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衆所周知,華頤堂是靠做體育飲料起家的,但它現在的主打産品卻是保健品。想要成功打響保健品這種産品,除了産品本身的質量以外,廣告也是很重要的一塊。

保健品作為一種以功效訴求為主的産品,廣告無疑起到了誘發購買的作用。因此,華頤堂歷年來對廣告代言這事還是挺重視的。

由于先前的廣告合約馬上就要到期,華頤堂管理層對于續約還是換人的問題展開了讨論,熱火朝天讨論了幾天,還是決定換人。

可确定了換人,那問題又來了,衆人對換什麽人有了很大的分歧。

有說要換演藝圈老牌明星的,這是出于明星效應考慮的;也有說要啓用新人的,這是出于代言成本考慮的;還有說要拓寬廣告層面,試用圈外知名人士的。

總之,什麽想法的都有,相關會議是開了一次又一次,可衆口難調,說服了這個又說服不了那個,容逸都被吵得頭疼了。

容逸吃飯時跟詹言語提到這事,詹言語是管財務的,跟這塊不相幹,倒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事。

詹言語在這方面腦子簡單,聽他說的這選什麽都有诟病,瞥了瞥嘴就說:“這有什麽好煩的,現在不是流行海選嗎?瞧瞧,那什麽手機啊電器啊,都海選形象代言人了。”

“海選不行,”容逸幾乎是立刻反駁,蹙着眉頭道,“我們産品不同,不能這麽随便。保健品這事還是要慎重些的,稍微出點問題那可都不是小問題。”

“嗯這你說的也對,确實不能跟其他産品比。”詹言語這下也犯難了,咬着筷子沉思,“本身正面形象要好,又要有高的知名度,還得肯配合公司宣傳,成本這事也得考慮進去。哎不是我說,容逸啊,咱公司在這方面成本花的有點高了奧,明顯超出預算,你們得注意一下。”

容逸不禁失笑:“行了,真是什麽事到你這裏都能扯到財務上去。”

詹言語笑了下:“正巧想到了,就跟你提下。”

不知想到了什麽,容逸那張寒冰一般嚴肅的臉驟然敲碎,眉眼彎彎,深邃的眸子略眯,灼灼地凝望住與他咫尺之距的詹言語:“哎,言語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有辦法了!”。

詹言語不經意間擡頭,正對上他狹長漆黑仿若能吸魂的眼眸,忽覺心跳快了半拍,忙低頭掩飾:“怎,怎麽了?”

“剛你不是提到海選嗎?”容逸還沉浸在欣喜中,沒有注意到詹言語臉上可疑的紅暈,只笑意盈盈地跟她解釋,“就用海選,不過範圍得好好甄選,就在有知名度的人士裏海選。”

“說得對,咱華頤堂也算是老牌子了,放出消息去,不怕沒人來。”提到正事,詹言語也專注着想了想,驚喜道,“不錯,這下子你也不用聽那堆人的啰嗦了。到時候讓他們自己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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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笑,繼續扒飯。

容逸的方案雖不算極好,但關鍵是讓每種方案的人都能有發展的可能,算是止住了那些人的嘴皮子。這回就個人看個人的本事了。

于是大家效率爆高,第二天就制定了詳細可行的計劃,同時放了消息出去。

沒過幾天,就有好些圈內的人報名。除此之外,連S市知名高校的教授都有申報的,算是意外的驚喜。

就這樣,經過幾輪甄選之後,還剩下五個人選。接下來就看他們的個人表現了。

*****

華頤堂二十一樓總裁辦公室,內線電話響起。

“什麽事?”容逸左手接電話,右手繼續翻文件。

吳婧的聲音清清脆脆地傳來:“容總,尤小姐想約您吃飯,不知道您?”

容逸愣了一下:“尤柏麗?”

吳婧面無表情地回答:“是的,容總。”

容逸頓了頓,回想起上個月月底好像在餐廳裏見過她一回,怎麽……

驀地把眼一眯,冷冽無情地拒絕道:“她找我做什麽,不見。”

吳婧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一下他:“這個,容總您恐怕沒注意,她正在競選我們本次的代言。”

“是嗎?那又如何。”容逸臉色更冷,話語冰寒,“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剛想把電話挂掉,容逸忽又想起了什麽,堪堪補充道:“吳婧,記住,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她以後要再過來,直接拒絕,不用再跟我說。”

吳婧神情一凜:“是。”果然不該多管閑事。哎,她可真是操心的命啊。

容逸剛把電話擱下,手機又跟着響起來了。

容逸不耐地拿起手機,一看竟是顯少在辦公時間打私人電話的詹言語,眉頭一松,一絲笑意若隐若現,帶着不同于方才的融融暖意:“言語。”

詹言語的電話向來是直入正題,言簡意赅:“容逸,有個事跟你說下,今個晚上估計沒辦法跟你吃飯了。”

“嗯?”容逸剛松開的眉毛又有皺起來的趨勢。

要爽約,詹言語自然是有正當理由的:“是這樣,我一個大學同學這幾天來這出差,她昨天就跟我約好了的,我這邊忙得差點都忘了這事,這會兒想起來可不就給你打電話了麽。”

聞言,容逸面色陰下來,不免小小地抱怨下:“什麽同學這麽要緊,我們都好幾天沒一塊兒吃飯了。好不容易我今天晚上沒飯局想好好陪陪你,你又有事。”

男的還女的啊?要是男的,可不行!

一想到這種可能,容逸立刻趕在詹言語開口前搶話道:“哎言語你看要不這樣,我陪你一塊過去吧。”

“哎別別,”詹言語頭疼,“我們都小姑娘家家的,到時候肯定要講些悄悄話,你一個大男人在一邊可不方便。”

又想着這話可能太強硬了不好聽,詹言語又補充說:“反正就跟她吃一頓飯,明天我就陪你吃飯行不?哎呦容逸容大哥,你就行行好給我放一個假吧?”

容逸先一聽她說是個姑娘,心裏就平靜了,再一聽她難得放低身份叫起大哥來了,心裏更是舒坦,哪裏還會有什麽不滿,當下就裝着勉強道:“那今天就算了。明天一定得陪我。”

“好嘞!”

詹言語順利達成目的,便要挂掉手機,卻又聽對面有聲音傳來:“你就這樣挂啦?”

“還有事嗎?”詹言語滿臉不解地脫口問。

容逸文件也不看了,光顧着侃她:“我都這樣受委屈了,你不補充我一下?”

詹言語一臉莫名:“不是說明天陪你嗎?”

容逸一本正經地點撥這個不開竅的姑娘:“來,親一個。不然不給挂。”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詹言語的臉乍紅,心虛地四顧,盡管知道辦公室裏沒別人,還是有做賊的感覺:“不行,這是在公司呢!”

“公司怎麽了,不管,你要是不親,那我親自下來找你了。”越想可行性越高,容逸暗罵自己笨,這不是在一起工作嗎,想她就直接下去找不就得了。

詹言語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有些飄忽,想到這人向來雷厲風行,說幹就幹,急忙制止:“哎別別,你別下來。我,我……”

容逸坐回位子,靜待下文:“嗯?”

詹言語的手揪着衣角,聲音細如蚊吟:“我親。”

然後容逸便聽到一聲響亮爽利的“啵”聲從手機裏清清楚楚地傳來。他不用看她,就能想象出她那副嬌羞無措的臉。

這樣一想,他就覺得自己貼在手機上的耳尖有些發燙,那絲微燙漸漸發熱升溫,絲絲縷縷地往下竄,一直傳到某處彙集,讓他有種坐不住的難耐。

詹言語靜待了一會,都沒等到他的回複,只好試探着問:“喂?你還在嗎?”

容逸一驚,略有慌亂地回答:“嗯在。”聲音不自覺地有些暗沉低啞,嗓子眼也有些幹得緊。

“那,那我挂了?”詹言語小聲地征求意見。

容逸還有些旖旎,鬼使神差就說:“言語,我想你了。”

詹言語才恢複正常的臉再次炸紅,結結巴巴地說:“我們都天天見面呢,還有什麽可想的?”

容逸心火漸旺,欲燃欲燒,卻還能用輕挑的聲音逗她:“想,天天見也想。你不想嗎?”

詹言語越加害臊,覺得臉也燙,握着手機的手指也發燙的要沸騰,只想趕緊扔了電話洗把臉去,近乎倉皇地答:“想。你有多想我就有多想行了吧!”

說完就真的掐斷了電話,一顆心還在砰砰跳個不行。

容逸從沒聽到她對他說這種情話,雖然是他要求的,但聽了不免更是心猿意馬起來。那一個嬌嬌柔柔的“想”真是把他體內所有的內火都要燒起來了。

不由自主地,他的呼吸漸漸深沉,手也情不自禁地向身下探去,簌簌摩挲。

想象着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在這間幹淨整潔而又空曠的辦公室,就在這張寬大硬實的辦公桌前。

她用她那雙淡然無波卻又情意綿綿的眼直直地凝着他,纖細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點着桌子,一路滑到他的肩膀,胸膛,下腹……

他的喉間不經意地悶哼出聲,卻又竭力忍住。

辦公室的溫度直線上升,仿佛承載不住他的熱欲,正往外嗤嗤地冒出火來,煙霧朦胧,讓人看不分明。

他的眼神漸漸飄渺起來,仿佛看見……

她癱軟着半伏在面前這張冷冰冰的桌上,清冷的伸手拂過他,推拒他,卻又那麽嬌媚的用雙腿圈住他,撩撥他……

窗外是天朗氣清,日暖風和,窗內是情真意切,濃情蜜意。

室外是辦公重地,鴉雀無聲,室內是閨房秘事,喘息聲聲。

哦,那樣的刺激,那樣的暢快,又是那樣的激情……

他終于忍不住低啞出聲,收手便是一灘腥濡,一雙眸子深不見底,暗若深淵。

他低頭怔了怔神,眼前似還有些沒化開的濃霧。

好一出白日黃粱。

該死的,她就是要活生生憋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作者君能求個留言不?大家都沒反應,石頭都不知道這樣寫下去有木問題啦。貌似腦洞要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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