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他執起傅閑情的手,把東西放在他手上,緊緊握住:“閑情,拿它保護好自己!”
“是什麽……”他怔然的問道,只感覺到自己握住了一塊小而冰溫的東西。
“ 玉斧符!”
“安王?”他不解的看着這個人,眼裏滿是傷痛,心中萬丈狂瀾,無處平歇。
“閑情,他來了……”他平和一語,阻斷了傅閑情的話:“就在這裏不要動,不要說……”,毅然轉身離去。
他還未明白怎麽回事,豈能讓他輕易就這樣走了!
“樂菡!”
“你終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呢,閑情!”他很開心的笑了一下,不忍罷手卻不得不放手。
閑情,玉斧為聘,黃昏為期,你可應?
他終究沒轉身或回頭,深沉如淵一般讓人看不透,摸不着。
他緊緊握住那塊冰涼的東西,感覺有什麽被撕開,心叱裂的聲音清楚無比。
“樂菡!”他回過神,準備追下去。
“你若敢動一步,他立馬就會萬箭穿心而死!”一個挺拔高冷的人出現在傅閑情面前。
“你若敢動安王,傅閑情也今日絕不活着出去!”他激怒說道,一把掀開樂少歌。
樂少歌反手抓住他,沉渾的聲音道:“孤說道做到!”然後放開他的手,傅閑情緊握雙拳,一拳朝樂少歌打了過去,他出手截住。
把他推倒在地,強勢的親吻上去,霸道而不急切,不容任何空隙:“告訴孤,他有什麽好?”樂少歌心急如焚,慌亂與後怕籠罩在他心裏。
他用腿死死鎖住一再反抗的傅閑情,一手束縛住他的手,急促的一把扯開他的衣服,餓狼般的侵了上去。
傅閑情猛然用力掀開他,整個人都淩亂無比:“你若敢亂來,我就死給你看!”
他的目光突然凝在一處不動了,深得可怕,幾乎都把流熙的月光吸了進去,偌大的手掌抓在了傅閑情的肩上,死死的嵌進肉裏,驚憤的吼道:“肩上的傷哪來的?”
“你沒資格問。”傅閑情微微喘息而回,眼裏痛恨的看着他,那一場痛真的還抵不過他這一問!
“難怪你不讓孤碰!說,是不是樂菡?”他震怒的盯着他,氣得只想掐死傅閑情。
傅閑情側眼看了看肩上早已愈合的牙印,抽臉冷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傅閑情的事還輪不着你管。”
“傅閑情,你就是這樣對孤的?五年間,孤如何待你,你何時考慮過我的感受,你讓孤給你時間考慮,好了,孤給你時間,這就是你考慮出來的答案?夠了……真的夠了……傅閑情,你給我滾!”
“那我在此謝主隆恩了!”他臉上高興無比,月色似乎被他那笑吓住了,立馬躲進了厚厚的雲層之中。
樂少歌,你什麽都不知道!
他抱琴離開,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天牢。
“樂菡,我來遲了,還有我的位置吧?”他笑笑,低頭進了牢房中。
“只要閑情來,随時恭候!”他笑笑,轉而冷卻了下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有安王的地方,哪裏去不得?”
他怔了一下,淡淡的問着:“閑情說的是真的?”
“難不成還有假?”他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牢房,随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要是有酒就好了。”
“閑情,想得倒是美,不過想喝水酒沒有,我這有溶于血的酒要不要?”他把手擡在傅閑情面前。
“如此佳釀豈能錯過!”他拿住樂菡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吮吸起來,那股暖暖的血,從他的嘴裏一直流進他心裏,和心血融為了一體,沒有血的味道,只有濃于酒的情意。
“閑情多喝點,下輩子可不能忘了這酒的味道。”他無比欣然的說道,眼裏滿是怡悅,斂眼看着傅閑情,猶如春風般溫柔,如同開千萬柳絲見明湖,漣漪輕輕遠……
“你若忘了怎麽辦?”
“我若忘了……”他頓了頓,似乎思索,認真的樣子,看不出一點兒亂緒:“對呀,我若忘了該怎麽辦呢……”
“沒事,我來尋你!”
他會心一笑:“記得早一點,帶上桃花酒,我可能只會記得這個味道!”
一個月過去了,都沒有任何處置他們的消息。
憶南跑了進來:“二公子!”一見到傅閑情,便止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說好的不哭,怎麽可能,哭得很是厲害,傅閑情安慰的好話都說完了還沒用,結果樂菡在一旁大笑起來,憶南這才收場。
“你……你笑什麽!”
“丫頭,你家公子還沒死呢,就哭得怎麽傷心,你讓他都不敢死了!”
“你都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好聽的?你看你家公子嘴皮子都說幹了,有用嗎?”
她這才想起來,把放在外面的吃的提了進來,一邊放着碗筷,一邊抽泣道:“二公子受苦了!”
樂菡再道:“鹽夠了啊,再多就鹹了!”
憶南沒忍住的噗嗤笑了起來:“就是要鹹死你!來,二公子嘗嘗這個……”她替傅閑情夾了一塊菜,
傅閑情提起筷子,淺淺嚼了幾下吃了進去,轉而問到:“沒帶酒嗎?”
她恍然想起,急忙打開盒子,都打翻了一一碗菜,傅閑情還囑咐她小心點,做事別老是這樣馬馬虎虎的。
兩個白玉小酒瓶,正是當日初遇時所用的廣口瓶。
樂菡輕然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憶南說道“丫頭膽子真夠大的,帶這麽多吃的來,要是被人發現了,你家公子不知道要被餓幾天呢,還不到外面守着!”
“有清商大哥在,他們才不敢呢!”
“清商大哥?什麽時候你們這麽要好了,憶南,本公子可吃醋了啊,你是我傅家的人,本公子不答應,他休想娶你!”
憶南害羞的嚷嚷道:“二公子,怎麽可以拿我開玩笑!”說完,跑了出去。
“閑情怎麽可以這樣呢,我還等着喝喜酒呢!”後面那句樂菡揚聲到,故意讓憶南聽見。
梧雨成殇
“閑情,這丫頭不錯!”
“那我今日就做媒,把她許了你可好?”傅閑情笑笑。
樂菡立馬推辭道:“不行不行,名花已有主,閑情可不能亂來啊!何況,清商是個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
“但願如此!”
“好了,不說這些了,來!”他舉樽相邀,白玉相碰,酒濺出玉珠。
傅閑情回味了一下:“我這酒好像摻了水,來,我嘗嘗你的。”
“是嗎?給我聞聞!”傅閑情的心思,樂菡明白。
“那丫頭指不定是想把這壺兌了水的給你喝,準是拿錯了。快,我要喝你的看看。”
“閑情何必呢……”他眼皮疲憊的斂了斂,臉上的笑依舊,只是笑得很僵硬,早已忍不住心裏的湧動了……
傅閑情一把奪過樂菡的酒,整瓶喝了下去。
樂菡嘴角溢出鮮血來,傅閑情立馬撲過去接住倒下的人,驚懼的喊到:“樂菡!來人……”
“閑情……別喊……”
“怎麽會這樣,我明明也喝了,怎麽沒事!憶南……”他慌亂無比,不知如何是好,愛憎交織,整個人都在顫抖。
憶南跪哭在外面,他旁邊站的不是清商,而是秦郁,他只是告訴憶南,樂少歌只想除了安王,不會動傅閑情。
之前,她進去之時,秦郁攔住了她,看了看,在憶南看來,他什麽也沒做,只是指了指一盤菜說了一句,這盤菜不錯,尤其是這塊,刀功不錯嘛!之後,她便把那塊最好的菜給傅閑情吃了,那是解藥。
他微弱的聲音道:“閑情……我想聽你再彈一次山梧雨……”
“好,我彈給你聽,山梧雨,點點滴滴都是鳳尋淚,樂菡,你一定還沒聽過……”
他端起琴,樂菡坐在他旁邊
風潇欲近,手起琴響,天地恍然入清秋,冷霁空山點紅霜,尋那一點秋寒涼……
秋寂之中,山路落葉深,谷岚曉霧凝,何處琴聲潇潇,雨打梧桐正杳寥,一滴滴都是傷心淚,空山回響。
一曲闌珊,餘音漸行漸遠,如同那個依舊從容潇灑的背影,一點一點消逝在眼前,那個人靠在他肩上睡去,一股酸楚湧出,顫抖的手,再也撫不下一弦一調,終于清淚落梅……
傅閑情抱起樂菡有了出去,沒有人敢攔,樂少歌趕來的時候,怔怔的看着傅閑情懷裏的人,不知為什麽,驟然的紅了眼眶!
“相信君上終于可以高枕無憂了!”傅閑情凄諷一言。如同嚴冬裏的寒風冰針,刺入樂少歌骨縫裏,痛得他無處可尋,傅閑情抱着樂菡從他身邊走過,他卻感覺不到一絲那個人責備他的氣息,因為全是恨,恨不得他下十八層地獄。
彼此之間如同頓時劃開了一條天河,天涯永斷,彼此的世界從此如同被混沌的氤氲籠罩,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