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面罩之下……
01 面罩之下……
帶土是被刺眼的陽光喚醒的，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從冗長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又花了很長的時間想起他覺得非常不對勁的地方——
他應該已經死了。
但是這種說法顯然不成立了，一個已死之人是不會有像現在這樣能在清晨醒來的機會。
可是帶土确确實實如同一個正常的活人，在早晨普通地起床了。
這難道就是死後的另一個世界？
帶土馬上否定了這個結論，他已經去到過死後的世界了，那是一個完全空白的世界。
帶土開始環視自己身處的房間，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是屬于他的家，他曾經在宇智波的家。陌生而熟悉。
帶土對自己的死亡記憶猶新，他才在那邊見到了琳……
“帶土！”
琳的聲音突然響起，帶土一驚，從床上站起來。
幻聽麽？
帶土這麽想着，眼睛卻掃到了桌上的合影。
不是從前那張被他貼了膠帶擋住了某人的臉的那張合影，而是一張他從沒見過的，新的合影。帶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步沖到桌前拿起了照片。
照片上，水門老師穿着火影服，在他前面的三個學生，竟然是稍微長大點的水門班。
琳……
帶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陷入了一個月讀世界，這是一個有琳的世界。在那個死後的世界帶土都沒能見到長大後的琳，這裏……
“帶土！”琳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帶土聽出來是從樓下傳來的。
手忙腳亂地放下照片，帶土忙跑上陽臺，一低頭，剛剛在照片上看見的美麗女孩正在下面仰着臉沖他微笑。
“琳！你……”帶土的聲音有些不穩。
“帶土今天睡過頭了嗎？”
“我……”
“沒出事就好，剛剛卡卡西在村子裏找你，問了好多老人家都說今天沒看見你，他真的非常擔心你呢。”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雖然這麽說着，帶土不自覺地想起了剛剛那張照片上閉着左眼的卡卡西。
“帶土沒事就好了，卡卡西估計還在村子裏找你，你趕快去跟他說一聲吧。他之前來過你這裏一次，估計那個時候你還沒醒。”
“诶……恩。”帶土撓了撓頭，感覺這事相當棘手。
琳見他應下之後松了口氣，“自從帶土回來之後，卡卡西也總算不像過去那麽孤僻了，看見你們現在關系更好了，我真的很開心。”
那家夥……
相當棘手啊。
帶土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他記不清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樣悠閑地走在木葉的街頭了。所有的一切都那麽新鮮，又不失親切。
實際上，帶土并沒有想好要怎麽面對卡卡西。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最後和卡卡西告別的時刻，那時的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更遑論現在。
但是越不想要的越會來，帶土在看到卡卡西的身影出現在街角的一瞬間，跳到了旁邊的樹上藏了起來。完全是身體的自作主張。
帶土開始有些緊張，這個緊張在他看見琳的時候都沒有出現，卻在他看見卡卡西的時候，突兀地占據了他全部的思維，手心裏都冒出了汗。
還在猶豫該不該跳出去，帶土就感到身體被人猛烈地撞了一下，也虧得帶土多年的直覺和經驗還在，第一時間穩住了身形，轉過頭就看到了擁有标志性粗眉毛的凱。
……
“喲，帶土！你原來在這裏啊，卡卡西剛剛好像在找你。”緊接着是标志性的露齒笑，末尾還帶着迷之閃光。
“你在這裏幹什麽？”帶土已經非常擅長轉移話題了。
“作為卡卡西一生的對手！我需要随時監測他的行動，找到他的弱點！”凱說着握緊了拳頭，帶土仿佛看見了他身後自帶的波濤洶湧的背景。
“所以……你是在跟蹤卡卡西？”
“這不是跟蹤！這是深入了解對手！”
“這不是跟蹤是……”帶土的話被打斷了，準确的說是被第二次撞擊打斷了。虧得凱是體術專家，帶土多年的直覺和經驗還在，兩人都在第一時間穩住了身形，轉過頭就看到了暗部标志性的面具。
凱：“喲！”
暗部面具男：“嗨！”
帶土下意識地舉了舉手，“喲……不對吧！這不是喲和嗨的問題吧！你又是什麽情況？”
帶着面具的人按了按面具，“我正在向卡卡西前輩學習。”
“明明就是跟蹤。”這回是凱和帶土同時開口。
“啊，前輩要轉過那個拐角了。”暗部面具男小聲地說了一聲，身體一縱就跳到了對面的房屋上去了。
帶土和凱對視了一眼，“看來沒辦法了。”
才落腳到暗部面具男落腳的地方，就聽見他說，“卡卡西前輩果然是來看新書的。”
“是自來也大人的新書嗎？他最近都在看呢。”凱附和道。
卡卡西果然停在書攤前，視線在一堆書裏來回搜尋，看了半天手伸向其中一本。
“果然是自來也大人的新書！我猜對了！”再一次的，凱的标志性露齒笑閃到了帶土的眼睛。
暗部面具男則不以為意，“這有什麽難猜的，卡卡西前輩看自來也大人的書根本不是什麽秘密。卡卡西前輩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對手。”
帶土微妙地感到自己根本插入不了這兩人的談話。
卡卡西這邊已經買下了書，一邊走一邊翻了起來。
“前輩真是相當厲害，我也試過邊走邊看書，撞過牆。”
“啊！卡卡西這家夥！！原來邊走邊看書也是一種修煉麽？！我也要開始這種修煉了！我怎麽能在這方面輸給他！”
這根本不是什麽能比的技能吧！帶土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
這邊還在熱鬧地讨論着，卡卡西突然停了下來，用一種聽起來有些無奈的語氣向着空處說了一聲，“你們三個一直跟着我幹什麽？”
“前輩不愧是前輩，竟然能察覺我們的尾随。”
“Nice卡卡西！不愧是我一生的對手！”
話雖如此，但是這兩個人好像一點現身的打算都沒有。
我說，你們根本就沒好好隐藏自己的蹤跡吧，以及卡卡西他發現的并不是我們啊。這些話帶土當然只是在心底轉了一圈，沒有說出來。
果然鳴人率先出現在了三人組的視野中，“不愧是卡卡西老師，這麽快就發覺我們了。”後面跟着的是佐助和小櫻，三個人都極力掩藏着怎麽都掩藏不住的要做惡作劇的表情。
“有什麽事嗎？”卡卡西又将視線移回了親熱系列的書上。
“那個……那個……”鳴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另外兩人。
“其實呢，我們是想以第七班的名義請卡卡西老師吃一次拉面！”小櫻瞪了鳴人一眼，露出一個天然無害的微笑如是說着。
卡卡西不由得擡起了頭，表情看上去有些疑惑，“你們……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三名下忍同時拼命搖起了頭，“有什麽陰謀啊！只是想感謝卡卡西老師而已！”
卡卡西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幹脆地應了下來，“嘛，好吧。”
啪嚓！
某暗部面具男折斷了一根樹枝，“只有在後輩中被卡卡西前輩認可的男人才能在吃拉面的時候替他埋單！前輩之前明明說了我才是後輩中他唯一認可的男人！”
“真是相當天真的家夥啊。”凱和帶土又一次統一了認知。
而卡卡西這邊已經被他的三個學生們連拖帶推的扯進了一樂拉面店。
“感覺相當可疑啊，學生請老師吃拉面，怎麽看都覺得有什麽陰謀。”凱皺起了眉。
等等……這件事情哪裏可疑了？你這個老師當得是有多失敗才沒有學生請你吃拉面。
“的确，而且看他們的表情也相當不自然，是想做什麽惡作劇麽？”暗部面具男繼續分析道。
這句話稍微有點依據，帶土也下意識跟着分析了起來，“比如說在拉面裏加入什麽奇怪的調味料？”
“或者正打算吃的時候突然頭上倒下來什麽東西？”凱異常嚴肅。
“正打算吃的時候拉面突然爆炸？”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很快确定了一件事，卡卡西有麻煩了。
“怎麽樣？我們要下去嗎？”
“可是，卡卡西前輩的話應該能輕松應對的吧？”
“但是卡卡西對自己的學生不會設防吧？”
三人還沒有得出結論來，卡卡西和第七班的三人已經走了出來。
銀發上忍一臉滿足地笑着說，“啊，是我之前誤會你們了，多謝。”
而另外三人非常明顯的在強顏歡笑，“沒……沒什麽。”
“沒什麽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卡卡西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第七班的成員們對視一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櫻不滿道：“都怪井野，不然我們已經看見卡卡西老師的臉了。”
鳴人瞥了一眼佐助，“還不是因為這家夥在場。”
佐助挑眉，“吊車尾的你什麽意思？”
帶土以十分微妙的心情看着未來的三忍像小孩子一樣吵了起來，啊，應該說他們現在本來就只是孩子。
“偉大的卡卡西前輩的班上竟然有這樣的學生。”暗部面具男再一次表達了他的不滿。
偉……偉大？
“不，你錯了，這三個孩子可是相當了不起的。”凱搖搖頭。
帶土還沒來得及贊同凱的說法，就聽見凱繼續說：“要知道以前卡卡西可是能吓哭村裏所有孩子的邪惡上忍，在他的手底下從來沒學生能夠順利畢業呢。”
請不要再講這種玄幻的木葉奇談了。
暗部面具男又一次按了按面具，“不過可以确定了，他們不是想惡作劇，是想看到卡卡西前輩面罩下的臉。這麽說起來，我也沒見過，突然有點在意。”
“其實，我……”
“對啊對啊，就連我這個卡卡西一生的對手都沒見過他的真容呢！”凱相當自然地打斷了帶土的話，“那家夥真是什麽時候都戴着面具，在家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哦，還有洗澡的時候也是戴着面巾的呢！”
“睡覺的時候？！”
“洗澡的時候？！”
頭一次，帶土和暗部面具男異口同聲了。
但是比起暗部面具男小小的驚訝，帶土的表情看上去相當可怕。
“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帶土你要冷靜啊。”凱用他充滿正義感的表情勸道。
等帶土完全冷靜下來的時候，第七班都不見了蹤影。雖說是冷靜了下來，但是只要看一眼凱明顯狀況外表情的臉，帶土就覺得情緒再一次失控。
所以，卡卡西究竟是怎麽和這樣的人和平相處的？
難免地，帶土又想起了第四次忍界大戰時卡卡西将自己的後背交給凱的事情。
那麽在這個世界裏，仍然是在和卡卡西并肩作戰的人應該是我吧？
“卡卡西前輩去了哪裏呢？”暗部面具男提出了眼下他們共同需要面對的問題。
還沒有人對此問題做出回複，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轟鳴，看過去，正看見一棵樹倒下。
“這個查克拉是……”
“卡卡西！”帶土搶先一步做出了回答，并縱身奔了過去。
卡卡西此時正在和第七班對戰，說對戰也不準确，應當說是對練。
“真是難得啊今天，你們居然主動提出要修煉。”卡卡西看起來相當輕松地躲閃着，手上到底沒再捧着他平日不怎麽離手的小說了。
“卡卡西老師才是，剛剛走得那麽快。”鳴人抱怨着，進攻的動作一點沒減緩。
“有了配合意識，不錯，”卡卡西再一次躲過三人聯手的攻擊，“不過光是這樣的配合，還搶不到手裏的鈴铛哦。”
鈴铛……
帶土的回憶瞬間被扯回了那個伴随着一陣陣的鈴音，大家一起奮力争奪鈴铛的遙遠的下午。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心都想着不要輸給卡卡西，而最早提出合作的還是卡卡西……
“火遁·豪火球之術！”
“多重影□□！”
“我說過了吧，不抱着殺死我的決心，是沒辦法搶到我手裏的鈴铛的。”
等等……讓學生抱着這樣決心是要怎麽樣……水門老師并沒有這麽血腥吧……
“對了，卡卡西老師剛買了好色仙人的新書吧？”鳴人突然開口。
“嘛……”卡卡西臉上的表情非常微妙地顯示出他對書的在意。
“不過卡卡西老師居然沒有一邊看書一邊陪我們訓練真是難得，是因為已經看完了嗎？”小櫻接過話頭。
“還是說，因為我們的原因暫時看不了書呢？”佐助說話的同時兩枚手裏劍已經直奔卡卡西面門而去。
卡卡西後跳一步，險險避過，粗神經如凱都能清晰地感覺到一種名為我超級在意後面故事情節發展完全不想跟你們繼續練下去的頹廢氣場全面爆發。
“快樂的事情總要放在後面享受，”卡卡西頓了頓，拉開了遮住左眼的護額，“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速戰速決了。”
“卡卡西前輩的寫輪眼還是那麽帥氣啊！”暗部面具男發出感慨。
“不愧是我一生的對手，卡卡西！多麽熱血的忍者！”凱流出了感動的眼淚。
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熱血的，帶土已經無力吐槽，但是有一點還是不得不說，“卡卡西帥氣的寫輪眼可是我給他的哦。”
接受到來自兩人的意味不明的眼刀，帶土表示十分受用。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是今天我們的練習是搶鈴铛沒錯吧，我怎麽覺得你們的注意力都不在鈴铛上，反而是……一直沖着我的臉來的？”
“不不不，怎麽會呢，我們的目的當然是搶鈴铛啊。”鳴人非常掩飾性地反駁着。
“是啊是啊，卡卡西老師怎麽會有這種錯覺啊。”小櫻也幹笑了兩聲。
“哼，我們對你的臉怎麽會有興趣。”佐助看起來像是強裝的鎮定。
此地無銀三百兩，完全感受到了你們的在意好麽……
“這樣啊，”卡卡西看起來完全不懷疑學生們的回答，“那我們繼續吧。”
“這樣不行啊卡卡西，實在是太松懈了，哪怕是面對學生也應該提高警惕吧！”凱的架勢像是要沖出去一樣，好在帶土和暗部面具男一人一邊按住了他。
“我要上了！”鳴人大叫一聲，直接向卡卡西沖去。
“直接正面攻擊嗎？小瞧大人可不好哦。”卡卡西執起苦無架在身前。
“卡卡西老師很想知道新書後面的故事吧，好色仙人給我看了手稿哦，那個主角他……”
糟糕！
卡卡西幾乎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但是相當不幸的是因為寫輪眼的原因，能夠毫無障礙地讀出鳴人的唇語。
“笨蛋卡卡西！”幾乎想都不想，帶土下意識要沖出去，卻被暗部面具男和凱兩人合力拼死拖住了。
嘭！
就在鳴人的手快碰到捂着耳朵閉上眼睛的卡卡西的面罩時，卡卡西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木頭。
“啊啊啊啊啊啊，卡卡西老師耍詐！居然是替身術！！”
“笨蛋……”佐助扶額。
“佐助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剛剛也被騙了吧！”鳴人第一時間回擊。
“果然，你們在計劃什麽吧。”卡卡西突然現身在第七班身後。
“還有，鳴人你剛才是想給我劇透嗎？”一個相當沒善意的微笑。
“啊……卡卡西老師你聽我解釋……”
“恩，我聽着的。”雖然如是說，銀發上忍的右手上隐隐出現了幾道雷光。
“诶？想看這個面罩之後是什麽？”卡卡西有些驚奇地指着自己的面罩。
“對啊對啊，超級在意！”說開之後的三人組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了。
“前輩沒可能答應的吧！這種請求就算是前輩的學生提出的也太無理了！”暗部面具男點評道。
“作為對手的我都還沒見過的真容，怎麽能随随便便給學生看！”凱也表示認同。
“其實我想說……”
“也不是不行啊，你們早點告訴我不就好了。”卡卡西的話再次打斷帶土原本想說的話。
“诶？！”
這一聲來自六個人的。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卡卡西一面說着，一面伸手去拉自己的面罩，“這張面罩之下的……”
咕嘟——
來自六個人緊張的吞咽聲。
“還是張面罩！”
哐當——
這是六個人倒地的聲音。
“啊！！卡卡西老師完全是犯規啊！！！明明剛剛在拉面店的店員都看見了吧，老師的臉！”
“非常在意啊，為什麽拉面店的姐姐和大叔都臉紅了？”
“哼，看來不是厚嘴唇啊。”
“哈哈。”對此卡卡西只是撓了撓頭，輕笑了兩聲。
“不是笑兩聲就能解決的問題啊！”第七班難得團結了一次。
比起暗部面具男和凱的失望，帶土清了清嗓子，“其實，卡卡西那家夥的臉我是見過的哦。”
“你說什麽？！”這一回是凱和暗部面具男的高度統一。
“因為是一個班的，能看到是理所當然的吧。”帶土說得相當輕松，實際上，那次是琳給卡卡西療傷，帶土正好看見的，真要說的話，那家夥還真是連睡覺都離不開面罩的人。
不過也沒有說錯。
凱和暗部面具男還沒來得及爆發，就聽見異常熟悉的聲音在三人的頭頂響起，“那邊是解決了，你們三個一直跟着我不會是和他們一樣的原因吧？”
“實際上，我是看到這兩個可疑人物在跟蹤前輩不放心才過來看看的。”暗部面具男第一時間撇清了自己的關系。
而狀況外的粗眉毛露出一個标志性笑容，“卡卡西，做好覺悟吧，我今天已經發現了你的弱點了，來決鬥吧！”
帶土則被這一波“青年版卡卡西突然出現”的沖擊波震懾在原地。
“帶土？你沒事吧？”比起自己暗部的後輩和天天被纏着要決鬥的同期生，卡卡西倒不覺得帶土會做尾随這種事情。
但是先別說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跟着另外兩個人開啓了尾随模式，在原來那個世界帶土其實也沒少在暗中觀察卡卡西。
相當棘手……
“天藏，你今天還有任務吧。”卡卡西沖着暗部面具男說道。
被稱為天藏的暗部成員馬上正經地回答：“是的，前輩。”
“我這邊沒什麽事，你去執行你的任務吧。”
“是，前輩。”天藏說完便不見了身影。
“凱，你今天不是還要帶你的學生訓練麽。”搞定一個之後卡卡西又轉向了凱。
“啊，差點忘了今天答應了李要跟他去修煉！謝啦卡卡西，我先走了，過兩天跟我決鬥吧！”一個自帶閃光的微笑之後，凱也消失了。
“他們都不在了，你可以說了，帶土。”卡卡西拉下了護額，擋住了寫輪眼。
帶土總算在沖擊波中回過神，看來剛才的出神被理解為有什麽不能當着另兩個人說的難言之隐了。卡卡西真是……
“我發現，我好像錯過了很多啊……”帶土突然沒頭沒尾地感慨了一句。
“什麽？”卡卡西微微皺起了眉。
“我錯過了好多關于你的事情，剛剛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作為你的同伴，我卻還沒有他們更了解你。”
卡卡西有些錯愕，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也瞪大了一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麽。
“不過，我決定了。”像是曾經做火影宣言的語氣，帶土笑着對卡卡西說，“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地去了解你，不然我這個同伴就太不合格了，你說是吧？”
“說……什麽了解啊……”一貫在和帶土的口舌之争中占上風的卡卡西難得地有些支吾起來。
“得從最基本的開始了解！卡卡西喜歡吃什麽？”
“秋刀魚……诶，不是，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下一個問題，喜歡看的書是？”
“自來也大人的……所以，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其實也并不是不能和卡卡西很好地相處嘛，帶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的感覺，這樣地放松。世界也好，答案也好，什麽都不想去想了。
不過兩個人在一起的場景還是相當怪異，兩個擋着左眼的人面對面地交流什麽的。
但是，帶土知道，就算有一邊眼睛看不見了，兩個人一起的話，是能看見那個未來的。
不知不覺日影西斜，帶土還是頭一次這樣單獨和卡卡西這樣聊着度過半天時間。
帶土突然想起過往的幾個黃昏，開懷地和父親對望的卡卡西，孤身一人坐在河畔的卡卡西，其實這樣的卡卡西，是那兩個家夥都不了解的吧。
“卡卡西，今天一起回家吧？”
“诶？”卡卡西明顯愣了一下，“我們不順路吧？”
“那有什麽關系？我先送你回去。”
“送……送我？”
“好了，別廢話了，走吧。”伸手拉住了卡卡西的手，正如琳每次不容分說抓住他倆的手一樣。
這樣的兩個人，這樣的水門班，我最喜歡了。
琳大概會這樣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