渡氣的舉動,本該是正大光明之舉,此刻卻多了幾分心虛,尤其是在納蘭齊的面前。

因為那位……可是納蘭齊王妃!而且心性單純,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是個與衆不同的人。當初他也是猶豫許久才将護送蘇棧進京所發生的大小事宜都告訴了宇文德,除了替蘇棧渡氣那件事。

如今百口莫辯,如若被宇文德知道自己曾經給南安王妃渡氣而沒有如實禀告,估計免不了被懷疑,衛長風看了笑容滿面的納蘭齊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沒錯,當日王妃被擄走,是我救他上來的。陛下,王妃根本沒時間與鲛人做朋友,又何來的更好的鲛人淚?”

宇文德一聽衛長風都這麽說了,一就不好再繼續找茬兒,畢竟今天是納蘭齊大婚的日子,太過分了,怕是會讓某些臣子寒心。

“朕開個玩笑,納蘭,你快着人把禮物給蘇棧送過去吧,他沒見過此等物什,想來應該會很喜歡。”

“謝陛下。”納蘭齊從衛長風手裏接過錦盒,随手遞給身邊的侍從,“給王妃送過去吧!就說是本王送他的新婚之禮。”

“是。”

禮物風波告一段落,衆人開始拼酒,宇文德倒是沒有跟着大家一起喝酒,他略坐了一會兒便擺駕回宮了。

他一走,衆人多少能放得開了,還有一部分跟納蘭齊交好的人鬧着要去鬧洞房,納蘭齊焉能如他們的願?一個顏色使下去,早有人搬了更烈的酒上來供大家品嘗。

烈酒下肚,再鬧騰的人也蔫了下去。

衛長風本意是想走來着,不過他是陛下面前的大紅人,自然少不了讨好他的人,加上納蘭齊竟然也出言挽留,衛長風便大方留下,跟人一起灌酒喝。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如此豪爽快意,倒是衛長風十分喜歡的方式。

這一天,幾乎都是在喝酒中度過。

蘇棧在寝殿喜房坐了許久,才等到有人送那個盛放鲛人淚的錦盒過來,而納蘭齊還遲遲未來。

閑着無聊,蘇棧便開始把玩送來的鲛人淚,這個鲛人淚比他在海灘上發現的那些鲛人淚要大許多,也更純淨沒有一點瑕疵,甚至重量也比普通的夜明珠重。

莫非,這是那位清平殿下落淚所成的珠子?

把玩了一會兒,蘇棧發現,這鲛人淚竟然在慢慢融化,這個發現讓他大吃一驚,本想将其放回錦盒,卻不料這鲛人淚仿佛粘在了他的手心一樣,拿不下來。

該死!別是又中了什麽暗算吧!

蘇棧一着急,開始甩手,使勁甩啊甩的,倒是真的把那顆鲛人淚甩出去了,不過鲛人淚卻沒落地,而是懸浮在了半空,繼續融化。

蘇棧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緊張地看着半空中融化的鲛人淚。不,确切的說,這已經不能稱之為鲛人淚了。

圓珠子融化的速度不算快,但因為有乒乓球大小,融化了一會兒也就露出了裏面的東西——是一顆橢圓形的白色的類似鹌鹑蛋的不知道什麽蛋。

蘇棧咽了口唾沫,這種玄幻的事情怎麽總是發生在他身邊啊!真是跟邪靈體質有一拼了!

這顆小小的白色的橢圓形的蛋在半空中懸浮了一會兒,待到表皮上的光彩奪目的那層保護殼都融化完了掉完了,才跟活物似的抖動了下,然後慢慢變大,變大……

蘇棧瞪大眼睛,不住地看門口,納蘭妖孽怎麽還不會來,這什麽東西啊,是不是要妖變了?快來人啊嘤嘤嘤,這太可怕了!

蘇棧再次後退一步,那顆蛋變到跟西瓜那麽大的時候似乎是到了極限,不再變大,周圍散發的一圈柔和白光也逐漸散去,然後整顆蛋在半空停了一秒鐘,開始驟然往下落!

蘇棧知道這是個活物,不敢怠慢,其實他是怕這東西摔地上摔爛了再出來個什麽怪物,所以往前沖了兩步,在這顆西瓜大小的蛋落到自己胸前位置的時候伸手接住了。

不過他低估了這顆蛋的重量,雙手一下子就被砸得發麻,差點沒把好不容易接住的蛋又扔出去。

人撲通一下就跪地上了,但好歹也沒摔了這顆奇怪的蛋。

蘇棧膝蓋跪得生疼,胳膊也還處于麻醉狀态,所以沒有擦覺到這顆蛋在他懷中的時候竟奇異地安靜了一下,然後順着他的胳膊滾到了他的胸前,然後又滾到了他的腹部,因為蘇棧小腹處綁着假肚子,人又跪在地上,所以小腹出凸起的那塊想成了一個弧度,剛好托住了那顆蛋。

蘇棧緩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滾到自己胸腹間的蛋,他甩甩胳膊,把蛋抱住,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顆蛋就在他胳膊上動來動去,蘇棧心跳加速,生怕下一刻裏面就蹦出個什麽妖物來,所以既忐忑又迅速地把這顆蛋又放到錦盒裏——沒錯,錦盒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變大了,樣式也變了,反正盛放這顆蛋,妥妥的!

錦盒裏軟墊凹陷的形狀也與這顆橢圓形的蛋一致,蘇棧把蛋放下就往後退了一步,看着顆蛋沒有動,才松了口氣,後退到床邊坐下,拍拍胸口,長長出了口氣——好可怕!吓死爹了!

這口氣還沒出完,那顆蛋就突然間從錦盒裏蹦了出來,再次朝他奔來!還是歪歪扭扭拐着彎轉着圈的,跟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差不多,跌跌撞撞地從半空劃了一道詭異的弧線,然後撲到了蘇棧懷裏,滾了滾,再次貼在了蘇棧胸腹之間,似乎是想要蘇棧抱着它。

蘇棧差點沒哭了,坐在床邊一時之間不敢動彈。

天呀!地呀!誰來救救他呀!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啊!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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