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書名:甜蜜再戀

作者:爾七

文案:

兩個都很二都很□的男人在同居之後發生的生活趣事……

作者有話:寫耽美風險大...可以點叉但是憋罵人...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陳曉偉楊康 ┃ 配角:一群妖怪 ┃ 其它:二貨,bl

☆、出差記

上班已經近3個小時了,陳曉偉啥都沒有幹,就坐那算着自個兒的私房錢。

當陳曉偉正掰着指頭數數,旁邊桌的同事給陳曉偉遞來一張帶有粉紅色鑲邊的——明信片。

陳曉偉一瞧,一臉疑惑。

倒是同事甲咧嘴一笑,“陳曉偉!你哥給你來信了。丫的,整得還古典啊!”

頓時,陳曉偉眼睛瞪得老大,扁着嘴巴看了看同事甲一眼,心裏十分的難受。

同事甲被瞧得心裏直發毛,趕緊地,扔下手裏的明信片就一溜煙兒地跑了。那姿勢、那速度,就像90年代中國研究開發的飛毛兔一樣——頗具時代感。

陳曉偉拿起桌子上的明信片,打開一瞧,頓時連想要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只見上面工工整整,且還是用鋼筆寫道:“寶貝,你以後寫信應該多寫一些生活的情況,不要只知道要錢。這次我給你卡裏打了10塊錢,順便告訴你用阿拉伯數字寫10的時候只能寫一個零,不能寫兩個。還有,你遇到不會寫得字能百度一下嗎?我看拼音老費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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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信那天,陳曉峰沒上去成百度。

在他的認知裏,完全沒有谷歌、搜狗這類。

“陳曉偉,你哥給你打錢來了?那今兒你就不能在缺席了啊,晚上聚餐我已經訂好包間了。十個人頭,你呢?看你初犯,給個五十六塊好了。尾巴上的六毛姐姐給你出了啊!”

說話的是同事乙,坐在陳曉偉右手邊。

用陳曉偉的話來說,那整個就是個西游記裏面沒打死的白骨精啊!

陳曉偉眨了眨眼睛,又吞了吞喉嚨,最後扯着嘴角扭過脖子,緩緩擡起頭看向同事乙,“俺……那個來了,不方便!”

“你丫一個月來幾次啊?女人一個月來兩次都算個奇葩了,你丫厲害啊陳曉偉,一個月來了七八次了吧。堕胎做人流也沒你勤快啊,再說了,你丫再娘也是個男的,至于嗎?”白骨精抱着雙臂,對着陳曉偉一陣數落。

陳曉偉沒敢吭聲,苦逼地埋下頭,試圖掩蓋他的存在。

“我告訴你,陳曉偉,今兒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讓全辦公室的人都來潛你,直接把你給潛死!”

丢下最後的警告,白骨精扭着水蛇腰朝着終極怪獸——雜志社主編阿凡達的辦公室去了。

阿凡達騰空出世之後,陳曉峰從這部神作中明白了一個真理:誰□□的鳥大就聽誰的。

不光是主編,就連家裏面那位也應證了這點。

陳曉偉畢業三年了,從畢業初期就在目前這家雜志社擔任小喽啰。三年過去了,他從最基層的小喽啰上升到了可以讓主編正眼瞧他一眼的小喽啰,其過程十分之艱辛,讓陳曉偉每每回憶起都有些想哭。

主編阿凡達年齡四十好遠,面相兇狠,體魄壯闊。

他一進電梯,在裏面的立馬就跑,本來想進去的轉身就滾。

殺氣啊,根本就不是人啊!

當然了,白骨精除外。

陳曉峰另一只手邊坐着的是陳希哥。

他骨子裏就是個色胚,為了能跑到妞,他就把陳冠希的照片當做桌面顯示日日夜夜當神膜拜。

還在電腦的左右上下方貼了幅對聯,名媛不過各種雞,想上就上很容易。上批:此人為神,下批:再世冠希。

陳希哥見着美女嘴巴就沒法閉,如果把他一輩子為女人流的口水加起來大概快趕上長江黃河了。但是除了好色這一點,陳曉偉還是挺能待見他的,畢竟在全世界裏能找到比他還二的人不容易啊。

猶豫了半天,陳曉偉看了看周圍的牛鬼蛇神,終于還是拿出手機給家裏那位發了個短信,“你命根子在我手上,趕緊彙錢到xxxxxxxxxxxxxxxxxx,是農行的哦。”

沒過五分鐘,手機響了,來信提示名稱是“老公”。

老公回複道:“我命根子在手,不知道閣下握得是個啥?”

陳曉偉再次內牛,可憐委屈地回了軟,“不待你這樣的!我也有交朋友的權利,你不能老幹涉我。”

老公:“你個人類,幹嘛整天想和那些妖怪一起?真以為自己是金剛葫蘆娃,不怕被妖化啊?”

陳曉偉:“我不能總是脫離社會生活,那樣我會被排擠的。說不定,他們還會潛我,那樣我純潔的身體就會背叛你的。為了保護我這個怪獸世界裏唯一幸存下來的人類,你應該讓我去呀!”

老公:“不行!”

陳曉偉:“憑什麽你可以經常去我就不行呀!你這是搞階級,是資本家做派。□□會消滅你的!”

老公:“你道行太淺,去了就等于唐僧入了妖精地兒!……陳曉偉,你丫是不是打算那十塊錢的零花錢都不要了?”

此話一出,陳曉偉給吓不輕,忙回了句,“別,別!我要!”

老公:“你要什麽?”

陳曉偉見到這條非常稀疏平常的話頓時臉紅了,至于腦子裏到底想到了什麽,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

“你丫抖個沒完,被打了雞血啊?”

陳希哥正在看具有強大殺傷力的片子,片子裏那聲音本來就浪蕩得很,偏偏那桌子還一晃一晃的,讓他以為那女的要撲到他身上一樣,害他激動得很。他側過頭,對着陳曉偉吼道。

陳曉偉一震,接着眼睛立馬睜得老大,黑亮黑亮的,圓鼓圓鼓的,嘴巴一撅,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要幹啥了——賣萌。

“你丫不知道賣萌可恥啊?”陳希哥一只手操着鼠标,一只手撸着自個兒的管子。

“陳希哥!哥!好——”陳曉偉放軟了聲音,一聲比一聲叫喚的軟,讓陳希一陣一陣地發冷。

趕緊地,他出聲打住了,“你有啥就說,你那樣,我難受啊!”

“幫我擋個炮,我今天真去不了。我知道的,全辦公室裏的女人其實都挺喜歡你的,所以,白骨精……”

陳曉偉拍狗腿的技術是在家裏訓練出來的。

“恩,這樣啊。你明白啦,這些女人我還真看不上眼,要不是他們——”陳希是那種一被誇就往上爬的主兒,可他還沒說兩句,白骨精就站到了他的跟前。

“你另只手幹嘛呢?”白骨精見他一只手拿鼠标,怒斥。

立馬,陳希松開鼠标,兩只手抹上了他上半身之下下半身之上的那根管子。

頓時,白骨精發出了堪比獅子王謝遜的獅子吼,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淚奔了!

最後,白骨精找阿凡達告了希哥一狀,希哥被罰洗廁所。

保潔大媽高興之餘把全辦公室裏帶飯的孩子的中午飯全給打過頭了,一個下午,辦公室裏就彌漫那讓人作嘔的塑膠味以及饑餓的咕咕聲。

所以,下班時間一到過半數人以火箭炮的速度沖出了公司吃飯去了。

自然,聚會泡湯了。

陳曉偉心裏其實挺感謝陳希的,在走之前,他還把自個兒昨天吃剩下的鴨頭留給了陳希。

陳希握着陳曉偉感謝了大半天,連帶陳曉偉的十八代祖宗都給謝上了。

說起這鴨頭,也是有段故事的。

因為家裏那位出差要去三天,陳曉偉沒有做飯的心情就去樓下吃冷啖杯。沒吃一會兒,老板娘就跑來神秘地和他說,“要不要丫頭。”

當時陳曉偉就樂呵了,心想難不成這一落單就跟碰上這樣的好事。

但絕對的陳曉偉是沒有任何夾雜色彩的思想的,他只是單純地想在老公出差的時候稍微地、找那麽一丁點的刺激。

所以,他就臉紅紅的回了句,“那就趕緊來一個吧。”

一分鐘之後,老板娘給他端了一個鴨頭,還不忘問道:“小夥子,一個鴨頭夠不?”

陳曉偉內牛,含淚狂點頭。

只是,這鴨頭他是怎麽也吃不下,最後打包回家,今早又給帶到了公司裏來。

陳曉偉樂呵樂呵地回家了,剛一到家,他就驚喜地發現當家的回來了。

起步,一跳,飛身一縱,陳曉偉沖向楊康抱着他的脖子就開始狂吻,吧唧吧唧地響。

楊康由着陳曉偉放蕩,好了好半天,他才扯開陳曉偉的胳膊,然後一臉沉重地擡手摸了摸自個兒的臉,從上到下,一個旮旯都沒有留下。

“幹嘛?你嫌棄我啊?”陳曉偉立馬怒了,松開楊康,叉着腰杆質問道。

楊康是大學教授,長相儒雅,帶了一副沒有任何度數的眼鏡。

用陳曉偉的話,就是斯文敗類,敗類中的戰鬥機。

只是,不識他真面目的都會覺得這貨是夢想中的白馬王子。

“沒,我給抹均勻了!”楊康特麽紳士地笑了笑。

那笑讓陳曉偉冷不防地打了個顫。

陳曉偉往後退了退,待退到沙發邊上,他猛然發現茶幾上有一厚疊的周傑倫專輯。

陳曉偉彎腰看了看,喲,還是最新的。

他擡起頭,眯起眼睛,□□地看向楊康,“當家的,你還裝嫩呢?”

楊康勾起嘴角笑了笑,很像一匹狼。

他慢慢地靠近陳曉偉,然後将臉抵到陳曉偉的臉前。

陳曉偉緊張極了,眼睛立馬瞪圓了直直地盯着楊康。

突然,楊康從陳曉偉的手裏抽走了專輯,感慨了一句,“我念書那會只承認張學友是世界上唯一的歌神,根本沒想到過多年後會有一個叫做周傑倫的奇才,他靈異地完全颠覆了我對音樂的想象。”

“也就是說,你還真聽了?哇,老公,你膽兒真大!果然是咱家當家的,要換我,根本就沒那勇氣!”

陳曉偉一得瑟,又抱住楊康一陣猛啃。

啃完了,他對着楊康說,“老周剛出專輯那會兒,我聽希哥說他聽完心中充滿了驚嘆號,整張就該交給王心淩來唱才對!哎,老公,你知道王心淩是誰不?”

楊康愣了愣,過了好半天,才一本正經地回了句,“信春哥,得永生!”

“哈哈……土老冒!”

陳曉偉大樂,最後幹脆把楊康推倒在沙發上,撲在他身上占起了便宜。

親了半天,陳曉偉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公,你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恩?難不成,你不放心我,想搞偷襲?”

“課程提前講完了就回來了。”楊康摸着陳曉偉的後背,表情很正經。

“吶,老公,你直說吧,你是不是害怕我搞婚外戀啊?雖然現在到處都是啊,但是,你放心,我只愛你一個人哦。所以,你也不能背着我亂搞哦,連看都不能看。”陳曉偉說着邊把自個兒的嘴巴貼到了楊康的嘴巴上,兩個人的舌頭經過長達至少三分鐘的激戰,總算松開了。

楊康得了自由,吃飽了,不忘逗弄逗弄陳曉偉,“你放心,有你一個我就夠後悔了!”

“……”陳曉偉氣得一口咬上了楊康的喉嚨。

親熱了大半天,把休息了超過50個小時的小弟弟弄出來遛了一圈之後,陳曉偉穿着一超人的大褲衩在客廳裏亂竄。

楊康忍不住開口,“如果你想勾/引我,麻煩你把那褲衩脫了行嗎?”

陳曉偉一聽,趕緊縮到飲水機旁邊,狀似害羞地回了句,“官人,你好壞啊!”

頓時,楊康倒回沙發上——挺屍了。

陳曉偉見狀,立馬回了本性又撲到楊康的身上,扯着楊康的胳膊一甩一甩地,“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恩。”楊康眼睛都睜一下。

“恩是什麽意思?”

“愛。”

“愛誰?”

“你。”

“不行,你得說全了。”

突然之間,楊康睜開眼,張嘴就來了個狠的,“陳曉偉,你丫找不自在是不是?”

瞬間,陳曉偉就焉兒了。他塌下耳朵,委屈地貼到楊康的胸膛上。兩天沒有親近了,陳曉偉難受了兩天了。好不容易回來,結果……想想,陳曉偉抽着鼻子想哭了。

對于陳曉偉哭鼻子這事兒吧,楊康是很沒有辄的。

最開始兩人處對象的時候,有一次開始是鬧別扭,楊康就說了句重的,“你丫的娘貨!”

當時陳曉偉就火了,他跳起來,在整個房間裏亂蹿。

專撿那種便宜又不會被砸爛的東西往地上摔,嘴裏還大吼着,“你他妹說誰娘了?誰娘了?誰娘誰他妹全家都娘!”

本來嘛,陳曉偉是想顯得男人一點,可結果楊康倒是一句話沒接,他自個兒反倒抱着種了好些年的蘆葦給嚎啕大哭了起來。

楊康哄了半天,陳曉偉是越哭越厲害。

最後,才知道,他抱蘆葦的時候手給紮了。

“恩,我說!”楊康見事态沒對,狠狠抱住陳曉偉。

陳曉偉先一愣,然後臉就紅了,“那你快說呀。”

“你臉紅個什麽勁兒啊?”楊康一瞧見就覺得奇怪。

“你妹的才臉紅呢!”陳曉偉咬着牙齒,狀似又要撲上去咬楊康了。

“我愛你。”楊康換上一張溫柔似水的臉,雙眼含情脈脈地望向陳曉偉。

陳曉偉回望着,兩人對視着,其中的電光火石噼噼啪啪的。

過了良久,陳曉偉出聲兒了,“這可是你自願說的哦!我可沒有逼你哦!”

說完,陳曉偉立刻從楊康的身上爬了起來,屁颠屁颠跑進了卧室。

楊康看着他的得瑟樣,一握拳,一龇牙,留了一句“上家法”就跟着沖了進去。

接着,就是一些……

咳咳……

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吃飯記

陳曉偉家隔壁家養了條狗,陳曉偉管它叫稅務局。

因為只要看見有人在東西,都會撲上來瘋狂提醒你它的存在。

如果你不給它,還會發出呼嚕呼嚕的威脅聲。

這天,陳曉偉輪休。

睡覺睡到了自然醒,心情無比的好。

起床的時候已經中午一點過了,摸摸肚子,陳曉偉餓得厲害,準備下樓去超市購置口糧。

可剛一出去,就遇上了隔壁的稅務局。

稅務局是條黑色的哈巴狗,一張嘴,那唾液還牽着線。

陳曉偉過去操着他的一字拖就是一踩,稅務局頓時四腳朝天裝可憐。

陳曉偉嗤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可沒走幾步,稅務局竟一口咬住了他的褲腿,鼻子裏呼着熱氣。

陳曉偉本身就熱得很,擡腳便甩開稅務局。

嘴裏咒罵了一句,“你個狗!”

到樓下的王二妹超市裏,陳曉偉給自己買了紅燒牛肉方便面以及一包紫菜。

見過陳曉偉的人都會有一種智力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只是同時也會為他的善良而心生欽佩。

走得時候,他不忘給稅務局帶了一罐午餐肉。

回家那時,稅務局還是爬在地上,呼啦呼啦的,睡得挺香。

陳曉偉走過去,稅務局依舊沉睡。

讓稅務局來看家,還真是怕賊閑着,幫忙找活啊!

陳曉偉把罐頭弄開剛一丢地上,稅務局一個一百八十度側翻身就起來,直接朝着罐頭就奔了去。

“還真是個狗!”陳曉偉見着那形象,忍不住嘟囔一句。

說完,他轉身走到自家門前,開鎖,擡腳。

這時,稅務局家的老總伸出頭來,“你家有水嗎?你讓我洗洗,我腦子進水了。”

稅務局家的老總大名叫李小東,小名叫小東,外號是老總。

每回說起這個名字,陳曉偉都極為的鄙視他,裝正經裝可愛裝大款他都給裝完了。

又不是塑料袋,老是裝個不停。

其實,李小東這人和陳曉偉是屬于一個階級層面的,腦子缺根經還特麽覺得自己最聰明。

剛住進這小區的時候,陳曉偉還不認識李小東。

只是樓下的大媽聽說自己是503,每每都會露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讓陳曉偉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真正讓陳曉偉認識到李小東的真面目是那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陳曉偉正和自家親愛的窩在一起看男男不和諧小電影。

正在心動不如行動的時候,一聲震天吼在樓下響了起來,“啊!!!”

陳曉偉怒極,跳下床,沖到窗戶邊,便要大罵。

只見樓下站着一男的,偏偏倒到,一瞧就是喝高了。

還沒等陳曉偉大罵,那男的就扯着嗓門大喊,“睡着的都給我起來!”

轉眼,陳曉偉就發現很多住戶家裏的燈都亮了。這小區一共900多戶人,陳曉偉保守估計這亮燈的大概也得有300來戶。

“起來的都給我把窗戶打開!”樓下那男的一喊,大多數亮燈的都開了窗戶。

陳曉偉想,大概都想倒盆開水下去吧!

這壞人好事的王八蛋,人人得而誅之!

但讓陳曉偉始料未及的卻是,樓下的酒鬼最後吼了一句:

“看看我是哪家的孩子,快把我領回去啊!”

頓時,陳曉偉猶如被雷劈中,倒地不起。

後來,那酒鬼被物管給帶走了。

第二天,陳曉偉才知道。

這人名叫李小東,住在504。

陳曉偉讓李小東在自己家把腦子給洗了。

李小東是個作家,專寫高H作品的三流作家。

李小東很是驕傲,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作家,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那是老師,好伐?”

每回,陳曉偉都會很不給面子的給予糾正。

然後李小東就會有一種“你那是嫉妒”的眼神看向陳曉偉。

“你家當家的呢?”李小東洗好頭,坐在沙發上左右張望。

陳曉偉坐在對面,“不是在你面前嗎?”

“我說的是當家的,不是敗家的。”李小東瞟了一眼陳曉偉,然後繼續玩自己。

陳曉偉氣極,“你說誰敗家呢?我也是拿工資的人,好伐?”

“你那工資還不夠給每個月物管呢!還好意思說出來,真不害臊!”

李小東邊說着,還像個小孩子用食指劃着臉蛋兒。

“你是不是來我家找不自在的啊?”陳曉偉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決定不和二貨一般見識。

“哎,說真的,我還真挺不自在的。不然這樣,我餓了,咱倆出去吃飯吧?”

李小東猛然想起自個兒還沒吃午飯呢。

“我是不會和非人類一起進餐的。再說了,我剛把午飯買回來了。”陳曉偉挑了挑眉。

李小東順着陳曉偉看向茶幾上的方便面和紫菜,突然歪過頭,對着陳曉偉壞笑了一下,“街尾蒼蠅館?”

頓時,只見陳曉偉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拉起李小東,帶上門便沖進了電梯。

陳曉偉所在的小區後面有一旮旯是還沒有被拆遷的老片區,那有一條街啥都有。

紅燈綠酒,小販買賣,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在街尾巴的地方有一個無招牌巴掌大的蒼蠅館子,那裏可是這條街活招牌。據說是這個城市最老最老的蒼蠅館子。

這館子裏面一共就四樣菜,粉蒸肉、粉蒸牛肉、涼拌肉片、燒白,全部一個價——10塊錢一份。

坐到街邊,陳曉偉就讓老板來個滿漢全席。

意思就是四樣菜都來一份。

老板剛應了聲好咧,一分鐘之後,菜就給陳曉偉上齊了。

這就是蒼蠅館的好處啊,味道好、價錢低、速度還特麽的快。

“吃,別客氣,就跟自己請客一樣。”陳曉偉邊吃着,邊對着李小東說道。

李小東撇撇嘴,“你說你家那位見過你吃飯這德行,咋還能待見你呢?”

陳曉偉咬着筷子,白了李小東一眼,“你是見不得別人幸福,你羨慕嫉妒恨是不是?”

“沒,還真沒。就你,我還真替你家那位捏一把同情的——汗水。”李小東聳聳肩,操起筷子,吃了起來。

“你這麽有閑心,是不是撸管子直至爆管了啊?”陳曉偉反擊。

對于被損,陳曉偉已經習慣了。對于被李小東損,陳曉偉也已經習慣了。

李小東一聽,大怒,放下筷子,指着陳曉偉就罵,“你丫才爆管呢!”

“你何必惱羞成怒呢?”陳曉偉占了上風,洋洋得意。

“你——”李小東想要開口,可半天也沒找着合适的話。

這氣給直接悶在了心裏,連飯都吃不下了。

可反觀陳曉偉去吃的撲哧撲哧的響,認真之極。

過了好一會兒,陳曉偉還是發了軟話,“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娘們呢?快吃吧你!”

“誰是娘們啊?”李小東趕緊抓起筷子扒起飯來。

突然,旁邊一只雞飛撲了過來,直接撲到了陳曉偉他們的桌子上。

因為蒼蠅館很小,所以桌子都是給設在街邊的。

陳曉偉的桌子旁邊正是一家殺雞的鋪子,而他們此刻桌子上那只雞正是從屠刀下逃脫過來的。

只是那雞還沒有折騰一會兒,就被老板給抓了回去。

一刀割喉,那雞再也不蹦跶了。

“哎,弱肉強食。只是它根本無力反抗。”李小東忍不住感懷一把。

“錯了,這就是它的反抗。”陳曉偉繼續反駁。

李小東皺眉,“何以見得?”

“雞的反抗就是讓它本身的肉變得不好吃。”陳曉偉頗為深沉地解釋道。

李小東鄙視了一下陳曉偉,然後埋頭吃飯。

期間小聲地警告了一句,“別告訴別人,我們認識。”

吃完飯,李小東建議出去溜達溜達,消化一下。

陳曉偉附議。

到了小區外面那條繁華之極的街上,陳曉偉還沒走幾步就遇上了他的魔障——李峰,外號瘋子。

遇上瘋子,那是陳曉偉剛和楊康建立同居關系之後某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裏。

那天,陳曉偉就像今天一樣瞎溜達。

路過一家男裝店,便想給楊康買件價錢便宜又好看的衣服。他在哪認真選衣服吧,不知何時瘋子跟在了他的身後。那時候,陳曉偉還不知道這李峰是個瘋子。

陳曉偉瞟了瞟他,人模人樣,用GAY的眼光看,還不錯。

可陳曉偉看了半天衣服,那人就在他身後跟着。

突然之間,不知道為什麽亢奮了起來,蹦蹦跳跳的,還一直發出怪聲音。

陳曉偉一轉頭,他竟然就抱住陳曉偉一陣亂親,身體還不忘拼命地摩擦陳曉偉,那動作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推開瘋子之後,陳曉偉怒極,“你個神經病啊!”

瘋子先是愣了兩秒,接着跳了起來,張牙舞爪地打陳曉偉,一邊打,還一邊搖頭晃腦的嚷着,“神經病!我是神經病!”

忍無可忍的陳曉偉毛了,朝着瘋子便是兩拳過去。

然後,瘋子就乖了。

後來,陳曉偉才知道,瘋子就是這家男裝店的老板。不,是這個男裝品牌的老板。

至此之後,陳曉偉再也不進這個牌子的店了。

只是,瘋子在往後見到他都會露出餓狼遇上豬肉的眼神,還泛着綠光,極為駭人。

對于這種情況,用瘋子的話來說,他對陳曉偉一見鐘情了。

這麽奇特的一見鐘情,陳曉偉寧可不要。

他對瘋子使用過暴力,也警告過會報警,可依然不能阻擋他類似神經病的舉動。

李小東初見瘋子的時候,很好奇,這樣的好貨色,陳曉偉竟然絲毫不心動。

不過後來在他見識過瘋子的真面目之後,便明白過來了這就是人們口中的“衣冠禽/獸”啊!

“偉偉!”瘋子跑到陳曉偉的面前,咧着嘴巴,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陳曉偉欲哭無淚。這樣的人讓他連食欲都會沒有,還談什麽【性】欲啊?

“偉偉!”瘋子開始上下摩擦牙齒,就像野獸預備進食。

陳曉偉握緊拳頭,“別找抽啊!”

“偉偉!”只見瘋子叫了第三聲,直接撲向了陳曉偉。

不過,陳曉偉早有準備,直接抱住瘋子。

然後擡起一腳直擊瘋子的下【體】,手肘翻過一擊,對準瘋子的下颚。

于是,瘋子慘叫了兩聲,跌倒了地上。

陳曉偉看也不看他,驕傲地對着李小東仰了仰頭,擡腳走了。

李小東聳了聳肩,緊跟着也離開了。

只是,在地上的瘋子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無事地理了理自己的西服。

昂首挺胸,手插在褲袋,如紳士跟了上去。

因為瘋子的事情,楊康沒少收拾陳曉偉。

記得頭兩次,陳曉偉的脖子被瘋子弄出了好幾個咬痕。回家,他就跪在楊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

楊康也沒有多說,就讓陳曉偉把褲子脫了,意思是要打屁股。

這種懲罰,陳曉偉肯定是不幹的,他大哭大鬧,可也躲不過。

後來挨了一皮帶就躲進了床下面。

“是男人就別多床底下。”

楊康抓着皮帶,氣勢洶洶地就要把陳曉偉拉出來。

陳曉偉也是委屈啊,他有什麽辦法?怎麽躲,那狗【日】的瘋子都能嗅着他的味找到他!

“我不,我就不!”陳曉偉縮在牆邊嚎了起來,“你就會欺負,你才不是男人。”

過了良久,楊康才陰陰地回了句,“我不是男人?好,好得很。”

于是,那一天,陳曉偉哭了一整晚。

到第二天,連撒尿都是被抱着去的。

那天後的第三天。

陳曉偉壯起膽子,拉着楊康出門吃早點。

油條稀飯,那是陳曉偉的最好。

每回站在油鍋旁邊,陳曉偉就會像一個哲學家一樣,抱起雙臂,念起他自創的一首詩。

“啊,想不到啊,想不到;

轉眼之間,我們都老了;

火啊,

開得太大!”

楊康每次都是咬牙切齒地看着作孽的陳曉偉,就像一口咬死他得了。

一天到晚的丢臉,真是……

招招手,楊康讓陳曉偉坐到他身邊。

頓時,他就像只小京巴一樣搖着尾巴過來了,嘴裏咬着油條,哈着熱氣,“我來了。”

瞧着這樣子,想收拾他的心情瞬間又熄滅了。

楊康揉着額頭,只得感慨一句:

劫數難逃啊。

那天是楊康第一次見到瘋子,這個一直撬他牆角的那人。

西裝革履,氣勢冷冽。

楊康站起來,對向瘋子。

“你好,我是陳曉偉的所有人,楊康。”

自我介紹,真他媽的到位。

陳曉偉被所有人給吓住了。

什麽是所有人啊?他歪過頭看向楊康,楊康一個眼刀過來。

他立馬聳起肩膀,谄媚地笑着喊了一聲,“當家的。”

楊康擺擺手,示意他可以滾去吃飯了。

得令,陳曉偉轉頭不再搭理楊康和瘋子。

李峰握住了楊康的手,用力,“年輕人太狂妄了總是要吃苦的。”

“年輕有得是本錢。”楊康也加力,兩人開始暗自較勁。

“盲目自大的小子。”

李峰不屑地哼了一聲,随後甩開了楊康的手。只是離開的時候,手已經被捏變形了。

看着他的背影,陳曉偉湊到楊康面前,“當家的,你也太狠了吧。”

“怎麽?你心痛了?”楊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就該沖上去,痛打落水狗!”陳曉偉拼命堅定組織立場,堅定不移。

“哼。”

楊康冷哼一聲,攬過陳曉偉的胳膊,付了早飯錢就走了。

當然,陳曉偉因為胳膊被捏的生疼,一路【呻】吟,可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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