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下手裏的秦郁,急忙離去。

樂少歌走後,秦郁冷冷的看着那個背影半天沒說一句話,直到他屬下過來。

“太子,我們是否也要去?”

秦郁懷疑的神色問:“他怎麽這麽快就查到消息了?”

“這個屬下不知!”

“派人留意!”

“是!”

一壺新茗

“傅公子還不相信嗎?”站在船頭的人平眉欣然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一點一點的收起折扇,一身高雅的淡綠長袍錦緞,如同碧江春水般明動,長發微斜束,白玉荷冠簪,海風淺淺揚起他的長發,氣質如烨,明耀風雅,給人一種爽雅如乘夏風之感。

傅閑情那天夜裏,聽到他的蕭聲,便聞之而上船了,見到吹簫人,居然和樂菡神似。

在船上這幾天,傅閑情沒少試探,起初他以為這個人是樂菡,但是這個人确實不是,他叫柳玉。

“多謝閣下這幾日的盛情款待,是閑情冒昧了。”

“公子,茶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白衣童仆恭敬的起身拜禮,然後退下。

柳玉邀請傅閑情坐下,兩人兩對而坐。

“聽說傅公子是薇南人?”

“曾經是。”

“薇南八雅絕世,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國人上到稚子孩童,下到百歲老翁,無不精通八雅之術。在下傅公子面前弄茶,豈不有些班門弄斧了,望傅公子莫要見笑才是。”他一手撩衣袖邊清洗茶具邊說道,動作行雲流水,優美高雅。

“柳兄如此才是高擡我了。閑情離開故土已經多年,閑來無事時偶了解了一些,登不得大雅之堂。你才是大家之範,閑情學習才是!”

“傅公子謙語,柳玉哪還敢下茶,要不你我個泡一壺,以茶會友莫不誠然了!”

“閑情只懂喝茶,不會泡茶!”

“會喝的人才是高手呢。”他把第一壺茶倒了,開始沖泡第二壺。

傅閑情笑笑,松悅的眼神看着柳玉的動作。

柳玉把茶遞給傅閑情,傅閑情接過,認真的觀賞着澄黃清亮的茶湯,

“此茶名叫東風意!”聽柳玉這麽一說,茶從手裏滑落,茶水倒在了他素淨的衣服上,染上了茶湯的顏色,慢慢浸化來。

“你沒事吧?”他擔心他被燙着,急忙起身過去,那迅速的動作如同當是斷弦之時,樂菡也是如此的擔憂神色。

傅閑情怔的擡眼盯着他,握緊雙拳,右手的虎口處被茶湯燙得通紅,他似乎忘卻了疼痛:“你還要騙我到何時?”

他皺眉,不解的看着傅閑情的認真,眼神一點兒也沒有回避,也直視無藏的看着傅閑情:“傅公子恐怕認錯人了,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不過,既然有緣相遇,柳玉願意交傅公子這個朋友。”

傅閑情回過神,知道剛才自己失言了,起身快速離開,留下一句:“對不起!”

傅閑情走後,柳玉一個人在船頭站了很久,直到快天亮時才進屋休息。

第二天清晨,傅閑情便通知人告訴柳玉,他會在翎羽島下船,不要忘了提醒他。

一路順風西行,航行的速度很快,然而,并沒有人提醒他,等過了翎羽島傅閑情才知道,可是現在也不可能調頭啊,只能跟着他們去西梓了。

相尋不怒

一個水手進來回禀道:“柳公子,前面有船迎面而來,無錯開之意!”

柳玉蹙眉:“是海盜嗎?”

“回柳公子,好想不是,看樣子好想是商船!”

“商船?暫時不要前進了,順風緩行即可,派人多加防備!”

“是!”那人退下。

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兩船并行。一個人進來報:“柳公子,那船和我們的船并行多時了。”

“沒動靜嗎?”

“是!”

“我去看看!”柳玉起身出去,傅閑情望了望窗外,并沒有看見什麽,因為船在另一邊行着。

柳玉出去後,便看見另一艘船頭站着一個人,一身玄色淩風,九天威風,迎着落霞,幾乎與黃昏霞彩融為一體。

“不知……”柳玉話還沒出口,那個吃人的眼神射了過來,愣生生的把他的話逼了回去。

他打量了柳玉幾分,運用輕功,飛踏到了這邊船上,柳玉的侍從圍上來保護他,柳玉讓那些人退下。

“敢拐騙我的人,你本事不小啊!”他一步一步逼近,如惡煞一般,而另一個玉樹臨風而立。

“是他自願上船的。”

“自願的?”他挑眉,眼裏滿是怒火。

傅閑情聽到那個人的聲音時,就知道誰來了,找個人還那麽占便宜。

“對,我自願的。”他踏步出來。

樂少歌狂怒吼過去:“你給我閉嘴!”

“看來在下在這兒是多餘的,你們慢聊!”

“不許走!”兩個人異口同聲到,弄得柳玉進退不是,最後還是默默離開,他感覺到了暴風雨的氣息。

“出門連個招呼都不打,你打算急死多少人?”

“不就聽着蕭聲找人,然後到船上了,我哪兒想這麽多。”

“傅閑情你蠢啊你!上船之前就不知道想有沒有危險啊,萬一……情商低也就算了,我說你那智商不會靈活運用嗎?”

他走近,指着樂少歌鼻子道:“樂少歌,你再說一遍!”

“蠢貨,情商低怎麽了!”

傅閑情深呼吸了一下:“沒事,繼續罵,告辭!”轉身離開,被那個人一把擁入懷裏。傅閑情感受到的滿是擔憂與害怕。

樂少歌看到他無恙,心裏的石頭才落了地。他真的是不想再出一點兒差錯了,聽到他和秦郁去了凰拓,處理好國事立馬趕去凰拓,半路卻聽說他失蹤了,他調動凰拓所有的暗探才打聽到他的下落。

這一招可是險棋,讓樂少歌在凰拓的勢力受到很大的沖擊,也引起了秦郁的懷疑。

“抱歉……”

“別以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你知道的。”他深深的擁着那個人。

“你要可以随時拿去,何必這麽麻煩!”

“你不是告訴我,屈服于人很簡單,信服于人很難嗎?就算我現在拿下凰拓又有何意義,那與珠邡下的阡邑有何區別?”

“那我可沒辦法補償你不辭辛勞,萬裏兼程而來了!”

“誰說的?”他一臉邪魅輕佻的笑起來。

“想都別想!”傅閑情說着就往欄杆上爬“柳玉,我今晚住你那邊,麻煩你把船挪挪,我好過去!”

然後傅閑情直接被拖了進去。

海上明月

兩艘船停靠在一座孤島邊。

傅閑情好不容易從那個人的魔爪中掙脫開……

“閑情,不許跑!”

“樂少歌,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跳下去!我跳了……真跳了!”傅閑情提防着樂少歌說道,一盞月晖透了進來,皎潔無比,傅閑情坐在窗棂上,給人一種如夢如幻,飄飄羽化而仙的神采。

“又不動你,幹嘛像瘟神似得躲着?”樂少歌簡直快發狂了,想親熱親熱都不行。

“別過來!”傅閑情防備着樂少歌靠近,又看了看外面,海灘白沙在月光下,明亮生輝,一半海水一半沙,十分的漂亮。

樂少歌根本不理會,直接走了過去,結果傅閑情還真跳了,樂少歌急忙去拉,結果慢了一步,情急之下,他也縱身跳了下去。

死傅閑情,那是海不是水池!

兩個人濕漉漉的坐在沙灘上,月光拉長着他們的背影,皎皎明月下,海風習習,第一次他們如此的安靜在一起。

樂少歌雙手放在身後,支撐着後仰的身體,側頭看着傅閑情:“還放不下嗎?”

傅閑情曲腿而放,一只手放在腿上,坐姿很是散漫:“嗯!”

“閑情對不起!我以為盡我所能可以彌補,但是……”

“不用道歉。或許在過一段時間我就徹底忘了!”他抓起一把沙子,想握緊卻只能看着它從指尖滑落,怎麽也握不住,就像流光,轉眼間,什麽都不在手。

“柳玉确實很像他。”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他拍了拍手,無比輕松的笑笑,站了起來,伸手去拉樂少歌,樂少歌一把握住。

他肯定,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在放開。一把将傅閑情拉下來,撲撞在他懷裏,緊緊抱住,傅閑情看着身下蠱惑人的臉,主動吻了上去。

“你自願的,想好了?我可沒逼你!”樂少歌順承着那個人的動作。待樂少歌準備動手的時候,傅閑情又迅速的脫身了。

“你什麽意思?”樂少歌被他占了便宜,準備回敬的時候,那個人又撇開了,就像故意調戲他似的,很是不解加郁悶。

“沒什麽!”傅閑情笑笑,很清魅。

“我想把你怎麽着的時候,你死活不願意;傅閑情,這樣很好玩嗎?”

“少歌?”他突然很認真的冒了一句。

“什麽事?”

“回去後,就立一個皇後吧。”

樂少歌忍住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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