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服打一架

立在庭院之中,痛憤的君昨指着妖君殿的方向說道“高高在上的妖君,你總是用你那一副威嚴刻板束縛所有人,對與錯僅是你的定論,沒有人情冷暖,沒有因果。鳳王失職,可論起緣由到底是何人的過錯,為什麽?為什麽一切都要他去承擔?你不是妖界戒律的最高裁判者嗎?拂蘇、花神、藍墨淵擅闖鳳王殿海底奪取伏魔八弦琴導致鳳後出世,那鳳後出來後傷了何人?又做了什麽過錯?而那些真正的兇手為什麽一直逍遙法外?你管過嗎?你有真正的秉持一個妖君的職責嗎?”

當拂蘇和蘇寶寶出來時,聽到的便是這一番言語,後來探望的花神也聽到了他的言語。可他們無權責備君昨此刻不講兄弟情誼,論到他們身上,因為痛苦埋在心底也會這樣發洩出來,喊叫着不公平。

紫雲山的風雲再起變化,四處寒風來襲,卷着落葉漂在半空,又是一陣風雨将來。

卧在拂蘇肩膀上的蘇寶寶說道“我是不是不該告訴他真相?娘親,他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當時取伏魔八弦琴鳳王拒絕,那時,拂蘇一心全在菩清身上根本沒有料想那麽多,至于後果更是沒有想過。但所有責任全由鳳王一人承擔确實是他們一直逍遙法外,君昨這樣說都是對的。

風卷動君昨的青絲,在晃動之中逐漸淩亂,那雙溫和如水的眼眸因為痛憤而血紅,血絲布滿瞳孔,在烏雲之下顯得詭異。“鳳王做錯了什麽?為朋友甘願一人承擔罪責,他無愧于仁義,身為妖界鳳族首領,他沒有逃避和推卸責任,無愧于忠。如若忠誠仁義在你妖界的戒律之上是錯的,那,有什麽是對的?身為妖界首領魔界掌管者,無視戒律與拂蘇逾越,這是對的嗎?該被接受嗎?”

立于天上的天帝負手聆聽來自紫雲山的聲音,對身側的天後說道“菩清與拂蘇走到哪一步了?”

這是私事,天後也不大清楚,也不敢肯定是否真如君昨所言那般,他們二人早已破了戒律和輩分。此刻天帝問起,她也為難“這…臣妾也不知,拂蘇未曾提起過。何況,此乃他們兩人私事,臣妾也不好詢問。”

天帝不悅,道“天後素日閑來也該尋孩子們談談,尤其是拂蘇,當多勸勸莫被迷了心智,仙妖不分。”

“好。”

繼續看着紫雲山方向,天帝凝眉,沉默片刻才道“東岳山上神君雪恰與蓬萊妖君同輩,不妨天後前去走一遭,聯合兩人婚姻。一來,可阻拂蘇那禁忌之心,二來,也可維護我仙界名譽,三來君雪上神一直維系人間風雪,當該休息。”

“天帝此法雖行,但擎豐上神也有意向妖君求親,倘若東岳蓬萊修成正果,便将紫雲山置于何地?”

“朕也料過,需以此次紫雲蓬萊相鬥為破解之法。紫雲山亘古屬仙界一代居址,蓬萊山恰與之相反。只要這次鳳王的事情牽扯擎豐上神菩清交手,他日,兩家便是仇家。”

天後看向天帝,明白這是他的計劃,利用鳳王這一事情為自己招兵買馬,壯大自己的氣勢和人力。而他讓君雪休息則是架空其權力,僅僅以東岳上神身份嫁于菩清,東岳權力和勢力仍舊在仙界手中,真是想的周到。只要菩清答應,萬事俱備了。

“臣妾明白。他日臣妾去東岳尋君雪上神一同商議兩家聯姻之事,還請天帝安心。”

擎九望着烏黑的天,命令紫雲山諸人點亮天燈,以免被藏在黑暗之中的妖界人物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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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擎朗忽然跑到擎九的身邊,指着天上那若隐若現的白光說道。

擎九擡頭看去,也沒看出什麽“從未見過,莫非…是妖君來了。”

“什麽?”擎朗大驚。

聞聲而來的拂蘇奔出紫雲殿,立在廣場上看着飛來的菩清,他所立之地乃是一團白雲,腳底下的地板泛着紫色光,卻是詭異的圖文。

“你還是來了。”看着他,拂蘇送了口氣。

許久未見拂蘇,重逢來的比曾經精彩,凝視認識的模樣,菩清的表情依舊那麽單調,沒有一絲絲變化。也想變化一點點,可他撕不下戴上的面具,時間太久,已經和肉融合,撕扯會痛。

趕來的擎九盯着傳說中的妖君,問道“那就是魔君與敖炎上神的後嗣妖君嗎?”一代妖君不該一身黑袍華服,頭戴王冠,容貌蒼老嗎?然而,現實卻是,這個比他父親都年長的人卻生的如此絕世無雙冠壓六界,只是從他身上散出的冰冷格調能感覺到他的年齡。

擎朗也不曾見過妖君,自然也不識得,只是初見便被那一身氣質吸引了目光和注意力,完全沒有聽到擎九的話。

許多人都只聽聞蓬萊山住着一位妖君,統轄妖界,掌管魔界,法力無邊,因為也屬帝祖後人就連天帝也要讓他三分。今時一見,瞬間便引起一些議論。

冷漠的看過衆人,仿佛看諸生一般,只是沒有該有的憐憫,反而是無盡底的平靜,似随手可摧毀半點不留。

最後的視線還是落在拂蘇身上,白雲移動,吐着青煙,陰風吹起系腰的紫色繩子,讓他看起來更似一位神仙。

“學會與本君玩弄手段了嗎?”近時,菩清道。讓藍墨淵做下手分散他的注意力盜走魂珠,進而,想逼得他交出擎豐的仙丹或是放鳳王一馬。但從君昨的話來看,似是想要救鳳王一命。只是這樣的拂蘇會讓他感到一點失望。

拂蘇不想與任何人玩弄手段計謀,只想純潔的交往,可總有一些事情逼的他算計和傷害。興許盜取魂珠會讓他傷心失望,但只要能救鳳王拿回擎豐的仙丹,就無怨言。“是。你并不會如我所願,而我,只能為目的不擇手段,這是你教會我的。”

“那你寧願不負衆生,也要違背本君,對嗎?”拂蘇說過的話,菩清記憶猶新,恍若上一刻在他耳畔許下承諾,只是轉眼消失彌跡了。

再次聽聞這種話,拂蘇不會愚蠢的肯定,也不會愚蠢的重複上世的後路,他笑了笑,帶着愛戀看着他“我不負你,也不負衆生。你可以不原諒我的抉擇,卻無法拒絕我對你的承諾。妖君,”堅定目光,如一把鋒刃破曉,“放過鳳王,歸還擎豐上神仙丹,魂珠,拂蘇絕對歸還于你。”

這會擎九和擎朗才知擎豐最近為何一直閉關不出,甚至是仙界來人也不出面,原來是妖君奪走他的仙丹。

“是你拿走我父上的仙丹?!”擎九破口而出,激動的問道。

菩清淡漠的說道“如果這真是擎豐上神的仙丹,不如你們打敗本君。”

拂蘇終究還是要違背他,說的承諾一紙空話毫無證詞,那麽,既然拂蘇如此抉擇,就成全他。

拂蘇道“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擎九道“你以為我紫雲山怕你嗎?還我父上仙丹來。”

得知擎豐仙丹在菩清手中,擎九那能理智,一股腦兒的要奪回仙丹,也就第一個沖出去襲向菩清。

“妹妹。”擎朗大驚,連忙加入進去。

知道擎九兄妹必敗的拂蘇立在那袖手旁觀,卻緊緊拽着衣袖故作視而不見。他不會幫助擎九他們襲擊菩清,縱然知曉沒有被打敗的可能。

菩清絲毫不費力,甚至,只是輕輕的施法,便将兄妹襲倒在十步之外的地上。

因為公主與太子被欺負,紫雲山的人也不可就此恍若無關,一位主事喊道“替上神奪回仙丹,上。”

看着數百人如驚擾的黑鴉一般飛向菩清,拂蘇還是露出擔憂之色,就這樣袖手旁觀才是公平。

烏雲翻滾,狂風亂作,預示這一場紛争的殘酷。

拂蘇沒有看見菩清殺人,今日,他看見了。鮮血灑滿地板,甚至灑到四方的錦旗樹葉花蕊之上,幸運的留個殘缺的屍首在,不幸者皆被魂飛魄散入不得輪回,曾經看過他的功力,但那時,他沒有用到三分的力氣便覺法力高深,今日,好似只有四分卻已是如此模樣,恐他日魂珠降世,六界之主便是他。如來能奈他何?

時間流逝,等再次看見菩清時,拂蘇喚出魍魉劍飛向他,只見他沒有半點疲憊似什麽也未發生。

“拂蘇,本君給你一次機會。在同樣的劍法下,你若是贏了本君,仙丹與魂珠交換,歸你處置;若是本君贏了,魂珠、仙丹、鳳王,你一樣都別想得到。”是時候了,從逐拂蘇出妖君殿時,菩清便狠下心對待拂蘇。他明白,神妖終究是兩路人馬,兵戎相見無法阻止,何況,有人想要除去他。

“這樣的交易并不公平,”他若贏了,得到的太少,若輸則失去太多,沒有公平。

“你有什麽資格與本君談公平交易,”菩清聲音微微提高,帶着一點點的堅定與憤怒。他完全不用以這樣的方式拿回魂珠,只是,他無法自欺的蒙騙自己想要給拂蘇一次機會,不是贏他,而是為自己所作出的選擇付出代價。

一道淡青色閃過,魍魉劍的另一把出現在不用劍的菩清手中,四處的空氣和氛圍迫使他們為敵,各自為各自的選擇負責。

拂蘇不忍“我不想與你刀劍相向。”

“那你還想不想要擎豐的仙丹。”

緊張的氣氛和不得不做出的選擇讓拂蘇喚出魍魉劍直接襲去,舍不得如何,舍不得将一敗塗地,舍得,終将神身受傷。

蘇寶寶害怕的飛走落在地上喊道“娘親,要小心啊!”

聞聲的擎豐在君昨的攙扶下出來,當見地上的屍橫遍地時,漠然而過。擡頭看向在那打鬥不分上下的兩人。

起來的擎九和擎朗退到擎豐身邊擔憂的詢問,覺得多餘的君昨走開,擔憂的看着他們。“拂蘇,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我對不起你,你必須為對我的許諾付出。”

聞話的蘇寶寶看向君昨,竟然帶着一點點憎恨,愛可以深情,但不要傷害他人。“娘親憑什麽為你付出?”回頭喊道“娘親,打不過就跑,魂珠、鳳王、仙丹不管你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娘親,你能聽得見嗎?”

劍法一樣,打鬥起來,難分勝負,除非有人故意或是看透這劍法的破綻功之。

聽到君昨的話,拂蘇不怒不惱,發出的箭便沒有收回的可能,而且,說到自該是做到。不為君昨而戰,也不為擎豐,只為那份情意。

拂蘇躲過菩清的劍,從他腋下飛過,卻極速轉身劃劍而去。身子靈敏的菩清轉身張開雙手,像是飛蛾一般讓那一劍刺入腹部,他從未感受到冰冷的真正溫度,卻在此刻感覺到了,是一種由心底蔓延出的毒/藥.而手下留情卻是自割皮膚。

拂蘇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勝過菩清,開始時他觀察劍法尋找破綻;他設計讓菩清使出那一招,從他腋下飛過,以最快速度轉身,即便不能刺到他,也能劃破他的衣物。只是,菩清的設計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這一劍不是他故意的。

鮮血滲染白色衣裳,将那腰封上的紫色淹沒,織出驚豔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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