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吐症|270R

當時Reborn正和沢田綱吉在讨論新近同盟家族的一些小動作,他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癢,低頭輕咳了一下,吐出一朵白色的小花。

明明轉開了頭,有着層疊花瓣的白色小花卻打着轉,輕飄飄撲進褐發青年懷裏,像在他純黑色西裝上紮了根。

“Reborn?”

看了看懷裏的花,又看了看自家年輕的老師,莫名其妙之餘又有些擔心,“你怎麽了?”他不記得Reborn吃了花,而且這朵上沒有粘上唾液,所以……也許是Reborn的某種惡作劇?

“蠢綱,咳!”

話未說完,Reborn又咳了一下,小花再次歡快地撲進沢田綱吉懷裏。

發了一會呆,黑發青年的表情詭異起來,一輪新的癢意洶湧而來,他咳得彎下腰去,吐出一朵又一朵小花,噗噗噗像場花雨似得撒了沢田綱吉滿身。

想去找人又被自家老師拉住了衣袖,沢田綱吉只能幹站着,超直感并未發出警報,反而像将發生好事似得興奮地顫動個不停,攪地他都煩躁起來。

沢田綱吉的視線落在懷中的花朵上。

白色的茉莉花。

有盛放的花朵,也有花骨朵,甚至還夾雜着零碎的花瓣、花蕊。

他想起之前談及的話題——那個同盟家族提出的聯姻申請,但他們都知道那個家族野心勃勃,瞄準的不只是彭格列十代夫人的位置,所以Reborn提起時沢田綱吉正準備一口回絕,然後Reborn就開始咳嗽着……吐花。

不大會功夫,黑色西裝上就黏滿了白色的花朵。

Reborn的咳嗽終于停了下來,整張臉因長時間的咳嗽微微泛紅,他索性喘息着靠到沢田綱吉肩上,白色小花被壓倒一片,汁水被緊貼的軀體擠壓出來。

花香濃郁起來。

“Reborn,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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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站着充當支柱,沢田綱吉側過腦袋,避開掃到脖子的卷曲鬓角,“要不要去找夏馬爾?”這奇怪的症狀,也就只有夏馬爾或許會有辦法了。

“……”喘勻了氣,Reborn不答。

“Reborn?”

“把它撿起來,蠢綱。”直起身,黑發青年眼中帶着淡淡的嘲諷,“你從來不關心社會新聞嗎,最近流行的‘花吐症’你不會不知道吧?”

通過碰觸傳染的“絕症”。

“‘花吐症’是什麽鬼啦,不是你讓我別看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亂七八糟的八卦流言’嗎?”無奈搖頭,沢田綱吉信手撚起一朵花,說來也怪,這些花朵上沒有黏膠水,卻牢牢地粘在衣服上,沒有一朵落到地上的,“Reborn你不是在整我吧……咳!”

喉嚨裏突然傳來癢意,沢田綱吉下意識咳了一下,吐出了一朵花。

一朵粉紫色的花骨朵。

“蝴蝶蘭?”捏住落到懷裏的花,Reborn撫了撫它羞怯蜷縮的花瓣,在這樣漫不經心的碰觸中,它竟慢吞吞舒展開來,露出細嫩的花蕊。愣了一下,Reborn笑了,重複,“蝴蝶蘭,嗯?”

沢田綱吉覺得他笑得像只捉住獵物的狐貍。

“嗯……所以說……”

莫名緊張起來,沢田綱吉漲紅了臉,捏着白色小花不知該說些什麽。

“花吐症是會通過接觸傳染的,蠢綱。”Reborn大發慈悲地給他解惑。

“……啊。”

仍不明白,沢田綱吉讷讷的應了一聲。

連續數日隐藏的陰郁終于消散殆盡,年輕的家庭教師在自家弟子茫然的目光中笑出來,他丢開早先整理的文件,在紙張紛揚中霸道宣告,“你是我的,沢田綱吉。”

“唔!”

喉嚨再次麻癢起來,沢田綱吉捂住嘴,紫色花朵與握在掌心的白色茉莉花混成一團,兩種香氣糾纏着融為一體。

“噗、果然是蠢綱。”

嗤笑着,年輕的家庭教師頭也不回地帶着那朵蝴蝶蘭自顧自離開辦公室,就像凱旋的将軍,或者迫不及待向其他人炫耀自己的獵物的獵人。

呆坐着發了會呆,沢田綱吉打開手機搜索“花吐症”,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思念或執戀深厚卻無法傳達的時候,人就會患上花吐き病。他們會從嘴裏吐出花來,而觸碰到花瓣的人會被傳染……只有在兩情相悅的時候才會痊愈。】

“……這是什麽詭異的病啊。”

輕聲吐槽,沢田綱吉下意識撇了眼霸道的遍布全身的白色花朵,又搜索“茉莉花”和“蝴蝶蘭”的花語。

茉莉:你是我的。

蝴蝶蘭:我愛你。

“……”

終于明白剛才Reborn在笑什麽,沢田綱吉羞恥的捂住臉,都有些想回到幾分鐘前毀屍滅跡。

他又吐出一朵花。

……果然是需要告白才能痊愈的花啊。

脫掉外套把上面白色的小花都收集起來,沢田綱吉兜着花就出了門,“不告白會死的,我才不要死的那麽沒價值……Reborn你給我等着。”

以為就只有你會“告白”嗎?

這種比賽他可是會拼死取勝的。

**

劇場:如果沢田綱吉未被感染

捏着白茉莉花,沢田綱吉一臉茫然,“嗯,我拿住了,Reborn你想說什麽?”

沒有被感染。

“……為什麽你沒被感染,蠢綱?”

“啊?會傳染嗎?”青年茫然一瞬,有點抱怨道,“知道會傳染還叫我碰,你太壞心眼了,Reborn。”

“……”

深吸一口氣,Reborn按捺住拔槍讓白癡廢柴弟子去三途川的沖動,一本正經道,“聽着,蠢綱,花吐症是一種絕症。”

“咦?”

“剛開始只是吐花,病症進入後期會開始吐血,直到感染者虛弱而死。如果兩個感染者相遇,通過某種手段或許能痊愈,但現在看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繃着臉,Reborn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間或吐一朵茉莉花。

沢田綱吉焦躁起來,“怎麽做,Reborn,我該怎麽做?!”

完全沒考慮是不是用得到自己的問題。

“很簡單。”

Reborn瞥了自家八嘎弟子一眼,“你別反抗就行了。”

“好!我不會反抗的!”沢田·耿直boy·不疑有他·綱吉認真點頭,準備上刀山下火海,無論怎麽都一動不動聽指揮了。

這時Reborn表現的相當多疑,他讓沢田綱吉坐到老板椅上,然後找到一只晴屬性手铐把他的雙手铐在扶手上。

做了這一切,他似乎有些猶豫地停了手,面上帶了點脆弱,“你确定嗎,蠢綱?”

“嗯!”

心軟的弟子忙不疊點頭,堅定地鼓勵他,“随便你怎麽處置我,Reborn!”

“好吧。”挂着極為無奈的表情,Reborn傾身吻住沢田綱吉。

嬌嫩的花瓣通過親吻被哺進嘴巴,想着“也許這樣就會感染了?”,沢田綱吉毫不反抗地把花朵吞進肚子。

當Reborn開始扯他的領帶時,沢田綱吉努力說服了自己。

當Reborn咬住他的喉結輕輕啃咬時,沢田綱吉感覺到不對。

“我必須要吃掉你,蠢綱。”說着,年輕的家庭教師露出悲傷脆弱的眼神,伴随着唇齒間散落飄零的花瓣,“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

“我當然不會後悔。”

年輕的首領立即将疑惑抛到爪哇國去。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

半小時後,沢田綱吉抱着自家老師虛軟汗濕的身體,手铐早就被解開,他只好木着臉,眼神渙散地幫Reborn按摩腰部:啊,雖然騎乘很美好也有爽到……不不不,關鍵是他們怎麽會……

“Reborn?”

“嗯?”

略帶沙啞的嗓音性感極了,沢田綱吉想到不久前的情熱,微微紅了臉,木讷道,“這樣就可以了?”

“當然不行。”

打了個哈氣,Reborn往沢田綱吉懷裏縮了縮,他聽到自家弟子緊張的心跳,于是壞心眼道,“還有很多事沒做,解決這個病症可不那麽簡單。”

“還有什麽?”

“這可是從今往後,每一天每一年,一生都要持續下去的,蠢綱。”既然已經吃到嘴裏了,Reborn也就懶得掩飾,他的手漫不經心地搭到沢田綱吉肩上,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你是屬于我的,再敢看其他人,就滾去三途川別回來了。”

沢田綱吉:……excuseme?

愣了好半響,沢田綱吉捂住腦袋,“……Reborn你就不能好好表白嗎?”

“哼。”

為自家弟子抓不住重點的蠢腦袋冷哼了,Reborn撇嘴,“沒有暗戀的人是不會感染花吐症的。”否則他至于給這只死兔子占便宜麽……

“……”

沢田綱吉:因為我是“明戀”啊。

到底是誰比較遲鈍一點啊,不說他還在廢柴的時候,就是如今,他對門外顧問組織超乎尋常的倚重信任,幾乎沒有反對過Reborn提出的任何意見,哪怕那些惡趣味的整蠱也老實參加,還有這次,難道Reborn以為誰都能用這個理由跟他上床嗎?

算了,說出來總覺得會被弄死的樣子。

嘆了口氣,沢田綱吉抱緊了新出爐的戀人,笑容明媚。

花吐症真是好物啊。

純的。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END,等新的短篇寫好了會再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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