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多話,唯有這一句打動了傅閑情。
“樂少歌,這句話也只有你說得出了!”
“那不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他得意的說道,把手攬在傅閑情的肩上:“閑情,等這三件事完成了,我一定先去要去草原上養一群馬,然後陪你馳騁天下!”
“別高興得太早!”
“閑情知道嗎,我小時候養了一匹馬,它陪伴了我三年,有一天一個受傷的乞丐過來說要我載他一程,我答應了,馬卻很嫌棄他,死活不肯。我生氣打了它一鞭子,它生氣的跑了,這是它第一次那麽不聽話。我只好攙扶那個人走,半路卻遇見了一群強盜,就在絕望的時候,那匹馬卻拼命的奔了過來,救下了我和那個乞丐。逃出去後,它身上刀傷累累,最後死了。那個乞丐感慨的說了一句:同樣是救人,你又何必選擇什麽人去救,時候去救呢?”
“然後呢?”
“然後……就沒然後了,既然這天下是人的天下,何必有高低貴賤之分;既然機不可失,又何必誤了我的年華。”
“可得謝謝馬兒了,為天下換來一個樂少歌。”
他感慨的笑着說道:“對啊,經歷了那麽多事,這件事是最平凡的一件,卻是我記憶最深的一件。”
“樂少歌,平凡是福!”
“我知道,以後就多靠你了。歷史上做君王皆易,做好君王的我看沒幾個。”
“誰?”傅閑情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捂住了嘴。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暗香的氣息可辨,他輕“噓!”了一聲,然後放開了傅閑情。
傅閑情震驚,很是氣憤道:“你來幹什麽?”
“閑情,我錯了!”他雙手合十小聲求饒道。
秦郁在外面敲門道:“閑情,怎麽了?”
“好像有老鼠!”
“哦,那開門我進來幫你看看。”
“不用了!”
“閑情若怕老鼠,就到我房間來睡。”
“無妨,明日讓他們放只老虎進來。”傅閑情用手肘撞開身後抱着他的樂少歌。
樂少歌忍着,差點慘哦出了聲,抱着肚子搓!
“呵呵,老虎只吃人不吃老鼠,閑情還是開門,我看看就走!”
傅閑情知道不讓秦郁進來,他是不會走的。
傅閑情開門,讓秦郁進來了。
他四處打量了一番:“閑情還是去我那邊睡吧?”
“你怎麽還沒睡?”
“剛才聽說宮裏鬧刺客,所以我沒睡。”
“怎麽可能?”
“老鼠應該跑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早些休息,有事叫我!”
“嗯好!”
秦郁走了之後,傅閑情四處尋找了一番,卻沒看見人了。在外面坐了一陣,也不見樂少歌回來,便躺回了床上,才知道,這個人在這裏。
“刺客怎麽回事?”
他一口推辭道:“估計是清商幹的,回去我教訓他!”
“你就是始作俑者。”
“閑情,不聲東擊西,我也不好飛檐走壁啊,你知道我輕功很一般的。”
“聲東擊西,我看你打草驚蛇才是。”
求饒的本領可是日進萬裏啊:“好閑情,我錯了,我用錯了招,下次一定痛改前非。好了別磨趁了,我帶你離開這裏。”
“把秦郁一起帶走。”
“我瘋了才會帶他走,想都別想!”
“他不走,我也不走!”
“傅閑情!”
傅閑情起身指着門說道:“滾……”
他抽身離開,一身夜行衣:“計劃有變,我先回去,我一個人帶不走兩個人。”
說完,從外廊穿出去,飛檐走了。
傅閑情起身走了出去,看着遠去的身影……
傅閑情你知不知道這個要求有多無理取鬧,秦郁是他的死對頭,他卻願意為了你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西梓設下了一場隆重的迎賓宴,王位兩邊設下了貴賓席位,她左邊席位坐着文雅安靜的柳玉。右邊坐着風雅翩翩的樂少歌,身後豎着一座冰山——清商。
傅詠薇第一眼看到清商的時候,就明白那天晚上怎麽回事了,那個屏風後偉岸俏拔的身影,是他,頓時對清商又愛又恨!她只能說是盜賊偷了兵符,而不是為了換一夜春宵。結果清商拿了兵符就溜了!
坐榻上的大臣們皆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着那個人。
他品了品美酒,感覺味道不錯,又喝了一口才放下琉璃杯,笑顏淺淺,自帶一種尊貴霸氣:“我此次前來,主要是向西梓女帝要一個人,哦,不對,是兩個人!”
傅詠薇斂了斂衣袖:“能讓少君不辭千裏而來尋的人,想必一定很重要。”
“唉,都怪我平時沒看好,讓他四處亂跑,想必給女帝添了不少麻煩。”
“少君心系天下,難免有照看不到之處。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少君不要為此太過煩惱憂心才是,若有西梓可以幫忙的地方,少君知會一聲便可,凡事何必親力親為。”
“不愧是一代女中豪傑,女帝言辭鞭辟入裏,頭頭是道,不過話是這樣說的,就不知道女帝誠意如何了?”
柳玉看了一眼樂少歌,然後自顧的邊倒着茶水邊回道:“誠意?少君來西梓可不見得帶了多少誠意吧?”
他豪爽一笑,卻掀開了風雨:“我來之前可是滿滿誠意,可來之後見到某些人,就覺得有一句話用來很貼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柳玉眼裏盡是陰冷的笑:“是嗎?”
“唉前兩天撿了一塊玉,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清商,拿去給女帝看看!”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扔給了清商。清商在心裏埋怨了半天,自己好不容易拿的,又這樣還了回去。
柳玉見了臉都青了,傅詠薇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兒去,把玉佩收了起來,沒有說什麽。
那天晚上,西梓宮中出現盜賊,其實是樂少歌的一招連環計,偷西梓兵符,動搖西梓內政此一竊符之計;二來聲東擊西,引開敵人注意力,趁機救走傅閑情,只是傅閑情不肯走,為今之計,只能以威風加實力吓吓他們了,實在不行,樂少歌是做好了最壞打打算的!
“有些東西握在手裏不一定就是自己的,比如說這玉佩,即使在我的手裏,但是我撿的。”什麽撿的,明明美男計騙的。他緊接着的後面這一句,語氣明顯加重了,還帶有明裏暗來的威逼壓迫之感:”而有些東西即便是握在別人手裏,那也是有人讓他幫忙先拿着,等騰出手時就不必麻煩別人了,你說是嗎,女帝?”
傅詠薇柳眉緊皺,臉色非常不好,很生氣卻不敢發洩出來,言語中帶着怒氣:“少君什麽意思?”
他起身,落落不羁的整理了一下廣袖:“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五天後北闕城海上我要見到人。我還有事就先告辭!”然後就這樣看似及其無禮傲慢的離開了。
請君入甕
“本太子說你什麽好呢,柳玉?”由于樂少歌還兵符之事讓秦郁很是懷疑柳玉。
“無論我如何做,她都從不會把兵權交給我,而且軍中之事,她一向反感我多問。”
“給你三年時間都沒拿到兵權,本太子留你何用?”秦郁很生氣加失望的眼神看着柳玉:“看來你還是不夠讨傅詠薇歡心!”
“她的心從來不在我身上,太子應當比我更清楚!”
“看來只有樂菡能入她的心了!只可惜,這個人我要用來留閑情,否則也不用你了,讓本太子白等了三年,這次來都來了,而且還是如此興師動衆的,那麽,豈有空手而歸之理。”他眼裏明輝一點而淹沒。
“太子的意思是?”
“這次讓你引閑情到這裏,本來以為傅詠薇會把兵權給他,然後一切都好說了,樂菡在我手裏,要他做什麽不成,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緊拽着權力不放,還那麽不近人情,連自己傅家唯一後人都舍不得給。既然和降不行那就武屈!”
“一切聽從太子安排便是!”
“好好看好傅閑情,不可讓他離開這裏,等本太子拿下了西梓,你也随我一同回珠邡吧!”
“女帝已經答應了樂少歌過幾天放人。恐怕這邊不好拖。”
秦郁思考了一會兒後,對柳玉耳語了幾句,柳玉點點頭,然後抱拳行禮離開了。
傅閑情坐在欄杆上吹風,不知不覺靠着睡着了,秦郁取了一個被單出來披在他身上。
他若是女子又該如何?秦郁入神的瞧着他熟睡的模樣,唇角一絲微笑,很輕,輕道幾乎讓人不易察覺……
這副皮囊下的心始終不在本太子這兒,閑情,我要怎樣才能留下你的心?他的手輕碰了一下他的眉宇,卻不小心把他驚醒!
他拉了拉被單:“謝了!”
“閑情進去睡吧,夜裏風大!”一心關切的語氣。
“這麽晚才回來,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
他心中略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