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到了

等日落山頭時,拂蘇倚在菩清身上說着悄悄話,但菩清還是那麽冷漠,他也不知為何會是這樣,只得小心行事。

“若是先前知曉殿下待我拂蘇心思不純,也不會等上幾千年才吃了你。”拂蘇也非貪欲之人,只遇到對的人便多了些,這情話嘛也就說的順暢。

聞話的菩清側頭看着他,伸手附上他的臉頰,“怕不怕被天帝知曉?”

對菩清難得的觸摸,拂蘇先是一驚,再是被一股暖流裹素。聽到這話還想取笑一番,但出于目前狀态來說還是閉嘴了。“妖君莫非不了解拂蘇?我拂蘇怕過什麽,除了,你。”

月色來臨,拂蘇凝眉在殿中漫步,本是想邀菩清一道,卻奈何他有事情要做,只得自己一人出來。

走着走着,忽聞身後暗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嘴角微調,停止道“是何人鬼鬼祟祟?”

也就是他的話,暗處的一道冷光襲來,直接劃破這寧靜的夜,就連拂蘇都覺擦道其中的冰冷和狠毒。

拂蘇側身躲開,一把青綠色的劍還是架在脖子上,順着看去,呼吸停滞。

“你還敢出現在我爹面前。”容玉陰沉着眼眸說道,他生的與菩清很像,只是是一頭潑墨發色,不及菩清那般冷清,更多的是一種年少氣息。

“楚軒…當真是你!”對他的出現拂蘇不驚訝,只是此刻親眼見到那種心情難以理解。這個孩子長大了,還繼承了玉清風的容貌,少時的頑皮之氣少了許多,興許是菩清□□出來的。

“被你叫楚軒我真覺得惡心,你這個負心人。”容玉使力劃破拂蘇的衣裳,漸漸忍出一些血跡。他重來沒有忘記這個人對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對自己最敬愛的人所做的那些事情,到如今,都刻骨銘心。成長、強大鬥不過是為了某一天報仇。

容玉對他的恨意拂蘇很是了解,也無可奈何,但如今,他會努力化解。“你是我的孩子,”他的話引來容玉的不滿,肌膚之中摻入了劍的冰冷,而他不皺眉的說道“不管你現在如何報複我,我都不會責備你。嗯…楚軒,難道你想讓你爹爹難過嗎?殺了我,他并不會快樂。”

鮮血在他身上流淌,滴到地上打開成了一朵花,就像當初的梅花。

對拂蘇的恨意讓容玉恨不得立刻将他大卸八塊,可看他這樣子又忍不住生出可憐的不舍,就算是恨也是父子。到最後,容玉明白,拂蘇的死并不能換來什麽,就如同他說的那般。

“你記着,如若那日,你再讓爹爹難過,或者,因你受到傷害,我第一個不饒你。”容玉憤然收劍,轉身絕然離去。

容玉的絕然讓拂蘇覺得難受,他的孩子只剩下這一個了,卻被他恨之入骨。他沒有給他應有的責任,也沒有疼愛,反而給他的是一次次的傷害,他有失一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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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我的孩子,我的楚軒。”

容玉進了回川殿時,菩清立在冰棺旁,手中握着一顆透明的珠子,裏面有氣飄動。他一看便知菩清再看什麽,卻只能無奈的嘆氣。

“爹,您怎又拿起司徒爹爹的魂珠?”菩清總會來這裏看魂珠,容玉是明白的,看來今天有什麽事情讓他微微難過了。

菩清看了片刻,從那珠內看到司徒胤的臉容,那微笑很暖,可他記得不是很清楚。“容玉,爹将司徒的七魂六魄封在這顆萬年明月珠內,真能讓他重聚恢複真身嗎?”

“當然,拜烨叔叔說能就一定能,您要相信。何況,司徒爹爹舍不得離開。”容玉都覺自己說的話不可信,但不知為何他爹就是覺得可以,所以常常過來看他。

菩清輕手将魂珠擱到冒着濃煙的九鼎青爐上,讓它繼續吸收裏面的精華。沒有急着回話的他看了看四處,明是失落的舉動卻沒半點感情,依舊那麽冷漠。

怕菩清無意想起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容玉連忙走到他身邊,像個小孩似的挽着他的手臂,笑道“爹爹,若是那天,司徒爹爹回來了,我們一起去人間走走好不好?”

對容玉菩清的記憶還是很深的,相處了接近一千年,他自是覺得熟悉,何況,他确實是自己孩子。瞧他這般,便伸手輕拍他的額頭,像是在說他調皮。“你若想去,明日,爹陪你去。”

“那帶上菁殇好嗎?他一個人住在偏殿怪寂寞的。”

菩清點頭。

兩人在裏面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直到菩清門口,容玉才道“爹,那三太子并不是什麽好玩意,您不要與他走太近。您不了解他,可孩兒了解。”

“容玉,按理說你長拂蘇一輩,你不可說他不好。”對拂蘇他還了解,比天帝都了解,他在身邊待了數千年,從小到大。今時容玉如此說,他雖疑惑卻也不生氣。

“我是他長輩嗎?”這個消息對容玉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震驚的話都沒說清。拂蘇是他父親啊!自己的爹忘了沒關系,可自己沒忘啊!這若是傳出去,還不得被指不孝。

菩清看着他沒說話,緩和了片刻的容玉笑道“他可是仙界三太子,我哪敢做他長輩啊!反正,他不是好東西,一個負心人而已。爹,容玉不想看到您重頭再來一次,對他有點戒備之心,相信容玉,容玉不會還您。”

“好。回去早些休息。”

“嗯。”

容玉轉身後,聽到關門聲才回身看去,目光透着擔憂。爹,你知道嗎?他是慕容策,一個把你逼上絕路的負心人。您封存那段記憶是與他有關的,爹。不怕,爹,容玉這一次會保護您。

二日一早,拂蘇正要去前面找菩清的,哪知仙界來消息了。想是自己偷盜一事被發覺了,天後尋他回去呢?

果不其然,回去之後真是天後那事,他也無話可說,天帝想給他教訓,下令受九九八十一鞭。

去受刑的路上,花神來了。

“哈哈哈!三太子受罰本不是什麽稀奇事,只是,重生的三太子受罰可是第一次,我花神可要瞧瞧。”

看着花神那一副看好戲的臉色,拂蘇就不想多言,只道“為了妖君,我也值了。”

哪知,押他的小将驚訝的說道“三太子你這可是第一千五百二十一次為妖君殿下受罰了!”

一時,拂蘇和花神哽咽。

到了行刑的地方,那些人還以為拂蘇是從前的模樣,忍不住的調笑了一番,哪知拂蘇立在那不茍言笑,他們這才消停下去。

花神走到星君面前,小聲道“雖說三太子受鞭刑不少,但,星君還是手下留情。莫打出個好歹來,你也為難啊!”

星君看了看拂蘇,瞥向花神。“說實話,三太子是老客觀了,我就不明白了,天帝為何不換個法子。面壁,受鞭刑,都不行,那就再去人間歷劫,直到規矩了。”

“呵呵!如今的三太子已有所改變,歷劫就不必了,打打就好。星君,你請。”

雖說拂蘇是常客,但這行刑的星君也不手下留情,板着一張臉打下去。縱使拂蘇抿着嘴,也抵不過這仙界一鞭子,開始能壓制,最後,還是痛出了聲音,聽得花神都不覺心疼。

鳳王與酒仙登門妖君殿,菩清也是将他們當作客人款待,猶豫了片刻,酒仙取出一壺上好的酒,道“這壺碧泉酒在人間高峰雪山埋藏五百年,素來被各路仙家成為醉生酒,偌大三界便只有妖君殿之主能配。比起三太子前些日偷盜那桃花酒,這酒年頭不多,卻與它不相上下。今時,我便贈與妖君殿下。”

酒仙溫文爾雅,舉止透着風雅,那一颦一笑就是溫和,讓旁側的鳳王都為之震動。話音話時,酒壺朝裏面的菩清飛去,而那菩清也沒拒絕,只伸手接住,淡淡看了一眼。

鳳王給酒仙使眼色,可酒仙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還是拘束的坐回去。

“拂蘇犯錯自當受罰,何況天帝也不會濫用刑罰。”

鳳王兩人還未說來此地的目的,但菩清卻已經戳破了,讓那送酒的酒仙臉色一紅,自覺不好意思。鳳王只是稍稍哽咽了一下,“那個,妖君,上次拂蘇受鞭打,可在他的宮殿之中休養好些時日,眼下,不知妖君殿下可否前去替拂蘇說個情。與天帝而言,你是長,他會聽的。”

“錯則錯,該罰。送客。”

菩清已經如此說,事情就是沒有餘地了,鳳王和酒仙也只得自己走出去回仙界看看拂蘇現在是什麽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被筆記本折服了

我可是手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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