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異食癖|270X【上】
當聽到牆壁被擊破的轟鳴聲時，斯誇羅就知道某位不被歡迎的客人再次來到了Varia。
“喂，小鬼你又來了。”看到迎面走來的人，斯誇羅意思意思打了個招呼，即使這家夥實際上是他們所有人的上司，“每次你來混蛋Boss都要搞破壞，你就不能讓其他人來嗎？”
“我不是小鬼了，斯誇羅。”褐發青年無奈苦笑，“我不來，XANXUS大哥根本就不接任務啊。”
誰也不喜歡每次送上門來給人轟，沢田綱吉倒試過讓其他人、比如守護者門外顧問，來給Varia送任務單，結果要麽幹脆跟XANXUS打起來，要麽被無視任務當沒這回事。
認真說起來，他也很無辜好嗎？最後的修繕賬單還不是要他掏腰包。
“……”
好像也是。
想了想，斯誇羅同情地看了沢田綱吉一眼，“……呿，早跟你說不要當彭格列首領，你肯定會後悔的。”
“……早知道是這種‘後悔’，我一定拼死不當啊。”
面面相觑，沢田綱吉噗嗤笑出來。
“好了好了，我走了，斯誇羅你記得提醒XANXUS大哥出任務，任務單我放他那了，沒被燒毀——嗯，至少在我走出門前沒被燒掉。”擺了擺手，沢田綱吉往外走，“要是被燒了，記得聯系我補發郵件。”上次明明是援救任務，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連被解救者都差點被XANXUS大哥和斯誇羅做掉啊！
斯誇羅翻了個白眼，這可不能怪他，混蛋Boss說是“殲滅任務”來着。
“噢。”
想了想，斯誇羅向首領室走去，雖說每次沢田綱吉送來的東西最終都會被燒，但他還是要走個套路，萬一的萬一呢？想着，斯誇羅推開門，“喂，Boss，小鬼送來的任務單……”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位第二任劍帝反應飛快，他迅速後退拉上門，準備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最重要的是他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然而他的速度再快，卻也快不過猛獸，有着黑色花紋的猛獸撲了上來，咬住他的衣領把他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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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要被滅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古堡中回蕩着凄慘的哀嚎，聽到的部下們默默抖了抖，為每日必将發生的慘案畫了個不太規整的十字：斯誇羅隊長第一次叫這麽慘呢，不是早被Boss揍習慣了嗎？
——
“所以，每次的任務單燒出來的灰，都被你……吃了？”
頂着一腦袋猛獸的抓痕，斯誇羅不得不跪坐在地，總結他剛剛聽到的消息。
“啊。”
被發現秘密的人癱在椅子裏，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你就不能有點自覺嗎混蛋Boss！”斯誇羅頭痛至極，天曉得，他推門進來看到XANXUS燒了任務單在吃紙灰都快吓死了！啧，想他當初眼瘸認了Boss，暴力就算了，這種奇怪的食癖是怎麽回事？說出去超丢臉的！
XANXUS白了他一眼。
“又不是需要遮掩的事。”黑手黨裏有奇怪癖好的家夥還少？他這種實在再普通不過了。
“吃紙灰當然不是什麽大問題。”斯誇羅面無表情地提醒他不省心的首領，“重點是，你想吃的是沢田綱吉、碰觸過的紙張的灰燼。”還特意标注了“沢田綱吉”——該死的！這豈不是跟癡漢變态一樣嗎！
“你說錯了，蠢貨。”
“啊？”
被否定了，斯誇羅不由産生微薄的希望。
“不只是紙而已。”有着可怕紅瞳的男人面無表情地道，“頭發，指甲，衣物……這些灰燼我都想要。”吃。
“……”
媽的，這就是變态癡漢吧！
斯誇羅簡直生無可戀，早知道他就應該晚生十年去當沢田綱吉的守護者啊，脾氣又好又沒暴力傾向能力也挺強，除了廢柴點簡直是完美Boss來着！
第一千零一次産生了跳槽的念頭，又第一千零二次把它按下去，斯誇羅忍耐道，“這種狀況持續多久了，XANXUS？”除了上下級關系，斯誇羅和XANXUS其實還是摯友，當斯誇羅這樣稱呼XANXUS就意味着他不再以下屬的身份說話了。
“兩年。”
“……我記得兩年前沢田綱吉才十八歲不到。”現在剛六月初，離沢田綱吉的生日還有好幾個月。
“嗯。”
“……該死的！你還記得你跟沢田綱吉差了十歲嗎！”
XANXUS白了斯誇羅一眼。
“所以你就喜歡上了比自己小十歲的男人？！”被鄙視了智商，斯誇羅忍不住提高音量，然後他被一本書砸中了腦袋，“閉嘴！我怎麽可能喜歡那只大垃圾！”
這點攻擊完全不夠看，抓住書，斯誇羅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家摯友兼Boss，“你說你不喜歡他？！”異食癖都發展到只想吃“沢田綱吉的XXX”了，居然還說不喜歡？！他忍不住再問道，“要是他喜歡你呢？”
“……管我什麽事？”
“……”
好吧，他知道答案了。
捧着重組的三觀，斯誇羅覺得他迫切需要轉移注意力，于是他的目光落到手中的書上，聲音再次被掐掉了，“……這是、沢田綱吉的書？”
“嗯。”
沉默地更長了些，斯誇羅想到上次與沢田綱吉相見時，對方相當愉快地告訴他找到了一本有趣的書，推薦他讀一下，然而之後就沒了音訊據說是書找不着了，“你……從哪裏得到的，XANXUS？”
“上次去大垃圾辦公室時，順手拿的。”
“……”
不不不不，這不是拿已經是偷了吧！努力保持鎮定不在書上捏出印子，斯誇羅再問，“你準備幹嗎？”
“吃。”當然也是毀滅罪證。
“……”
抱着顯然少了不少頁的書，斯誇羅|幹|巴巴道，“鉛有毒不能吃，你知道的，這對身體不好，XANXUS。”
XANXUS又翻了個白眼。
他當然知道這不能吃，但、但……他想吃，還需要更多理由嗎？
“這樣下去不行……好吧，我去給你找找能吃的東西。”把書遞還給XANXUS，斯誇羅站起來，決定不告訴沢田綱吉他的書在Varia，相信對方也不想聽到這麽驚悚的事。
總覺得進Varia後他整個人都老了十幾歲，不是來當殺手而是來當保姆，照顧一堆熊孩子的，而被他認做首領的家夥尤其熊，要是他真有那麽個兒子，早給掐死了。
熊兒子理所當然地看着斯誇羅，順便要求。
“我不要二手貨。”
“媽的！混蛋你要求怎麽這麽多！老子偷東西也很辛苦好不好！”
罵歸罵，斯誇羅還是帶上一次性手套和塑膠手套，才踏上為自家首領覓食、不，為彭格列與Varia的和諧發展而進行的聯誼之路。
直到現在，Varia對外宣稱的口號仍是“屬于彭格列九代的暗殺部隊”，所以彭格列總部與Varia的關系并不親密，然而私下裏，沢田綱吉與斯誇羅的關系還不錯，或者說，沢田綱吉與除XANXUS外的Varia高層處的都不錯，要不是XANXUS每次都給沢田綱吉甩臉甩牆甩火炎彈，坦誠地表達對沢田綱吉的好感，斯誇羅相信XANXUS會是與沢田綱吉關系最不錯的人。
畢竟那家夥性格溫和，非常重視同伴。
抵達彭格列總部時，斯誇羅堅定了自己的認知，世上再沒有比沢田綱吉脾氣更好的黑手黨首領了。
——你見過專門為手下下廚的黑手黨首領？
坐在一衆等吃的家夥中間，斯誇羅頗為不平衡，捶了下旁邊的山本武，低聲——他自以為低聲——道，“喂，你們家首領就沒有奇怪的癖好嗎？”
獄寺隼人秒答：“當然沒有！十代目是最完美的！”
“啊哈哈哈，好像确實沒有唉。”抓了抓腦袋，山本武認真地想了想，“嗯，喜歡照顧人算嗎？阿綱超級在乎我們呢，每次出任務都要千叮咛萬囑咐，而且很擔心我們出任務時不好好吃飯，定期抓我們做身體檢查啦……啊，有時候也會覺得超級麻煩呢。”
“……不算！”
斯誇羅：該死的！這是優點好不好！守護者比守護者要氣死守護者了……TM他現在能跳槽嗎？
第一千零八次把這個念頭塞回角落，斯誇羅堅定地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裏。聽說今天是霧守的生日，不過他本人在出任務不在，所以沢田綱吉幹脆給在的人做了一桌子菜，算是給六道骸慶生了。
……不過霧守本人大概不會高興。
看了眼光顧着搶食，完全不準備給視頻通話另一頭的同伴說祝福語的守護者們，斯誇羅嘆氣：天然大條算一個缺點吧，但這又跟“記着手下的生日，并幫忙慶生”抵消了。
混蛋Boss真的能順利突破重圍，吃到這家夥嗎？
斯誇羅不報希望，畢竟比起沢田綱吉身邊這串近水樓臺先得月，各色屬性全齊備的守護者，別扭傲嬌兇暴的XANXUS好像并不占優勢——連大十歲的年長者優勢，都被幼稚的性格抵消了。至于外貌，噫，沢田綱吉身邊缺漂亮的人？！
Varia的良心·操心操不完·斯誇羅媽媽桑感到了憂郁。
“喂，小鬼。”他舉了舉叉子，對不遠處的年輕首領道，“能打包嗎？”給Varia的熊孩子帶回去。
沢田綱吉：“……啊？”
聽了斯誇羅胡扯的解釋，沢田綱吉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親手打包了一份甜點和飯菜給斯誇羅帶回去。他自然聽出斯誇羅沒說真話，但也不是大事，何況自己的廚藝受歡迎他也很高興的。
覓食回歸的斯誇羅受到了超乎意料的打擊。
他眼睜睜看着XANXUS一臉愉悅地用憤怒之炎把打包好的、賣相好看的食物燒成灰燼，然後愉快地捏起灰燼塞進嘴巴。
……說吃灰，還就真吃灰啊混蛋！
這樣一來，斯誇羅再不敢打沢田綱吉的主意了，誰知道等他把沢田綱吉偷出彭格列帶到XANXUS面前，XANXUS不會一把火把沢田綱吉燒成灰燼然後吃進肚子呢？
他也許猜錯了，混蛋Boss不是癡漢變态，而是單純的變态吧？
此路不通，斯誇羅再生一計。
準備了一堆質地綿軟，沒有香氣的衛生紙，斯誇羅準備将他交給沢田綱吉。當然，在此之前，斯誇羅做了一個實驗。他假裝帶着衛生紙前往彭格列，之後掐着點重新出現在XANXUS面前，謊稱這是沢田綱吉摸過的衛生紙。
貝斯塔湊了上來。
白色巨獸嗅了嗅衛生紙，然後一爪子把它拍到斯誇羅頭上，對着銀發男人發出憤怒的咆哮——看起來比他的主人更加憤怒。
……好吧。
頂着一腦袋酒杯玻璃渣，斯誇羅不得不熄了偷懶的心，背着用保鮮膜包好的衛生紙們離開了Varia。
“嘿，小鬼，幫我把它拆掉然後重新卷起來吧。”站在彭格列首領室，斯誇羅用戴着塑膠手套的手拿着一卷衛生紙，面無表情地對忙于工作的沢田綱吉說，“這一背包都拜托了。”
沢田綱吉：……excuse me？！
十五分鐘後，滿頭霧水的沢田綱吉不得不把工作拜托巴吉爾，在第二代劍帝的劍的威脅下，老老實實的拆衛生紙卷衛生紙。
臨近午夜，斯誇羅留下卷紙卷到手抽筋的沢田綱吉，帶着一背包衛生紙回到Varia。他眼睜睜看着XANXUS一把火将沢田綱吉半天的勞動成果全部燒成渣，心滿意足地一點點吃了下去。
“……”
媽的！你當這是一天的分量嗎！！！！
想着一卷也是吃一包也是吃，為減輕沢田綱吉的工作量，斯誇羅開始按天抵達彭格列，逼着沢田綱吉卷衛生紙的生活。
因為他的行為占據了沢田綱吉太多業餘時間，導致他跟守護者們接觸時間減少，斯誇羅還按天地被曾經抱怨“哎呀，阿綱就是太關心我們啦”的守護者們甩眼刀下絆子，順便單挑群毆。
世上再沒有比他更敬業忠誠的下屬了。
站在剛被沢田綱吉制造出的冰雕前，斯誇羅默默地想，他越來越覺得讓沢田綱吉跟XANXUS在一起有點像趕着豬拱仙人掌霸王花，當然，沢田綱吉才是那頭可愛可憐無辜被迫的豬。
反正混蛋Boss沒反應過來，他還是不要提醒了。
如此過了三個月，斯誇羅開始适應這樣的日常，甚至還會産生慶幸：還好混蛋Boss要的不是沢田綱吉的唾液汗液哔液，那些玩意可比沢田綱吉碰過的東西難找多了。
這種慶幸只持續到XANXUS昏迷。
為了Varia不陷入恐慌，斯誇羅瞞下了這個消息，而當得知XANXUS昏迷的原因是吃多了奇怪的不明物質，他開始慶幸起自己的決定——Varia首領不是戰死沙場而是吃壞肚子而死，這要傳出去，少說要笑死十幾二十幾號人好嗎！
覺得自己內心活動越發豐富起來，斯誇羅拿出手機撥通了沢田綱吉的私人電話。
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混蛋Boss只想吃沢田綱吉的XXX的灰而已。
事實證明，即使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洗胃，面對沢田綱吉時XANXUS也強悍到死要面子活受罪。
站在醫療部的廢墟上，看着沢田綱吉抱着半昏迷的XANXUS從半空降落，慢慢解除超死氣狀态，斯誇羅|幹|咳，暫且熄滅了讓XANXUS霸王硬上弓的的念頭。
你的武力值拯救了你的貞操啊，沢田綱吉。
斯誇羅非常想告訴對方真相，然而說出這句話他估計就要被各種火炎燒成紮了，無論是來自羞惱的XANXUS，還是來自沢田綱吉那幫占有欲爆棚的守護者。
關心愛護圍着你噓寒問暖了五六年的人忽然一轉身叫別人搶走了，能忍？
反正斯誇羅覺得他是不能忍的。
這樣不行，遲早要完啊。
強烈的危及感之下，大腦瘋狂轉動起來，清醒的沢田綱吉可不好對付，而如果……昏迷的呢？
機會很多，但實施之前，要先解決混蛋Boss的異食癖。
夜黑風高，斯誇羅揣着寶典鑽進XANXUS房間，把珍藏甩了這大齡學前兒童一臉，“喂，混蛋Boss，你就不能有點可持續的環保吃法嗎？”
糾正了XANXUS的扭曲觀念，斯誇羅開始計劃行事。
機會來得很快。
雖說彭格列的很多人都不信任Varia，但沢田綱吉卻是個例外，似乎為了緩解兩邊的關系，他經常要求Varia給他做護衛任務，這一次也是一樣。
一場有敵對家族參與的酒會。
舉辦方是一個中立家族，并沒有什麽傾向，最近似乎有些轉型的意思，究竟偏向哪邊，這場酒會應該會得到答案。
毫無疑問，沢田綱吉贏了。
說起來，雖說武力值彪悍，但處理大部分事務時沢田綱吉走得都是鴿派風格，除非踩到底線制造背叛，他對同盟家族相當厚待，比起吃獨食，更喜歡我有肉吃你就有湯喝的分享，這種處事風格很對一些穩健派的胃口。
“回去吧。”
坐到車上，沢田綱吉揮了揮手，雖說沒人敢灌他，但他的酒量一直不算好，他也一直不喜歡酒精帶來的燥熱暈眩感。
這場酒會唯一的收獲或許是得到那個家族的表态，然而在簽訂合約之前，這表态并不穩固，他需要再思考一下。
“好。”
開車的斯誇羅看了一眼後視鏡，視線落到青年身上的黑色披風，“你的匣武器不收起來嗎？大夏天穿這個你都不熱。”
“哈哈、沒辦法啊。”
青年無奈苦笑，讓他的匣武器變回小獅子，“好歹也算件武器，而且納茲變的披風确實不熱。”除了少數幾個人，很少有人知道這件華麗的黑色披風是教父的武器——大部分人都認為他在模仿初代。
這種“模仿”、“比較”自沢田綱吉繼位以來始終伴随着他。
雖然他們實際完全不一樣。
“嘎嗷～”
小獅子蹭了蹭它的主人。
“……你不睡會嗎？”不知道怎麽安慰，又有點心虛，斯誇羅遞過去一杯茶，“醒酒湯，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你喝了睡會。”
“嗯。”
笑了笑，沢田綱吉接過喝了一口，他嘗到一點安眠藥的成分，想着對方大概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一下，邊感慨着對方的體貼，邊把“醒酒湯”喝完了。
瞄了眼後方沉睡的男人，斯誇羅默默改變了路線。
半小時後，他抵達Varia駐地。
成為劍帝時，他可從沒想過自己會在某一天變成拉皮條啊，而且拉的還是個男人。
站在原地看着XANXUS把小獅子納茲扔給貝斯塔，把昏睡的青年抱上樓，斯誇羅良心不安極了，據他所知對方可是直男，這樣一搞……也許未來他們就是敵人了吧？
“喂，貝斯塔，你要把它叼到哪去？”
想着救不了大的救個小的也成，斯誇羅問道，“不要就給我吧，明天我再把它還給那小鬼。”非戰鬥時刻，沢田綱吉的匣武器是出了名的膽小，現在被貝斯塔叼着都不見掙紮呢。
“吼！！”
對斯誇羅威脅地吼了一聲，貝斯塔叼着納茲走開了，從大幅度甩動的尾巴看，它的心情不錯。
“嘎嗷……”
被叼着的小獅子可憐巴巴地叫着，卻只能毫無反抗地被叼走了。
斯誇羅：……
該死！還真是物随主人形，他到底該給誰點蠟？
第二天，日上三竿，斯誇羅終于看到沢田綱吉從XANXUS房中走了出來。
“喂，小鬼。”
搶先一步叫住對方，斯誇羅準備迎接青年的怨恨。
“早上好，斯誇羅。”青年強笑着給他打招呼，臉色蒼白，眼下帶着濃重的淤青，顯然昨晚沒睡好。
“……哦，早上好。”
發現沢田綱吉神色間并無怨怼，斯誇羅有些奇怪：沢田綱吉的脾氣也太好了些吧？都這樣了……
但這樣也好。
想着，斯誇羅把抓在手中的毛團丢給沢田綱吉，他好不容易從貝斯塔那搶回來的。
回到主人的懷抱，小獅子可憐巴巴地叫了幾聲，它的毛發還有些潮濕，那是被貝斯塔圈着舔了一晚上毛的結果，它差點以為自己要被舔禿了。
抱着小獅子，沢田綱吉無奈，他張了張嘴，“你、算了……讓XANXUS好好休息，我、我……我近段時間不會來了。”
“哦。”
遭到這樣的對待，沒老死不相往來，沢田綱吉也是心大啊。
默默地想，斯誇羅下意識望着沢田綱吉遠去的背影，嗯？怎麽感覺這家夥走路有點虛啊，似乎是……腿軟？
……別是他想的那樣。
向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斯誇羅咬咬牙，敲響房門。
“進來”。
好一會，裏面才傳來沙啞的男音。
“……喂，混蛋Boss你昨晚——”推門進去，看清房內的情形，斯誇羅默默閉嘴，轉開頭，“混蛋Boss你給我穿好衣服啊！”
空氣中彌散着濃郁的，是男人都不言而明的味道。
仰卧在床上的男人一臉餍足，就像一頭吃飽喝足地在陽光下曬太陽的獅子，可看那墊在男人腰後的軟枕，敞開衣襟間露出的的層疊吻痕齒印，似乎因過度使用而無法合攏大敞着的雙腿，昨晚吃虧的到底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怪不得沢田綱吉那副表情，這種程度的虧……啧！
“煩死了。”
聲音啞的不成樣子，XANXUS皺眉，拿起床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是沢田綱吉特意準備的。
味道非常好。
無論哪個方面。
想到那人一邊青着臉，一邊給他做好清理，XANXUS就想笑，昨晚的事算是他強迫引誘的，那只大垃圾做出愧疚的樣子給誰看？……雖然他現在的樣子确實很凄慘……像被淩虐了一樣。
緩了一會，XANXUS擡頭掃了一眼。
暧昧的痕跡散落房間各處，可以想見昨晚的激烈，或許正是因為無處下腳，斯誇羅站在門邊沒動，表情變換不知在想些什麽。
“愣着幹嘛？”打了個哈氣，XANXUS懶洋洋趕人。
吭哧半響，斯誇羅磕磕巴巴道，“哈？對了你需不需要……那個，清理一下？”
“不用。”想想，XANXUS補充，“做過了。”除了沒幫忙整理房間，那只大垃圾把所有事都做完了，包括一把火燒了昨晚用過的套套們。
“……哦。”
臨走，斯誇羅有些遲疑地回頭，“喂，混蛋Boss你不會把它們燒了……”吃吧？這可算是徹徹底底被沢田綱吉“碰”過了。
“……滾。”
他現在吃飽了，可對這些雜貨沒有食欲。
腮幫子還有些痛，XANXUS撇了撇嘴，扯過被褥蓋到身上。不久，貝斯塔熟門熟路的鑽進來，甩着尾巴關了門，輕巧地跳上床鋪，趴在XANXUS旁邊。
“吃夠了？”
眯着眼睛，XANXUS懶洋洋地詢問他的獅虎。
“吼！”
并非滿足意義的吼聲，XANXUS閉上眼，“暴食……哼，當然不夠。”
作者有話要說： 劍帝變成吐槽帝and拉皮條……對不起_(:зゝ∠)_
hentai的X爹……我真的是粉不是黑_(:зゝ∠)_
至于腿軟的綱吉君……我真的是粉不是黑。_(:зゝ∠)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