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如初見
套用一個老掉牙的詞,時光荏苒。
二哈也從尴尬期的萌醜,長成了一只威風凜凜,看似兇猛實則呆蠢的大狗。兩年多的時間,也不過彈指一揮間而已。張先生比之以往,更加沉寂,不酗酒,不泡吧,不談戀愛,也沒考慮過約炮,每天早睡早起,遛狗上班喂狗遛狗睡覺,跟二哈相依為命,久了竟然也習慣了。
畢竟已過而立。
只不過精神上張先生平靜下來了,但夜深人靜的時候,張先生的身體卻依然蠢蠢欲動,享受夠了銷魂蝕骨的欲阿勒望,它很難忘記其中滋味,于是便很想念,很想念蘇恒。
但也僅僅局限于想念而已,張先生對自己毫不客氣,每次都會沖個冷水澡,讓跟着躁動起來的內心冷靜冷靜。
他希望蘇恒好好的,就如同當初蘇恒為了他的安全放手一樣。
只不過,這不妨礙他探聽一點蘇恒的消息。
張先生沒有接受蘇母安排的工作,而是去了一家與蘇氏業務上有所往來的公司,他注意到頭一年裏,蘇氏股票波動較大,想來沒有蘇恒坐鎮,蘇氏內部必然有着不小的動蕩,雖然不至于左支右绌,但也如履薄冰。第二年年中,蘇氏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業績穩定,股票攀升,張先生便知道,恐怕是蘇恒回來了。
一個是蘇氏掌舵人,一個是外公司名不經傳的小小部門副經理,可以說毫無交集,張先生眼巴巴地盼了一年,只盼到了關于蘇恒的一點捕風捉影似是而非的消息。
什麽蘇總去美國一年,原來不是傳言中的治病,而是去結婚的。
什麽蘇總竟然早就有了一個兒子。
什麽蘇總現在變得更加可怕了,;連蘇家的賬都不買了。
……
終于,年終一個大型商業酒會上,張先生聽說,蘇恒可能會出席。
張先生克制不住地想去看一眼,偷偷地一眼就好,絕不打擾。他費盡心思四處求人,但是很可惜,公司一共只有四張邀請函,無論如何落不到他頭上。張先生感到很沮喪,這張可望不可即的邀請函,就和他與蘇恒的關系一樣。
但是意外的是,在年終酒會的前兩天,上面突然告知張先生,臨時多了一張票,公司高層見張先生十分有意,就幹脆給他了。張先生簡直被這個意外之喜砸得陶陶然熏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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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恒很少參加明面上的商業活動,故而他究竟來不來,張先生沒底。他端着一杯香槟,将自己隐藏在角落,目光一直鎖定在迎賓席。所有來賓都會在那登記,張先生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遍登記本,并沒有蘇恒的名字。
然後直到七點,酒會開場,張先生依然沒有找到目标,他不死心地再此去來賓席确認了一遍,确實沒有蘇恒兩個字。大失所望地張先生起身離開,卻因為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身後遲到的賓客,直直撞到了來人。
女人一聲驚呼,讓張先生回神,看清來人,竟然一時間相顧無言。
助理王。
張先生是驚喜外加被抓包的窘迫,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助理王也不在狀态,略略點了個頭,,等張先生回神,她早已消失在人群中。張先生看了眼登記簿,只有助理王的名字,心中難掩失落。
怪自己沒出息,竟然近情情怯,一時話都說不出口,否則他早已從助理王口中問出蘇恒境況,也不虛此行了,順帶還解了心結,了了執念。想到此,張先生滿場轉了一圈,助理王似憑空消失了,找了半個晚上,張先生不得不死心。
他拿了瓶威士忌,在休息區角落找了個背光處,默默開喝。說起來,張先生已經好幾年沒碰過酒了,喝得太急太猛,幾大杯下去,他就有了一些醉意。酒意洶湧上頭,不一會兒,他就兩頰微紅,雙眸蘊水,呼吸聲也變得粗重起來,微不可聞地溢出幾聲吟阿勒哦。
卻不知,此番情态,盡數落入了暗處的一雙眼中。
最終張先生還是醉了。
老話說,醉酒誤事,誠不欺人也。
第二天上午,張先生頂着頭疼屁股疼,摸着被子裏光溜溜的自己,覺得一切是那麽的似曾相識。這次他沒有急着遁逃,仿佛有種直覺,他聽着衛生間的水聲,悄悄打開了玻璃門。
正在洗澡的男人,關了淋浴,淡然地擦掉臉上的水珠,直視闖入者,眸色毫無波動,黑黝黝的一片,是張先生看不懂的深沉,“張遙是吧?做我情人如何?”
脖子上戴着一只戒指,張先生不用看就知道,裏面刻了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