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七只芥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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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個醫生, 卻笑的比魔鬼還魔鬼，武裝偵探社，恐怖如斯。
不過芥川龍之介某種意義上, 也算是個狠人，敢于直面嗡鳴的電鋸, 順便還要控制差點暴走的羅生門, 敢于正視糟糕的處境, 也要好好的和醫生道謝。
芥川：在下太難了。
從醫務室出來的時候，芥川感覺自己好似一根木頭，失去了靈魂。
“沒事吧？”鏡花眼巴巴的望過來, 剛才她一直坐在醫務室外面，聽着裏面魔鬼的笑聲，在武裝偵探社大佬們的注視下，多次拔刀未遂。
“沒事，讓你擔心了。”芥川搖頭，“吃午飯了嗎？”
鏡花沒出聲, 绀色眼睛盯着芥川, 頭上的呆毛晃了晃。
鏡花：盯。
芥川：回盯。
“知道了。”芥川颔首, 手裏拎着自己的外套, 外套因為爆炸的緣故，已經毀的差不多了, 暫時不能穿了, 白襯衫上有幾點血跡他也沒在意，“湯豆腐。”
“噗哈哈哈哈，”亂步貓貓看着兩只兔兔貼貼在一起, 好似在用耳朵互動一般的交流, 直接笑了出來, 笑的旁邊工作的國木田一臉懵。
“亂步桑，有什麽問題嗎？”
芥川看過去，武裝偵探社的唯一偵探翠綠的眼睛盯着他和鏡花，不知道在幹什麽。
“多謝貴社的治療，有什麽能幫的上忙的，可以電話聯系。”他思考了一下，“在下會答應你們一個要求，只要不違背在下的原則。”
偵探差點又笑出來了，他突然想到了港口的另一個幹部，炫酷帽子君，也是這樣，酷酷的說出來‘欠你一個人情’這樣的話……港口是這麽神奇的組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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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太宰先生合上手裏的《完全自殺手冊》，鳶色眼睛落在芥川臉上，陽光照射下來，一時間竟然看不清虛實。
“港口的無心之犬居然會有原則。”這話的口氣與其說是疑問，倒不如說是嘲諷，太宰先生在芥川面前一直是這樣的态度，芥川已經習慣了。
“嗯，有的。”芥川很認真的回答。
衆人都想聽聽芥川的原則是什麽，悄咪咪的側耳過來，結果芥川他、他不說了。
太宰治：“……？”後面的話呢，你倒是繼續啊……？
名偵探：“哈哈哈哈哈。”他大概看出來了，詫異的同時有點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老師，可以如此……地改變一個人。
“我們可是白方，是正義的夥伴，提出的要求自然不會讓你為難，這個報酬名偵探接下了。”偵探義正嚴辭的挽回偵探社的形象，“正好，有件事請需要你的幫助。”
偵探社的衆人：“？！”
剛剛推門進來的社長：“……亂步？”你怎麽了亂步？請外援請到隔壁港口mafia了？
要說偵探大人解決不了那些案子？不是的，亂步大人只是好奇。
初次見面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來芥川龍之介身上一些違和的地方，讓他燃起了熊熊的好奇心。（絕對不是因為那家夥拒絕給名偵探大人吃草莓大福！絕對不是！不是！！！）
說了三遍呢名偵探大人。
再次見面，那家夥居然保護了敵人？當時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互相制衡，雙方合不來很久了，按理說，他完全可以直接殺死小老虎，或者說将小老虎和詛咒丢在那裏獨自逃跑……能把泉鏡花扔出來，他不相信芥川龍之介自己出不來。
還有那一手讓社長（重點）稱贊的劍法。
總之，名偵探大人對他很有興趣，而且，很久沒有見過有人能讓太宰治吃癟了。
“就是你最近在查的那個！”亂步貓貓拆開了零食，“橫濱西邊人員失蹤的那個案子。”
芥川：“……”這件事江戶川不提，他都差點給忘了。
“亂步先生有什麽發現嗎？”芥川随口一問。
“還會有人繼續失蹤的。”偵探嚴肅了一瞬，“所以……”
“在下知道了，亂步先生想要在下做什麽呢？”芥川臂彎裏挂着他的外套，依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亂步貓貓聽出來了他的認真。
“把五條悟給你的文件讓我看看。”
雖然他這裏有特務科給的卷宗，可是咒術師那邊的卷宗裏，有更多的信息吧……亂步大人對看不到的世界也很感興趣呢。
芥川也沒有問，從羅生門裏找出來文件袋，遞給亂步貓貓，順手給鏡花拿了一份可麗餅。
天知道他羅生門裏為什麽會放着這麽多甜食……周圍的人，大部分都是甜食控，再加上經常幫愛麗絲買蛋糕，羅生門裏不自覺的就存了幾份。
“亂步大人也想要那個！”亂步貓貓看了一眼手裏的薯片，又看了一眼鏡花手裏的可麗餅，發出了想要的聲音。
芥川頓了一下，拿了上次買的芒果慕斯給他。
“可麗餅，沒有了。”
……
趁着亂步先生看文件的時候，芥川站在了四樓的窗戶處，陽光濃烈的灑下來，在地板上反射出大片光斑，溫度在這個季節，也顯得有點高。
陽光好似能把人曬到融化……
中島敦出去給前輩們買咖啡，推開門進來的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沒有穿外套的青年站在陽光裏，襯衫也白的晃眼，他聽到聲音也沒有轉身，只是伸出手，好似在撫摸着陽光。
中島敦感覺，芥川在這一瞬間，好似被陽光曬化了，下一秒就會消失在陽光下……
被這個念頭驚了一下，他不由得出聲。
“芥川……你要喝咖啡嗎？”
鏡花唰的擡頭，盯着中島敦，好似盯着一只試圖搶她可麗餅的大貓貓。
芥川沒回答，他的指尖是暖暖的陽光，心裏想的卻是，自己消失在陽光下，義勇師兄趕來的場景。
他會難過的吧……畢竟義勇師兄是個溫柔的好人，锖兔師兄和他一起去參加最終選拔卻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見過義勇師兄的眼淚了，因為當時他也跟着一起哭過。才過去沒多久，義勇師兄連陪他一起哭的人都沒有了。
還有，鱗泷師父知道了，該多麽難過，他收養了那麽多的孩子，最後留下來的居然只有義勇師兄和炭治郎，當時明明說好了一定會回去的！
現在……他能有什麽辦法呢？
這裏明明是他的故鄉，可是他卻變成了異客。
在這一刻，全身被陽光籠罩，這樣讓他有一種他還活着的實感，至少，就現在，讓他軟弱一秒，就一秒。
一秒之後，他又是港口mafia的幹部，聲名赫赫無人敢挑釁，羅生門強大到可以斬斷一切。
“給，你的咖啡。”中島敦站在芥川身後，把外帶的咖啡遞給芥川，“你需要加糖嗎？”
“不需要，”芥川轉過身，“……謝謝。”
“诶？！不不不，不用謝……”中島敦完全沒想到芥川會道謝，褲子後面的腰帶都繃直了，“阿諾，應該我謝謝你才對，幸好你阻止了白鯨墜落。”
“那一招真的很厲害！”小老虎亮晶晶的眼睛虎視敦敦的望着芥川，“是你自創的招式嗎？它叫什麽名字？”
龍之介被小老虎的熱情搞的有點摸不着頭腦。
“不是自創的。”認真解釋，“是老師教的。”
“名字是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因為特性像水一樣，在流轉中積蓄強大的力量，怒濤翻湧的時候，可以碎石裂岩。”
說完之後，芥川愣住了。他幹嘛要說這些啊……你們有沒有身為敵人的覺悟啊！
“這種問題以後不要問了，我們是敵人。”芥川強行讓自己無視小老虎的貓貓眼，“會讓在下很為難。”
“對、對不起！”小老虎連忙鞠躬道歉。
國木田：“……”他沒有看懂這個發展趨向。
宮澤賢治：“好厲害，城裏人都這樣說話的嗎？”
“噗……哈哈哈哈。”太宰先生笑了，指了指芥川的外套，“你手機響了。”
芥川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
接起來電話之後，芥川可疑的沉默了幾秒。電話是五條老師的電話，意思是恭喜他圓滿拯救了橫濱，現在呢，該去幹活了，為了讓他好好幹活，于是派了一個可靠的後輩給他，順便附贈一個小老虎，他們馬上就到橫濱了，作為東道主，帶着前輩和搭檔去熟悉熟悉地況，順便游玩游玩？
芥川：“……”
“五條老師，在下是港口mafia！”芥川重申一遍，“不是旅行社，也不需要幫手。”
“嘛嘛，不要這樣無情啊，我可愛的後輩可是大人中的大人，而且，你不是沒有參與過普通的咒術戰鬥嘛，先觀摩觀摩也很好啊。”
“橫濱最近不安全……虎杖悠仁他……”
“小老虎你不用擔心哦，他變強了很多，說不定快要趕上你了呢。”
“可是、”
“身為黑手黨，要和警方打交道是比較麻煩的，還是讓學院的老師出馬比較好哦。”
可惡！完全被說服了！
這個□□當的一點排面都沒有！
“在下知道了，會去接他們的。”芥兔兔耳朵垂下來，妥協道。
“龍之介真棒。”
“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龍之介悄悄紅了耳朵尖，“在下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