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英姿飒爽當騎射

太陽當頭,青蔥碧樹,芳草麗麗,遍地景色,傳那處水聲輕走,翠鳥嘶鳴。

清水碧潭,亂石斑駁,那一潭春=色濃而不膩。

唇舌相交,呼吸紊亂,面色微紅,好生暧昧。

拂蘇離開菩清,雙手捧着他的臉頰,如似珠寶。“給我。”他們有許久許久沒做了,拂蘇怎經得起半點,剛才喂他食物時下身起了反應,才坐不住帶他來這裏。

這裏是他以前發現的,猶豫無聊,會時常過來。沒想到,現在,竟帶着菩清在這裏風流。

“你一向都不問我。”菩清的話猜不出是責備還是埋怨,那麽淡那麽清,人又那麽冷清。

拂蘇微微一驚,似是每次尋歡都未問菩清可否願意,第一次在桃花林也是做了點手段,今日,菩清如此說,應是告訴他吧!其實,他是不願意的。

按他口中的輩分,菩清長他兩輩,怎會與他厮混?莫不是他一直纏着?

如此說來,拂蘇已有退意,情深吻了他唇角,不舍也要舍得的轉身。

“日後,我便不再犯。”這般菩清若他不做,便是千萬年也等不到他的允許,可拂蘇明知如此還是允諾,莫不是真心不假!舍不得。

菩清的紫發散了滿譚,卻不像去理會,雙眼看着拂蘇上岸,穿戴整齊。

“白先生不在,又要晚些時辰回去,飯食有勞你了。”背對着那人,拂蘇淡然的叮囑。菩清沒有留他,如同,他從未來過。

菩清沒有回話,也沒拒絕,直到拂蘇離去才閉上雙眸。“無非風流,真心換虛情,各取所需,一廂不易,一廂無意。”

淡淡的話飄散在風中,襯點在清澈的譚中,消失殆盡。

由于這學堂的主事還是半百的堂主,拂蘇上午齊聚學生包餃子的事兒就傳到堂主耳裏,不是此舉有什麽不可,而是那學長們說的太過誇張,那拂蘇自是逃不過了。

回去之後,正準備休息一下,就被叫道堂主的房間裏。裏面擺放最多的是書,卻沒有濃郁的泛久之味,反倒是檀木香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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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蘇看了一眼,這才看向上面的堂主。

那堂主一見他那,就将手中的書扔到他腳邊,喝道“成何體統?才上任一日便搞的如此烏煙瘴氣。”

拂蘇并不覺這事有何不可,反而有助于學子們學習,偶爾的放松和歡愉可以緩解他們的緊張。但這地方畢竟是這位堂主做主,他也不得怒氣沖沖的反駁回去,有失師表。

“不知堂主對管治學生們有何更高的見解?”

見解?那堂主多了去了,起身負手而行,道“一、不許遲到,不許早退;師不許不許言,待師如待父母;恭敬、順從、聽話、照做。二、學子間,相敬如賓,言行恰當。三、謹遵堂規。”

兩人目光相對,各自不退步,只是拂蘇保持着一貫的風度,禮上三分笑而已。“堂主所言極是。”堂主仰頭,轉身而回。拂蘇續道“只是若按堂主所言,這般學子定是墨守成規不見新奇之處,過于緊張的氛圍不會達到堂主所望。所謂,勞逸結合。紙鳶之高,乃是掌握有度,松緊恰當。”

堂主本是有些得意,卻被後面幾句話弄的虎須翹的老高,老眼瞪着拂蘇,快要冒出火來。

拂蘇做事,收縮有度,這會兒也不再進言,惹惱了堂主,他便是死認自己的理,還不收手,任之想想。

“堂主,我倒覺得慕容老師說的極對。”這時,沈語夙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身風度,恰似畫中人物。

難見沈語夙說話,也難見其為他人說話,這堂主微驚,慢慢降下火來。坐下才道“何以見得?”

拂蘇對他印象不深,但知識自己所教的那學生,面上問好後與他并立。

沈語夙不笑倒也未見什麽冷漠,像是天性使然如此模樣。“便以堂主雙眼去見。”

他說話清淡,卻讓堂主怒火中燒,這話不是廢話嗎?“你什麽意思?”

“給慕容老師時間,看看他所管治的學子将是何模樣?與學長們是否一樣只是個披着學服的纨绔子弟。”

堂主沉眸,倒也未必不可一試。這沈語夙都開口,再是不給個臺階真是下不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試試。我拭目以待。”

這會兒不是拂蘇矯情了,而是,他只是個授琴老師,如今只是幫白鲢嬰照顧學生們。這沈語夙讓他這麽做,白鲢嬰怎麽辦?“堂主準備如何安置白先生?”

“他…他那破身子,一身學問,就來我這幫我處理事情。你們出去,出去,看着煩。”

兩人前後出去,都未開口說話,沈語夙一向少語,而拂蘇則是思索日後的日子。占了白鲢嬰的位置,倒時,如何交代啊?

二日白鲢嬰回來了,不僅沒有半點病氣,反而面帶紅潤,如中狀元。

“拂蘇,多謝多謝。”看見拂蘇,白鲢嬰先是三禮行之。

“先生不必如此謝我,應當我做。”

兩人寒酸了半刻,白鲢嬰抱着書去上課了,留拂蘇坐在那糾結堂主的話。

學生一見白鲢嬰來,驚得大叫,白鲢嬰也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學子們如此模樣,倒覺可愛。書本一放,笑道“可曾挂念為師?”

學子們說不曾也不好,說曾卻也沒有挂念,多是被拂蘇勾了魂去,那還記得自己的老師是白鲢嬰。但白鲢嬰也是一位好老師,不能無禮。

諸位心中失落,卻奈何。

那容玉本是打算今日給拂蘇背《孝經》哪知他的課已經完結,心中十分遺憾,還有些傷感。握着手中的《孝經》,容玉的心情低落了下去,連白鲢嬰說的什麽都沒記住。

謝長安發覺他不對勁,揉了一團紙打在容玉身上,哪知換來容玉不理不睬,奇怪的瞥向張林一,那張林一好似理解一些,扯下宣紙寫了幾筆扔給謝長安。

看着歪七歪八的字,謝長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看明白,是:估計懷念慕容老師的思過呢?

不見得,容玉那小子最怕思過了,怎麽會懷念呢?謝長安不信,寫下扔回去。

白鲢嬰在上面講的很是有力,就是集聚不了學子們的心思,只那麽幾個在聽。

菁殇還算是适應,不挑食,只是,要是拂蘇就更好了。他默默懷念。

“沈語夙,你看窗外作何?”沈語夙的目光不會如此認真的看着外面,若是認真定是看着他這裏的,怎麽像是失魂了。

幾人刷刷的看向外面,那拂蘇正立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這裏,難不怪沈語夙一直看着外面,原來如此。

落杭自是瞧見了,也解了一下小小相思。

白鲢嬰不動聲色的轉過,道“沈語夙,把你的目光從外面收回來,那有不是你誰,看那麽認真,差點含情脈脈了。”

哦!

上完課,白鲢嬰回到書房,那拂蘇還在,只是硯墨在畫什麽。

“拂蘇,這副空山鳥絕之圖是畫給何人的?”畫紙很小,弧度像是折扇,白鲢嬰覺得奇怪。

拂蘇畫的認真,這幅畫不為誰,只是覺得無聊,在外面看到空白折扇紙,便買了些回來畫着。空山鳥絕意味曲終人散,留一片空白,似是從未停留。

“無聊打發時間。”

白鲢嬰看了一會兒,過去收拾東西,抱着一些必需品出去時,拂蘇擡頭。

“先生去哪?”怎麽抱着他的書籍?

白鲢嬰笑的很自然,道“我要去堂主那啊!難不成留在這繼續跟那般學子們周璇,折煞了。我還是去堂主那享清福了。”

白鲢嬰沒有不高興,反而,有些興奮,拂蘇沒看錯吧!不信的問道“你…舍得?”

“舍得啊!你想想,堂主一直想出去游走四海,我這一去,不久便是堂主了,哈哈哈!何樂而不為?拂蘇,多謝了,我還會回來看你的。”

真是!!!白擔心一場。

聽得這消息,拂蘇心情也是愉悅,不打算告訴那幫學子,明日給個驚喜。

下午無課,拂蘇習慣性的出去走走,這不走到了他們下午學習騎射的地方,這會兒大家都在休息,嫌少有人在這走動,拂蘇便過去看了看弓,還有一邊的馬匹。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準備試試身手。哪知,這裏的老師過來了,這人皮膚黝黑,一身肌肉,身高與他差不多,但近看,沒他高,不過,看着比他壯實。

“先生怎跑到騎射場來了?”騎射老師是一位将軍,曾經也打過無數勝仗,只可惜,受了傷,落下殘疾,最後,無奈到了學堂來,也算是對得起國家了。

“閑來無聊。”拂蘇淺笑。

少司南看了看,道“看先生剛才摸着弓箭的認真,應是想試試。”

拂蘇點點頭。

“我給你取一套衣裳,你去換上。”

“多謝了。”

對少司南拂蘇只覺得這人嚴而不厲,冷而不冰,好相處。他對将軍有着很大的經意,并十分贊賞行軍的人。

少司南取來一套紅衣騎服,劍袖上繡着金色花紋,像是繩子一般纏繞着。拂蘇謝過,去換衣處換了衣裳,出來時,用當中的一根下綴朱玉流蘇的紅色繩子将及腰長發盡數紮起,比起剛才那一身學服多了些英氣,少司南一眼還以為是何處來的少将軍,目光有些閃爍。

拂蘇向他行了禮,背上弓箭,過去尋了一匹黑色駿馬,那駿馬不願負人,竟是千般掙紮。

少司南過去喊道“馬匹黑駒是野生,不會負人,你快下來。”

原來是一批野馬,那拂蘇更想征服這條馬了,握緊缰繩喊道“無礙。”我今天非降了你不可。

那黑駒似是讀懂拂蘇的心思,跳的越發高。

也是此刻,陸陸續續有人來,那容玉也早來了,見那場上的拂蘇時,驚詫的不言不語。

沈語夙過來時也瞧見了。

“容玉,那不是…三太子好厲害喲!”菁殇不小心說出拂蘇身份,也幸好無人聽見。

謝長安咂舌,拍拍容玉的肩膀。“你爹這麽厲害,跟你有着天壤之別,努力啊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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