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電話的職員根本沒聽清，只以為盛天是說了一聲他在檔案室，有事去那兒找他？
大約九點，盛天太餓了，他強迫自己醒過來，降了雲梯下去，整個人暈頭轉向地還跌了一跤，地上的塵土飛揚起來，嗆的他直咳嗽。
“陳月獨，我□□媳婦！”盛天一腳就踹到門上，門居然開了。他的聲音回響在漆黑的樓道裏，顯得外頭格外空曠。
“……”
盛天扶額，卻聽見外頭有人的說話的聲音，後來一個人腳步聲逐漸向他的方向靠近。
“誰？報上名來。”
“方伯安。”
“方伯安。”盛天心裏大喜，黑暗裏方伯安抓住他手把他抱緊了，“你終于來了。”
“太吓人了，咱們趕緊走。”盛天收拾收拾心情，拉着方伯安快步往外走。
“你電話沒電了，所以我聯系了顧辰。”
“你……怎麽有他的電話。”盛天摁下電梯的按鈕問。
“我門上看見的。”
“哦。”電梯來了，盛天帶着方伯安進去，後知後覺地問：“他的電話怎麽會在你的門上？”
方伯安搖搖頭，才說，“你下次得注意安全，其實你是被鎖住的對吧。”
“确實……很奇怪。”盛天摸了摸下巴，把方伯安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心口，開玩笑滴說道：“你摸摸，我心跳差點都吓沒了。”
方伯安知道那不過是男人間的接觸，他的臉還是紅了，電梯剛好停車場停留，門一開顧辰正黑着臉看方伯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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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站着的，正是和他并肩而立的陳月獨。
果然是郎才郎貌，盛天回握住方伯安那只手，自然地靠近方伯安往旁邊站了站，微微一笑，“顧總好。”
“嗯。”顧辰拉着陳月獨進電梯，方伯安帶着盛天出電梯，顧辰和盛天堪堪擦肩而過。
回去的路上盛天沉默不言，方伯安知道他心裏難受，“要不要去商場逛逛。”
“你說你來找顧辰，那麽是他帶你來找我嗎？”盛天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賭什麽氣，也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麽。
“沒有，他的助理帶我下來的。”方伯安據實相告。
城市冷漠的霓虹燈下透過車窗盛天的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襯衫領帶上，方伯安不覺得他矯情，反而覺得他勇敢。
“去!去商場！”
方伯安側頭看了看紅着眼的盛天，“好。”
兩個人吃完飯大逛特逛，盛天買了好多衣服，還有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兩個人淩晨才開車回家。
盛天的心情沒有大好，但疲憊讓他沒心思多想，一回家倒頭就睡。
“今天你要盛天去拿的檔案，是要做什麽用的。”
“阿辰，這麽晚了，還沒睡。”
“沒有。”電話裏顧辰說的很簡潔，顯然想知道陳月獨的解釋。
“是最近的中秋海報設計……”
顧辰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中秋系列的所有設計都已定稿，無需再耗費時間和精力更改。”
“阿辰，我知道，可是那份海報的設計理念完全是抄襲了作者grestano的繪畫風格。”
“盛天，他就是grestano。”
這個筆名，是盛天高中時的，後來他的系列畫作在一檔時尚刊物上見報，不少人聽聞他的畫風獨特而争相模仿，盛天深感厭煩，所以就棄用了。
至于這次的海報風格和以前類似，可能是盛天最近累了，懶得想，所以就用了腦海裏一直留存的素材。
“你是說，盛天是G大？”
“是……好了，最近你要準備下月月末的海報，早睡。”顧辰阖上手裏的書準備睡覺。
“阿辰，晚安。”
“好。”
陳月獨依依不舍地挂了電話，手裏握着手機陷入沉思……
盛天第二天起床，就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好了，卧室也很幹淨。
“醒了。”是屋外的聲音。
“嗯。”盛天知道是方伯安，他從床上下來，從衣櫃裏取出一套衣服放在床上就下床去洗漱了。
方伯安正在客廳拖地。
“早餐吃什麽，我來做。”盛天刷着牙随意問道。
“我做好了，一會洗漱完就一起吃。”
屋子被收拾的幹淨一新，讓盛天心情大好，早餐也吃的格外多。
“今天我沒課，你什麽時候回來，咱們去樓下打球。”
“太冷了。”盛天揉揉鼻子，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領帶，“我不陪你啊，外頭怪冷，走了啊。”
盛天開車去上班，路上放着音樂，他差不多忘了昨天的事，又是高高興興的一天。
工作一切順利，盛天伸懶腰剛要準備下班，被通知要參加應酬。
“不去了，家裏有人等着。”
“盛部長，顧總說今天上部長級別以上全部參加……這口頭請假可能不頂用。”
“好吧，我知道了。”盛天到底沒有為難小張。
盛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座機給方伯安打了個電話，說今天臨時有應酬，不能和他一起吃了，還問了他要吃什麽。
正唠着，自己的門被敲了兩下，“伯安，等下。”
盛天捂住聽筒，對着門口說了聲，“進來。”
“顧總說，晚上參加應酬時的座位安排已經下發，盛部長，到時候別坐錯了。”
“好好好，知道了。”盛天不耐煩了，趕了人和方伯安說了幾句就挂電話了。
公司就像個可怕的八卦圈子，下午盛天就打了會兒電話，晚上就被傳的風聲水起，說一向官運亨通的盛總監，自己禁欲帥氣不說，他對自家的媳婦更是金玉似的疼着。
吃飯的時候還有人問盛天什麽時候結婚，盛天倒是想說他真結過婚，不過媳婦是真沒有。
他被灌了猛了幾杯，有些醉意，盛天眼睛看東西發虛，顧辰那張好看的臉，搖搖晃晃的，陳月獨坐在他旁邊，盛天雖然坐的離他們遠，可也能猜出他們在桌子底下緊緊相握的手，是那樣親昵，為什麽呢，他究竟哪裏不如他了呢？
盛天只想要公平，顧辰和他結婚的時候，從來沒有帶着他出來和他的商業夥伴，同事一起吃過飯，就像這樣偷偷的牽手，也只局限在沒人發現的基礎上，可這飯桌上誰不知道他們的老板和藝術總監是一對兒，他們都知道！
盛天放下酒杯，不被察覺地吸了吸鼻涕，推門出去了，屋子裏人多，即便他這樣出來，也不會被發現。
盛天在這附近溜達，吹冷風吹的鼻涕流都快出來，他拿紙巾擦，累了就蹲下休息一會兒，繼續走，看到家便利店，就要了只冰糖葫蘆坐在玻璃窗前吃。
他醒酒了，就自己打車回家了。
太晚了，方伯安已經睡了，盛天開門，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覺了。
夜裏，他的門被敲開，生活又被打破了。
是顧辰，可半夜，居民樓隔音不好，他們不好争執，盛天只好給這位不速之客開門。
“你來……”盛天剛想質問，人就被撈起來，門也被帶上，屋子裏一片黑，顧辰親吻着他的嘴，把他往卧室裏推。
“顧……”
“別說話。”顧辰說完就繼續吻他，盛天狠狠地咬他他也不怕疼，混着血腥吻渡進他嘴裏。
這個吻被不斷加深，讓盛天有些暈眩，他使勁拍打着顧辰才被放開。
“你瘋了，我是你的前夫。”
“對，你是我的。”顧辰推不動他，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打橫抱起往卧室裏走。
盛天的掙紮被他一把摁住，他的眼神在黑暗裏也毫不掩飾地放大。
“顧辰，你……別碰我。”
“那誰能碰你？”
“反正不是你。”盛天低吼。
“你跟方伯安，到底是什麽關系？！”顧辰晃了晃盛天的身體問。
“你猜呢？”盛天試圖掀翻顧辰，但他被壓在柔軟的床上，動彈不得。
一吻封緘，顧辰吻上那柔軟的唇，一絲絲地探索，他們今天都喝酒了，吻也是是讓人暈眩的。
顧辰要脫盛天的衣服，盛天抓緊了不讓他碰，“顧……顧辰……咱們都喝多了……”盛天即使有一萬分的喜歡，也不能這樣胡來。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盛天的身子一僵，顧辰明顯察覺到了。
“盛天，睡了麽？”是方伯安的聲音，顧辰的動作只略微停頓了一下，開始變的輕柔了下來，盛天的衣服已經被他脫沒了。
“你想不想讓他知道，你現在就算喊，門也被我反鎖了，他進不來。”顧辰的聲音如魔鬼般，盛天使勁搖頭，“顧辰，你瘋了。”
“那就聽話。”
簡單的觸碰，都讓盛天不自覺僵硬了一分，他控制不住顧辰，自己也被掀翻過去。
“顧辰？”盛天妥協了，他盡量小聲地說，“等他走不。”
“你這是在求我嗎？”顧辰問。
“……是”
他掙紮着，太疼了，心怎麽會那麽疼，他捂着自己的嘴，即使方伯安走了，也不敢出聲。
“顧辰……”盛天只是緊緊抓住了床單，可力氣一點點消散，他的因為酒精的作用整個人也暈暈的，沒堅持多久就昏睡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