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還是分路了

拂蘇迅速的備了酒水走出屋子,看着坐在木桌上的堰确時,唇角微微揚起,斂盡眼中的算計。

堰犀起身接了酒水,給三人到了一杯。

“太子,你啊就別這樣看着蘇美人了。”

眼珠子完全定在拂蘇身上的堰确笑的已經淡不下去了,估計臉部已有些僵硬,伸手接過酒水盯着美人喝下去。

拂蘇自是不言,只待堰确喝完才端起酒杯對着堰确。被美人敬酒,酒量也就大了起來,堰确讓堰犀倒了一杯,笑道“美人住在何處?先前怎沒在海裏見過你。”

“一直住在海邊。”拂蘇淡淡的回道,與他共飲下去。

旁邊的堰犀只管看着,偶爾倒一杯酒或是喝一杯,勸勸堰确多喝酒。

半個時辰後,拂蘇和堰犀将醉倒的堰确搬到屋子裏去躺着,取出那把匕首準備取龍筋。

“動手吧!”堰犀道。

“嗯。”

、、、

拂蘇匆匆趕到鳳王殿,向長老求了曲譜,龍筋、勁草則按照鳳王當時的安排交于族內最高長老處理續弦,他一心留在殿中熟悉曲譜。

可也就是此刻,龍王堰荒鬧上了天庭。

“我兒堰确雖是不讨喜,突然死于海邊還被抽掉龍筋,這着實讓臣心痛。還望天帝派人速速查出真兇,繩之以法,報堰确性命。”堰荒痛憤的說道。

旁邊的諸位大臣也是交頭接耳讨論這件事情,東海五太子忽然死于海邊着實可疑。

“此事交于刑堂拂雪去辦。”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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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夢出列,說道“禀天帝,五太子一案臣希望參與其中,還望天帝允許。”

“那便是你們二人,仔細的偵查,不許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一旦有何線索立刻上報。”這件事情天帝并不想如何處理,準确的說是沒什麽興趣想要知道這是為什麽?

堰荒擡頭,懇切的說道“望天帝嚴懲此人。以平堰确之冤。”

天帝沒做回答,沈夢說道“誅殺仙界之人,按照天律第一百二十一條,重者處以極刑,分散魂魄,不得為人,輕者,當剔去仙骨,貶至火獄界不得召回。龍王大可放心。”

這會拂雪和拂蒼趕來,各有所見。

“若是因故或是被殺者有罪可誅者,可豁免貶至火獄界受刑,于仙牢中思過五十年。”

聞話的沈夢笑而不語,大是猜到拂雪這般說的緣故,只是心中念着自己聽,不張嘴公之于衆。

“堰确未曾犯過什麽罪。”聽拂雪那般說,堰荒立刻起了身子反駁回去。

拂雪不為所動,只保持着一貫的平靜看着天帝。

那拂蒼道“我看還是先抓住此人再說處罰。”

、、、

拂雪、沈夢趕到出事的海邊,在屋裏屋外看了一遍,沒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沈夢便坐在外面的桌旁,伸手提過酒壺,找了一個空杯子倒了一杯。

出來的拂雪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緩步走了下去,看着沈夢持杯淺笑。

“若是此事與三太子有關,我還真不知該不該查下去。”沈夢緩緩道來。

拂雪坐下看着海面的風浪,明明是一副靓麗的景色卻因為一些人一些事變得多半慘淡寂寥,揚起一個冰冷的笑,說道“沒人不知星君沒有查不出的案子,還有那顆刻板古老的心。”

沈夢無所謂的笑笑,将手中杯中酒倒下潤入泥沙之中,看着浮起的白泡泡說道“刑法本身就是古老而刻板的條律,它如此,我也如此才算是相配。”

“嗯。”

坐了片刻,沈夢才道“若是知道這杯中的毒物是何東西,離真相也就接近了。”拂雪看去,只見桌上的三個杯子還未撤去,一杯酒中盛着酒水。其他兩個只剩下殘留的一些就沒了。

、、、

遲遲不見拂蘇回程,拜烨心中也甚是擔心,試探的詢問過菩清卻沒探出什麽事情來,只得落寞而去。

正在火燒眉睫之時,拂蘇帶着堰犀才回到妖君殿,他來不及處理堰犀直奔菩清水月洞。

當時拜烨也在,對他的歸來甚是震驚。

菩清已到了不得不自廢大半修為保住自己性命的地步,然而對拂蘇還是沒有放棄希望,果然,他不服厚望的回來了,見到他的第一眼第一次有了松口氣的感覺。內心一種情愫緩緩騰出,還帶着對他的愧疚與自私自利,想要用鋒利的刀刃劃開聯系卻舍不得這個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人。原來,人與人之間是回産生依賴的。

“三太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拂蘇沒有回答他,直接尋了地方坐下,喚出伏魔八弦琴。“菩清,只要我拂蘇活着就不會讓你受苦。”這不是什麽虛情假意,是使命。

冰冷的人也是受不了太過于溫暖的話,還是會突破擱在彼此之間的障礙生出一些可笑而可悲的念頭,他堂堂妖界首領豈需他人保護和不堪一擊的承諾,但他又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他需要一個人對他承諾什麽,而後随着承諾而去等待花開結果。

想要守護自己的人明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還敢冒着死罪拼命為了與他無關的人,讓人想要好好疼愛他的單純和無辜。這麽一個人始終是逃不過他人的利用,走不出別人的棋盤,也許,他發現了自己處在什麽地位,但為了一些人甘犯下錯。

“苦了你了。”

面對這樣的人,菩清唯有一個苦字寬慰和感謝,過多的東西卻給不了他,免得日後,傷他越深。

苦字于拂蘇而言卻沒感覺,如風而過看不見聽不見,只要是菩清什麽苦都是甘願的。

拜烨道“殿下,三太子,快些療傷吧!屬下在旁側協助三太子。”

拂蘇道了謝,拜烨盤坐于其後,這《伏魔曲》彈得是法力,以拂蘇現在的修為來說根本彈奏不完,必須靠着旁人協助。

、、、

“花神殿下,奴才跟你磕頭了,快些服藥吧!”在那狐王殿內,一個随從已是皺着臉跪在門外,後面的人端着一碗藥低頭立着,心也着急。

裏面的花神用手捂着傷處,臉上一片煞白,雖然疼痛少了不少但還是痛的直冒冷汗。着實不明鳳王當時為何那麽狠,竟然真的動手傷他一次,現在他也煩,煩狐王那人,煩外面那些伺候的人。

很想離開這個牢子,卻沒有本事走出去,連換衣裳都需要人伺候着,跟殘疾人沒什麽兩樣了。

他不想開口動粗,顯得花神沒風度,幹脆躺下睡,興許就不那麽痛了。

他這一睡便是一宿,直至二日天亮。

天亮時,芸妃氣匆匆的來了,身後跟着昨日那随從,還是端着藥。她一到花神門外,直接一腳踹去,把門給踹成了兩半,在驚起的灰塵之中走進去,可把後面的随從吓得半死。

進去時,見花神還在睡,氣的拿起後面随從手裏的藥,直接潑向那張因為沉睡安靜無邪的臉,許是藥有些燙,驚得花神直接坐起,捂着臉“啊”

“公主!”随從驚愕。

芸妃雙手叉腰,道“你一個花神還要不要臉啊!賴在狐王殿幹什麽,啊?給你熬藥算是對你的仁慈了,還想幹嘛啊?仙界那麽多神仙,嫌棄我狐王殿就滾回去。”

“公主呀!這可是狐王吩咐的…”随從不忍

芸妃一個狠勁瞪去。

花神回神過來,抹掉臉上的藥水,對着藥味只覺惡心,連帶着也對這個地方有了惡心的感覺。至于芸妃的話特可以選擇不聽,但是自己并不是聾子,不可能充耳不聞自裝傻子。

起身下床,扯過衣架子上面的紅裳,灑脫的穿上,淡漠的看向芸妃,明明是弱病之态卻還是那麽高傲。“我早就想滾了,多謝你把門打開。”

說完,徑直的走了,花神就該來的風淡雲輕,走的一笑而過,哪怕是滿身傷痕也要走的一如既往。

“花神,花神殿下喲!”随從是狐王安排的,這會兒花神要走,他可是着急。

芸妃不屑一哼。

等花神走後不久,狐王才從外面回來,聽聞随從那麽說,便質問了芸妃。

而芸妃還是不知錯,譏笑道“我打他那是看得起他。”

“芸妃,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狐王丢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花神是怎樣的人物他還是了解,受不得什麽委屈,也受不得別人的不尊重,芸妃那一巴掌,他會嫉恨一輩子不會原諒,而自己,也許也會被他拒之門外。

果真,那座花草堆滿的花神殿他沒走進去,就已被數千花草圍住了,為了對付他,花神甚至動用了食人花。

想是自己他們這次真遇到大麻煩了,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花神從今日起與你狐王再無任何瓜葛,請回。”裏面的花神擦覺狐王沒有離去,心中十分不悅,堂堂花神再狐王殿損了面子被人拍了臉,那些人就是自己的仇人,再也不見。哪怕是那狐王,他也不想在乎了,跟一個膽小鬼在一起遲早會被憋死,憋死那麽難看還不如直接死的灑脫點。

花草聽令逼近了狐王身子,可那狐王非得要與他見上一面才可,何況他如今傷勢還未痊愈,獨自一人怕是又是安全。“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唯獨,空虛的名分。花神,你身子未痊愈,還是會我那療養吧!”

“送客。”都在這份上了,狐王還守着自己的威嚴不肯承認他,那這般糾纏下去有何意義呢?起初看不破是無知,後來看不破便是愚蠢至極。

狐王為難,食人花靠近了許多,十分難接近花神。

這會兒,一個白衣華裳的長發男子走了過來,臉上帶着溫和如風的笑,清澈的眼眸随似泉水但又帶着絲絲溫度在裏面,讓人難以轉開頭去。

“還是我來照顧花神吧!”

溫和的聲音傳入狐王耳裏,不得不驚奇這仙界還有如此如浴春陽的聲音,空闊跟萬裏闊地一般。“你…你不是入了輪回道了嗎?”

酒仙不識此人,只笑道“你在說我嗎?在下凡駝山君昨。”

花神對他提高仙界酒仙,狐王也見過幾次,自是不會認錯,本是跳了輪回臺的人今日以五太子的凡駝山君昨身份出現着實驚疑。“仙君有禮。在下認錯人了。”

君昨看了一眼花神殿,笑如何人點墨繪出一般,回頭說道“我奉堂主之命,前來照料花神殿下。狐王先回,他日再來,興許花神殿下會開門相迎了。”

狐王猶豫了片刻,才答應離去。

只待他離去,裏面的花神出來了,見到這人還十分驚訝。“你你……”

“在下凡駝山君昨。”

“…”什麽君昨?為何又是五太子的人?“酒仙,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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