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關于那些傳說
太白金星沉默了片刻,才道“因靈子所釋放的力量太過強大,魔君有些受不住,當時仙家無人有法化解。故而引得戰神铤而走險,與魔君雙修,将靈子育成孩子。”
“也就是說,妖君是靈子所化?”等不到太白金星說完,拂蘇就搶了話去。這事情太可怕了!
“你這般激動作甚?”太白金星皺眉,“妖君确實是靈子所化,但流着戰神、魔君之血,以致他沒有魔化,可他具有的毀天滅地之能着實讓天帝擔憂。”
如果太白金星說的是真的,許多事情,拂蘇便明白了,也能知道究竟是為何了?可即便知道那又如何。
“不過,仙君可知妖君是否會魔化?”
“不會。”
“你怎如此肯定?”
“靈子乃是西方如來一顆純潔淚水所化,被那魔界搶去魔化,卻沒成功。”
如此大的信息量傳來,拂蘇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想想其中的關系。
“妖君具有魔界、仙界、西方佛祖的恩露…”
“不對,”太白金星忽然想起了“戰神出身妖界,是凰族首領。”
“…”
拂蘇徹底敗在菩清腳下,距離扯到一個西一個東去了。
拂蘇回到妖君殿,第一就是朝着菩清的寝殿走去,剛好菩清在。
“這般匆急,去了何處回來?”菩清淡淡一瞥,繼續調制藥膏。
平靜下來的拂蘇沒什麽慌色,走近看了看奇奇怪怪的藥草,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何。“剛從仙界回來,對了,你怎麽自己調制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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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掌握不了分寸,”說着,端起一杯白色液體倒入藥盅裏面,“我也只得自己做。”
“那這是何物?”
“藥。”
拂蘇沒說話,看着菩清将一碗砸碎的東西慢慢調制成糊狀,最後,在小火煮沸後,成了薄薄一片。
菩清拉過拂蘇的手,撩起他的左手,露出上面的傷疤,數不清有幾條,但看着挺瘆人的。
“你,這是給我的藥?”拂蘇本不知菩清在做什麽,但瞧他露出自己的傷疤,便明白了。
菩清也不說話,直接用小夾子夾起一片鋪在上面,挨着鋪完,等一道白光過後,藥片不見了,那傷疤也不見了。
“先不要碰水,洗浴時,注意點。”
“我一只手不方便。”
“讓靈寶候着。”
“…”
當夜,拂蘇并沒有讓靈寶候着,也沒有洗,而是進了菩清的寝殿,衣裳一脫上了床。
“你沒有沐浴?”
拂蘇臉不紅心不跳的伸手抱住菩清,有些嬌瞋的說道“我一只手不方便。”
“都這麽大了,怎還不愛幹淨?”菩清有了點責備。
反正,是菩清說的不能碰水,他也就不怕了。“妖君爺爺幫拂蘇洗洗如何?”
第一次聽拂蘇這般叫自己,菩清有些不習慣,起身去了浴殿,擺了熱水。
拂蘇自覺的過去,當着菩清的面自己脫了進去,因為不能碰水,他只得将左手擱在浴桶上,安靜的享受菩清的伺候。
菩清的手冰冷的,碰到拂蘇身上只覺很特別,這種溫冷交替的感覺無法言語。擡頭接着熱水的氤氲看着菩清的眼睛,若是能分辨出那是認真,想他一定很高興,然而不是,菩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菩清。”
菩清看了他一眼,繼續給他洗頭發。
沉默了片刻,拂蘇再次開口“蜉蝣蓮到底是何物?為何九重樓中沒有關于他的記載?”
菩清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立即又恢複正常繼續給他洗發“不想為我保管了嗎?”
他的意思明明不是這樣的,拂蘇是想知道蜉蝣蓮到底是神東西,為何連天帝都在試探他?聽他如此說,拂蘇多半是放棄追問,許是菩清不願告訴他。
“你想何時取告訴我一聲,取之前,我一定讓它安然無恙。”
“嗯。”
二日一早,容玉路過菩清宮殿時,正巧遇到菩清出來,連忙跑過去“爹,起這麽早啊!”
“不早了。”
他難得過來一次嘛!都不能問候一下。容玉在心裏埋怨,臉上還是捧着乖巧的笑“是不早了。爹,三太子昨夜是不是和你一起,剛才去他宮殿沒見着。”
“嗯。”菩清淡漠的回了聲便離開了。
讓容玉立在那看了好一片刻,才進屋去,繞到寝殿,還真的看見透明帳中的拂蘇。
“喂!三太子,太陽曬屁股了。”
一聲吶喊懸在拂蘇耳畔,愣是把他從疲憊之中拉醒,心還有餘悸。
容玉跑過去撩起帳子,伸手一把把他拉起來,瞧他這萎靡不振的樣子忍不住取笑“昨夜,三太子不會在下面吧?看你這疲憊的。”
大清早的被人吵醒的确不是什麽好事情,可拂蘇沒有發怒,揉揉肩膀說道“你覺得我可能是下面那個嗎?”
“很有可能啊!前世吧!爹沒你強,可,這一世,我爹比你強多了,你還想壓他?”
覺得渾身不适的拂蘇擡眼看了一眼容玉,覺得自己被壓的可能性簡直就是與菩清主動求歡的可能性一樣小,雖說強者在上,但菩清那技術在上面,跟殺人沒什麽兩樣。
“別這樣看我!”容玉拍拍手起身“我讓靈寶給你熬一碗紅棗粥補補。”
“…”雖然拂蘇的确不舒服,但絕對不是容玉所想那般的,而且,他們昨晚就只是親了一下而已,哪有那麽美好。“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那我是黃鼠狼,你是雞了?”容玉腦子轉的飛快,将他打量了一下“還是一個不會生蛋的公雞。”
“…”拂蘇哽咽“你出去。”
“好叻!稍等,我這就給三太子熬粥去。”
…
收拾了利落的拂蘇準備去花神殿一趟,畢竟許久不見他們,可才安靜了許久,蘇寶寶從床底鑽出來了。
“娘親娘親,要去哪帶我一起嘛!”蘇寶寶揪着拂蘇的衣擺說道。
剛才被容玉取笑了一番,現在又聽蘇寶寶叫他娘親,他怎麽還有心情帶她出去。帶着她,那一聲“娘親”必定傳遍仙界,日後,還不得被人取笑。
拂蘇彎身将她拎起,道“既然你那麽想出去,不如,幫我一個忙。”
“…”蘇寶寶瞪着他,顯然是沒有用,只得作罷屈服“娘親請說需要寶寶做什麽?”
“去九重樓找一本關于蜉蝣蓮的書籍。”
“去不得去不得,”才經歷的蘇寶寶哪肯再去拿找死,就算拂蘇找她幫忙她也不要,“那裏太危險了。”
看着四腳并用的蘇寶寶,拂蘇換了只手拎着她的耳朵,溫和的笑道“不去的話我這就把你扔到東海去做海兔。”
“不要不要,寶寶不能在水裏,會死的,會死的娘親。”
“那你去不去?”
“哇!去去去。”
…
于是乎,拂蘇整理着裝獨自出門,剛出菩清的宮殿,突見容玉端着一碗熱騰騰的東西立在那。
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可他沒料到容玉竟然真的做了。
“三太子,喝了吧!族老爺爺說紅棗補血,還可以調節氣息。你看你臉色蒼白不見血絲的,該多喝一些。”容玉苦口婆心道
“我身體很好。”拂蘇笑道。
容玉不饒,道“是嗎?那你臉色不對你自己沒發現嗎?”
拂蘇一向不對着鏡子,自是不會瞧見自己的臉色,這會聽容玉說,又不像是取笑,他心下一緊。“我臉色真的不對嗎?”
“嗯!回來時還好好的呀!”
拂蘇看了看他,想起菩清昨日敷在他手臂上的藥,也許,是那藥,那并不是幫他除卻傷疤的東西。菩清法力那般高,無需借助什麽藥膏,那藥許是和體內的蜉蝣蓮有關,故而,今時,臉色蒼白。
看他失神,容玉伸手推推,問道“沒事吧?要不去找族老爺爺看看?”
“不必了。”
“把粥喝了吧!”
…
拂蘇回了仙界,路過三抔路上時止步在那桃花樹下看着滿地殘花,後還是無奈的垂眸。
菩清,我從未懷疑你什麽,可事情為何都是如此湊巧?你到底讓我在做什麽?蜉蝣蓮又是什麽?
對菩清他越來越看不明白,想要完完全全的信任卻不敢傾盡所有,怕是他日,牽連無辜之人。
去了花神殿時,花神正在裁剪一盆白色花,滿園子都是這種花。
“花神從何處搜羅的花?”
“從狐王那院子裏拿的。”花神剪下最後一枝,才擡眼看去“三太子舍得回來了?”
拂蘇伸手摘下一朵小的拿在手裏把玩,悠悠回道“我這不是來找你敘舊了嗎?”
“敘舊?我們都成舊人了啊!”花神清着嗓子說道,但無半點責備和不悅,細心打理另一盆。
“花神吃味了?我可不想與狐王争。”
“切。”花神不屑“對了,拂蘇,也不知酒仙喝了什麽酒,直到現在還醉倒在床上。”
拂蘇微驚,擱下花朵,這才想起那日酒仙的不對勁,問道“鳳王沒去看看?”
“鳳王?呵呵!整日泡在水裏風流,哪會去探望酒仙。”這事情花神最是清楚不過了,那鳳王不去,他也沒辦法“我們啊!就插手了啊!酒仙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酒仙不會去歷劫了吧?!”
“也許-”花神停下手中的活計,似有所擦覺“鳳王并不知曉酒仙的心思,酒仙應該不會—想不開呀!”
“酒仙性子單純,溫和風雅,但,他內心經不起一點風雨。”
花神的瞳孔忽然變大“不好,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