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晚邱杪幾乎沒能見到喬映洲的人影。他幫那幾個學生黨找客棧住,又為客棧裏出了問題的網絡而奔波,就連晚餐都遲遲沒能回家吃。

王明珠煮好面,給兒子打了幾遍電話催他回來吃飯,最後眼看面條要糊了,才冷淡地對一直坐在茶桌對面的邱杪說,“我們先吃吧。”

“好。”邱杪拿起筷子,看了看面前已經把面湯完全吸收,一根根飽滿而軟綿的面條,猶豫了一下,還是夾了一筷子。筷子沒能把面條夾起來,一用力,全斷了。

鎮子本就偏僻,手機網絡信號差,待在屋子外面的時候感覺尚不明顯,可一旦留在老房子裏,就能感覺到信號非常差。別說是好一點的高速網絡通道,就連平時打電話用的網絡信號都不穩定。

客棧裏的寬帶網絡故障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王明珠稱一些住客離店以後在網上點評說店裏沒有網絡,導致最近的訂單比往年同期減少了不少。為了盡快恢複寬帶,喬映洲幾乎每天都去找古鎮裏專門負責寬帶接通的那個人,但還是遲遲不見動靜。

入夜以後,又下起了雨。邱杪因為手機信號問題,沒辦法上網,洗過澡以後便留在房間裏看原本就下載在手機裏的電影。

一部喜劇片還沒結束,喬映洲從外面回來了。

“我給他包了兩百塊錢,明天應該就會過來弄了。”喬映洲在天井旁和王明珠說。

王明珠給他另外下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青菜雞蛋挂面,連同筷子一起給他,“那明天再說吧。我先回去了,你晚上關好門。下雨天,這門關不太嚴實了。”

喬映洲坐在檀木茶桌旁吃面,乖覺應着,不忘提醒媽媽打傘時走路小心。

好不容易等到王明珠離開,邱杪才摘下耳機,從房間裏出來。

有幾個客人留在前廳喝茶閑聊,喬映洲則坐在其中一張茶桌邊埋頭吃面。他看到邱杪出來,笑問,“吃過了嗎?”

“嗯。”邱杪在他對面坐下,看到桌上一只木盒子裏有開心果,便抓了兩顆剝開吃。“那幾個大學生怎麽樣了?住哪兒?”

他囫囵了幾口面,“住力哥那兒。我順便看了看寄賣在那裏的幹花筆記本,賣得還不錯。不過這裏太潮了,遇到下雨天,幹花質量不好容易發黴。我讓他晚上把囤貨收好來,萬一發黴就賣不出去了,浪費。”

邱杪好奇問,“怎麽店裏的WIFI用不了了?聽你媽媽說,都拖了一個禮拜了,也沒修複。”

喬映洲嘆氣道,“小地方都是這樣了,一點點事情都得拖個十天半月,個人不收到些好處,就不肯幹活。我晚上給他塞紅包了,明天他肯定來。”

他焦急心煩的樣子,讓邱杪不禁想起了三江侗寨裏那戶同樣是開客棧的人家。張叔和周姨好像沒有他們母子這麽着急。沒有WIFI導致網上訂單量下降,已經讓母子倆操勞數日,可再想想張叔他們,店裏好不容易來了個客人,聽說是親戚的朋友,也讓免費住的。

不過,這大概也因為春之屋不是喬映洲自己的客棧。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老板,經營起來當然沒那麽多随心所欲的地方。

這天等喬映洲忙到結束,已經是深夜。邱杪所看的電影令他大失所望,他看着小說昏昏欲睡,偶爾聽到幾乎沒有隔音效果的屋子裏傳來左鄰右舍住客的聲響。

他們走着木樓梯上樓的聲音、在樓上房間走路的聲音、彼此交談的聲音,邱杪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聽到敲門聲,立即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喬映洲穿着拖鞋走進來,便笑了。

“唉,豬寶寶,今天可累死我了。”喬映洲關上門反鎖,坐在炕上唉聲嘆氣,指了指後背,“給哥哥錘錘。”

邱杪忍住笑,跪到他身後給他捏肩膀放松。聽到他受用得哼哼的聲音,他笑着問,“舒服吧?”

“舒服~”他享受地閉着眼,優哉游哉地說,“還是寶貝在身邊舒服啊……”

邱杪小聲道,“你別老這樣叫了,這屋子跟沒牆似的,被別人聽到不好。”

“不好?”喬映洲斜睨着他,幽幽問,“有什麽不好?你可不就是我的寶貝嗎?”

邱杪好氣又好笑,剛要把他的臉扳回去,他卻忽然撲過來,把他按到了炕上。

他幾乎驚呼出聲,好在喬映洲捂住了他的嘴巴。看着他褐色的眼睛還有卷翹的睫毛,邱杪怔怔出神。

喬映洲滿眼笑意,悄聲說道,“寶貝兒,今晚咱們得輕輕的……”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了邱杪的T恤裏。他的手指是那麽靈巧,對邱杪的身體格外熟悉,摸到了他胸口柔軟的乳頭,緩緩撩撥,便讓那裏變得堅硬挺立。

邱杪原本有些發涼的身體被他摸得發熱。他把他的T恤往上堆,雙腿跪在他的身側,貼在他隐隐發抖的身上親吻。濕漉漉的舌尖勾着邱杪左邊胸口那顆不大的珠子,另一邊則被喬映洲用薄薄的指甲輕輕撩撥着。

他在他的吸吮之下漸漸有些恍惚,雙手不知不覺扶住了喬映洲的腰。喬映洲用一邊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扣,拉下拉鏈,抓住邱杪的手讓他往裏摸。

隔着內褲,邱杪已經摸到了他腫脹激動的器具。他的掌心在上面撫摸着,令喬映洲也跟着顫抖起來。當他把舌頭伸進自己的口腔,邱杪自發自覺地用舌尖勾住,在唇齒間與他加深糾纏。

“想死你了……”喬映洲着急地解開邱杪的皮帶,把他的牛仔褲用力往下拽,“你摸摸,它也想死你了……”

邱杪已經摸到了。溫熱堅挺的莖身摸起來和喬映洲一樣着急,邱杪握在手裏,稍一套弄,便聽到喬映洲難耐得在唇間嗯哼的聲響。

“你想我嗎?”喬映洲把他摟在懷裏,也握住了邱杪興奮的分身,用手裏的動作一下一下地逼問他,“想不想?嗯?”

邱杪被他弄得暈暈乎乎的,雙腿不知不覺間就攤開了。“想……”他避開他的吻,吃力地往下看,見到手中粗壯的東西,不禁扣緊了手指,快速滑動。

“噢,別……”他扯開他的手,混亂之中抓過潤滑劑往邱杪的臀間抹。

他擡起腿勾到了他的腰上,向後仰着頭,看着木質天花板的縫隙,感覺後穴慢慢被他的手指拓寬。“好了,已經好了。”邱杪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撐着自己的身體,皺着眉說。

喬映洲喘着氣,把他的腰牢牢抓住,“好,好,我進去,我這就進去……”

圓潤濕透的鈴口頂在已經變得柔軟寬松的入口上,摩擦着上面細微的褶皺,遲遲沒有進入。這讓邱杪更加難耐,挂在他腰上的腿發虛,落到了兩旁,卻仍然以最大的程度張開着。

喬映洲試了幾次,輕聲提醒,“寶貝兒,放松啊……”

邱杪恍惚之間聽不明白他所說的,“什麽?”

“我進不去。”他皺着眉頭,又往裏面頂了幾次,“媽的。”

邱杪的腰身擰緊了,好不容易看到他遲遲沒能進入的分身,心突然跳得特別厲害。

他的器官被包裹在套子裏,顯出光潤的色澤,仿佛倔強地堅挺着,卻沒有辦法通過敞開的穴口。喬映洲又用力試了兩次,忍不住罵道,“我操,軟了。”

聞言邱杪的心往下落了一截,挺起的腰也落到了堅硬的炕上。

“不行,今天太累了。”喬映洲嘟哝着,把套子取下來,跪在邱杪面前套弄了幾次。

邱杪看着漸漸又挺直起來的器官,心上不免變得有些複雜。

“幫我吹一下?”喬映洲按住他的頭,“幫我吹一下。”

他愣了愣,在頭被壓下來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同樣已經沒了勁的分身。邱杪舔了舔因為接吻而變得發幹的嘴唇,猶豫了一下,俯下身去含住了他。

嘴裏的東西像是海綿一樣膨脹起來,邱杪往深處含,鈴口頂到了喉嚨,嗆得他眼中泛出淚水。他不得不往外吐了一點,又用舌尖去勾勒鈴口上的輪廓。

喬映洲被他弄得氣喘籲籲,沒過多久便又推開他,嘴裏碎碎說着,“來了來了,讓我進去。”

邱杪倒在床上,嘴巴裏留着一些鹹澀的味道。而他已經再度壓開了他的雙腿,戴上了另一個套子。

“我靠!”當分身再次在擠壓穴口以後又被擠到縫隙裏,喬映洲徹底趴在了邱杪身上,氣惱地罵出了聲。

邱杪心裏空落落的,可他這樣子又讓他覺得想笑。他抱着喬映洲可憐兮兮的腦袋,輕聲說,“算了,下次吧。”

他不甘心地在他的肩窩裏蹭了蹭,忽然坐起來說,“我幫你口。”

“別……”邱杪還來不及阻止,他卻已經俯身下來,把他整個都含進了嘴裏。

喬映洲喉嚨深處的柔軟和細膩,讓邱杪驚慌失色。

邱杪近乎抽搐地僵持在床上,只覺得他吞咽時的節奏不斷摩擦着自己。那仿佛已經不是邱杪身體的一部分,可同時又和他的整個精神都緊密相連。

他痛苦的嗚呼聲令邱杪以為自己聽到了生鏽的琴弦發出顫抖的聲響,邱杪為之戰栗,渾身如同要通過他深喉時強大的容忍而奔向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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