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次敗給哲的安德烈

哲站起來，向老師道謝，轉身出去，次席安德烈已經在終端上收到了班主任老師的召喚，和回到教室的哲在半途擦肩而過，安德烈沒有和哲說話，哲也不知道說些。當安德烈走進談話室的時候，哲回頭看了眼，他又贏了安德烈，這一次，安德烈和他的關系又會變得如何？這才是最讓人哲覺得頭疼的事情。

哲回到教室，卡爾上前詢問怎麽樣，哲只是簡單的說道：“沒什麽，談完話，就可以回去了。”

“那你要先走，還是等我們一起？”卡爾想到談完話就可以放學過假期，臉上全是笑容。

“我等一下安德烈。”哲話中的含義并沒有回答道卡爾的問題。

“怎麽了？”卡爾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哲搖搖頭沒回答，卡爾想了想。哲是個什麽樣的人，卡爾不敢說完全懂，可是哲對安德烈的寬容大度，卡爾都表示敬佩，他理解安德烈對哲的競争心，也若有所覺，哲對待安德烈有份他不明了的在意和特殊。他猜測是對手之間的相敬之情，好比天才的安德烈找不到對手的目無餘子，一樣天才的哲應該同樣寂寞，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跟上自己了，心中定然有所喜悅，能夠和安德烈成為朋友，哲想必是高興的。

好不容易兩人的關系略微有所好轉，能夠讓哲如此猶疑的，應該和安德烈的勝負心有關。

“哲，你不會又贏了安德烈一次吧？”哲的沉默，肯定了卡爾的猜測。安德烈對和哲之間的勝負有多麽執着，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和哲之間平日的各種競争，有輸有贏，但都是些小比賽，安德烈最在意的是學校的測驗成績。如果這次哲又贏了，卡爾覺得安德烈會再次受到沉重的打擊，然後和哲之間的關系，果然是件讓人憂慮的事情。

“不是吧，安德烈都滿分了，你還能贏？說，你多少分？”憂慮是憂慮，可是卡爾這表現也未免有些幸災樂禍了。安德烈是會一時失落，但是卡爾相信，安德烈絕對不會一蹶不振，如果那樣，一個在半途隕落的失敗者，又有什麽資格成為他卡爾.邁基的朋友。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安德烈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失敗者的驕傲。

安德烈進入談話室，“坐。”班主任老師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讓安德烈坐下，安德烈坐好之後，班主任老師對安德烈祝賀到，“恭喜你這次考了滿分，比入學成績有進步。”這倒不是班主任老師在諷刺安德烈，從安德烈的試卷上，班主任老師就能夠看到安德烈的進步反應，何況這次考試，比起入學考試，十幾分鐘的交卷速度，這次安德烈是用了心，滿分并不為過。入學考試，老師還能挑出毛病扣分，這一次，盡管有了哲的試卷做對比，真要扣分，老師們也覺得無從下手，只能讓哲得了一個絕無僅有的+，分出了主次。

安德烈不說話，和哲的淡定冷漠不同，安德烈不說話，是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什麽可說的。

“這一次的第二名，也依然是你。”班主任老師看着安德烈，他知道安德烈會變臉，果然如他所想的，安德烈變臉了，那種不可能的樣子讓班主任老師非常愉悅，打擊安德烈這種高傲的小孩，真是有趣。

“我是滿分！”安德烈拍着桌子站起來，滿分是理所當然，不是驕傲的事情，但是滿分的他為什麽是第二，就算哲同樣是滿分，他和哲也該是并列第一。安德烈不懷疑哲的實力，在知道自己得滿分之後，安德烈也在懷疑哲的成績是否也是滿分，他有這個實力，哲也有，哲的成就很可能和他一樣是滿分。也就是說，他未必這次就贏過了哲，但是起碼追上了。他心中有這樣的猜測，只不過沒有顯露。

“哲也是，比你多了一個+的滿分。”班主任老師笑着對安德烈說道，“曙光中學的首席是不會有并列的，你的試卷非常完美，我們挑不出可以扣分的地方，但是哲的試卷比你更加優秀，毫無争議的得到了滿分+，這個曙光中學從未有過的成績。”哲已經在曙光中學創下了一項案列，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也可以有案列遵循了。

安德烈臉上的表情不好看，卻并沒有什麽鐵青猙獰，明明努力了，明明認真的，明明以為自己可以贏，起碼趕上了，到最後卻發覺什麽都沒有改變，是人都會表情不好看。

安德烈的手環震動了起來，“這是哲的試卷，你可以看一下。”班主任老師示意，安德烈手環上的動靜，是他傳輸的文件。安德烈打開了手環終端，接收了班主任老師的信息，準備要開，卻被班主任老師阻止了，“回去再看。”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安德烈看。

“安德烈你很優秀，不過太高驕傲了，除了卡爾和哲之外，你不主動和任何人結交，別人和你說話也是一副不屑的模樣。希望你能夠改正一下。”班主任老師知道安德烈的性格不會因為他幾句話就改變，真要改變了，安德烈的魅力就在于他的高傲，安德烈的身份和頭腦都讓他可以堅持這份驕傲，可是安德烈一點都擅長利用他的魅力。有底氣的高傲，是會讓人欽慕追随的，安德烈還沒學會怎麽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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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老師很希望看到脫胎換骨之後的安德烈。可是他卻不希望是不久之後的那種形式，那之後，安德烈确實變了，變得如同他設想過的，開始用他的魅力籠絡人心，也漸漸讓他捉摸不透起來。向安德烈這種聰明人，一旦轉變非常可怕，應該慶幸，這世上還有讓安德烈在意的人，如果沒有，那次的事件足以毀了安德烈，讓安德烈用毀滅的方式報複世界。

就算如此，安德烈心中的黑暗也在那次之後釋放，再也不是現在這個單純簡單驕傲的安德烈了，染上黑色的純白，已經變不回去了。

知道安德烈沒有心情繼續和他說話，班主任老師再次把對哲也囑咐過的事項，例行公事的也囑咐了安德烈一變，就放安德烈離開了。下一個被召喚的卡爾也在半路和安德烈來了一個相會，已經知道哲再次贏過安德烈的卡爾，對安德烈此時不好的神情一點都不意外。張嘴想說些什麽，安德烈卻直接走過他，讓卡爾都沒機會說話。兩手撐着後腦勺，卡爾想了一下，沒有在這個時候和安德烈說些什麽，走進了談話室。

走進教室的安德烈，那一襲的低氣壓，讓整個教室鴉雀無聲，方才卡爾詢問哲的內容，他們也聽到，哲那滿分+的成績真的驚世駭俗，也知道這次首席和次席間的較量，首席再次獲勝。他們都為哲高興，安德烈那個驕傲的德行，在班上不怎麽受歡迎，哲能夠贏安德烈，打擊安德烈，打擊都覺得，恩，高興吧。安德烈的人緣真是不怎麽樣。

安德烈走進教室，看着還沒走的哲，面無表情，臉色沉冷，“恭喜，你又贏了。”原本兩人之間有所改善的關系，因為這次，安德烈單方面的墜入了冰點。

“謝謝。”哲能說什麽，這次是我僥幸，你也很厲害，我贏得也很艱難之類的，以安德烈的性格，他說這些，只會讓關系更糟，還不如坦然迎接自己的勝利，接受安德烈的道賀。

安德烈說完之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簡單的把東西一收，準備走人，安德烈他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裏，一點都不想看到哲，他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看到安德烈要走出教室，哲也跟在了身後，安德烈感覺到哲跟着他，卻沒有回頭，理都沒有理，坐上自家的車，将哲，還有卡爾丢在了學校，自己先回去了。

看着遠處的車子，哲站在原地，默默注視，校園巴士一到，就上了巴士，坐在位置上閉目，追蹤安德烈的信號。心裏也想着，他和安德烈的關系到底應該怎麽調和，想來想去，還是只能指望卡爾這個橋梁了。一直監控着，直到安德烈回到了艾利斯希家的宅邸，哲才暫時放松了下來。

卡爾那邊和班主任老師兩個熱熱鬧鬧的談完了話，出來一看，欸，兩個小夥伴都不見了，一問才知道，兩個小夥伴都把他給丢下了。太可惡了，卡爾決定，這次放假他也有丢下兩個小夥伴，不理他們，自己找人玩去。然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後悔着，如果那個時候他和他們兩個在一起多好。

很多事情的轉變，就是在這樣一個假期裏。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場陰謀重重的危機，會在一個美妙的假期裏面發生，本該是愉快的假期，因為這件事情，染上了鮮紅的色彩。

不可知的改變，悄然到來，安德烈還在為他再次輸給哲而生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