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嚴刑逼供

法陣符號失傳已久,勾天從未見過,但有那麽一瞬間,他直覺肯定這串符號就是法陣,仔細回想一番,從前世到今生,他接觸過的陣術師屈指可數,而算得上厲害的更是寥寥無幾,到底是什麽人給了他法陣至寶斬風聿,又是什麽人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這串符號?

喬揚湊過來,問道:“大富,這種法陣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什麽時候?”

孫子彥聽到喬揚的聲音,緊繃的精神松懈下來,與喬揚對話沒有什麽壓力,他的語氣輕快不少,“大概有一千來年了吧,陣術上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據我所知這種法陣最後一次風頭鼎盛的時候,還是公良家那個老祖宗沒飛升的時候。”

“公良元青?”勾天眉頭微斂。

孫子彥幹咳一聲,飛快回道:“就是他。他雖然飛升一千來年了,但是留下的傳說還不少,我從小當故事聽,在他那個時代,他是衆多修士中的翹楚。是他将陣術推向了頂峰,也是他親手毀掉了許多有關高級陣術的秘籍,包括以靈力畫出法陣,在他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那種法陣的消息,估計是被他一道毀了。”

喬揚忍不住吐槽,“公良元青是有反社會人格嗎?”

勾天看了喬揚一眼,一本正經地回道:“沒聽說過。”

孫子彥道:“每一個飛升的前輩都有那麽一兩個怪癖,他只是喜歡毀毀秘籍而已。”

“……”喬揚轉頭看向勾天,“師祖,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輕易與公良世家為敵了,萬一以後飛升遇到了那個變态公良元青,咱們初來乍到一定會被那個變态坑死。”

勾天笑了下将傳訊法器挂斷,也沒點頭也沒搖頭。

“師祖,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喬揚趴在桌子上,兩手一攤。

勾天道:“這件事情太過反常,這種反常現在是對我有利的,可難保以後。”一切未知都有可能致命。

“那還是要查啊,從什麽地方查呢?”喬揚一拍桌子,“師祖,我覺得還是應該查一查你的身世。”

勾天抿起嘴唇,沉默許久終于點了下頭。

喬揚笑道:“師祖,你不是說現在時間緊迫嗎?我父母的死因先放在一邊,如果真的另有隐情,那兇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勾天看着喬揚,無聲地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握在掌心裏,“我現在修為尚低,手下的能夠效忠于我的人不多,想要調查公良世家的确有些麻煩,再給我五十年的時間。”

“好。”喬揚望着勾天,小心翼翼地把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

勾天自覺虧欠喬揚,任由他枕着。窗外的光線已經徹底黯淡,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勾天伸手把喬揚的腦袋推開,“今天還沒修煉。”

喬揚砸吧砸吧嘴,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老位置開始打坐。

鬥法大會上勾天“遇害”,淩霄宗裏疑出叛徒,這兩件事情撞在一起,泰山上的人可謂是焦頭爛額,公良秀作為勾天唯一代表人,在三長老等人那裏呆了足足兩天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神情憔悴地拖着身子往卧房走,一看就知道這兩天沒少折騰。

喬揚都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他休息,可心裏的八卦之火難以熄滅,更何況這八卦有關勾天,于是他圍着公良秀團團轉,眼神真切地盯着公良秀,把公良秀盯得渾身發毛。

公良秀抹了把臉,也顧不得休息,帶着喬揚這條尾巴,去勾天那兒彙報,“昨天三長老和萬古宗的人一直在打太極,說來說去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喬揚搖着頭,啧啧嘆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三長老看起來是個幹脆利落的暴躁人,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跟人打太極。”

公良秀擺擺手,神色古怪道:“昨天半夜三長老脾氣上來了,直接繞過萬古宗的長老,把重傷的鄭雲清給拎出來,逼問鄭雲清實情。唉,可憐的鄭雲清剛剛被師父給破了氣海,身子骨本來就不好,精神也不大濟事,沒過多久就在一衆前輩的逼視下招了,他的确是事先得知師父的靈力會有一瞬間的阻塞,不過他不知道給他遞消息的是不是邱斌。”

勾天忽然插嘴道:“邱斌呢?”

公良秀道:“已經被三長老關起來了,現在事情還不能下定論,無法判斷邱斌是否無辜,三長老的意思是回到宗門後交給別人處理。”

“這是要大事化小的節奏啊。”喬揚轉頭看向勾天,“師祖,咱們絕對不能這麽輕易放過他。”

勾天道:“你們好好在這裏修煉。”交代完這句話,也不等喬揚二人回答,他便擡手将玄陽劍一扔,躍上劍刃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遠方。

今夜泰山頂上的風不小,風裏還夾雜着雨水的潮濕和冷涼,擡頭一看夜空被雲遮得漆黑,想必不久便會有一場暴雨傾盆而至,但淩霄宗的幾個弟子卻在外面坐成了一個圈,小聲交流着。

勾天站在半空往下一看,立刻察覺到他們的座位是一個法陣,他看了看人群中較為眼熟的柳含竹。

過了一會兒,柳含竹站起來,獨自一人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

勾天緩緩落在柳含竹身後,聽她在念叨悼詞,如果她口中悼念的對象不是他,那麽他一定不會打擾。勾天踢了一腳旁邊的小石子,故意弄出了一點聲響。

柳含竹立刻抽出法器,飛快轉身,臉上的戒備瞬間轉換成錯愕,“勾師叔?”

勾天道:“我只是受了些傷,方才那些弟子在做什麽?”

柳含竹很快回過神,恭敬地補了個禮,回道:“我等還以為師叔……所以擺了個超度亡魂的法陣。”

勾天了然地點了點頭,“邱斌被關在哪兒?”

“師叔随我來。”柳含竹在前面領着路,她不知道勾天既然沒死為何兩天都沒有現身,但她知道既然勾天選擇了隐瞞,想必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還活着的消息,于是聰明地繞開了巡視的弟子,又設法将守在邱斌門口的弟子引開。

沒了守衛,勾天直接将邱斌從房間裏拎出來,一路拎到了泰山之巅才放下,直入正題道:“我不喜歡逼供,你若能直接招認出是誰指使你害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邱斌目光死死地盯着勾天看了好久,忽然笑了一聲,“恭喜師兄無礙。我也只是受三長老之命去慰問你,藥也是四長老贈與的,即便真的有什麽問題,也不該埋怨到我的身上。難道師兄真的打算拿我這個替罪羊開刀嗎?”

勾天看了他半晌,神色漠然道:“難道你的意思是四長老的藥有問題?”

“四長老為人古怪,他與師兄沒什麽交集,倒也不至于故意害你,這藥原本是四長老給我的,想必是我哪裏惹到四長老了吧。”邱斌垂下眼簾,神情有些黯然。

四長老常年雲游在外,即便是淩霄宗宗主也很難找到他的蹤跡,如果有問題的丹藥真的出自四長老之手,那麽連個對證的人都沒有,這個鍋也只能讓四長老背下,邱斌也可以由此全身而退,

但邱斌沒有料到,勾天不但與四長老有交集,而且還是難分難舍的房租交集,勾天自然了解了四長老的為人。四長老雖然為人古怪,但所作所為卻沒有害人的心思,若四長老真的打算害人也絕對不會憑借這麽下作的手段。

勾天目光冰冷地看着邱斌,也不接話,轉而問道:“你來淩霄宗多久了?”

“師兄問這個做什麽?”

“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勾天道,“你自奪舍以來,在淩霄宗呆的還算适應嗎?”

“師兄這是什麽意思?”邱斌嘴上還算鎮定,但忽然腳下一轉,卷起一陣風向山下飛去。

勾天神情一冷,也不再壓制修為,拂袖一卷,金丹期調轉天地靈氣的手段立刻施展出來,靈氣畫作一團龍卷風,飛快地向邱斌逃去的方向飛去。

邱斌剛剛逃出去不遠,緊接着便感覺到周圍的靈氣稀薄起來,整個人仿佛是置身岸邊的魚,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這在靈氣凝集的泰山是一件十分異常的事情,他還來不及慌亂,整個人就被卷進了龍卷風裏。

沒過多久,龍卷風帶着邱斌回到了勾天身邊。

勾天彈出四道劍氣,将邱斌的手筋腳筋隔斷。

勾天身上的氣勢絕對不止心動期,如今命懸一線,邱斌哪裏還顧得上疼痛,他趴在地上閉着眼睛,眼球轉了一圈,随後立刻開口求饒,“我說我說,我的确是奪舍重生的,只要你肯放我一條生路,我就說出幕後主使。”

勾天的神念籠罩着四周,自然沒有放過邱斌的小動作,他雙指一劃,一道劍氣直接從邱斌的左眼貫穿到了右眼,将他的一雙眼睛廢了,“我以前聽聞魔修有一種秘術,可以直接搜尋魂魄中的記憶,只是如此以來魂魄也會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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