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詹言語吃晚飯的時候,就發現容逸似乎若有所思,仿若在想什麽人生大事。她也不敢打擾他,但他今個還真是特別殷勤,幫她夾菜的次數特別頻繁。然後她母親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勁地往她碗裏夾。

這兩人也不管她吃不吃得下,只一個勁地把菜往她的碗裏塞。

其實她心裏也有些明了,他們無非就是想向對方表明自己對她的重視程度,說到底也都是好意,可他們要不要這麽勤快啊。

這過年吃的本來就多,現在再這麽吃下去她真的要吃撐了。

先不說容逸,平心而論,他平時對她還是挺不錯的。

就說她家權利至高無上的母親大人吧。

母親向來待她很好,但這也大多限于她心情好的時候。

她以前就不敢在家長住,那住一天兩天啊,享受的是貴賓級的待遇,真可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住上一個星期吧,那感情就淡下來了,也開始愛理不理了。這要是住上個十天半個月的,那就是扔在家裏的次品,随時準備把她傾銷出售。

今天這待遇嘛,明顯是國賓級別的了,她也很久沒享受到了呢。

詹言語心裏清楚着呢,這是她家親愛的老佛爺在給她造勢呢。

想明白這一點,她自然是平平靜靜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了母親大人的“伺候”。即便肚子已經撐了,她還是堅忍着挨了下去。大不了等會吃好飯多走走,消消食,總不好壞了她的一片心意。

哎,見到容逸悄悄的打量,她還是有些虛榮心滴!

老實說今天容逸的表情很好,詹言語見着今天的他還真是懷疑他是不是被調了包。

難得見到他有這麽乖順的時候啊。

啧啧,果然人人都是天生的戲子,在她父母面前裝得多麽君子,多麽紳士啊。雖然她也不否認他确實很有氣質,但以他這樣冷冽的氣場扮演一個乖孩子怎麽就看得這麽別扭呢?

雖然看不太習慣他收着性子裝綿羊的樣子,但她心裏還是高興的,好歹這證明他是在意她的,能在她父母面前這樣表現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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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待父母都睡了以後,詹言語就偷偷溜進了客房。

不出意料,某人還沒睡,正坐在床頭閉目冥思。詹言語走過去坐在床邊,歪着腦袋戳他的腦袋:“想什麽呢?”

容逸沒有睜眼,一臉放松地仰着頭:“想今天的事,”

“今天有什麽可想的,”詹言語脫了拖鞋,爬上床跟着他一起斜靠在床頭,睨了地一眼,說,“說起來你今天還無理取鬧地跟我發了頓脾氣呢,還是我人好,剛剛沒拆穿你。”

容逸睜開眼,鄙夷地回視向她,搖了搖頭:“瞧你說的什麽話。”

他掀開被子,将她攬進懷裏,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兩個人窩在一起并着坐好,才說:“聽我來總結一下我今天的行程。早上我滿懷欣喜地來X市,結果呢,不但沒見着你,還看到你跟你前男友敘舊,這種情況是個男人都窩火好吧!你個小禍害,我剛差點都被你氣死了!”

說到這裏,他心裏還是堵着一口氣,見詹言語居然還敢擡頭瞪他,立即不滿,狀若兇狠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咬着牙哼道:“你現在膽子倒真是肥了,回到自己的地盤,有人撐腰就嚣張了是吧!當心我跟你,不,跟咱爸媽告狀去!”

詹言語擔心他還糾結于下午那事,趕緊裝瘋賣傻地笑了笑,用腦袋頂他的脖頸,語帶撒嬌,又有些羞澀:“不要臉,什麽咱爸媽,他們什麽時候說要把我嫁給你了?”

容逸信心十足,圈着她身子的手收緊:“遲早的事。反正你是逃不掉的。”

“你可真夠自大,”詹言語挑了挑眉,“那你剛一個人默默沉思心緒重重的是做什麽?”

容逸沉吟了一會,才緩緩地說:“他們對你可真是夠寵的了。我這是羨慕啊,我要是投胎在你家就好了。”

詹言語噴笑出聲,又怕聲音太響忙捂住自己的嘴,“你口味真重,我可不會跟你亂倫。”

容逸沒理她不着調的說辭,側頭親吻她的額頭,忽地嘆息一聲:“他們對你這樣好,我感覺我頭上有一座大山壓着啊。以後我再怎麽寵你估計都抵不過他們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詹言語暗暗竊笑,面上卻大義凜然地說:“放心,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聽她這般如施恩一樣的得瑟說話,容逸還真是哭笑不得,掩着嘴角的笑意說:“你這算不算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這才多久,就爬我頭上去了。”

詹言語咧着嘴無聲地笑,伸手抱住他矯健的腰背,傾身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适時地讨好賣乖:“還不是你寵的嗎?”

容逸一下被拍着了馬屁,瞬間心花怒放,心裏眼裏都是笑,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他情不自禁地扭過臉抱住她擁吻,詹言語此時心情亦好,對着他的攻勢也不甘示弱。

這個姿勢其實很是別扭,扭着脖子到底不太舒服。他索性就勢拽着她往下滑去,身子也漸漸地翻過去伏在了她身上。

他不再簡單地只在她的唇上含吻,而是探入了舌尖,在她的唇內一圈掃蕩,動作比下午要溫柔得多,也要細膩得多。

詹言語卻突然“嘶”了一聲,別過了臉。

容逸現下已有些欲1火焚身,聽她似不舒服地低叫了聲只能硬生生地停下,撐着身子就着燈光看她:“怎麽了?”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詹言語早已被他按着平躺在床上,可憐巴巴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滿臉都是委屈,“疼。”

容逸欲哭無淚,怪來怪去還是得怨自己下午太魯莽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詹言語被他的身子完全罩住,感覺有些悶熱,想要把他推開。她的手在他的胸膛前推了兩下,卻不見他有什麽反應,便提醒道:“你壓着我了,這樣不好說話了,快坐回去。”

容逸苦笑着仍舊壓在她身上不動,凝在她臉上的目光微暗,眼眸幽深,似有火光。半晌,才啞着聲說:“我想,你是不是要負下責?”

說完,他單手撐着身子,牽着詹言語的手就往自己身下移去。

詹言語一開始還對他的話懵懵懂懂,感覺到他牽引的動作,忽然電光一閃,就明白了他的狀态。

她急忙握住自己的手心,不肯再往下移,有些驚慌地回看向身上身材健碩的男人。

詹言語那就是一只紙老虎啊,剛剛還嚣張肆意的要命,碰到關鍵問題她又膽怯了。

容逸這回可不肯再任她退縮了,硬是扯着她的手往他下面放,話語從他的牙縫裏一字一字地擠出,牙關都有些顫抖:“言語,你不能在我身上點了火又這樣不管我。”

詹言語到底是碰到了,接觸的瞬間那團溫熱幾乎燙了她的手指,那一陣熱意直接由她的指尖竄進了手臂,直達她的心肝。她的心狂跳不可抑制,臉也“嘩”地一下紅了起來。

她勉強清了清嗓子,想要鼓起勇氣卻莫名的失了底氣,眼神閃爍地看着他,唯唯諾諾地試圖狡辯:“我沒。”

容逸磨了磨牙,不想再跟她分辨這個沒有意義的命題,只用自己的左手強行引導着她讓她觸摸到他的欲望,她越是想逃,他就越要讓她在上面磨蹭:“你自己說吧,你打算怎麽辦?”

在他不能讓人忽視的強勢目光下,詹言語避無可避,卻仍是艱難地小聲提議道:“你忍忍,過會兒會好的。”

她的手跟他的手掌正在進行着博弈,容逸抓的住她的手,卻控制不住她的動勢,一不小心就按重了些。他耐不住地低吟了一聲,仿佛痛楚,又仿佛歡愉。

詹言語被吓了一跳,知道那裏脆弱,不敢再做反抗,只好喏喏地由着他擺弄。

良久,他才喘了口粗氣,近乎晦暗地凝視她:“你是想讓它廢掉嗎?”口中噴出的弄熱氣息直直湧在她的臉上。

詹言語下意識地抿住了唇,心裏糾結得半死,臉都僵了。

容逸俯下身,在她臉頰上親了又親,幾近哀求道:“就幫幫我吧,很快的。”

他說的實在是太可憐了,印在她臉上的吻似乎也是火燙得要燒了她。對上他這樣懇切的眼神,她再也找不出理由拒絕,也沒辦法拒絕了。

容逸都要絕望了,詹言語終于怯怯地出聲,聲音卻細如蚊吶:“我要怎麽做?”

這一瞬間,容逸覺得自己的心底有煙花噼裏啪啦地綻放,五光十色,絢爛非常。

他的動作異常迅猛,沒兩下就扒拉開了身下的阻礙,翻了下身,将她拽到自己身前,把她的手全然按在他那裏,喑啞着嗓子激動地低喃:“我教你。”

詹言語第一次這樣赤1裸裸地真正觸碰到他的欲望,手心都燙的要軟成一灘水了。她的手心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戰戰兢兢地握住他。他的大掌還蓋着她的手,扶着她一下一下地上下滑動。

一開始還有些尴尬,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被他按着弄了幾下,她的眼神就漸漸迷離起來,仿佛身處一汪正在加熱的泉水中,那水炙熱,幾欲沸騰。

她溺于其中,只攀在他火燙的身上,尋不到出處。她自心內吶喊,尖叫,她快要燃燒,卻注定只能跟着他燒遍全身。

她手中的那團炙熱好似是火之源,自它而出,點燃了這一汪無窮無盡的大洋。

容逸一直知道,她有着極好的運動天賦,現下連運起手來也是有勁道得緊。在她的撫慰之下,他心內之火更旺,情不自禁地攬住她的身子,往她的臉上親去。

乍一碰到她的臉頰,他猛地窒了下。他眯起眸子,循着床頭燈探去,這才發現她的臉早已紅到極致,雙眸氤氲,飄忽着不知往哪看。

視線交錯的那剎,有火光在他眼裏一閃而過。他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全數抽離,飄散到莫名的地界。

他定定地凝眸瞅她,偏過頭去尋她的嘴唇,幾近相觸的時候才想起她唇畔裂着,怕再弄疼她,又順勢撇過去,親吻她的耳垂。

他的氣息火燙,一股腦兒都漾在她的耳根處,有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路連跳帶蹦地擠過她的骨髓,直沖向她的小腹。她的手禁不住地一抖,手上一緊,又引來他一聲壓抑的悶哼。

她忽的感覺有濕熱的唇舌掃過了她的耳廓,潮潮地一片,緊接着,他的舌尖又侵上來,在她的耳垂處又舔又吮。

詹言語感覺到莫名的難耐,手上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再需要他的引導就能自主地在上面時輕時重地摩挲,逗留,馳騁。

他就知道,她是個運動的天才,不用他多教就能自學成才。他終于放開手,放心地把自己交給她,由她搗鼓,撥弄。大掌伸進她的睡衣,轉而撫上了她柔滑的腰背,享受她給她帶來的愉悅。

他有些難忍,又有些急切,表情漸漸迷幻起來,嘴也合不上地蠕動起來,只聽見濃重的喘氣聲卻無話音。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上上下下地撫摸,揉到她胸上的時候,嘴裏止不住地吟了一聲:“再快一點。”

她被他粗啞的聲音吓到,含羞帶怯地拿眼瞧他,終在他充滿熱欲的目光下收緊了纖瘦的五指,更加賣命地套1弄,揉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戳手指,寫的還算委婉吧?555,千萬別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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