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倒,一口栽在他肩上,當時血流不止。傅閑情忍不住想狂笑,只是這種笑好久不見了,也不會有這麽灑脫無羁的笑了。
傅閑情起身,背對着樂少歌攏了攏散脫的衣服,那雙手一直在顫抖……解釋什麽,挽回不了的事解釋還有用嗎?“現在知道怎麽回事了吧?”
樂少歌一邊呼呼可憐的吹着傷口,一邊深怨而怒道:“誰他媽敢咬你,我咬死他!痛死孤了,傅閑情你下口也太狠了……”嘴上他是這麽說,可是心裏卻如響鼓難息,碰了他的人是誰?
傅閑情鎮定了一下心緒,一副好笑的摸樣,倒了一杯茶在手裏,欲喝不能,樂少歌那樣實在可萌啊,傅閑情喝了一口茶在嘴裏,走過去噗在了他肩上,一臉難忍的笑:“消消炎,口水加茶水應該有效果。”
清商在外面硬着頭皮敲門道:“主上!”
“進來!”清商踏着千斤重的步伐走了進去,又見主上狼狽樣,都不好意說什麽了。
“主上,那邊一切順利,你和二公子什麽時候起身?”
“他不回去!”他把衣服穿好,起身走到傅閑情身邊,冷冷淡淡的說了四個字:“我回去了!”
他亦如此回:“萬事小心!”
清商如同丈二的和尚,根本摸不着頭腦。主上自從醒來以後,費盡心思,策劃了好幾個月,安排了一場盛宴,讓秦郁措手不及。他利用這個空隙便來接他,為何不回?帶着滿肚子的疑惑跟着樂少歌走了。
兩君相遇
幾天後,秦郁知道中計了,便匆匆趕了回來,整個人疲憊不堪,見傅閑情沒事便又離開了,直到晚上,他才過來和傅閑情一起用膳。
外面雖然淅淅瀝瀝的下着夜雨,而屋內卻截然不同,屋頂懸挂着幾盞夜明珠制作的燈,散發着黃韻的光芒,恍如白晝般明亮,裝飾典雅華貴,各種物件皆價值連城,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自古就有此一說,青閻霸道行,薇南八雅勝,珠邡路拾金,凰拓桃源地。
“閑情這幾天沒出去嗎?”
“喜歡待在熟悉的地方,有熟悉的人,做熟悉的事。”
“可否請閑情幫我畫一幅畫。”
“請我畫也行,一尺萬兩黃金,只要太子太子付得起!”傅閑情輕描淡寫道,這可算得天價了,不過要請他作畫,就算給得起天價,他未必答應。不過,這明擺着就是敲詐,不過有時候不趁人之危就太便宜一些人了。
可想而知,能把傅閑情養了那麽年的人,是有多厲害,不過那個人的國庫幾百年前就被傅閑情壓榨幹了。
秦郁聽之一笑:“細算來,我豈不要傾家蕩産了,能打欠條嗎?”
“概不賒賬!”
他毫不猶豫道:“那好,來人,筆墨伺候!”侍從把文房四寶送了進來,他提筆寫了一段東西,然後取出太子印蓋上,拿給了傅閑情。然後吩咐道:“讓元大人通知本太子管轄內的十大商行,只要見傅閑情與此信,不準問,直接給,直到限額為止!”
傅閑情看了看:“兩百萬兩……”
“怎麽不夠嗎?”
“恐怕是太子所有的家當吧?”
“閑情應該不會讓本太子失望的。”
此事一夜間傳遍整個珠邡,太子請人作畫,揮金如土。有人說花了十萬兩,也有人說五十萬兩,幾百萬兩等等。天下人皆好奇那是一幅什麽樣的巨作。
不久後,珠邡皇宮引來不少飛檐走壁之徒,有的想一睹為快,有的便想取走之……
直到幾個月後,傅閑情才完成那幅畫,随後便與秦郁去了凰拓,參加凰王的壽宴。
當那幅畫打開之時,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個個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幅山水圖,就連一山一水,一徑一木都那麽勾了描繪得那麽清晰,工筆與寫意完美融合,靈遠如仙境,讓人神游在一筆一墨之中,情随意遠,神随墨游,皆贊嘆:此乃神人一筆也。
其價值遠遠不止秦郁那張紙中數額了,那已經是無價之寶,而這幅畫居然是凰拓國的地圖,不僅是地圖,還是一幅深藏不露的規劃圖。
凰王看到這幅畫時,雖有驚嘆畫師的功夫絕世無雙,而獻畫的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一國地圖在他人之手,那還有什麽秘密可藏?
老凰王單獨召見了傅閑情,傅閑情一來,他簡直不能自已,似乎瞬間蒼老,皺紋也深陷了幾分,眼神裏滿是憐愛與傷觸,有些通紅。
“在下傅閑情,拜見凰王。”傅閑情連說了三次,他才被傅閑情的話驚醒,緩緩起身走下去,親自扶起他,看了又看,不舍萬分,眼裏又深含着傷悔,聲音很顫抖,或者說是哽咽:“簡直與慕兒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欲伸手去,傅閑情立馬退後了一步,他也反應過來,嘆息道:“本王雖與你母親相識甚早,守護了她很多年,終究輸給了你父親。”有幾分自嘆不如,又有幾分痛恨。
當年那曲東谷賦,不知道多少女子為之日夜以淚洗面,又有多少人只恨相逢未嫁時……
他暗淡無神的目光看着一處:“慕兒愛錯了人,薇南王就是一個始亂終棄之人,卻讓慕兒付出了一生。本王從不怨恨慕兒,只恨你父親從我身邊奪走了她。”
“逼死東谷慕羲不也有你的功勞嗎?”
他整個人蘊怒,臉色漲紅,蒼沉的聲音辯駁道:“本王沒有!”
“現在與我據理力争有什麽用,還不如早點下去解釋,也好早點博得母後的同情,或許她就原諒你了。”
“本王的心始終如一,曾說過今生非她不娶,慕兒豈會怨我?”
傅閑情無比痛快的大笑,笑得四下冷酷無比:“哈哈哈……終身不娶,凰王無後,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彌補了,告訴你那是你自作自受!”
這句話如同五雷轟頂,老凰王驟然坐了下去,整個人都被抽空般死寂,吐出幾個字:“對,是本王自作自受,那薇南王橫刀奪愛,亡國更是活該。”
“既然凰王是讓閑情來聽你抱怨往事的,恕在下不知過往恩怨,不能洗耳恭聽了,告辭!”
“閑情?”
傅閑情扔下一句話,大步離去:“守好你的凰拓,我想要的時候再回來取!”
傅閑情離開王宮之後,并沒有回使節客棧。半夜十分,秦郁見傅閑情扔未歸,四下派人尋找,毫無蹤跡,親自去了一趟凰拓王宮,守城的士兵說見他出去,至于去了何方,便不得而知了。
此時驚動了老凰王,他立馬着急禁衛軍搜尋,也沒有找到人。而秦郁知道老凰王不敢動傅閑情,所以斷定傅閑情很有可能被劫持了。
說來都怪那幅畫,都讓傅閑情一夜間名震天下,可惜了,樂少歌好不容易藏了十幾年的人,就這麽露了出去,以後可怎麽得了?那是樂少歌一直頭疼的問題。
整個王城弄得雞飛狗跳,城中無人,那邊只有海上了!老凰王立馬下诏嚴令檢查來往商船,一個也不能放過。
傅閑情還未失蹤的前幾天,樂少歌就已經在來凰拓的路上了,一來聽說傅閑情不見了?那真是火速趕往凰拓。
他拿起鞭子,沖進了秦郁的住處,一腳踹開了門。
秦郁讓其他人退下,站了起來笑臉迎接道:“原來是少君大駕,秦郁有失遠迎。”
“讓珠邡太子行如此大禮,孤于心不安,起來吧!”傲慢加不滿再加滿腔怒火,壓抑在壓抑!這句話火藥味十足啊!
他一身黑綢華服,金絲玉繡,霸氣淩然的坐那裏,鞭子在手裏緩緩挽了幾圈,半擡眼皮,目光深隐:“孤把好好的一個人放在你哪兒,說,人哪去了?”放下鞭子,端起一杯茶。
秦郁沉揚着聲音說道:“聽少君的口氣,是來興師問罪的?”
樂少歌正刮着茶,聽到這句話,啪的一聲,杯子摔得粉碎,一把揪住秦郁的衣服,笑而韻怒,言語就像一把利劍,直想把這個人戳幾百個窟窿:“孤的人,丢了?”
“你的人,是嗎?閑情沒告訴你嗎?”他心機一笑看着樂少歌。
“告訴什麽?”
“呵呵,沒什麽!”
“我樂少歌的人你最好別動,別說在你珠邡的地圖上加上了一個阡邑,就是十個,孤也照樣讓它消失!”
“少君好大的口氣,難道我珠邡就是吃素的嗎?”
“當然不是,吃草的怎能和吃素的比,吃素的又怎麽能和吃肉的比呢?閑情喜歡吃肉,所以放在你珠邡養不活,知道嗎?”完完美美的強勢啊!
此時,清商進來:“主上,屬下已經打聽到,傅公子當天好像上了一艘商船,是開往西梓的。”
他神情一震:“西梓?備馬,派人在翎羽半島截住那艘船!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