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盛天第二天一睜眼,差點死過去。

他和顧辰衣服都脫光了,在被子裏相互依偎着,顧辰一手繞過他抓着他的手側身壓着他,另一只手從下面環住他。

顧辰睡的正香,盛天的腰酸疼異常,他不舒服的蹭了兩下,顧辰醒了。

“我的……腰……”盛天抱怨了一句,望着顧辰希望他能盡快撒開自己。

顧辰撒開了抓着他的手,盛天趕緊起來,趁機顧辰的大手一擡轉移到他的腰上,“我給你捏捏。”

“不……好舒服……”盛天妥協了,睡都睡了,他沒什麽好害羞的,腰疼是目前首要的大事。

過了許久,顧辰才停下來,輕輕地說:“昨天我喝多了。”

盛天有些尴尬,他轉過身來,“所以呢?”

“沒什麽。”

“所以,你把你前夫睡了,然後你告訴前夫這沒什麽是嗎。”

盛天說完自嘲般地笑了,“沒想到我成第三者了。”

“盛天,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顧辰頓了頓,“我跟月獨的關系,也不是你想你那樣,這大半年,我也沒碰過別人,只有你。”

“我是你發洩的工具?”盛天呆呆地道。

“我可以給你補償。”

“……”原來這麽多年,他只是為了一具身體,一具具有愛他的心,又可以任由他操控的身體啊。

“盛天,我知道,方伯安只是你用來激怒我的工具,可現在我既然要你,你也無需再和他往來。”

Advertisement

“所以,你是要包養我。”盛天淡淡地說。

“如果你願意。”

良久,被子裏還是溫暖的,可盛天的心已經冰冷了,“多少,多少錢。”

“你說。”顧辰眉頭舒展,略激動地看向盛天。

“一次十萬。”盛天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是一次。”

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心,能有這樣的生理伴侶也可以,盛天把自己物化,以價格販賣給顧辰,他們的婚姻都失敗了,不知道這樣的交易能不能比婚姻持久一點,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就承認,顧辰一點也沒有喜歡過他。

他們的婚姻才只有短短了兩年,所以盛天願意再賭兩年,在他二十七歲的時候。

顧辰先走了。

方伯安敲門,盛天收拾好心情給他開門,“你來了。”他微笑道。

“昨天,你喝多了。”

“嗯,有個應酬。”盛天知道方伯安想問什麽,“昨天我老板來了。”

“吃飯吧。”方伯安遞過飯盒。

盛天知道,方伯安是個有分寸的人,也是善良的人,他對自己很好,但只能止步于朋友的關系,他說到底不是顧辰,不會在痛失所愛的時候去再利用別人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上午去上班,盛天還是腰疼,頭也疼,尤其是有幾份文件找不到了,一系列的檔案都不能入庫堆在他辦公室,他看一眼就頭疼。

桌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部電話,盛天去摸,突然響了,他吓了一跳,“沒有來電顯示。”他喃喃道,接了。

“喂,你怎麽不過來。”

“過來什麽?”居然是顧辰,盛天一聽就來氣。

“你怎麽了?”

“我怎麽了,你不知道,我懷孕了!”盛天挂了電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着。

顧辰果然過來了,拿着一份文件,“都快月末了,這系列的檔案還沒整理好?”

“沒,缺幾份宣傳部的。”盛天把缺失的項目清單推給顧辰,“陳月獨跟我作對,我也沒辦法。”

顧辰放下文件,看了眼盛天,“你剛說你怎麽了。”

“……”盛天不知道顧辰的重點在哪?

顧辰走過來,擡手摸了摸盛天額頭,有些發燙,有撩開盛天的衛衣,想摸他肚子。

“幹什麽?”盛天擡手打開他的手。

“你先下樓,帶你去醫院。”

盛天搖搖頭,抿唇咽了下口水,他喉嚨發幹,“我不,腰疼的走不動。”

“那你今天來上班幹什麽?”顧辰的手撒開他。

“這是我的工作,況且辦公室部不能沒人,我少上一天班,就有幾十個文件等我簽。”

“把外套穿上。”

盛天沒反應,繼續看自己的文件。

顧辰知道他在生氣,“我會叫小張過來扶着你,穿好衣服……”

“不用,顧辰,我說了不用,今天宣傳部的文件不齊,我就不走。”盛天有一萬分的委屈,可說的時候就好像敬業的老員工一樣。

等到半夜宣傳部的文件才齊了,辦公室人都走空了,盛天把入庫文件簽了,抹黑放在了負責人辦公桌上,顧辰的辦公室還亮着燈,盛天呆滞了一會,顧辰推門出來。

“走,去醫院。”顧辰招呼他過來。

“我……這麽晚了。”盛天剛吃了退燒藥。

“你感冒了,鼻音那麽重,聽不出來嗎?”顧辰走過來,拉着人往電梯裏走。

兩個人到底去了醫院打針,顧辰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生怕是因為自己做的太過讓盛天生病了。

盛天高中的時候也愛生病,動不動就感冒,但是卻不嬌氣,感冒了也照常跑操上課,除了會犯困。

他就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桌子上,冬天的學校棉服被他一裹,顯得他的臉小又瘦,眯着眼睛輕輕的睡,生怕鼻子不通氣打呼嚕讓別人聽到。

“喂,我渴了。”盛天伸手向着礦泉水瓶的方向,顧辰給他擰開然後遞給他。

“我一會陪你回去。”

“你陪誰?”盛天蹙眉。

顧辰忍不住笑了,“你啊。”

“太晚了,改天吧。”盛天抱着水瓶,護士進來拔針,盛天擺擺手,“我自己來吧,上次就覺得挺好玩的。”

回去的路上盛天讓顧辰送自己去公司就好。

“你自己能開車?”顧辰一腳油門就讓盛天眼睜睜看着公司往後飛馳的很遠,他摸着車窗,看了眼顧辰。

“有什麽不能開的。”盛天掏出手機,既然顧辰要送他,他也不用拒絕。

“太遠了,屋子又小,住在這兒幹嘛。”顧辰進了屋子自己拽了雙拖鞋。

“你……今天晚上還要住這?”盛天楞楞地問?

“夜黑風露重的,你不怕我路上出點什麽事?”顧辰蹙眉,抽出餐桌的椅子坐下。

盛天沒說話,進卧室換了衣服,給顧辰也找了一套淺色的。

一出來顧辰在廚房裏忙活着。

“你煮湯圓……你餓了啊。”盛天看了看鍋裏一顆顆圓潤的白丸子咽了咽口水,他忘了自己晚上也沒吃飯呢。

兩個人靜靜地吃了頓晚餐,盛天穿着藍黑色的絲綢睡衣,精致的鎖骨隐隐藏在裏面,手肘的皮膚因為衣料不得已而露出來,手腕上的腕骨清晰可見,紮針的地方還貼着薄薄的創可貼,血色洇出來一點,顯得他皮膚更白皙了許多。

“吃飽了。”盛天放下勺子,轉身去浴室洗手,到了門口才想起來,他指了指顧辰,“你煮的湯圓,你去刷碗。”

顧辰擡擡下巴看着他進去了,才微微地笑了,收拾起餐桌的東西,又真的去了廚房刷了碗。

盛天沒跟他一起住,而是搬了被子去客房,那裏不常住人,是盛天用來畫畫的地方,床子是個小床。

“好,半夜別害怕。”

怕你妹,盛天翻白眼進了客房,鋪好了被子就打算洗個澡再睡覺,不響手機來了個電話,是一個小職員,說有份財務部文件的內容不對,具體也說不清楚,盛天看了才發現入庫的那份和電子的那份數據不一樣。

他又去卧室忙活了一會兒,才關了手機去洗澡。

一推門屋子有熱氣,顧辰在裏頭……霧氣太重,盛天想着反正上次顧辰都說了,都是男的,看見就看見了呗,他一進去才看見……耳根子一紅,就撒腿開門往客房跑。

顧辰居然拿着自己換下的襯衣……

“你不洗澡嗎?”顧辰的聲音仿佛推門而入,讓盛天有些害怕,“我睡了。”

開門的聲音讓盛天徹底覺醒,這屋子有東西是顧辰不能看的。

盛天趕緊起來,光腳下地,可顧辰已經進來了,床邊那副畫用白布遮着,希望他沒看到。

“怎麽不洗了?”顧辰問。

“我……困了,要睡了。”

“睡了?”顧辰狐疑地看着盛天,緩緩走過來,“你知道我剛才在幹嘛嗎?”說着顧辰就要佯裝解開圍在自己腰間的浴巾,盛天抓住他的手,“你是憋了有多久。”

“快,抓緊時間。”顧辰一時語塞,直接彎腰把盛天扛回了卧室。

事後顧辰給盛天洗了個澡,他看着睡的正香的盛天,俯身揉散他額發并在他額頭親吻了兩下,沒有人這樣親昵無間地這樣擁抱他,毫無芥蒂,顧辰心裏悠悠的難受,要是他先遇見的是盛天,會不會今日會有所不同。

陳月獨是他感情的初始,這麽多年一直占着他心頭一處地方,如今他能來自己的公司,顧辰高興至極,唯一缺憾的是不能和他真正地在一起,所以……盛天再一次包容他,就好像雪中送炭,讓他的身心重新有了歸宿。

顧辰摟着盛天,知道他腰疼,輕輕地按摩着,懷裏人的反應自然又惬意。

早上盛天感着冒,有累,顧辰見他起不來,“別去了,我給你請假。”

盛天迷糊中點點頭,翻身繼續睡。

顧辰心裏暖暖的,他們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盛天愛賴床。

這一天顧辰的心情都格外好,陳月獨來了,他更是笑臉相迎,“月獨,你來了。”

“阿辰,昨天你怎麽都沒來找我?”

顧辰确實忘記了,“你怎麽了?”顧辰問。

“是這次宣傳部的海報,原本的聯名合作商想讓我們出個回憶風的海報,可部裏的人讨論起來,都說,盛部長的方案好。”

“盛天的方案?你的意思,他插手宣傳部的事了?”顧辰整理了下衣服。

“也不完全是。”陳月獨的樣子略有委屈。

“其實,月獨,盛天曾經确實和我有過一段,可後來我們也是和平分手,雖然以前我也很喜歡你,但現在,交情是交情,感情是感情,我不希望有人給他下絆子,至少在我的管理範圍之內,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阿辰……我。”

“去忙吧,最近你的工作也不少。”顧辰的冷漠讓人不敢拒絕。

盛天下午接了個電話,是前段時間有次應酬認識的華氏集團的老總助理,說是有塊地皮顧辰之前看上過,打電話告訴盛天這事兒有眉目,這次打電話,是想讓盛天替他引薦引薦。

只不過內幕是後來顧辰沒談攏,那地皮也挑了別處,所以現在引薦也沒什麽用了。

“這個,我說不上話。”盛天直接回絕了。

晚上盛天開車去了酒吧,今天有個初中朋友過生日,說要和喝點,他得去一趟。

兩個人把酒言歡,說了說初中的事,唠着唠着盛天就有點醉了,那朋友叫漆汎,家裏房地産生意的最近有點不順,盛天想起了今天地皮那事,就推薦給了他。

盛天找代駕把車開回去,一到家就看見在門口等着他顧辰。

“你怎麽又來了。”盛天晃晃悠悠地上了樓,這樓梯怎麽走上去跟豆腐是的,盛天稀裏糊塗地上去,顧辰從後面抱住了他,讓他開門。

“你這麽急啊,都頂着我了。”盛天喝多了。

“快開門。”顧辰催促道。

“好好好。”

“今天真不行了,顧辰,我不行了。”盛天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顧辰背着他正關門,他擡手就一巴掌拍在顧辰屁股上,傻笑道,“要不,你也試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