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
“有什麽值得道歉的!”
“我應該早點回來認識你。”
他靜默一陣後說了這幾個字:“相逢也未晚……”
“對!”他無比肯定道,也不知道自己在肯定什麽,只知道若晚一點,這個人的心永遠不會在他這兒,心跳很快,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後怕。
“明天入城有什麽打算?”
“先帶你吃頓好的。”他晃過臉笑笑;月色美如斯,人亦如此。
“也只有你養得起我了!”
他幸福無比道:“總算說了句良心話!”
傅閑情撇眼道:“有什麽可得意的,天下在誰手,不是你養我,就是我養你。”
“噓……有人來人!”軍中的磨砺,讓他對周圍的動靜警覺性很高,他立即拉起傅閑情走進密林,躲在一棵大樹後面。
一個黑子蒙面人道:“大人,一切按您的吩咐準備好了!”
“聽我的命令再動手。”這個人的聲音很渾厚,不過聽起來年紀不大:“秦郁來了?”
“怎麽了閑情?”樂少歌的聲音壓得極低問了一句。
“秦郁?”傅閑情蹙眉。
“誰?!”黑衣人察覺到附近有人,立馬朝這邊走來!
樂少歌将傅閑情帶進了地勢很低的緩坡下:“閑情別動!”見勢不對,立馬将傅閑情撲倒在溝壑中,還好樂少歌穿的是黑衣服。
黑衣人謹慎的探查了一下四周不妥,便轉身離開了,回去回過話之後,他們各自朝兩個方向走了。
“人走了!”
他笑笑:“我知道!”
“還不滾!”
“不想……”
第二天,他們入城後,便找了此處最好的酒樓住下了,面朝漠邏海,風景甚是闊大雅致!
憶南出去閑逛了一圈回來,進門遇見了出門辦事回來的清商。清商見她,看了一眼,徑直進去了。
“喂,站住!”她叉腰立于門口,引來吃飯的顧客回頭觀望。
清商立在了那裏,一身黑衣,風度淩拔,氣勢自震一方,也是一表人才啊。
憶南這才走進去:“哼!沒看見本姑娘先到門口嗎?”然後徑直走進去,插身而過,給了清商一個女士優先的臉色。清商一臉冰,然後悶了一句:“死丫頭!”
“你再說一遍!”憶南耳朵也太好使了,轉身走了回去,指着清商問道。
四下人都開始議論起來,什麽誰家的姑娘這麽放肆呀,日後定嫁不出去之類的,清商聞之,垮臉欲笑,明顯的嘲笑。
“管你們什麽事!”準備大開罵言。
“憶南!”樓上一人喚到,聲如環佩清越,令人耳新心明。皆擡頭看上去,卻只看見了進去的背影。
憶南默不作聲的立馬上樓去了。
然後再坐的,有心思的便開始向掌櫃的打聽,掌櫃的被封了口,也無可奉告呀,那些人只好悻悻作罷!
清商回道:“主上,都安排好了!”
“嗯好,閑情走,我們去游漠邏海灣。”
傅閑情太招人,他們便從酒樓後門出去的,走了一段路便上船了。
碧海藍天,雲端積雪,萬裏幾淨,海天空闊,漠邏灣當地人心中可是聖地。
傅閑情看書累了,不知不覺斜靠在榻上睡着了。
“主上!”清商小聲道。
“清商!”樂少歌輕輕的放下茶杯,聲音卻是責備。雖然清商的聲音很小,他還是怕驚擾了傅閑情休息。
“屬下知錯!”清商準備離開。
樂少歌跟着走了出去,海風帶衣衿,他立于船頭,望着闊海:“莊将軍什麽時候回城?”
“屬下已經通知莊将軍了!他正在巡視邊疆各地,接到主上的消息,現在正在趕回途中!”
“好孤知道了……你帶憶南上岸,讓那邊準備酒菜過來!”
“是!”清商捏了一下手,轉身朝走廊裏面走去。
君命是從
暮□□臨,海風習習,沿岸燈火早已點燃,倒影通明,可以看見遠出燈下來往的人,有的悠閑散步,有的駐足的閑聊,有的望着海上幾艘偌大的船只,零散的航游海上,如同幾顆夜明珠,墜浮在偌大的海面,閃閃發光……他們很是享受這番惬意,青年男女也投去羨慕不已。
樂少歌等得實在不耐煩了,揚聲朝外面喊,“閑情,飯菜都快涼了,快進來吃飯!”
他在等最後一縷绻陽夕輝隐去……
樂少歌叫了三次他都沒進來,只得親自出去請了:“傅閑情?”
沒理他!
“今晚上,休想吃東西,就連水你也別想喝!”他氣沖沖的轉身進去!
若有樂菡,此時良辰美景,定然把酒臨風,月下暢飲……傅閑情笑笑,轉身進去。
“給!”樂少歌見他進來,氣一下子沒了,好心的把筷子遞到他手上。
“今天晚上不上岸?”
“随你,你想上去就上去,不想,孤能奈你何?”他喝了一口酒,無奈搖搖頭,自顧自的笑。
“主上,這是皇城送來的信函!”
“什麽事?”他放下酒壺道。
“昃大人說阡邑國的驸馬和公主下個月要來青閻,問主上是否回去?”
樂少歌重重罷下筷子:“他阡邑國小小公主驸馬,難不成還要孤親自接待?讓昃顧自己處理!”
“是!”清商退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漠邏海上霧茫茫的一片,他們的船早已靠在岸邊。
“主上,不好了!”清商急跪回禀,神色緊張。
樂少歌正自己穿着鞋子:“出何事了?”
“主上,密探來報,莊将軍中計,被引入阡邑境內,被困在藍沙灣。”
“怎麽回事?”
“事發突然……”清商還未說完,樂少歌截斷他話:“孤不需要借口!”
清商答道:“是!”
樂少歌凜然一掃袖:“傳孤口谕,八百裏加急楓城,讓安王去告訴簡尨,敢在孤面前耍花樣,明天就讓他度桦城消失!”
“是!”清商起身,疾步離去。
傅閑情見清商匆忙離開,都不曾給他打招呼,他踏進屋裏,見一臉怒色的樂少歌:“出什麽事了?”
“敢動我青閻的大将,孤倒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他起身欲走。
“你幹什麽去?”他出手攔在樂少歌前面。
“調兵!”
“調兵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後果!”
“莊淺不僅是我青閻第一将軍,還是孤的生死之交,孤不能見死不救!”
“人當然要救,關鍵是怎麽救,你這樣莽撞行事,只會挑起兩國戰争,遭殃的是誰?是你多年費盡心血安撫下來的百姓,你難道還想再花幾十年的時間重新收拾江山?樂少歌這就是你未來給我治理的天下的計劃?”
傅閑情放下擋住樂少歌的手,讓他自己選擇。他握緊雙拳,猶豫的看了一下傅閑情,側身坐了下去。
“先禮後兵不懂嗎?先看看他阡邑王如何解釋,若願意賠禮道歉,一切好說……”傅閑情冷笑勾起嘴角,目光深隐而狠厲,如同藏了一把暗隐鋒芒的劍在其中:“若說不出個是非曲折,誰動我一分,我便十倍償還!”
樂少歌看了看傅閑情,心裏也震懾了一下,自己了解傅閑情,別看他平時随性讓着你,你做什麽他都從容的順着你,唯獨這天下,誰敢動他的,他絕不會容。他有時候也在納悶,這天下到底是他的還是傅閑情的,後來想想,得意的給了自己一個答案:是我們兩人的江山!
“楓城到度桦城一千多裏,最快也要五六天時間。漠夕到藍沙灣約百裏餘,一天三十裏行軍,五六天時間到藍沙灣附近綽綽有餘,孤要親自率兵接他回來!”
“也行,漠夕駐紮了多少軍隊?”
“十萬!”
傅閑情笑了笑:“那楓城呢?”
“你想知道什麽?”
傅閑情轉移話題道:“沒什麽,莊将軍這次帶出去多少?那你準備帶多少出去?”這句話是傅閑情戲谑他的,而樂少歌居然沒聽出來。
“莊淺帶了兩萬人馬出去,你覺得我應該帶多少?”
“禦駕親征,若以一敵十都不能,你這個國君豈非無能?!”
他這才反應過來,傅閑情在諷刺他:“那照你這麽說來,孤單槍赴會便可,哪還需要一兵一卒啊!”
傅閑情輕蔑道:“樂少歌,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你都不會去分析,如此沖動的下判斷,真讓我高估你了!”然後語氣冷漠着繼續道:”有沒有想過莊淺為什麽會孤軍深入阡邑境內?這可不是一個将帥會犯的錯!”
被他這麽提醒,樂少歌立馬驚醒,自己一昧的救人心切,确實疏忽了,沉着下來,分析後緩緩道:“珠邡,凰拓,西梓……附近之國都有可能,漠夕州沒了莊淺,不僅損将動軍心,而且是個不錯的直接破壞兩國關系的方法,再者,最壞的情況那就是簡尨的陰謀!看來,是有人嫌自己的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