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沒過多久，彼得鎮定地說：“我已經感受到詹姆的氣息了，我們過去吧。”
他擡腳向着一個方向走去，但是西裏斯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這兇殘的青年用不容反駁的口吻說：“把腳收回來，我們從反方向走。”
“為……為什麽？”彼得明顯虛了，結結巴巴地問。
“我相信你不會願意見到詹姆，所以你會盡量遠離他。”西裏斯冷靜地說：“所以現在把腳移動回來，我确定我還用得着你。”
“可是他會殺了我。”彼得扯着哭腔說：“發發慈悲吧！”
“說實話，如果詹姆真想殺你，我也會覺得你活該。”西裏斯鄙夷地說，他看了一眼亞爾林，後者正百無聊賴地吐着煙圈，好像他手裏的煙沒有吸完的時候。
“你知道的。”柴郡貓突然說：“作為一只貓，我的娛樂可不多。”
“這話你已經說了兩遍了。”亞爾林斜睨着它：“作為一只擡起爪子就能被自己萌到的生物，你還需要什麽娛樂呢？”
西裏斯深吸一口氣，他對這些人的容忍，真的快要到極點了。他從口袋裏拿出藥瓶，本來以為遇見詹姆之後，他可以不再需要這個東西，但現在，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來一口。
柴郡貓盯着他，眯起了細長的眼睛：“我注意到，你的藥……”
“是的，雖然你無聊，但你總算沒有瞎。”西裏斯冷漠地說，他打開藥瓶蓋，一口，加上一口，然後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你是黑暗力量的人！”彼得震驚地大喊：“你是黑暗公爵的部下！但是你為什麽……”
“現在才發現嗎？”亞爾林喃喃地說：“難怪黑暗公爵看不上你。”
“你是個黑暗力量的人，很好，我終于知道守在這裏的原因了。”柴郡貓緩緩地說，它的身體開始拉長，膨脹，擴大，漸漸一個神情嚴肅的女人，戴一副黑色的方形眼鏡：“黑暗公爵的人，當然。”
彼得瞪大眼睛盯着她，抖得更慘了。
“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是誰。”西裏斯冷漠地說：“你只要知道你自己是誰就好。”
Advertisement
“麥格。神會第二十一任教官。以及，彼得，我記得當初我也是你的教官。”
“我很抱歉……抱歉……”彼得用力把拳頭塞進嘴裏，眼睛滴溜溜地轉着，向下張望着，好像這樣就能給他找到一條從地縫裏逃出去。
“神會？”亞爾林打了個唿哨：“我記得它不是已經全軍覆沒了嗎？當然，那場戰役還讓我得到了一個勳章，黑暗公爵親手頒發，十足十的純金。”
麥格轉過眼睛，這目光足以讓十個壯漢吓得跪倒在地，可惜現在它只是大材小用地吓到了一個彼得而已。
“是的，是的。”彼得故作鎮定地說，他的眼珠子轉的更快了：“你已經死了，你動不了我……”
“這是一個游戲，彼得。”麥格緩慢地說，好像在為一個總是跟不上進度的笨蛋學生解惑那般：“而這個游戲的另一方可以讓他記憶中的人回來，回來變成NPC，殺死你們的那種。”
“不！”彼得尖叫着後退：“你不能，你不能殺我！”他胡亂地回頭，可憐兮兮地看着西裏斯和亞爾林：“求你們，求求你們。我會，我會報答你們，不管你們要我做什麽！天啊，黑暗公爵，您承諾過的，您向我承諾過一切！”
“很顯然，他承諾的都是他不打算兌現的。”亞爾林諷刺地笑着。
“誰來給我解釋這一切？”西裏斯安靜地說：“看上去你們都有些陳年舊賬要算，而我可能是最多餘的那個。”
“順着這條走廊走下去。”麥格看着他：“你就能找到詹姆，但是作為回報，你要把彼得交給我。”
“我只覺得賺到了。”西裏斯無情地回答，亞爾林對着彼得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事實上他似乎也不想對彼得伸出援手。
“麥格是貓，彼得是老鼠，挺好的，挺好的，你們繼續。”亞爾林像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笑眯了眼睛：“貓吃老鼠是天性，我們不該阻止天性爆發。”
“不！”恐懼壓垮了彼得的內心，他的面部可怕地扭曲起來：“你……”他胡亂地指着亞爾林：“你才是滅了神會的人，還有你……”他狠狠地指着西裏斯：“你是黑暗力量選中的人！為什麽你們都沒事？我卻要承擔該死的後果！你們并不比我強多少！”
“我猜這是運氣的問題。”亞爾林毫不動怒，咧着嘴笑着說：“你看，有些人怎麽做都能得到不錯的結局，有些人做同樣的事卻只能走向死亡。上天不公平。”
西裏斯沒有理會他們，事實上，他已經大步向前走了，亞爾林疾步跟上他，對着彼得丢下一句：“再見了，耗子。”他的“女兒”——愛麗莎慢慢地跟上，只是細長的眼睛不時狐疑貪婪地盯着彼得，好像在判斷他是不是可以吃了。
彼得幾步跑上前，想要抓住他們，但是連西裏斯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他被麥格擋住了。
“作為我的學生，我很抱歉沒有教好你。”麥格說着，拿出她的武器：“不過，我希望還有補救的機會——絕不是放過你，絕不是。”聽到最後一句話，彼得一時充滿希望的眼睛再度變成一片死灰。
“黑暗公爵承諾過……”他淚汪汪地，無助地說：“他承諾過……”
“是啊。”亞爾林嘟囔：“黑暗公爵承諾的可不止這一件，只是他從不兌現。”
他們把彼得的慘叫甩到身後，兩個人和一個怪物繼續走着，前方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着一把長刀。
“是詹姆的。”西裏斯眼睛一亮，心中卻有些低沉，詹姆居然讓他的武器離開了他，那麽他現在到底怎麽樣？
“他真的是神會的？”亞爾林瞪大了眼睛，看着西裏斯好像第一次看到這麽瘋狂的人：“你喜歡他？你在想什麽？你想和他在相殺的前提下相愛嗎？”
“我不殺他。”西裏斯說：“他不知道我是誰。”
“才怪！”亞爾林嗤之以鼻：“神會對黑暗力量簡直就是嗅到骨頭的狗，你別想用任何方法瞞過他。”
“也許，可是說不定他還沒有學會神會的那一套。”西裏斯說：“你滅掉神會的時候，有見過這麽一個人嗎？我不認為你會放過他。”
“所以你推斷出那時他還沒加入神會？”亞爾林冷笑：“真有趣。不過你說的沒錯，我離開前确實像個惡魔一樣讓神會寸草不生。”
他們盯着這把長刀，光明之刀，西裏斯知道當這把刀被它的主人拔出來，能夠照亮一切黑暗，但這個主人絕不是他，他拔不出來。
“如果我是你，我才不會選擇他。”亞爾林說：“這只是我的小小意見，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換個人。”
“而如果我是你，”西裏斯輕聲說：“我才不會放棄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像說過我會在完結SD之前完結這篇文？好吧，雖然順序似乎颠倒了，但是應該能完成吧（心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