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

傅閑情扶袖放下茶杯,算他長腦子!

清商來報:“主上,剛剛得到消息,有人正在漠夕軍營調兵!”

樂少歌瞪了傅閑情一眼:“去軍營!”

軍營中,軍隊已經整裝待發,調軍的人是莊淺的義弟莊褚,他一身戎裝,正站在将軍臺上鼓舞士氣……

營門在戍卒擋住了他們二人,清商走上前去,亮出禦令,幾個人臉色慘白,立馬跪了下去:“屬下該死,不知是君上駕到!”

“莊将軍不在,是誰在調兵?”

一個士兵顫抖道:“回君上,是……是莊褚公子!”

樂少歌嚴厲問道:“何人?”

“是……是莊将軍的義弟!”

“帶路!”

“是!”他立馬起身帶他們進去了。

莊褚遠遠看見有人進來了,一個副将立馬呵斥道:“來着何人?竟敢私闖軍營,拿下!”

“孤看誰敢!”帝臨之氣立馬顯露出來,如萬丈光芒的驕陽灼灼人心,睥睨三軍之目光,頓然讓人敬畏三分,一身雍容傲世之氣質,獨一無二的帝王象征,一路氣勢騰騰走來,士兵不覺然分開道,讓開了路,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來者何人!

清商振然大聲道:“君上駕到,還不迎君!”

将軍臺上的莊褚驚愕了一下,與旁邊的副将說了什麽,副将立馬阻止了士兵們的反應:“陛下遠在皇城,爾等竟敢冒充聖上,還不拿下!”

一群士兵顫顫巍巍,進進退退的圍着……

樂少歌憤怒道:“誰借你的膽子,竟敢私自調兵!”

那個副将繼續搗鼓道:“我等奉命營救莊将軍,你們二人前來阻攔,定是阡邑同謀!”

“奉命?哈哈哈……”一聲爽朗無懼的笑聲,不怒自威,臺上的諸人甚是緊張,甚至退縮了一兩步,唯有莊褚不動不驚,一臉正色:“私闖軍營,冒充君主,将他們就地正法!”然後舉出兵符號令全軍道:“兵符再此,全軍聽令,即刻出發,營救大哥!”

一個清淩的聲音從軍隊後面傳來:“莊褚,你要是真把他殺了,我會感激你的!”衆人皆朝後面看去,都愣住了,男的?腦子裏全是問號,眼睛都直了,看得直流口水。

莊褚也愣了幾分,清顏塵絕雲中仙,溫雅淺淺如朝晖,如此容姿,竟是男子,若是梨花相喻則太素白;桃花相比則太夭華;以蘭荷而飾太幽雅……

這個人一句話,把樂少歌氣得快背過去了。

“你又是何人?”

“莊将軍三日後便會回營,你這是要幹什麽,造反嗎?”他輕描淡寫說道,如同水墨留白,讓人領會其意,要其解釋而又茫然無措,就是這種感覺。

這句話把衆人吓住了,造反?

“你怎麽知道大哥要三日後回來?”

“我怎麽知道有必要告訴你嗎?”他輕笑如雲開,冷傲高絕,讓人不可望及,唯嘆醉眼一世不複醒!

“君以玉斧,天下沉浮。你們不是要造反又是什麽?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縱使君赦,天下換主,身印玉斧,百世為奴!”絕對的恐吓令,傅閑情的拿手本領,他丢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之後的事情就等樂少歌自己處理了。

幾日後,莊淺回城,莊褚被流放。

就在樂少歌他們回皇城的途中,傅閑情卻留下一封信說:出去走走,別來找,過一段時間就回,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确定傅閑情不是被劫持了,而是自己走的,因為信最後的落款,傅閑情留了專用落款,算是他們之間的暗語。

願者上鈎

傅閑情去了楓城。

樂菡興奮的走來:“閑情,今日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喝茶!”

傅閑情放下手中喂鳥兒的食物:“什麽事讓安王如此高興?”

“本王的一個朋友回來了,閑情見了一定喜歡!”

“安王拜會朋友,拉上我好嗎?”他又繼續端起鳥食,喂起來,兩只淺藍色的小鳥十分享受的來他手裏啄食。

“閑情介意?”

“不是,怕打擾你們敘舊!”

“放心見了一定不會後悔,閑情可不準推辭!”

傅閑情也不好推辭他的一番美意,便答應下來。

一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是黃昏十分,空谷幽蘭香,斜照弄晚。

順勢一路下山,過了一條木橋,幾間別致的竹屋出現在眼前,青煙缭缭,藥香四野……

遠遠的,樂菡便大喊起來:“明詠之!”

一個儒雅的人走出來,在院子看了看,轉身進門,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如此古怪的脾氣,讓傅閑情震驚了一下。

“明詠之,開門!”樂菡敲門道。

屋內傳來一聲:“有些人不想見,你還是回去吧!”

傅閑情笑笑,轉身欲走,樂菡一把拉住他的手肘,一腳踹開柴門。

幾根銀針飛了出來,直逼傅閑情,吓得他連連退了幾步,樂菡擋開傅閑情,轉身一腳提起地上的樹枝抓在手,掃回了銀針。

屋裏人冷憤道:“他就是你要護的人嗎?那他日誰人護你呢?”

樂菡道:“閑情也是我樂菡的朋友,你不許對他有成見!”

明詠之開門,走了出來,此人渾身透着冷酷無情,臉上帶着面具,不過從頸脖處可以看見一些疤痕,像是受過什麽傷,迅速點了傅閑情身上幾大穴道,喂了一顆藥進去。

樂菡驚震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麽?”

“□□!”他冷冷回了一句,走到院子裏打理起草藥來。

“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明詠之,本王告訴你,他若有個三長兩短,你我之情也到此為止。”擔憂的連忙問道:“閑情你沒事吧?”

“沒事……”頓覺天旋地轉,心口一陣刺痛,一股壓抑不住的東西噴湧欲出,喉嚨腥味躍出,吐血倒下。

“閑情?!”樂菡驚忙扶起傅閑情,氣憤之極吼道:“明詠之!”

“有人用他做魚餌,釣的可是安王你這條大魚。所以,他斷不能留!”

“解藥拿來!”樂菡沖到明詠之面前,揪住他的衣服,威逼道。

“今日他不死,明日就是你死!”

“我再說一次,解藥!”

明詠之兀自離開,他要做的就是下狠心,替樂菡除去這個人。

“閑情,你等着,我去給你找解藥,堅持住!”樂菡沖進明詠之的藥房,一通亂翻,瞬間這個屋子都無落腳之地了,他連明詠之給傅閑情吃的什麽都不清楚,怎麽找解藥啊!

突然想起什麽,從一間屋子跑到了另一間屋裏,這裏是明詠之的卧室,他走到立櫃旁,打開櫃門,裏面有幾個盒子,以五色排列,他端上最頂上的盒子便出去了。

“閑情。”他把那顆金色的藥丹喂進傅閑情嘴裏,“閑情,我們走!”樂菡有些生氣,帶着傅閑情便離開了。

在楓城養了一段時間後,傅閑情便提出回皇城了,樂菡也不好再挽留,便答應了,送他出了楓城。傅閑情待樂菡回去後,折回了上次去的那個藥廬。

“怎麽,還敢回來,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既然敢來,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來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安王和樂少歌之間有何恩怨?”

他捏起藥草,聞了聞:“無可奉告!”

“那好,不說,你就等着他死!”傅閑情轉身離開。

“站住!”明詠之喊到。沉默一陣後,他低沉的說道:“當年先帝為了娶凰拓公主娥華,便以玉斧符為聘禮,相當于用整個天下為聘娶了她,安王是娥華太後的小公子,他雖大樂少歌七歲,但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雖是叔侄卻情同手足,樂少歌是青閻明正言順的帝王,而娥華太後把玉斧符留給了安王……”

傅閑情自言自語道:“我怎麽從未聽他提起過?”

“安王若要造反,樂少歌還能活到今天嗎?”

傅閑情冷言而回:“哼,一面之詞,你以為我會信嗎?!”

然後轉身離開,心裏卻怎麽也平息不了了……

傅閑情離開後不久,樂菡便出現在藥廬中。明詠之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了。

“明詠之?”被擋在門外,鼻子差點與門碰個正着。

“我費勁千辛萬苦救了你一條命,你這般輕而易舉送給樂少歌,着實讓我心寒。你走吧,我不在是你的朋友。”

“若不借此機會消除樂少歌對我的猜忌,以後怕是寸步難行。剛才你不也在幫我嗎?又何談斷絕情誼?”

“你知道我幫你是因為同情你,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轍,既然飛蛾撲火是天性,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門上,四下震動:“那你真的就放棄了嗎?”

“放棄?哈哈哈……”一陣撕心裂肺的苦笑,之後便化為死寂的一句:“我還有什麽資格去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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