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當天晚上,詹言語就跟容逸搬進了城西的那處公寓。
其實詹言語對于搬進這裏還是有些抗拒的,尤其這個事還是容逸他老爸指定的,這真是說不出來的別扭。
雖然她現在跟容逸什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全了,可這麽赤裸裸地被他父親大庭廣衆地點出來,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嘛!
她其實好想跟容天澤解釋說,他們還沒有同居,只是偶爾不方便回家了才會住一晚,而且基本都是分開睡的好嗎?現在莫名其妙地被他弄得好像他們早就無媒茍合了一樣。
她好冤枉啊!
容逸對她這種欲蓋彌彰的想法嗤之以鼻:“我們都這樣了,你再撇清有用嗎?你要是敢拒絕,是在說我魅力不夠嗎?”說這話的時候,他還特別壞心眼地伸手在她臀上揉捏了一下。
詹言語急忙按住他的手,臉都紅了:“快拿開。”
容逸見她臉上的紅暈明顯,媚态橫生,不自覺地起了欲望。這幾天一直忙着公司的事,他們自那天同床後還沒好好處過。
容逸越看她就越是想念那一晚的銷魂,呼吸漸重,大有立時撲倒她的欲望。
詹言語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變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本想直言相告,忽然小心思轉了轉,反而邪笑着靠近他,嫩白的手指挑開了他黑襯衫上的一顆紐扣,就勢探入,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一圈掃蕩,見他面上欲色更重,心裏更加得意。
容逸從沒見她如此主動過,心都漏跳一拍,被她撩過的地方都是熱麻麻的。他想抱住她往樓上去,卻被她用手擋住。
詹言語火力全開,異常暧昧地給他飛了個媚眼,容逸當即就不再動,任由她随處撩撥,且看她能使出什麽手段來,暗想今個是不能放過她了的。
她的手也漸漸摸到了規律,來回揉按幾次後,就在他的胸口停下,輕點他小巧的乳峰,用食指跟拇指擠壓它,明顯地感覺到他變得硬挺。
容逸沒想到她會這麽做,不由地悶哼了聲,呼吸更亂,再也忍不住地緊緊抱住她,大掌在她背上腰跡一通揉搓,掌心炙熱。
他正低頭在她耳側含吮地津津有味,卻聽到她清脆悅耳的聲音一字一字地吐出:“你別想什麽有的沒的了,我不會跟你浴血奮戰的。”
容逸聞言一愣,低頭看她,見她面上雲淡風輕,眼裏卻閃着邪惡的光,當即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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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他的第一個反應是,該死的,竟然被她耍了。
第二個反應是,十五計劃光榮地流産了。
然後,第三個反應便是:“小語兒,你這是從哪學來的?變壞了啊!”
詹言語好難得才在他身上占得便宜,此時得意洋洋得緊,頗為傲嬌地說:“哼,小瞧我,我會的詞多着呢!比如說,金箍棒打水簾洞,提槍上陣……”
眼見容逸的臉色越來越詭異,眼裏的糜媚之色似要把她淹沒,她不敢再說話,閉着嘴眼巴巴地瞅他。
容逸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低啞暧昧地在她面前說:“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小語兒,把眼睛擦亮了,我現在就教你!”
這話說完,詹言語就感覺不妙。完蛋了,慌亂之下,只能亂嚷:“別,你現在要保持精力,公司還靠你撐着呢?”
“這話你怎麽不早說,現在已經晚了。”容逸不理會她,一把将她夾到胳肢窩上,就往樓上走去。
詹言語本來挺高挑的,可跟高大健壯的容逸比起來,那就是一小朋友。當下,她就被他跟夾報紙一樣輕輕巧巧地弄上了樓。
*****
被他按到床上時,她還在掙紮着做無用功:“不要,這樣不衛生!會感染的!”
容逸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寬衣解帶,不緊不慢地說:“哦?你在想什麽,我說過要這麽……”語音停頓下來。
詹言語悄悄豎起耳朵,只聽他終于緩緩啞啞地補充道:“幹你嗎?”
他說的實在是淫1蕩低級,詹言語不禁面紅耳赤,哼哧了半天才憋出句話來:“你,你太不臉了。”
“不要臉?”容逸邪魅地笑,若有深意地說,“我還會更不要臉的呢!”
輕飄飄地說完這句,他就把自己黑色的底褲往下脫去,胯間之物激動地躍出,完完整整地出現她在面前。
她方才分明沒注意那裏,此時眼裏卻是一花,竟不由自主地要往那瞟去,心間一蕩,急忙瞥開。
容逸暗笑,悄無聲息地靠近她,一翻上她的身,就開始解她的褲子。
詹言語真是要被他弄瘋掉了,嘴裏一個勁地嚷着“不行”,想按住他的手一不小心又碰錯了地方,有炙熱在她手心驀地一跳。
她的面色更紅,近乎慌亂地收回,只聽他喑啞地嘶吼道:“別着急,今晚上我們不用這個。”
他說得暧昧不堪,詹言語卻是急得額頭都快要冒汗了:“用!你要用什麽?”她不禁想到當年讀書時室友提起過的什麽道具,心裏一陣陣地發涼。
“噓,放輕松。”容逸見她真急了,抱着她輕輕放好,放緩了語調安慰她,“不會再像早幾天那樣弄疼你了,我們就試試,好嗎?”
說到這裏,他的擎天正好滑進了她白皙修長的雙腿間,火熱碰到她肌膚的微微涼意,不禁舒服地彈跳了兩下。
詹言語略略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覺得羞惱,說不出話來。
“嗯,”容逸啞聲道,“夾得緊些……嗷,再用力些。”
他一邊說,一邊幫着她按緊了大腿。
她羞澀難當,一邊搖頭,一邊卻又默不作聲地按着他的話照做,雙腿并攏,夾得是前所未有得緊,幾乎要跟麻花一樣絞在一起。
兩腿之間的炙熱在她腿間快速地進出,時不時地蹭上她的底褲,有熱意一股一股地從她那裏竄來,跟簇簇電流一樣麻過她的全身,她也跟着躁熱起來。
下身忽的一熱,似有水流滾過,她險些叫出聲來。偷看他一眼,見他沒有注意到,才略微定下點心神,咬着唇忍着體內亂竄的心火,狀若心無旁骛,清心寡欲地幫他。
容逸心情愉悅地辦完事,竟還有心思教導她:“小語兒,這件事告訴我們,玩火是要***的。”
詹言語又羞又臊,瞪着大眼裝兇殘狀。
容逸愛極了她這副明明嬌羞不已還要裝沒事樣的表情,又忍不住低頭吻她,含糊着說:“今天就先放過你了,等你好了……”
後面的話被他吞沒在唇齒相交中,但話裏的意味是清楚地傳達到了她的心裏。
*****
淩晨,詹言語是被憋醒的。
原來方才她在睡覺前還是暗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都被容逸拿下,實在是沒骨氣得很,一時郁結就喝了太多的茶水,鬧得她現在肚子漲得半死。盡管大半夜的她很不想起床,但還是奔着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容逸翻了個身,手無意識地往她的位置摸去,結果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人兒。見他睜開眼,迷迷糊糊地低喚了聲:“言語。”
詹言語連忙鑽進被子,被他順勢箍進懷裏。
“去哪了?”他腦子還有些迷蒙,只暈暈地問着。
“還能去哪,”詹言語調整了下睡姿,懶洋洋地說,“上洗手間。”
“唔。”容逸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再睡一覺,起床了還有仗要打。”
詹言語不語,溫溫柔柔地窩在他懷裏。
過了一會,聽到他的呼吸漸漸平穩,她悄悄地挪出他的身子,透過窗口透進來的月光,抑或是晨光,細瞅他的面容。
他的臉孔還是那麽的立體,刀削般分明的五官是那麽的協和,唇畔輕輕地抿着,顯得他的唇越加單薄。都說薄唇的男人薄情,也許,這只是因為他們的愛太奢侈了吧。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無瑕,除卻他微微皺着的眉峰。
她知道,自胡良事件出來,他就沒有真正安心過,再加上今天他父親對他的訓導,他要是真的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可他不願說出來,她便也不問,只讓他一個個慢慢地走出來。
她的指腹情不自禁在他的長眉上細描,滑到眉峰出輕撫,試圖撫平他的不安。
她隐約看見他的眼皮子抖了一下,默不吭聲地收回了手,輕輕地埋進他懷裏,頭抵着他結實的胸口低聲軟語,不知是說給誰聽:“容逸,會好起來的。胡良會解決的,一切事情都會解決的……從此,保健品行業裏會有你容逸的位置,別人稱呼你時也會真心誠意地叫你一聲容總,而不再僅僅是容天澤的兒子。你會真正成長為一個能撐起一家企業的人。你的風頭再也不會被你父親所蓋住,你會成為我們華頤堂真正的掌門人。”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話,屏着氣默默聆聽,眼眶熱熱地要滴出水來,所有的辛酸與不能與人道的苦澀都在此刻悄然無聲地釋放。他用力地抱住她,與她一同靜待黎明的到來。
新的一天,該是明媚燦爛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石頭:“都這時候了,你們還不忘……哎,我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容逸掐煙:“苦中作樂好不好,不然叫我們幹坐着等死啊!就是死刑犯死之前也得給頓好的不是?”
石頭翻白眼:“……如果你真的想死,我真的不介意幫你一把的。”
容逸陰陰一笑:“那你就等着陪葬吧……”
石頭哭訴:“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天邪!太無良了!”