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六只芥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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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的首領辦公室。
中原中也走進來, 朝着尾崎紅葉和森先生點了點頭，橘色的發被鋪上一層太陽的光輝，光芒萬丈璀璨奪目。
“我們真的不用管芥川嗎？”港口良心中原幹部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被武裝偵探社那些家夥帶回去，太危險了。”畢竟那個組織, 比我們mafia還像是反派。
“放心吧, 他會自己回來的。”森先生笑的可可愛愛, 雙手支撐着下巴，“沒想到芥川已經那麽強了。”
森先生有億點點高興，手下的成員雖然沒有偵探社的那兩個人聰明, 但是一個就可以單挑一群，這樣想着，也不算事吃虧。
而且，這件事，他看出來了芥川的立場。
之前盡管芥川表現的沒有那麽在意太宰治了，可他還是會懷疑, 因為芥川是太宰治帶回來的, 是太宰治教出來的, 沒有失憶之前, 這家夥那般瘋狂的追逐着太宰治，多次違反命令……
失憶了就真的忘記了嗎？他不信的, 萬一那天又想起來了呢？
這次的消息不用說, 他也知道是誰給芥川的，不過……
芥川居然來請示他了。半點沒有察覺到這是太宰先生給他的消息，反而十分擔憂橫濱的安危, 以前一心一意在太宰治身上, 現在一心一意在橫濱身上。
啊, 森先生覺得，太宰可能會很不爽。
明明誰都知道，白鯨是不可能炸掉橫濱的，不說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他們這邊還有一個重力使呢，就算他們這些民間組織用不上，政府的異能特務科還掌管着橫濱的白天，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讓他發生。
不過，他思索了一下，還是讓芥川去了，他想知道，芥川究竟能做到那一步。
“還以為森先生會讓我出動呢。”中原幹部漫不經心的笑了，“那種程度，根本不需要認真嘛。”然而芥川好像把自己搞得很狼狽。
“我告訴他，白鯨要中也開污濁才能搞定，然後他就去自己想辦法了。”森先生無奈的甩鍋，“而且，你們是不是忘了，這件事情和我們港口有關系嗎？這是武裝偵探社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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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呆了一下，頭頂上冒出來一個深紅色的井號：“混蛋太宰！芥川就這麽快被拐走了？！”之前還告訴我他不會和太宰在一起的！現在怎麽巴巴的跑過去給人家幫忙了！
紅葉幹部：“……”
雖然但是，中也的關注點是不是又歪了？
“還有，誰打個白鯨還要開污濁啊……”中也嘀咕到，“在後輩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我們難道不是來慶祝成功的嗎？”紅葉幹部安撫着中也，“麻煩的事情終于過去了，這樣就挺好的。”
中原幹部：“……”
“中也格外在意這個問題呢……”愛麗絲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吶吶，龍之介也很尊重前輩的。”
……
眼前有鋒利的指甲刮過，在手臂上劃出一刀血痕，對面的鬼物發出桀桀笑聲，戲耍一般的逗弄着他。
這是……？
他試圖退遠一點，這個家夥身上有好好穿着衣服，只要用羅生門困住他，就可以斬下他的頭顱，然後殺死他了，他腦子裏迅速的閃過對付眼前這個家夥的方法，可是他發現，自己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動。
……原來如此。
嘗試了幾下之後，芥川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自己是在回憶中，這是他的記憶。又是一段沒有記起來的記憶。
“羅生門！”他聽見自己的身體在喊，做出了相同的應對方式，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羅生門好像只能控制自己的衣服……
藍色的羽織下，質量上乘的隊服伸出來幾條布刃，束縛了對方的動作，露出了對方的脖頸，現在，只要日輪刀斬掉對方的脖子就成功的殺死這只鬼了，可是最後一步，斬斷鬼的脖子這一步，芥川失敗了。
“全集中，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擊。”刀刃上帶着水汽斬下，卻聽見一聲脆響，刀刃直接斷裂。
于此同時，鬼也掙脫了羅生門的纏縛，一記重拳擊打在他的胸口，就算是在回憶中，這種疼痛也太過于逼真，芥川感覺自己胸口一悶，直接飛退了好幾米遠。
鼻腔和口腔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耳邊是極速的破空聲，他就地一滾，迅速的躲開了對方的攻擊，手裏，斷刃揮出，不出意外，又被擋了下來……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敵人太強自己太弱，單方面的虐菜。
“來啊，站起來繼續啊……你的血液真是太美味了，可惜，那位大人好奇你很久了，命令我把你變成鬼呢……”帶着惡意的黏膩聲音在耳邊響起。
芥川沒有細想那句話裏的信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視野變了。
“鱗泷老師，在下一定會成為水柱，将惡鬼斬殺殆盡。”
這是回憶的回憶？
鱗泷老師依然帶着天狗面具，聽聞這話，并沒有回答，只是好好的整理了他的衣領，給他扣好了隊服的扣子。寬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路小心。”
“在下會回來的！”
之後，他拜別師父離開狹霧山，一路上殺了二十幾只鬼，好好的做完了鎹鴉派給他的任務。
從回憶的回憶中退出來，芥川感受到身體自己晃了晃腦袋，擡頭朝着攻擊過來的鬼——
月色下，那家夥左邊的眼睛裏，好像有什麽字。
沒看清，因為鬼伸出了手。
“血鬼術！”
無數的樹枝從地下鑽出來——
“血荊棘！”
這個時候，如果是現在的他，會用……
“羅生門，幼厥。”
這是異能力和血鬼術的對碰，相比于鬼物，自己的身體受創之後并不會迅速恢複，鮮血順着刺穿小腿的木枝流下來，浸濕了地面。而對方，身體迅速恢複，黑獸被從身體裏拔了出來，傷痕消失不見。
“這就是讓大人看中的能力嗎？”對方手指微動，刺穿他小腿的樹枝就收了回去，然而，一股劇烈的疼痛讓他站不住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
“連門颚！”即時身體受傷了，羅生門也絕對不會放過敵人，直接沖了上去——
“哦呀哦呀，變成鬼我們就是同伴了，怎麽樣，被大人的鮮血澆灌的感覺……只要有傷口就可以哦……真讨厭，如果不是你，那些血液就是我的了……”
芥川心裏有了猜測，這部分是他沒有想起來的記憶，可能就是他為什麽回來的原因了。
被強行變成鬼是很痛苦的事情，血液在接受異物的入侵，免疫系統崩潰，只能通過疼痛來警示大腦，芥川感受着着一切，卻只是微微皺眉，如果他變成了鬼，那麽鱗泷老師他……
鬼殺隊的規矩他是知道的，背叛港口黑手黨的人會被從後邊按在臺階上破壞下颌，然後從背後開三槍……鬼殺隊的隊士變成鬼，如果傷害了人類，培育師會自責到切腹贖罪的。
這樣的事情怎麽能發生呢？
芥川有些不想繼續在這裏呆着了。
天快亮了，這場戰鬥的事件過于長，鎹鴉盤旋着，然後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芥川感覺自己的指甲在慢慢變長……不能這樣下去了，可是這裏是回憶，他沒有半分辦法。
“轉化的挺快的……不愧是被大人看中人。”
手裏的刀不知道什麽時候掉落在一邊，芥川看到自己站起來，羅生門飛舞而出，直接捆在了對方的腰間。
“沒用的，你斬不斷我的脖子。你的布料，我随時可以掙脫。”
“那就沒辦法了……”芥川聽到自己的聲音很冷，有幾分決絕，“羅生門！”
“天魔纏铠！”最強的防禦纏上了半人半鬼的芥川，同時對方的衣服也慢了一步，被強硬的控制住，纏上了對方，把對方纏成了蟬蛹，最後牢牢的将兩個人捆在一起，淺藍色的羽織變成布條，繞上了附近的一顆大石頭。
“你想做什麽？”鬼瞪大了雙眼，他發現他掙不脫自己的衣服，天魔纏铠是芥川最強的防禦能力，将身上的布料變的如同铠甲一般堅硬，一時間，對方也沒有辦法掙脫。
“天亮了。”
然後，更炙熱的痛苦碾過靈魂，太陽光落在身上，帶起熊熊燃燒的火焰。
懷裏的鬼尖叫着化成灰，芥川在視線變黑之前，看到了雙拼的羽織趕來的畫面。
“！！！”芥川驚醒了，想要擡手，卻發現自己被綁在手術臺上，偵探社的那個醫生扛着電鋸緩緩靠近。
“……？！！！”
“羅生門！連門颚！”白色的簾子應聲而動，幻化成巨大的惡獸，猙獰的撲過去——
“哎呀哎呀，剛醒來就這麽暴躁，與謝野醫生是在給你治病哦。”太宰先生一只手拍在芥川身上，消掉了羅生門，“這可是我們武裝偵探社最好的醫生，不許無禮。”
芥川：“？？？”你們管這叫治療？！
剛剛死了一次的芥川眨眨眼，把那種死亡的驚悸感從腦子裏甩出去，心裏十足的疑惑。
他，為什麽又落在了武裝偵探社手裏？！
“你傷的還不夠重，發動異能力是有條件的。”與謝野醫生随口解釋道，“撒，你想要幾次？”電鋸拉響了，發出可怕的聲音。
芥川：“！”謝謝您，一次都不想要。芥川瞬間覺得，被太陽曬死，好像也沒那麽可怕了，此時與謝野醫生直接上了他的黑名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